翔云在希(父子) 上————s樱子的小说

作者:s樱子的小说  录入:12-18

  “谢老爷,”沈流坐下,“如钱掌柜所言。”

  “是么,”我面露喜色,“确信?”

  “是。货仓的残局是我亲眼所见,还有许多烧毁的货品。我趁乱潜入李府,听到下人的议论,说是仇家的威胁。”

  “呵呵,那就好。”玉岚也还尽心,没有伤及人命,但又给出警告。想到昨日翔云的惊险,现在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我动作快,翔云,会在我面前倒下吧。拿筷子的手不自觉有些颤抖。

  “老爷,”沈流发现了我的异样,轻声询问。

  “哦,没事,吃饭。”我笑笑表示没事。什么时候开始,我把翔云视为珍宝,明明是那么普通的容貌,但偏偏引起了我的注意。为人低调,医术超群,对人冷漠,为了苏雪却可以不顾一切,这样默然又坚强孩子,如何能让人不疼惜。

  下午闲来无事,我和沈流在街上闲逛着。翔云在房里研磨药材,配制着什么,不愿出来。

  “老爷,”沈流指指临街的花楼。

  几个浓妆重抹的花娘在青楼前招揽客人,整一条街都溢出脂粉的香气。呵呵,很久没有近女色了,今日无事,确实可是放松一番。想着,悠闲的走过去。老鸨看见我们,迎了出来,“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姑娘们,来,伺候着。”

  “叫你们花魁来。”我瞟了眼糜烂的大厅,空气中隐隐有着□的味道,我微皱眉,直接走上二楼。

  “这个,红蕊姑娘的价钱~~”老鸨做出为难的表情。

  沈流掏出几张银票,老鸨喜笑颜开,“好咧,请红蕊姑娘接客。”

  花魁,名副其实,红蕊长得算的上国色天香,一袭粉红的衣衫松松的挂在身上,隐约透出妖娆的腰身,举止妩媚,语调温柔,光听着声音,都可以把魂勾走。我享受的斜靠在软榻上,软玉馨香在怀,旅途的疲惫一扫而光。使了个眼色,沈流识趣的出去了,关上一室绮丽。

  我低头吻上佳人的朱唇,房里的熏香带着淡淡催情的成分,我感到有些燥热。唇舌交织,我轻柔褪下红蕊的衣衫,呵呵,仅着了一件外衫,含着浓烈的暗示,美人既是如此,我又怎么忍心辜负呢,呵呵。

  双手抚上她柔软的肌肤,细腻不足丰满有余。“唔,唔,”训练有素的花娘,呻吟都是满含诱惑,我享受的贴上她光滑的身子,带着脂粉的体香扑鼻而来。揉弄着她胸前的柔软,我挺入她温热的体内。

  纾解过后,天色很晚了,我坚持回客栈过夜。彻夜不归,翔云会担心吧,不过以他的性格,可能性不大,但,我会担心他的。

  房间亮着蜡烛,但翔云已经睡下,我轻手熄了烛火,小心的躺到床上,怕吵醒他。习惯的将他搂在怀里,他都睡一会了,怎么还是手脚冰冷的,也难怪他蜷缩成一团。舒展开他的身子,让他贴在我的胸前,“嗯,”他无意识的呢喃,主动贴近热源,呵呵,只有在睡着了,他才卸下默然的外衣呢。

  “嗯,嗯~~”他双手抵上我,拉开我们的距离。

  “怎么,”我挪开他的手,“这样暖和。”试图将他拉回怀里。

  “嗯,~~”他在抵抗,但,为什么?

  “小云?”

  翔云抬起头,露出小脸,眼睛半眯,看来并不清醒,“嗯~~,嗯~~,”

  “怎么了?”我握住他的手,他却抗拒着我的贴近。

  “~~味道~~”粉红的唇微启,吐出含糊的两个字。翔云抽回手,索性转过身,对着墙,裹着被子缩在墙边。

  味道?我闻闻自己的身子,没有什么味道,只是,脂粉味?!翔云闻到了,觉得不舒服,所以抗拒我。我恍然明白了翔云的动作,唉,轻叹口气,真是麻烦的小孩,不过,也的确不好闻,浓重的脂粉味,混杂着妓院惯用的熏香,以及情事过后的味道,忽然想起翔云身上干净的清爽味,呵呵,难怪他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我默默的下了床,轻手折好被子,到楼下沐浴。

  仔细的洗净身上的每一处,除去混杂的气味,才又回到房间。翔云果然再没有异议,反而自发的靠近我,把我当暖炉了呢,好笑的搂着他,紧了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臂,脸埋在翔云柔软的发间,鼻尖触到他特有的清爽,我很快睡着了。

  38.事故

  临街的吵杂声将我吵醒,什么时辰了,我侧头看看窗外,没有什么阳光,但很亮。低下头看向怀里熟睡的孩子,不自觉露出笑容,他很能睡呢。小心地把翔云的头抬起来,抚上他的脸庞,一点点描绘他的五官。饱满光滑的额头;细长的眉毛有些稀疏,平添了一番柔和。眼睛最是美丽,晶亮清透,不染尘埃,手指覆上他的眼睛,感受着指腹下微微的颤抖,长卷的睫毛如蝶翅般抖动,只是漆黑的双眸总是被刘海掩藏住,让人难以窥探。脸颊还是没有肉,我伸手捏捏,细腻的肌肤,柔滑的触感,但是捏不到肉,还是太瘦了呢。指尖游移到唇,淡粉如樱花般的唇,不似我的薄唇,翔云的唇柔软温热,如花瓣娇嫩,~~诱人~~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我翻身起床。

  “唔,唔,”翔云开始转醒,坐起身。

  “醒了?”

  “呃~~”翔云歪着脑袋,眼神迷蒙似有水汽,双颊红润如成熟的苹果,小嘴微张,隐约露出炽红的舌。

  我体内忽的升出一股燥热,口舌有些干燥,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在脸上扑些冷水,凉意由脸渐渐传到体内,灭了那莫名的燥热。怎么回事,昨晚不是发泄过了么,为什么今早还会,呼,呼,深呼吸,平复紊乱的心绪。转头看向床边,翔云已经在穿衣了,心里有点失望,错过了翔云不清醒的可爱样子了。

  “爹爹?”耳边传来翔云小心试探的声音。

  呵呵,被我直视的眼神吓到了吧,“呵呵,睡好没?”我笑着掩饰尴尬,伸手缕过翔云的长发,细柔的发丝在空中翩舞,露出翔云优美的颈部弧线,一时间,我移不开眼,心跳的速度泄露了我的着迷。

  “爹爹~~”

  “呃?”我收回僵在空中的手,“嗯,我先下楼了。”不敢再看他,躲避般的走出房间。

  早膳过后,我们到了城北的商铺。被早晨的不自在影响,一路上我都不敢看向翔云,亦忍住想和他说话的冲动,这样的自己很是奇怪呢。

  “老爷,请进请进。”城北的胡掌柜领着我们走向内院。

  “不必了,胡掌柜”沈流说,“我们在前厅坐会就可以了。”

  “呃,”胡掌柜脸色一白,“这个,嗯,”额上开始渗下汗珠,“前厅,不方便吧,嗯~~”

  “胡掌柜多虑了,”我率先走到前厅的主位坐下,笑得温和,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有点生气了。

  “嗯,这个,~~”胡掌柜眼神闪烁,不敢回应我的直视。

  “有什么事就说吧。”沈流说,“瞒是瞒不住的。”

  胡掌柜深吸了口气,终是开口,“回禀老爷,店里出事了。前日,有个商人在店里抓了副治咳嗽的药,结果昨日,他娘子来店里,说那商人吃了我们的药,小小的咳嗽不但没好,反而更加虚弱,连呼吸都变得微薄,我立刻出诊,发现他几乎垂危。小人医术有限,不知该如何救治,小娘子又死苦活闹,哭喊着说,我们的药吃死了她相公。昨日好容易给了些银子打发她走了,今日怕是她还会来闹的。”

  “给他开的什么方子?”我一惊,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就是常用的咳嗽方子,以生半夏、姜半夏、姜浸半夏和明矾半夏煎服。前几次吃这个方子的病人都没有出过问题。”胡掌柜战战兢兢的回答。

  “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么?我们去看看。”

  “是,老爷。”

  胡掌柜带着我们拐进小巷子,在一个朱漆斑驳的门前停下。

  “有人在么?”沈流上前敲门。

  “谁啊,来了来了。”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呃,你们,”门开了,一个衣着朴素的妇女站在门里。

  “哦,周夫人,你家相公好些了没?”胡掌柜客气的询问。

  看到胡掌柜,周夫人有些不快,但还是让我们进屋了,“相公今日好些了,幸好,昨晚有贵人相助,不然~~”

  “我们可以去看看病人么,劳烦夫人了。”我走上前,露出帅气的笑容。

  “呃,请。”不意外周夫人的微愣和随即低下头的羞涩。我满意的笑笑,走进内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一个男子躺在床上,睡着了。

  “方便让我们看看方子么?”我笑着询问。

  “嗯。”周夫人飞快点点头,拿出一个方子。

  我仔细看看方子,没有问题,以半夏镇咳,合情合理。怎么~~

  “半夏过多。”翔云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量过多么?”我问他。

  翔云点点头,接过方子,“两碗水煎成半碗,只需要一钱生半夏,方子上写的是三钱。自然会因为生半夏中毒。解毒很简单,生姜捣汁服下即可。”

  “对对,昨晚的恩公也跟我们说,生姜捣汁服下,今日相公就好多了呢,没有吐了,也可以说话了。”周夫人说。

  “生半夏中毒,服少量可使口舌麻木,多量则烧痛肿胀、不能发声、流涎、呕吐、全身麻木、呼吸迟缓而不整、痉挛、呼吸困难,最后麻痹而死。也有因服生半夏多量而永久失音者。”翔云放下方子,顿了会,“通常大夫在用到半夏时都会减量,这张方子的用量超过太多。”

  那么,是方子的问题。我转向掌柜,“谁开的方子?”

  “呃,是,小人,但,”掌柜看了看方子,“我写的明明是半钱生半夏,不是三钱啊。”

  半钱?!我眼神一暗,“这可是你的字迹。”

  胡掌柜仔细端详,“确实是小人的字迹没错,但,但,我~~”胡掌柜有些激动,显出冤枉和愤恨。

  “好了,”我打断他的辩解,“回去再说。”

  翔云不知何时走到床边,给病人把脉。“怎么样?”我站到他身后。

  “没有大碍,身子有点虚,休养几日即可。”

  我点点头,又转向周夫人,“不知夫人提及的昨晚贵人是哪位,我们想登门道谢。”

  “哦,是一对夫妇,说是路过而已,”周夫人在桌上翻找着什么,“这个,他说,如果今日药铺的人到访就交给药铺。”说着递给我一封信。

  我接过信,瞟了一眼,收在了怀里,“多谢夫人。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作为赔偿,由药铺出钱调养两位的身子,今后两位的所有医药费全由我们包了。这次的事情还望夫人原谅。” 我露出女子都无法抗拒的笑容,请求着。

  “嗯,那个,公子客气了。”周夫人红着脸,柔声道谢。

  到了药铺,我交代沈流查账,就带着翔云回到客栈。

  掏出怀里那封信,先前我瞟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极像是我父亲沈乐武,现在打开来看,真的是爹爹的字迹。

  信上说,爹爹和娘亲路过商城,恰好看到周家娘子在沈家药铺争吵,随后尾随到他们家里,解了病人的毒,也发现了方子的问题。爹爹说,也不知道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在背后想加害沈家,要我多加小心。

  “爹爹?”翔云走到我身旁。

  “哦,这是我父亲的信。”我拿起信,递给翔云,“你看看吧。”

  翔云疑惑的看了信,又放回我手边,“就是说,昨晚是爷爷帮忙解毒的。”

  “是,”我欣喜的笑笑,“呵呵,看来爹爹和娘亲过得不错。他们四处云游有二十多年了,鲜少回家,连我都好些年没见过他们了。”

  “爷爷,和奶奶?”

  “嗯,你有见过他们么?”

  翔云摇头,我拉着他坐到身边,“他们是很好的父母。”说着陷入回忆,嘴角露出辛福的痕迹。

  39.沈乐武

  “娘亲不是爹爹的原配夫人,”我倒了杯茶,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握住翔云,他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凉,“原本只是爹爹的婢女,后来,爹爹爱上了娘亲,休了原配,和娘亲在一起了。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很宠爱我,呵呵,”想起儿时调皮逃课的事,爹爹气的就要打我,娘亲则是维护我,她温柔的声音不大,但说上几句,总能让爹爹气消。“我不喜欢毒术,逃课去练武,爹爹很生气,但是有娘亲的维护,我胆子就渐渐大了,甚至明目张胆不去上课了。只是,”我语调里含着淡淡的哀伤和羡慕,“我十八岁接管沈家后,爹娘就出去云游了,美其名曰,我能力强,实际是他们不想再打理家产了,只想着过二人世界。”

  “爷爷,只有奶奶一位夫人么?”翔云主动提问,让我略微吃惊。

  “嗯,在我映像中,爹爹一直都是很疼爱娘亲的,他们感情一直很好。”

  “那,为什么,爹爹有很多夫人呢?”翔云声音清幽,却直直的闯进耳朵。

  “呃,”我犹豫着,“天下美女无数,只要一个很难的。”翔云神色依旧不解,努努嘴,没有说话。我移开视线,看向冒着热气的茶杯,真的是这样么,我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解释,但,说心里没有期望是假的,在看到父母如此恩爱之后,我难免会有期待,如果我也有这样一个让我一心一意的情人会怎样。只是,遇到的女子无数,却始终没有能让我心动的。我甚至,没有爱上过任何人。我偷瞄了一眼翔云,他不知看着何处发呆。我无法了解,他当时爱着苏雪的心情,那是怎么的感觉呢,不顾一切,只为了一个人的感觉。很羡慕呢,什么时候,会有一个人这样对我。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宁静。很奇怪,明明耐不住安静的我,这样默默的和翔云坐着,竟不觉无聊。

  “老爷,”沈流查账回来,“账目没有问题。”

  “那药方?”

  “嗯,胡掌柜说,的确是他的笔迹,但,他也一直肯定写的不是三钱。”

  “这样?那周夫人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又去了一趟,但,”沈流不好意思的笑笑,“她不是很乐意和我交谈,只是说,拿了方子,先回了家,后来再去抓药的。”

  “她不是拿了方子就抓药?”

  “不是,她说,先把方子拿回家,给相公看来了看,才去抓药。”

  “那就是说,在家的那段时间,药房可能被人掉包了。”

  “有可能。如果真是那样,就是有人存心加害我们。”

  我点点头,是了,一路上的怪事,恐怕都是那个人的杰作。他想要什么?这次只是稍稍动些手脚,也不是一心杀我,更像是,在玩。是,在逗着我们玩,玩够了,才会动手。到底是谁呢,和沈家有仇,还是说有什么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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