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君还想再检查下范沐杉的身子,却被因为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外加……恩,心仪情郎的严飘荷打断。
少女红彤彤的小脸,在暗色中更是一番风味,弱弱的声音,却不乏甘甜,“那个,你……回来了?”少女不敢抬头,却是挤到了修君和范沐杉之间。
在害羞的同时,还怯怯的往范沐杉的身后看。
瞬时,范沐杉想起来了……
“严小姐,你的婢女我会让鸢去带来,你不要着急。”范沐杉对于女孩都是没有抵抗力的,特意的放柔了声音,生怕把这个大家闺秀给吓着。
而听了范沐杉这一说的严飘荷,脸是更红,前面还有些因为没有看见自己贴身婢女而来的失落之感,瞬时消失。心里满满的,都是眼前少年的体贴和温柔。
那颗如小鹿乱撞般的心,更是扑扑的跳个不停,手心都是汗水。
“恩,严小姐。天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待明日醒来,你的婢女就会在床头了。在下还有些事要和人商量……”范沐杉还在想要怎么说服这位小姐,可是他的话还没完,严飘荷就自己推迟着。
“恩……范,范公子。飘荷明白,你请忙吧。鸢公子也不必陪着飘荷。”说着,严飘荷退后几步,便腾腾腾的自己一溜烟的跑到了洞的深处。
看着人影消失,范沐杉吐了口气。
对上修君的眼睛,“去吧,羽血在这,我知道。叫他出来吧。”
话语落下,修君眼里的慌张再次闪现。
迷虎林沉入一片静谧当中,但是,时不时还是会传出几声极其诡异的野兽的吼叫。它们潜伏在黑夜里,在这一片黑暗中,它们是这片森林的主宰。
它们是暗夜里最富有精密能力的杀手。
而在这片充满着这样隐秘危险的地方,仅有一处是安全的。
“羽血,你要的答案我能给你。但是,我的答案……你何时能够告诉于我?”
“迷虎林”深处的山洞中,在油灯灯光的照射下,两个巨大的影子,被射在了山洞的岩壁上。
两个影子相对着,一个明显的高出了半个身子,而另一个,影子稍稍摇晃着,却比对面的矮上了许多。
因为,范沐杉坐在岩凳上;再观之羽血,由于太过于忿恨,而直挺挺的站立在范沐杉的面前。
话说那时羽血匆匆的跑出了“百花殿”,一时间不清楚到底该去哪里寻找范沐杉,便依凭着直觉,一个人焦急的赶到了这“迷虎林”的山洞中。
却意外的碰到了从范沐杉体内出来了的修君。
早在四月前,范沐杉身体恢复正常后,修君就未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到是这时,便是免不了温存下的了。
也是为此,羽血还未向修君询问的任何有关蛊的事情,便措不及防的听得了范沐杉回来的脚步声。
急急忙忙整顿了衣衫,还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做别的,修君便出去迎范沐杉了。
一时间,羽血突然明白这精虫伤脑是个误事的大问题。
这不,现在被发现了……
“你的答案?你需要什么?”
羽血一直以为,来向范沐杉要引出蛊虫的方法会很难,尤其是还在他这样偷偷摸摸的情况下。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此时的一番情景。
眼前的人竟然对自己说可以给他方法,却需要答应一点条件。
稍稍皱眉,羽血明白那个条件,那个所谓的“答案”定是会让人为难,却也是必他想的任何一个结果都要来的“简单”的。
是的,简单。
相较之如何也不会交出那个“方法”的结果,这个提出一个条件,确实对于羽血来说,是“简单的。”
而羽血的这个心理,正是被范沐杉捉住,拿来谈条件的原因。
为了范木林,或许除了让羽血杀了修君,其他的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而范沐杉此刻心里的许多疑问,也唯独有羽血能够回答他。毕竟,羽血一直是最亲近范木林的人。
“当年范木林为何会迎娶我娘?”
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确实范沐杉压抑了极大的愤怒才得以提出。
这其实也是个愚蠢的问题。是的,“为何迎娶?”,你说是为何?再简单明了不过的问题了。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更多的为何可言?
但是,玄法大师口中的话语,不得不让范沐杉怀疑,当年范木林之所以会迎娶林音的原因。
而羽血,却没有快速的反应过来,并且回答范沐杉,而是依旧直挺挺的站着,没有任何的动弹。
他,在思考。
当年迎娶林音的原因?羽血有些无奈,难道真的到了那一步了吗?
之便羽血快速的思考着如何回答范沐杉问题的同时,“百花殿”中,男人疯狂乱扎的刀子,也停了下来。
大殿陷入了一篇沉静。
范木林还没有昏迷过去,但是身上全是一到一到的刀痕和鲜红的血。同时,在几个比较大的伤口上,若隐若现的是那全身发红的蠕动的蛊虫。他们和以前相比,大了不止一倍。若你能看的更真切些,你会发现,那些蛊虫不断张合着口器,正在吸食范木林的鲜血和啃咬范木林的血肉。
这一切,在这一片静谧中,极其的狰狞,让人不忍目睹这样残忍的画面。
只是,那个男子是个另类。
他的眼角带着残忍的笑容,用还在滴着血的匕首勾起一条蛊虫,放到了范木林的脸上。
随即,范木林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惊叫!
“啊!——”
那只蛊虫,就这脸上那薄薄的皮肤,毫不费力的再次钻进了范木林的体内。
而它的蠕动,使得范木林的脸完全变了形。而这种扭曲的痛苦,似乎让男子心中越发的愉悦,欢愉笑声和范木林痛苦的呼叫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这又是何种的变态?
最终,范木林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完全的失去了意识。
而也就在他失去意识的同时,蛊虫体质了蠕动。右边的脸,高高的鼓起一片。
“范木林,其实,你还是不知道吧?你的三儿子,范夏林,其实……是我的儿子。”
俯在范木林的耳边,轻声说完这句话后,男子迈着优雅的步子,从那个连通范家的通道离开了“百花殿”。
而他此刻的心情,是舒爽无比。
却殊不知,暗处,一抹绿色的影子在无助的颤抖。
“百花殿”内,暗处的角落中。
林绿缓缓的抬头,那被鲜血染红的沙被缓缓的飘落到了床下……
梁宇周……你为何要这样做?
在林绿完全昏过去前,她的脑海里在不断的回荡着这句话,心里中被撕裂的感觉也更加的深刻起来。
……
“当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一来二往的,加上本来焦家在皇都的地位就不错,林员外也显得财大气粗,两家便结了亲家。”稍稍思虑了片刻,羽血还是决定按照十几年前范木林就安排给自己的说法来说这事儿。
毕竟,人家的家务事,他在这瞎搅和,也不是个办法。
要真说起来,当年范木林娶林音的原因……
当年在范府上,范木林有个出色的哥哥,且当时的他表现的极其不羁,常常花街酒巷的没日没夜的跑。范家的老太爷对其是绝对的失望和愤怒,所以在林员外送来了聘礼时,二话没说的同意了婚礼。
没的商量的情况下,林音便和范木林结了婚,成了夫妻。
这是谁都看的出来的事儿,可是人们没看出来的呢?
那看在范府人眼里的毫无用处的纨绔子弟范木林,其实在那些逛花街喝酒的日子里和当时同样年轻的梁宇周暗中策划着如何让皇子登上大宝,并且因此和林音相识。是的,在两人成亲之前,林音便与范木林熟识。不过,因为一些措开的时间,梁宇周一直对林音是只闻其人,未见其面。
而后来,两人虽也在婚约上抵抗了许久,最终还是成了亲,只因为两人都觉婚姻的无趣。
不过,结婚的第一夜,那算是一个酒后乱-性的意外。
当时的范木林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会有之后范沐杉的存在,可是世事多变幻,且多变化无常。
“我不信!”
范沐杉干脆的反应,打断了羽血的回忆。
羽血继续头痛的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范沐杉。
“好吧。既然你不信……那么……”
话还没说完,范沐杉便觉得自己被腾空抛了起来,然后落入了羽血的手中。
“范小主子,我还是带您亲自去问主子好了。”
羽血说完,便化身猛虎,把范沐杉扔到了虎背上,迅速的跑出了山洞,隐入了夜色中。
而到此,他们都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
范府。
范沐杉在和羽血交谈的之前,便把修君用了那个带小婢女回来的命令引了出来。
所以,他急冲冲的来到范府,准备找到了人,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也不做的,直接把人给带走。
可是,那草丛里隐隐泛着的血腥味,让他不忍皱起了眉头。
侧目望去,一眼便望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影子,当下,修君便决定,跟着那人看看情况。他可不允许任何可能威胁到自己主人的事情发生。
“范木林……让你当年抢了我的功劳!”那个影子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着什么,“呵呵,如今……这一切都将回到我的手中。”
“范木林,枉我当年那你当我的亲兄弟……哼,你自食恶果,到时候下了地狱,可别来怪我!”
“哈哈哈,当年我就是碰了林音么,和我闹着抢人的戏码!范木林啊范木林,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还有范沐杉……笨得可以!我就是怎么唆使了几句,竟也真的想着去暗杀皇上。呵呵,不过,好在我昨夜提前告知了皇上……”
一瞬,修君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主人……
“梁大人,晚上好!……”压抑着怒气,却透着恭敬和甜蜜的声音响起。
……
第十七章
梁宇周只觉得今天自己走了好运,现实在大殿之上,在百官面前,被皇上加赏;之后又狠狠的折磨了范木林一顿,泄了愤;而现在,更是来了……桃花运!
其实,梁宇周家里的大房小房的数不胜数,而且每晚都会逗留在好几个夫人的房内,更有时是天天夜里留在西边青楼几个头牌的房中。那温柔乡的滋味啊,可是……啧啧!
虽然这几个月因为林绿的进门和范沐杉的留宿家中为了保持些形象他收敛了许多,但是暗里,好几次都悄悄的请了人把头牌接到他的外宅好好地享受。
所以说,梁宇周这个人,根本没有人们眼中的那些严谨和疼爱林绿。这人怎么看,怎么说,都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就在刚刚,那一声舒舒的媚叫,一瞬间就让梁大人所有的骨头都麻了,并且随之而来的是整个欲-望的振奋。
他慢慢的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佳人。
“姑娘可是认识在下?”梁宇周到了此刻,虽急欲攻心,却也保持着一副偏偏君子的样貌,拱了拱手,柔声询问眼前的大美人。
只是,这个梁宇周眼中的“美人”,是修君制造的幻象。
刚刚在听的梁宇周辱骂范木林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没什么感觉,同时也有些认同的感觉。可是慢慢的那话语里的意思竟变了个味。修君瞬间就暴怒了,我的主人是能给你侮辱的么?
气急之下,修君就铺开的幻术。
他特地的用了张美人的脸,而且这个男人很容易的就上勾了,而且似乎还忘了自己前面在说了些什么,也忘了注意这四周有没有人偷听。
但是,现在有些静了下来,修君的脑海里还产生了许多的疑问。
梁大人不是主人的叔叔么?本来还不是对着主人好好的么?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眼前的男人的伪装?
心里的疑问促使着修君去套梁宇周的话。
“梁大人难道不认识奴家了么?”
梁宇周直直的看到美人眨眨大眼,马上里面就闪现了丝丝的泪光。这会儿,那还管人不认识?惹了人家小美人不高兴可是大大的不好啊。
梁宇周急急的上前,搂住小美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不哭,不哭,怎么会忘了呢?乖乖。”
“可是,可是……大人明明不记得谷雨了……呜呜……”
小美人继续哭,可是,梁宇周听了这话那个高兴啊!
“哦!哦!谷雨,谷雨,我不正急着的么?来来,大人带你去偏园好不好?恩?”梁宇周想着怎么快的把人带到了自己外宅,让后在吃个够,他不保证自己能不能在马车上忍的住。
这样想着,梁宇周便抱着人,悄悄的往范府的后门走去。
却殊不知,他这样的行为在外人看来,那只是个傻子,双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却好似紧紧的抱着什么样的。
也不知,在他身后,修君那阴险的笑容。
……
“主人!”羽血高声大叫道,并且顾也不顾被自己狠狠扔到了地上的范沐杉,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范木林的床前,伏在了主人的身上,然后红色的光芒闪现,羽血和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的男人融为了一体。
范沐杉几乎是傻了。
眼前之闪现那床上到处都清晰可见的血痕,还有在先前羽血眼里极其仇恨的一瞥。
身子几乎是不受任何控制的向前倒去。
“血……血……”口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范沐杉觉得恐惧,是的,和五年前娘死去的那夜一样,他某名的害怕,不住的颤抖。
这个男人,他不是心心念念的想他死吗?可是现在,为什么,那整滩整滩的血几乎让他恶心的想吐上来。
——床上的人不是仇人么?
——到底是为什么?我……我……眼泪?
范沐杉呆呆的,手指划过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我为什么要为了他,而哭?
恐惧被压抑到了一定的程度,便难以爆发了,但是内心的痛楚在不断的侵蚀着身体。让人无法忍受……
眼前再次出现了漫天的黄沙,他的怀里,同样是床上的那个人儿。
但是,此刻他的面上带着笑容,他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庞,“杉儿,答应我,活下去……”
“不……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这样!”
“杉儿,这不是你的错。作为始主……咳咳……”
“不!你别说话。安心的躺在我的怀里。如果不是我眷念这战场,奢求着虚无缥缈的正义,追逐着毫无根据的仇恨……”
“杉儿,活下去……”
怀里的人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爹!——不,不,不!——”
范沐杉惊醒,眼前的黄沙顷刻间消散。
再次看向那脸色苍白的男人……
——那就是上古,最真挚的情感么?可是为什么,它依旧存在了伤害?依旧无法改变这仇恨的结局?为什么,仇恨永远无法化解?
“谷雨小美人……皮肤真滑啊!——”梁宇周一遍一遍摸着怀里美人娇嫩的肌肤,爱不释手。而下身那悲哀的东西,也早就蓄势待发,之盼着这如同软玉般的人儿,给它一个发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