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应好多亲们的要求,
现推出《水色》系列,
最后一部,白忻澈与刘家两位老大的故事~
第一章:怯懦
红木大床上,赤裸的两人身体相叠,正在进行着最原始的动作。失控的叫声刺激着进攻之人的兽欲,扣着的双手因即将崩溃的情绪而骨节凸起、发白。发丝缠绕,淫靡的水声增添满室的春情,备受“凌虐”的身躯染上点点红梅,白皙的身子无力的跟随着猛烈的抽插前后晃动,除了发出“嗯啊”的叫床声,雌伏在野兽身下的少年,脸上是无法自抑的泪,似乎是因为那快把人逼疯的情潮。
而此时的屋内,不仅仅只有正在床上交合的两名少年,正对着大床的桌旁,另一名快要睡着的少年,半阖的眸子里,熊熊的火焰却丝毫不亚于床上那位正在奋力律动的少年。两人不仅五官透着相似,掠夺的本性更是不相上下。少年一手放在桌上撑着脑袋,另一手闲散地搁在腿上,与他不受影响的姿态相违背的是他腿间顶着睡裤的肿胀。
而在床上那名被压着的少年大叫一声,无力地瘫软下来后,他身上的少年也放缓了动作,迷醉地眯起眼睛,最终停了下来。心满意足的少年亲吻身下已经虚脱的人,缓缓撤出依然狰狞的利器,桌旁的少年站了起来,伸伸懒腰,解开睡袍,褪下裤子。
“韵嵘,别太久,忻澈明早要进宫见爹爹。”太子刘韵峥下床,随便套了件内袍。留下句话,就离开了寝室。
“韵嵘……放了我吧……”白忻澈害怕地看着上了床的蓝韵嵘,低声祈求,泪落得更凶。
“忻澈,你怎么总这么爱哭。”对着柔弱可怜的白忻澈,蓝韵嵘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抬起白忻澈的右腿,扶着自己的欲望抵住白忻澈被肆虐了一晚的地方。白忻澈闭上眼,脸色惨白,下一瞬,他大叫一声,为那毫不留情的刺入。
“忻澈,你觉得我和韵峥在欺负你?”蓝韵嵘律动起来,白忻澈的泪让他心烦,他不懂为何这么多年了,这人总是这样。
“不是……不……韵嵘……明早……爹……”白忻澈听出了蓝韵嵘的不悦,急忙擦掉眼泪不敢再求对方放过他早已不堪承受的身子。
想到爹爹,蓝韵嵘收起了火:“做完这次就放过你。”把白忻澈的双腿分到极致,蓝韵嵘不再多说,全身心的投入到身下之人的美妙中。和刘韵峥脖子上一模一样的一个玉娃娃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晃动,白忻澈看着那有一侧凹凸不平的玉娃娃,眼里的泪在一次滑落。
……
……
“爹。”白忻澈踩着虚软的脚步低头踱进屋内,屋内,一名满头白发的男子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白忻澈的叫声,他睁开眼睛,俊美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老态。
“澈儿,过来。”白桑韵坐起身,招呼白忻澈坐到他身边。双眸在看到白忻澈脖子上遮不住的吻痕后,浮现了几分怒意,但在白忻澈抬头时就很快的掩去了。
看了看白忻澈没有血色的脸庞,白桑韵拍拍养子的手:“澈儿,若宫外住得不好,就搬回宫来住吧。”
白忻澈摇头,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道:“爹,孩儿没有住的不好。”看着面前这人眸子里一如既往的温柔慈爱,白忻澈的心就开始疼,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人。
“若住的好,澈儿的脸色为何这般差?”白桑韵的语气顿了下,问,“是不是韵峥和韵嵘又欺负你了?”
这回,白忻澈立刻摇头,略显紧张地说:“爹,没有,韵峥和韵嵘……怎么会欺负我。”在爹爹突然凌厉的眼神下,白忻澈别过眼,掩饰心慌。
白桑韵躺回榻上,揉了揉胃,白忻澈见状立马担心地问:“爹,是不是不舒服?让孩儿给您看看。”
白忻澈一直跟着二叔——白桑韵的义弟伍默学医,出宫后开了个药房,平日里给那些瞧不起病的老百姓们看诊。可谁都不知道,白忻澈多想陪在爹爹身边,可有人不准。他刚满十五,就被迫离开了宫。
没让养子给自己诊断,白桑韵站了起来,随口问道:“澈儿……你快十七了吧。”
“再过三个月,孩儿就满十七了。”白忻澈万分不安地看着爹爹,难道爹知道了?!
白桑韵深深一笑,朝外走去:“澈儿,陪爹爹去花园里走走。跟爹爹说说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医术学得如何了?”
白忻澈惶然的心落了回去,爹的笑还跟以前一样。“爹,孩儿驽钝,二叔尽心教导孩儿,孩儿却只学了个皮毛。”白忻澈跟上去,和爹爹倾诉自己的烦恼。除了那些事,他什么都想和爹说说,听听爹的意思。
“澈儿,只要是你的兴趣,你学的高兴,那就去学,不要管自己能学多少,能学多精。”向前走着,白桑韵见养子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慢慢放缓脚步,“澈儿,自你出宫后,爹还没看过你住的地方呢。”不等白忻澈应声,白桑韵对身后的奴才道,“洪三,备车,我要出宫,派人告诉皇上,一个时辰之后我就回来。”
“是,国公。”洪三领命,叫身边的两个小奴才去备车。白忻澈却紧张起来,不明白爹为何突然要去看他住的地方,而且……想到他的住处有刘韵峥和蓝韵嵘的东西,白忻澈脸上刚出现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澈儿,若屋子太乱你就先回去收拾一下,免得呆会爹笑话你。”白桑韵拍拍吓坏的养子,道。白忻澈一听,先是一愣,然后赧然地看着爹爹,在对方不变的注视下,白忻澈告退,回去收拾屋子去了。
白忻澈一走,白桑韵脸上的笑就没了,他凝重地注视着白忻澈离开的背影,开口:“洪三,太子和韵嵘在外头都做了什么?”
“国公,太子殿下和嵘亲王最看重的就是大少爷,大少爷的医馆还是太子殿下命人给开的呢。”洪三低头回道,跟了白桑韵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白桑韵的意思。
“洪三,你别瞒我。若你不愿说,我就亲自去查!”白桑韵沉声道,当初白忻澈出宫时,他让洪三派人暗中看护白忻澈,怕的就是有人欺负他。
“国公。”洪三跪了下来,无奈,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国公,殿下和王爷虽说霸道了些,可他们是真心喜欢大少爷,打小,两位小主子对大少爷不就这样吗,大少爷的事两位小主子也是都放在心上,国公也是清楚这一点,才没多加干涉。只是,这事大少爷可能一时有些想不通,也许还怕国公怪罪,所以才会显得闷闷不乐。国公可不要生气啊。”
洪三说完,白桑韵让他站起来,没再表现出愤怒,只道:“今后有什么事别瞒着我。他们的事我虽说不反对,但弄不好会伤了忻澈。”
“是,国公。”洪三上前扶着白桑韵前行,“国公,您今日胃口不大好,奴才让太医来给您瞧瞧。”
“没事,”白桑韵朝备好的轿子处走去,“这几日我有些担心忻澈,所以胃口不大好,别惊动皇上和阙王。”洪三嘴上称是,心里却留意起来。
……
“爹爹。”
刘韵峥和蓝阙阳上前扶住下轿的人,白忻澈站在一边,张嘴想解释为何这二人会出现,却什么都说不出。白桑韵下轿,左手伸向白忻澈,白忻澈急忙上前扶住他。
“看来你们在爹爹身边放了眼线,不然怎么知道我会来忻澈这里。”白桑韵淡淡地说,对这两个从他肚子里出来的儿子,白桑韵却更加喜欢养子。
“爹!”刘韵峥面色不悦,“孩儿是担心爹爹。”
“爹,什么叫眼线。”蓝韵嵘也不高兴了,看了白忻澈一眼,是不是爹爹又以为他们欺负他了。看得白忻澈低下头,不敢看他。
白桑韵好似没看到儿子的眼神,走进白忻澈居住的院子:“好不容易你们父皇和父王这几日忙,爹爹得以抽空出宫来透透气,本想找忻澈下棋,现在可好,有你们两个在,爹又要被看着了。”用玩笑缓解白忻澈的紧张而儿子的不满,白桑韵对院子里铺着的草药来了兴趣,“这些都是忻澈弄的吗?”
“嗯。”白忻澈悄悄靠近爹爹,感受爹爹身上的温暖,点头。
白桑韵抬手拍拍养子,语露欣慰,“澈儿还说自己只学了个皮毛呢,依爹爹看你今后一定能跟你二叔一样厉害。”夸奖的话让白忻澈多日来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白桑韵理了理他略显凌乱的头发,进了屋。
外间是一张小桌子,几把竹椅。内间有一张书桌,一把软椅,和一个很大的书柜,书柜摆着许多医书,书桌子上还放着未看完的书。穿过内间就是白忻澈的卧房,卧房里摆着一扇屏风,一个放置脸盆的架子。绕过屏风,白桑韵大致看了下,就走了出来。屋内的东西虽简单,却都是上好的,这让他稍稍放心。
“澈儿,你虽常常进宫,可爹爹却是第一次来你这儿,想来也是爹爹失职,你都出宫一年多了,爹爹竟从未来看过你。”
想到自己的儿子对养子做下的事,白桑韵很自责,可对儿子,他又说不出责怪的话。
“爹,孩儿在外一切都好。爹爹不要过分担心孩儿。”白忻澈腼腆地笑起来,爹爹对他的关心让他开怀,这是他最渴望也最害怕丢掉的。
“爹,孩儿会照顾好忻澈的。”刘韵峥和蓝韵嵘同时开口,不过他们的话却让白忻澈不自觉地抖了下。两人看在了眼里,眼神微沉,白桑韵也看在了眼里,不过他却是浅浅一笑,状似没看到。
走到外室坐下来,白桑韵接过白忻澈递来的茶道:“澈儿,爹爹好久没跟你下棋了。最近你皇伯和皇叔忙于政事,韵峥和韵嵘事情也多,惜赐又静不下心来陪我,你回宫住几日吧,解解爹爹的棋瘾。”
“爹……”白忻澈很想答应,可他身后的两个人不同意,他却是不敢。
“怎么?不行?”白桑韵瞟了两个儿子一眼。
“忻澈,你就进宫陪爹爹几日吧。我和韵嵘这几日也忙,怕是无暇陪爹爹下棋了。”刘韵峥发话,蓝韵嵘倦倦地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语。
“是,爹爹。”白忻澈忍不住喜悦地展颜,那笑容看在白桑韵的眼里却是心疼,他放心地太早了。
……
白桑韵平日看书的房间内有张床,供他累的时候小憩,不过此时,让在上面的不是他,而是养子白忻澈。许久不曾好眠的他,陪白桑韵下了一半的棋,就被白桑韵“赶”到了床上休息。白忻澈原想躺一会儿就继续陪爹爹下棋,哪知,他的头刚挨着枕头,一闻到爹爹身上令他心安的味道后,他再也支不住地睡去了。
沉沉的梦中,白忻澈似乎感觉到有人坐到了他的身边,揉上他的眉心,然后像儿时那般,轻拍他,让他安然入睡。
爹爹……白忻澈在心里喊了一声,梦里,他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那个他一直在追逐的白色身影。
第二章
躲在假山的山洞里,白忻澈小声地哭着,他不敢大声哭,这里是永怀宫外的花园,是爹爹住的地方,如果他哭得大声了,会被爹爹听到的,他想呆在有爹爹的地方,可他又不敢去找爹爹。左手心好疼,白忻澈吹了吹,火辣辣的感觉却没有减少一分。白忻澈哭得更伤心了,不是因为今天被夫子打手心,而是因为自己又闯祸了,不仅背不下来夫子教的功课,还差些害得夫子被韵峥和韵嵘打了,现在韵峥和韵嵘一定被爹爹罚了吧,都是因为他。
白忻澈把自己缩成一团,从他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和韵峥、韵嵘还有惜赐不一样。虽然他同样是爹爹的孩子,可皇伯并不喜欢他,皇叔对他也不像对韵峥他们那么宠爱,他知道自己不是皇伯和皇叔的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娘在那里,宫中只有爹爹最疼他。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太笨了,皇伯和皇叔才不喜欢他,韵峥和韵嵘也不喜欢他,总是欺负他。他不怨,只要爹爹不会丢下他就好,可今日,爹爹一定也不喜欢他了。
八岁的白忻澈害怕地躲在角落里,不知道外面因找他而大乱。
“国公,人找着了!在外面的假山里。”一名小太监冲进永和宫,对焦急的白桑韵道。
白桑韵立刻站了起来,“你们两个继续跪着!”对同时站起来的两名儿子呵斥一声,白桑韵快步走了出去。他前脚刚走,跪着的两个人就被人抱起来了。
“父皇不是说过不许惹爹爹生气,看你们两个,今天把爹爹气成这副样子,不许有第二次!”刘淮烨把儿子抱了起来,揉揉两人的膝盖。
“谁让那个老家伙打忻澈。”六岁的刘韵峥丝毫不自己有错地说,蓝韵嵘在一边怒哼,小脸上满是气愤。
“忻澈背不好功课受罚也是应该,你们的爹爹一向尊师重道,你们今日把他气病了,不是让爹爹生气么,若你们不喜欢,父王换了他就是。今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许冲动。”蓝阙阳沉着脸说。
“父皇、父王,为何不能让忻澈跟我们一同学课。”蓝韵嵘不满地问。
蓝阙阳叹口气,弯腰把儿子抱起来:“你们的学业更重,忻澈学不来的,而且让忻澈跟你们一同学课,你们还学得进去么?尤其是你,”蓝阙阳揉揉儿子犯困的眉心,“定是天天抱着忻澈睡觉了。”说完,蓝韵嵘就很配合地打了个哈欠。
“忻澈的事父皇会同爹爹商量,一会儿爹爹回来了,你们两个要跟爹爹赔不是,说你们错了,下次不敢了。”刘淮烨对两个儿子道。刘韵峥和蓝韵嵘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该怎么让忻澈跟他们一起学课。
走到白忻澈躲着的假山外,白桑韵让跟着的人退下,弯腰慢慢走了进去,当他看到山洞的角落里有个人在哭时,他的心一紧,却没上前。
“澈儿。”白桑韵开口唤道。
白忻澈听到爹爹的声音,猛然抬头,“爹爹…”然后急急忙忙把脸上去擦脸上的泪,结果泪却越掉越多。
“澈儿……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啊,爹爹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担心坏了。”白桑韵慢慢走上前,蹲在白忻澈面前,见养子不安又紧张地看着自己,他张开双臂,“澈儿不想看到爹爹?”
白忻澈咬着唇,再也忍不住地大哭出声,扑进了爹爹的怀里:“爹爹……澈儿……澈儿惹祸了……爹爹……别气澈儿……澈儿今后……今后……”
“澈儿哪里惹祸了?爹爹怎不知?”白桑韵坐下来,把养子紧紧抱住,“澈儿可是爹爹最乖的儿子呢,怎会惹祸?”
“爹爹……”白忻澈浑身发颤地抱着爹爹,心里的不安和害怕在听到爹爹的话后全部化成了委屈。
“澈儿,不哭,你一哭,爹爹心里疼。”轻轻前后摇晃白忻澈,白桑韵拍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