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好?都会硬了,不就感到爽吗?何必拿出来。」陈翰青双手将李广弘的双腿压过肩,使穴口整个浮起。
酒精降低官能的感受力,陈翰青埋身猛力冲刺,却怎么也感不到满足,他低头咬着年轻男子胸前的乳头,感觉肉棒瞬间被紧紧的缠住,舒服极了。不顾李广弘痛得喊叫的声音,他继续啃咬着,下身同时冲刺。
乳头细致的嫩肉被咬得淤紫,疼得李广弘身体如虾般弹跳不已,但身体几乎被对折成一半,他越挣扎,只是使下半身的肉穴更往男人的性器顶去,在极痛间快感更是集中往前端聚集。
……那是无法形容的欲望极至,明明痛着,可是身体却会找到愉悦让自己平息那痛感,再追求着另一波快感。
男人兴奋的喘息,血红色的眼里净是兽性,用牙齿攻击所有能咬啮的肌肉,年轻男子成嘶吼的呻吟,那种疼到极点几乎无法出声的痛楚,积压的液体胀得肉柱发红,但却不能射出。
「求求你……拿掉它……啊啊啊啊——啊啊——我好难过……」李广弘拼命地苦苦哀求,希望能得到一点点欲望的慈悲。
「说,是不是很爽?」
「是的、是的——!!啊啊啊——」李广弘不住摇着头哀求,脸上泪水和鼻涕分不清。
男人似乎满意了,终于作势将竹签拿出,肉穴剧列地抽搐,紧夹着肉棒李广弘脊背往上弓,整个身体已经期望高潮的释出……这时囊袋传来剧痛,陈翰青用力掐住那嫩皮下的两颗囊球,活生生地扼杀住即将解脱的欲望。
竹签是拿掉了,可是那凝聚至已经一爆发阶段的快感却被打散,不啻是给身体更大的折磨,尤其是肠道里面的肉壁还因为渴望收缩着。
他哭叫,毫无自尊地疯狂将自己顶往那勃强的肉棒,想获得解脱,酒精的效力将肉欲的残忍无限制地催张。
夜在欲望的哀求声、哭泣声、呻吟声度过。
凌晨五点天色未亮,房间内暗暗的,湿濡的床单冻得陈翰青冷得醒来,头好痛,更别说眼睛就像粘在一起般张不开,他摸索着闹钟的位置,想知道现在几点了,不意摸到一具身体,他吓了一跳。
脑中模糊的知道昨晚年轻男子来找他……之后记忆片断地闪过,但并不完整,他打开电灯开关,伸手摇晃李广弘蜷曲侧睡的身体。
灯一亮,陈翰青顿时骇得说不出话来。
年轻男子从胸前一路到腹部被咬得都是淤紫的牙印,两边乳头留有干掉的血渍……
老天,他做了什么……
头一次他为自己内部隐藏的扭曲兽性感到恐惧。
第十章
两人除了之后几次在店里碰过面外,陈翰青之后就不见那年轻男子的面孔。
超商外的玻璃永远贴着征人启示。
(征工作伙伴)
中班:15:00~23:00
大夜班:23:00~7:00
中班柜台除了小庄外,来了一个新的面孔。
陈翰青没有问,心想这样也好。
年轻待出发的人生开始转动,那一夜的痕迹逐渐淡去。
来到新的公司,一切都需重新学习适应。
最近,他下班后想找陈翰青,但敲门始终没有人回应。
新人试用期间是三个月,在新的工作环境有许多规条,公司固定的活动占了不少下班的时间,所以一周能去的时间就只剩下周休的假日。
可是男人不在……
相对的另一边的陈翰青,并不知道李广弘已经辞职。
现在他绕到另一条路,那条路只有好神公仔进驻的超商,不再去那间x-11。
关东煮味道不一样……
沾料味道不一样……
为了这不熟悉的味道,他甚至考虑想搬家了。
天气湿湿冷冷的,大陆冷气团的威力持续笼罩,连心情都灰了起来。
晚上八点半,电话铃声响起。
「阿青,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找不到你?」是陈翰青在乡下的母亲。
「我都在外面,你打手机找我比较快,上个月我不是寄了新的手机给阿爸,大妹没有教你们怎么用吗?」
「用手机打浪费啦,电话比较便宜。」老人家这么坚持说。
「你这次过年会回来吗?」
「我除夕就会回去。」
「阿青,这次回来别包红包给我们,你要存点钱准备娶老婆,不能这样一个人。」
电话的声音持续传来,陈翰青心思恍惚。
年初生日早已过了。
他又多了一岁。
嘴里习惯性地说些例行的言词,另一端终于结束电话,陈翰青怔楞地将话筒挂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寂寞的。
§ § §
不在。
男人还是不在。
除了这扇门,李广弘不知要去哪里找到他。
李广弘再度试图敲了敲门,还是一样,没有人回应。
几次周休假日找不到人,李广弘急了。
当初虽然知道男人的姓名、住的地方,可是并没有刻意将男人的电话写下来,如今x-11离职,失去和男人频繁接触的地方,两人顿时无了联系。
§ § §
寂寞能被暂时买来的体温抚平。
这是陈翰青从度日子中得到的经验。
日子总要过,一个像他这样岁数的人,需要学着不被寂寞淹没,至于电视经常邀请的来宾专家常屁话的亨受寂寞这种口号就省了吧。
来到同志常去的固定地点,点了杯酒,他在小酒店里等待着能接受到他眼神讯号的人。
在酒杯消失一半液体时,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他不太记得那个男生的名字,好像……是叫小杰吧?
那个男生察觉他人的视线,转头从他的方向望来,露出相识的表情,随即从吧台前的高脚椅跳下,往他走来。
男生是独自一个人。
「嘿,你好久没来了,有新伴了吗?」
「没,你呢?」陈翰青起身。
「跟你一样。」男生耸耸肩,印象中他和这个客人做过几次,还不错,不会给很多钱,但是会戴套子,做完也不啰唆。
讯号接收完成。
陈翰青结完帐,两人相偕离开。
§ § §
星期五,李广弘借口不舒服,下班从公司聚餐先离开,从捷运站出来,走到陈翰青家附近,已经八点多。
男人今天会在吗?
爬上六楼,他坐在楼梯间等着。
一直到十点多,他终于听到有人爬楼梯的声音,声音超来越接近,而且还不只一个人,李广弘悄然起身,藏匿在顶楼楼梯处转角。
从转角处看去,男人后面跟了一个男生,那染过的金发勾起他的记忆,直到门砰地一声关上,二人消失在门内。
过一会,李广弘走下楼梯,脚步小心不发出声音,将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可以听到交媾时发出的呻吟声。
李广弘双手拳头无形中握紧,回想着与男人在一起的所有,更多复杂的负面情绪交杂,这些找不到人的日子皆有了清楚而明显的答案。
门内的陈翰青努力藉由体温的传递抚平寂寞感,即使这需要花钱买来的温暖,在这城市中,除了上班外,一到入夜,黑色的夜晚让人心慌。
抚摸着男孩的身躯,手下的肌肉触感和年轻男子不一样,连那奋力弓起的弧度迎合他肉棒的角度也显得处虚假,年轻男子总是热情的扭腰,羞耻的窒穴像是要咬紧落在悬崖边的最后一条救命绳子般,紧紧地,在他每一次顶动时,让肉棒进入到最深处,紧紧地攀住。
毫不保留地……
像鱼不知道肚子饱般,贪婪地吸食浮在水面上的饲饵。
「啊啊啊……你好棒……」多少察觉出买主的意兴阑珊,小杰意思意思浪叫几声助兴。
陈翰青苦笑,在经过那毫无禁忌的性后,所有的交媾都变得索然无味,戴着套子的肉棒本能地抽动着,像例行公事只是将里面积聚的液体榨出,无任何意义。
这样的他离开年轻男子后,他以后会变怎样呢?
话说回来,他又希望能在这性的行为得到什么?对年轻男子来说,或许他只是一个喂食饲饵的人。
小杰觉得肠道内的肉棒颤动几下,慢慢变软。
「OK了?」
陈翰青拿下性器上的套子,打了个结,丢入垃圾筒,从桌子上抽出几张大钞给男孩。
买来的温暖在射出后就归零了,这个陈翰青也知道,都这个年纪了,也没这么不识趣,毕竟自己也不是金城武,没本钱让一个小伙子愿意免钱倒贴。
「谢啦。」小杰将钱塞入口袋,指指浴室。
陈翰青摆摆手,要他随意使用,按下电视遥控器,看着一成不变的电视节目,过一会小杰穿好衣物出来了。
「以到那里记得找我唷。」
陈翰青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五指晃两下代表掰掰。
「走啰。」小杰向前拉开门,一个男子阴沉着脸站在门外,他吓了一跳,凭工作本能,他知道最好快闪,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陈翰青呆离着电视萤幕,直到人影映入眼角,他以为是小杰还没走,正要说话,忽然一道重击往他肚子落下,腹部像被铁球击中,他身体顿时弯曲了起来,整个人从椅子下跌落。
强猛的暴力毫不留情一拳接一拳,不让他有起身的机会,陈翰青痛得抱腹在地上翻滚,无法抬头看来人,但从进入眼帘的鞋子,来人即使未出声,他也知道是谁了。
不能让男人就这样逃开,这是李广弘脑中唯一的念头。
无论用怎样的手段。
在这样恣意改造他的身体,在他做尽了所有丑态取悦这个男人后,而他现在就这样被丢开了。
不能原谅……
§ § §
似在梦中……
感觉胸膛不断落下温热的水滴……
陈翰青痛的呻吟,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全身无法动弹,四肢被绑得紧紧的,很快的,他知道水滴的来源是什么了。
是泪水。
「在你将我的身体改造成这样时,你需要负责任的,你休想一走了之。」若人生可以重来,他宁可不要自己身体知道那禁忌的愉悦。
陈翰青连说话都感到困难,不过依自己的感觉,应该只是皮肉伤,毕竟还能呼吸,若是胸腔骨折,他现在躺的地方应该是急诊室,不过也要看事主愿不愿意送他去。
到了这个地步,该说谁欠谁呢?分不清的。
「你不能逃,你没有资格逃。」李广弘愤恨地看着他,脸颊带着泪水。
即使今天被殴打成这样,陈翰青知道自己的作为难辞其咎,许多层面上他也无法提告,是他自己惹的尘埃。
一旦占有的暴力介入,之后会变得如何,不会只大单纯的X交叉的一点,陈翰青忽然觉得很高兴,他笑了。
年轻男子坐在他身上,陈翰青被殴打过的身躯顿时疼得倒抽一口气,感觉拉炼被拉下,肉棒被宣示性地握在年轻男子的手上。
「那学会让我的身体离不开你吧!」肉棒被噬入口中,陈翰青享受的不只是愉悦,而是被需要的占有,他制造出什么样的怪物啊——
两人都不知如何面对这无可挽回的命运,谈爱之前,欲已先行占了一切。
分不清爱欲,无法自拔,心被欲缚绑住,精壮的身体被性的爱抚掳获,只渴望这个中年男人的插弄,不是别人。
勃张的肉棒挺进收缩的期待肉蕾,李广弘腰不禁一浮。
只要他。
蜘珠与猎物的相处
精力旺盛的猎物仗着体能的优势,压榨男人的精力。
肉欲穴蕾张阖地将勃起的肉棒占有,妖艳地一吐一缩,花尽心思将囊袋内制造的精液榨出,让它无法有机会不忠。
年轻男子骑骋在他上方,采取高压的姿态,从性去宣示主权,肠道内壁熟稔地收放,毫不顾忌地让腹腔享受被刺穿的快感,在他成功制造出纯然肉欲的身躯时,身上的伤痕是道德的反扑,年轻男子有无法承受的情绪在暴力得到了唯一的出口。
这成了两人之后相处模式。
床战方歇,陈翰青难受地喘息着,他瘫在床上无法动弹,不是因为快感,而是昨晚腹部被某人打得淤了一圈。
「我说过,我昨天是因为陪主任加班,你也知道我是同性恋,怎么可能跟女人在一起。」因为某人的暴力沸点极低,所以陈翰青隐下下面的话,我又不是你,和女人在一起都能搞。
对陈翰青曾经想逃离他与不忠,在李广弘心里留下极大的不安全感。
一年后,两个男人还是这样纠缠在一起,不是因为正常方式相恋的两人,始终找不到沟通的方式,陈翰青身体不时带有被殴打的痕迹,幸好都是在外部看不出的伤,这成了常态,他唯一能占优势的只有在床上下命令时。
「只是陪主管应酬,脖子还能被女人吸出印子。」李广弘横眼看着他。
「要我说几百次,我就说她突然扑过来。」陈翰青不耐烦地说。
「是吗?别逼我再动手,论体力你打不过我的。」李广弘冷笑,现在他已经不是刚出社会什么都不懂的小伙子,在公司工作,职场间的震撼教育以及男人扭曲的性改造了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翰青闷哼了声,倒头躺在床上不理他。
难得周休假日,两个男人就这样谁也不理谁的过了一下午。
两人等下不是没有尝试想离开对方,陈翰青对自己没有信心,害怕这样的自己留不住这年轻的男人。
无法从女人身上得到正常的满足,即使射精,后穴的空虚却无法被填补,李广弘决定,他不会让其他男人看到自己需被这样对待才能被满足的丑态。中间或许还有其他他们不知道的因素,要不两人怎么能这样一直在一起?不过两人都不愿去细究。
男人从最初教导的步骤,他仍旧遵循着。在这欲牢中,没有人真正拥有逃脱的钥匙。
房间维持静默。
不知先打开电视的,当初旧的电视,换成了四十二寸液晶萤幕电视,是李广弘在公司尾牙抽到的战利品,男人任职的那间小公司,尾牙包个一千元红包就算了不起了。
电视重播着八点档连续剧,美丽的女偶像脸上描绘着精致的妆,动人的眼泪滑下眼眶,丝毫没有晕花了下面的眼线。
「我爱你,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相爱不是我们的错,如果命运不愿让我们在一起,那为何要让我们相遇……带我走吧……」在中,一男一女泫然相拥,飘散的雪花让他们的恋情显得更为凄怆。
接着是吻戏。
再也看不下去了,李广弘伸手想拿遥控器,不经意碰到男人的手。
「无聊」陈翰青皱眉说。
不知谁先主动的,十指在床单下交缠,感应彼此传来的心跳,直到男人肚子咕噜噜的叫声煞风景地响起。
「昨天晚上你买来关东煮还能吃吗?」陈翰青看着桌上的食物,便当准不能了,不过在这样的冬天下,关东煮应该不会坏掉吧?虽然汤已经冷了。
这下换眉了,还能吃吗?
两个男人犹豫地看着关东煮的盛杯,没有人想离开温暖的房间,最后由李广弘先拿起来试吃,嚼了几口,确定食物没有腐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