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新(生子)上————花之北

作者:花之北  录入:11-29

  正在大家都惊叹仙子的容貌时,从人群中冲出一个满面怒气的公子,一把拉起仙子飞快的朝酒楼后面的庭院走去,最后留给大家一个背影。大家都有种做梦的感觉,好像刚才看到的人是根本不存的幻影一般。

  把玉润拉到后院的人正是沈之凌。看到玉润坐在那里被人瞧着,沈之凌有种自己的宝贝被别人偷去了的感觉。忍不住怒气的,把玉润拽到了客房里。进了客房觉得还是很生气,就使劲的把玉润丢到床上,之后背朝着床站在那里。

  玉润也很诧异,力气又敌不过沈之凌,只能由着他拉着自己走。最后竟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里。林旭也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却一下子被关在了门外。林旭摸摸差点被夹到的鼻子,心里暗叹伴君如伴虎。

  玉润站起来,揉了揉被拽疼的手腕,走近沈之凌。感觉到了沈之凌的怒气,却不知这气从何而起,大概是与自己吧。

  “公子,您,我昨天说的事情您可以帮我吗?”

  沈之凌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自己从懂事开始情绪就不曾这么外露过。今天居然在这个来路不明的人面前如此失态。但是听到他说要借钱离开,心底刚熄灭的火气又轰地燃了起来。现在沈之凌根本无法弄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他是一国之君,沈之凌心里立刻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先把这个男人留下,在慢慢理清自己的心绪。再说了,这个男人本来不就是要给自己的吗?

  理清了思绪,沈之凌喜欢过身对玉润说:“钱是可以借给你,但是不能白借。你要付出些东西才可以。”

  玉润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夜竹林里的萧成烨,一样的霸道到理所当然的神气。玉润被自己不好的联想吓得脸白了。

  “公子若肯借钱帮我回家,玉润到了家自然会还您。欠债还钱的道理玉润明白。”玉润低着头答道。

  沈之凌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上下打量着玉润。玉润也注意到了他的眼光,头垂得更低脸上,慢慢的烧红了。

  “公子,我现在没有钱,可是到了家我一定可以还您的……”

  沈之凌盯着玉润低下头之后,露出的一截雪白的颈子,还有微微发红的耳根,突然感觉嗓子很干。沈之凌想到了那件不可思议的玩笑,清清嗓子,说道:“你会生孩子?”

  玉润闻言猛地站起来看着沈之凌,脸变得煞白,头又马上转到一边,身体无法支撑的靠着床柱,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胡说,胡说……”

  沈之凌本来是把这件事当做一个极其荒谬的事情,但是现在看到这个男人的反应,心里暗暗想到:难不成是真的?也对啊,张显再糊涂也不可能拿这种开玩笑,说起来这也算是欺君之罪。

  沈之凌看着玉润,“如果是真的,让这个男人给自己生个孩子,好像……”沈之凌被自己这样的想法震惊了,要知道自己直到见到玉润之前,都抱着绝不要血脉延续下去的坚持。沈之凌甚至开始物色皇族其他成员的孩子作为皇位的继承人。现在面对这个男人却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沈之凌走到玉润身边,伸手抬起玉润的下巴,对上玉润满是惊恐的眼睛,“玉润,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孩子出生了,我会送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玉润睁开眼,头顶上是华丽的明黄色,闭上眼再睁开,还是这样,这样耀眼的颜色铺天盖地的压过来,压的玉润喘不上起来。

  “皇上,公子醒了。”

  “哦?终于醒了吗?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老臣给公子开些补药,按时服用,还需慢慢调理。”

  “好,你下去吧。”

  沈之凌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玉润从醒来后就睁着眼直直的看着帐顶,对身边的事物毫无反应。刚才在福月楼,玉润拼命地要往外跑,被自己拦下来之后就晕倒了。随后就被自己带进了宫中,现在还躺在自己寝宫的床上。

  “朕是皇帝,玉润你不要想违抗朕的旨意。只要你按朕说的做,到时候朕的承诺也自然会兑现。”沈之凌本想狠狠地威胁这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男人,可是不自觉的语气中带着安慰。

  玉润听了之后,看着沈之凌,眼泪从眼角一串串的流出,“你们为什么都这样,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

  玉润意外的反应让沈之凌有些无措。沈之凌坐到床边,抱起玉润搂在怀中。玉润也不挣扎,只是无声的哭着,好像要把这一年来受尽的委屈都哭出来。沈之凌感到自己的胸前都被这个男人的眼泪打透了,这个男人难不成是用水做的?

  过了好半天,感觉怀里的人抽泣的动作渐渐停止了,沈之凌低头看着玉润,居然哭的睡着了。沈之凌把玉润稳稳的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轻声走出了寝宫,柳贵紧跟在身后。

  “柳贵,这两天你伺候着玉润,不用跟着我了,”和柳贵说完这句话又自言自语道:“得让他早日适应宫里的生活。”

  柳贵连忙应道:“老奴遵旨。”

  “还有,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告诉朕。你不用跟着朕了,回去伺候吧。”

  第二十一章

  玉润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疲惫的睁开眼睛,朦胧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玉润有些回不过神来,自己明明是在爹亲的怀中睡着的,可这里有是什么地方。

  揭开身上的被子,穿上鞋,玉润站在地上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地方。好大的地方,顶那么的高,床、屋顶的梁、窗棱上都是精美繁复的雕花。只是色调太暗了,显得庄重却又冷冷清清的。玉润看着从窗户纸透过来的细微的阳光,他缓缓的走向大门,推开沉重的门,迈过高高的门槛,玉润抬头就看到了自己从没见过的层层的宫殿,还有开阔的庭院里有序的走来走去的宫女和太监。

  柳贵刚伺候沈之凌上朝回来,顺便告诉沈之凌,玉润一夜睡得十分安稳。到了皇帝的寝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玉润。柳贵心中暗暗惊叹:怪不得主子要把这个人留在身边。这个人站在晨光中,身体的周围好像都在发光,根本就是神仙啊。

  玉润还在想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身边想起了一个苍老却温和的声音。

  “公子,早晨外面湿气重,还是不要多待得吧。”

  玉润看着眼前这个弯着腰的老人,“刘伯,是你吗,刘伯?”

  “老奴名叫柳贵,公子这样叫老奴便可。请公子进去吧。”柳贵说完,直起腰来,扶上玉润的胳膊。

  “刘伯,我这是在哪里?”玉润跟着柳贵翻身走进寝宫。

  “回公子,这里是皇上的寝宫,中阳殿。”

  玉润坐在镜前,看着背后给自己梳头的的老人,“皇宫吗?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呢?皇宫是皇上待得地方吗?”

  “回公子,是的。我们是在皇宫。”

  沈之凌下了早朝,来不及换下朝服就这本中阳殿,随行的太监还在后面捧着他的便服。到了中阳殿门口正好碰到送出食盒的柳贵。

  沈之凌皱着眉问柳贵:“为什么这么晚才用早膳?”

  柳贵忙把食盒递到他人手中答道:“公子一直说不饿,一直到现在才肯用膳。”

  “哦?不舒服吗?”

  “没有,公子看起来好好的。”

  沈之凌听了柳贵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什么叫“看起来好好的”。沈之凌进了殿,柳贵紧跟在他身后。

  玉润正坐在桌旁看手上的医书,听到脚步声抬头看着进来的沈之凌。沈之凌隔着桌子站在玉润的对面,玉润也放下书站了起来。

  玉润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又看到他身后的柳贵,疑惑的问道:“刘伯,他是什么人?”

  沈之凌听到这句话后惊讶的审视着玉润,他觉得玉润不像装的。又回过头问柳贵:“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叫你刘伯?”

  “回皇上,老奴也不知。公子从早上醒来就这样。老奴也不敢惊动公子。”

  “去传太医。”

  玉润好生奇怪,进来的高大威严的男人什么都不与自己说。现在还找来大夫给自己号脉。玉润的身子紧贴着站在身边的柳贵,不安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太医给玉润号完脉,就随刘戬到了殿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

  太医下的吓得直冒冷汗,声音发抖着答道:“回皇上,公子大概是惊吓到了,所以变成这样。但是身体除了有些虚弱,并没有别的。”

  “你确定。”

  “回皇上,臣,臣想是这样。”

  “哼,先下去吧。”

  太医听了立即消失在沈之凌眼前。

  “不记得了吗,那也不错……”沈之凌这样想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返身回了殿中。

  玉润看着那个男人出去又进来了,就站起来拉了拉身边的柳贵。

  “玉润过来。”沈之凌站在门口对玉润说。

  玉润看看柳贵,柳贵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玉润朝着站在门口的男人走过去。

  沈之凌迎过玉润,一手抓住玉润的手,一手怀过玉润的腰把他带到门口。

  玉润很不习惯跟陌生人这样亲密的接触,尤其是自己还以这样弱势的姿势被这个男人搂在怀里,身体上微微抗拒着。沈之凌察觉到,放松了手臂上的力气,但不肯放弃对玉润的禁锢。

  “你不是想知道朕是谁吗?玉润你听好了,朕是你的夫君,你的丈夫,你的天。”

  玉润听了这话,诧异地回头看着柳贵。柳贵也很震惊,但是此时的沈之凌虽然沉静,却有着比暴怒时更骇人的感觉。柳贵肯定地朝玉润点点头。

  玉润困惑的看着沈之凌,嘴里喃喃的说道:“我只有小鱼,我只有小鱼,只有弟弟小鱼……”

  沈之凌将玉润拥入怀中,嘴贴在玉润的耳边,“不,你现在只有我,我沈之凌是你的全部。”说完他指着门外的天空,对玉润说:“你所看到的都是朕的,而朕是你的夫君。”玉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着,脸上仍是迷茫的表情。

  这两天沈之凌心里总是很烦躁,他看着站在下面禀事的大臣,食指的关节一下一下的敲打在龙椅的扶手上。张显恭顺的站在众大臣中间,沈之凌这一回真的有些想不透他想干什么。自从玉润到自己这里之后,他就从没有过问过任何事情。

  其实让沈之凌真正烦乱的原因还是玉润,玉润这些天粘柳贵粘的很紧,对自己还是一脸的防备。柳贵禀报说玉润总是想回田宁镇去找弟弟小鱼,可是这样的要求他却从来不跟自己讲。搞得这两天看到柳贵时,自己都能感到的眼里喷火。沈之凌已经让林旭去进一步调查玉润的事情,如果他那么离不开他的弟弟的话,就把他的弟弟也接来好了。

  下了早朝,沈之凌在御书房中批改奏折。批到一半,沈之凌泄气的扔下笔,让小太监前面带路,朝中阳殿走去。沈之凌一边快步的走着边想“柳贵这奴才,每天朕下了早朝就过来,今日怎么这么晚了也不见人影?”

  走到中阳殿外,沈之凌停下来,看着殿外的几个宫女和太监,“哦?母后和舅舅终于忍不住了吗?就这么旗鼓张扬,那朕倒要会会了。”

  外面报了一声“皇上驾到”。殿内的人马上都站了起来。沈之凌先叫了声“母后”,看了一眼母后身边的张筠儿。张筠儿也站出身来行礼。柳贵本来站在玉润身边,此时也跪下行礼。唯独玉润不知该怎么办,看到柳贵跪在地上,自己也跪在了他身边。

  这两个女人的突然到访已经让玉润惊讶万分了。玉润在田宁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穿着极其华美,并且端庄典雅。玉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多亏了柳贵在一旁指点着。那个年纪稍大的女人是太后,是那个自称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的母后。还有那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是那个男人的贵妃。这么说来那个男人已经有妻子了,怎么还能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呢?

  太后赵凤华一进中阳殿就不动神色的仔细的打量着玉润。表兄张显说这个男人会生孩子,这样即使凌儿喜欢男子也会有自己的后代。听御医说他因为受了惊吓脑子变得很糊涂,可是现在看起来他明显还不懂宫廷里的礼节,但是也表现的谦逊有礼。模样也生得极为好看,比凌儿后宫里的那些男宠都要好看,最主要的是没有那股让人讨厌的魅惑劲儿。

  赵凤华走近玉润,伸出双手把跪在地上行礼的玉润拉了起来。玉润长这么大从没有被这样美丽端庄的女性碰触过,脸倏地红了起来。赵凤华自然察觉到了,心里暗想:还是个单纯的孩子。玉润与张筠儿也见过了礼。三人坐在桌旁,赵凤华细细的询问着玉润的情况,知道了玉润的身世和张显说的一样的简单,也渐渐放心下来。

  赵凤华说道:“玉润你就安心在这里。皇上那里,哀家会让他尽快的给你个名分的。”

  玉润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刚要说自己不想待在这里而是想回田宁镇,就听到外面报“皇上驾到”。

  “母后,贵妃好雅致,来看玉润吗?”

  “皇儿,哀家已经听你舅舅说了,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筠儿是哀家要她跟过来的,你不要多心。”

  沈之凌看着和柳贵一起跪在地上的玉润,过去把他扶了起来。“现在也看到了,母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凤华脸色变得微微有些尴尬,来玉润都看出了,玉润想离开沈之凌站远一些,沈之凌却暗中用劲不放开玉润。

  “皇儿,你随哀家出来,哀家有话与你说。”

  沈之凌看了看赵凤华,放开玉润,随她出去了。

  “皇儿,哀家看玉润为人心思单纯,御医又说他身体虚弱,你要好好待他。不要,不要因为我和……”

  沈之凌有些不耐烦得打断赵凤华的话,“母后不用担心,玉润是朕的人,朕自有分寸。母后没事的话,朕进去了”。沈之凌说完回身进了殿。

  赵凤华满眼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张筠儿眼里也满是悲伤。

  “筠儿,我们走吧。”

  张筠儿上前搀扶着赵凤华,二人慢慢地走着。

  “筠儿,姑母对不起你,是姑母太自私了,一心想让你陪在凌儿身边。”

  “姑母,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姑母那么疼我,把我抚养成人,筠儿感激还来不及。”

  “筠儿,哀家看凌儿对那个人很上心,对不对?”

  “是,筠儿也觉得是这样。”

  “委屈你了。哀家会补偿筠儿的。”

  玉润看着重新回来的男人,鼓起勇气说:“皇上,您可以送我回家吗?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也不要什么名分。”

  沈之凌很好的心情首先被突然出现的太后和张筠儿破坏了,接着又听到玉润这样的话。

  “柳贵,你难道没和公子说清楚吗?”

  柳贵一下跪倒在地,“回皇上,老奴和公子说了。是老奴没说清楚,所以公子还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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