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爱一次 下————花舞仙仙

　　脸颊忽然就被袭击了。冰凉透彻。

　　「喂……你偷跑步。」连忙胡乱抓起雪块扔回去。

　　「哈哈哈，谁叫你忽然在发呆。这叫兵不厌诈。」

　　比起有策略地先做了一堆雪球的沈雨桐，毫无战法的伍叔轩简直就像被人压着打的小可怜。却是玩得无比的开心。管他什么路人，有没有人在看，伍叔轩被砸得抱头乱撞一样笑得酣畅，笑得喘不过气来。

　　「你看你……哈哈…快过来把身上的雪弄掉…」

　　「还敢说，都是你。」伍叔轩背手嘟着嘴让沈雨桐扫掉他身上的雪屑。

　　「你的运动神经不行啦。回去以后我们还是一起…啊啊啊……出贱招……」

　　伍叔轩弯着腰笑到不行才是真的。沈雨桐的围巾在玩闹中掉了，伍叔轩趁他近身的时候把手上藏着的雪一把按在他颈项上。

　　真好。能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就是假装中招也值得了。看来带他出来走走的决定是对的。

　　一部计程车放慢速度驶过正在整装的俩人。沈雨桐伸手截住，从内袋取出一本小笔记本，翻到写着地址的一页给司机看。伍叔轩走过去一旁，把被他们玩翻倒地的行李箱扶正再拖到沈雨桐身边，让歌功颂德士司机搬到后车厢放好。

　　「我们直接乘计程车去比较方便。」之前他自己来几次都是背着登山包转两次车。

　　车子拐进著名的温泉街，又经过山林环绕的地狱谷，再过去渐渐不见有聚集的建筑物，白雪皑皑的视野布满了整个天地。一路上沈雨桐都在为叔轩点明各个不同的景点，沉默的司机载着他们平稳地驶离了身后的景点，在风雪中将他们送到位于雪山腰的目的地。

　　『山！居』是座私人经营的民宿，木结构的两层日式建筑被松柏围绕。屋后有一池花生形状的天然温泉水，巧妙的分割成男汤和女汤专用。由于提供住宿的房间只有十二间，一般时间到这里住宿都要事先预定。

　　这些讯息都是沈雨桐在路程中说给伍叔轩知道的。这间民宿的主人还是沈雨桐在美国认识的一位学长，几年前因为父亲病逝才回到这里来继承家业。

　　「亚瑟！」

　　甫下车不久，就有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笑容满面地出来。一见了沈雨桐就来了个美式的热情拥抱。身后跟着的是穿着和服，比他娇小得多的日本女子。

　　俩人的视线正好都从男人的身上转移看到对方，日本女子有礼貌地微一鞠躬对伍叔轩说了句日文。大概是「欢迎光临」的意思吧。伍叔轩也对她点了下头示意。

　　「那之后有两年没过来了吧。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流利的英文。

　　「太忙啦。能见到学长我也很高兴啊。」沈雨桐拍了拍学长的肩膀，转过头来牵住伍叔轩的手。「叔轩，这就是我学长松下直吾。」

　　「这位想必就是你说的那位了。」松下直吾握手的力道很足，一口白牙亮晶晶的。

　　「你好，我是松下直吾。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我是伍叔轩，请多多指教。」

　　伍叔轩的英文程度其实还好而已，不过听雨桐和松下的交谈至少能理解百分之七十以上。但……伍叔轩瞄了眼行李被松下抢着提过去，空下的手来揽住自己肩膀的男人。

　　松下神情暧昧说的「那位」……是怎样？

　　不会是沈雨桐对他说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吧？

　　多爱一次42

　　「天气很冷吧？你们吃过午饭了吗？」

　　「我们在电车上吃了便当。」

　　「是吗。」松下看了看手表。「那现在先用些点心，休息一下到后面的汤池泡一泡，今晚就早点吃饭吧。」说完就拉上拉门走了出去。

　　松下给沈雨桐他们预留的房间就在一楼。面积挺大的房间用屏风隔出了内外两室，外间是宽敞的和室，正中央的暖桌后面是可拉开的落地格子玻璃门，外面是可供一人站立的小阳台。

　　伍叔轩站过去看了一会儿外面绵延的雪景，下意识地就伸手拉开了门。一阵凛冽的寒风夹着雪花幽幽吹进室内。

　　「喜欢这里吗？」沈雨桐放好了行李，从背后抱上来。

　　「嗯。」伍叔轩顺势靠进他温暖的怀里。

　　「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哦。自从第一次跟着学长到这里来玩，我就爱上这里的宁静和美丽。每当觉得心灵快窒息，或者厌烦了工作、找不到灵感，我都会抽一段时间一个人到这里来充电。」

　　「原来，你也有会有烦恼的时候啊。」看起来对什么事都迎刃有余的样子。

　　「我是个人嘛。是人，都会有碰到瓶颈的时候吧。」沈雨桐好笑地亲亲叔轩的耳垂。那里被冷风吹得红红冰冰的，看起来很可爱。

　　「真的好宁静喔。」感觉所有的重压都被层层晶莹的皑雪给覆盖、消失于尘嚣。冷风里只剩下男人厚实的拥抱，那么真实和温暖。

　　「那以后…我就不必孤零零来这里闭关啦。你喜欢的话，每年我们都来住几天，反正是学长开的，让他打折打到爆都没问题。」

　　伍叔轩噗哧笑出来，关上了落地窗，转身将自己紧紧偎进男人的怀里。「好主意。」

　　最近叔轩会主动亲近自己的次数增多了。

　　他能不能将这看成是他们的感情已经上升到一定的程度？开始相互需要的爱情，品尝起来简直会让人想一直沉沦下去。

　　沈雨桐低头亲他发旋、耳朵，就在俩人的唇快碰在一起的时候，拉门被人推了开来。

　　「啊……大丈夫、大丈夫（日文：没关系）。」松下愕了一下，马上侧过了头装没看到伍叔轩一把将沈雨桐推开，还害沈雨桐的头去撞门。

　　松下大大方方哈哈笑捧着托盘进来跪在垫子上。亚瑟在过来之前早就已经告知他，他会带着亲亲爱人一起来玩几天。

　　「学长，你都不懂得敲门的吗？」沈雨桐哀怨地瞪了松下一眼，抚着额头边拉着叔轩坐到暖桌边，示意他把脚伸进厚被覆盖的桌下取暖。

　　「敲了。你们没听见。都是男人，看见了也没什么。」理直气壮说成这样，沈雨桐和伍叔轩都不知该给什么反应。

　　「好啦，这都是内子做的传统和果子，你们尝尝看。」松下指着分装在四个碟子的精致点心一一介绍。「这是姜奶羊羹，现在天冷驱寒的；这里面是糯米团子，外面裹一层甜红豆，配绿茶吃味道最好。」

　　伍叔轩这边还在腼腆不已，经不住松下的一直推荐，拿叉子切了一小块羊羹吃进嘴里。脸上竟不自觉地浮现些微惊讶的表情，这和果子真的非常好吃。

　　「我就说了，很好吃对吧。」松下很自豪地赞道。

　　伍叔轩看着他露出的白白的牙齿，跟沈雨桐得意时的模样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物以类聚就是这个意思吧？松下豪爽、让人亲近的开朗，都能让人感觉舒服，轻易放下隔阂。

　　松下陪他们聊了一阵，很多时候为了不让伍叔轩觉得被撇在话题外，聊的都是日常生活的趣事和沈雨桐念大学时的一些糗事。

　　和乐融融的气氛。叔轩的脸映着一层淡红，松下以为是屋里的温度高了。其实是沈雨桐嘴里在跟他学长抬杠，桌下的手却一直紧紧地握住叔轩的。

　　松下说这几天的客人挺多，住了超过半数的房间，他得到厨房帮忙打下手。告诉他们可以先去泡个汤，再一个半小时就行吃晚餐了。

　　在周围都是白雪围绕的户外温泉泡汤，还真是令人新奇的特殊经历。

　　这个时间段竟然没有半个其他客人来泡汤，整一个就像俩人专属的汤池。俩人在温泉池泡得尽兴，早起加上颠沛的旅程所带来的疲劳都在泡过温泉后消失殆尽。

　　伍叔轩和沈雨桐入乡随俗换上民宿附送的浴衣，回房披了件外套又趁着天没黑透，到附近的松林去散了一小会儿步。

　　这么悠闲而甜蜜的时光，直让人想紧握着不放。

　　晚餐是两个人在房间里的和室吃的。精致、讲究的日式料理满满的排满一桌。看得伍叔轩都眼花缭乱，不知该从何下口。

　　「日本人就讲究这样。随便吃吧，喜欢吃哪样夹哪样。」

　　沈雨桐倒了点清酒在叔轩杯里。他可没忘记叔轩喝醉的模样，让他小酌就好了。「吃点东西再尝看看学长家自己酿制的清酒，要是喝不惯，我们再换啤酒。」

　　伍叔轩喝了口眼睛睁得圆圆的，一饮而尽。「好喝。」

　　他在国内其实很少机会喝酒，也不太喜欢。可这清酒的味道虽然有点淡，但喝起来却很清新香甜。

　　「好喝你也不能多喝。」沈雨桐替他又斟了一杯。「清酒的后劲儿很大的，别忘了你的酒品有多差。」

　　「哪有很差。」嘟嘴抗议。

　　「是你自己醉了不知道。又哭又笑，还会像小狗一样黏在我身上。」

　　「你不要乱讲喔。」叔轩的脸涨红。他的酒品有多不好他自己当然知道。上次他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跟沈雨桐做到一半。事后沈雨桐也没有多提，他还以为没事呢。没想到还是有发酒疯。

　　可是这个很好喝……他拿起杯子小小小小地抿一口，却是不敢多喝了。

　　「干嘛忽然害羞？反正只有我看到，又没什么关系。」

　　就是被你看到了才有关系好不好……叔轩闷闷地低头剥虾壳。忽然「啊…」了一声，抬头瞪一脸奸计得逞的男人。

　　浴衣的下摆本来就没什么遮蔽的，桌子下面曲腿坐着小腿都敞了出来，他还把脚伸进衣摆里撩他的大腿……伍叔轩不客气地一把就给他捏下去。

　　沈雨桐啊哈哈把脚缩回去，终于安安分分地把晚饭给吃完。

　　松下带了人进来收拾杯盘的时候，伍叔轩看着帮他们铺床被，下午碰过面的女人，才弄清楚那就是松下的太太——松下阳子。

　　等松下太太铺好床出去了，松下忽然笑着抬下巴指指两张相连并排的床垫，对沈雨桐说：「这样的安排还满意吧。」

　　沈雨桐笑答：「太满意了。」伍叔轩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来，只好缩在暖桌边喝茶。

　　「那你们就早点休息吧。」临出门还笑咪咪瞅了伍叔轩，说：「晚安。」

　　伍叔轩起身关了暖桌和外间的灯光走进内室，学沈雨桐钻进被窝里看小寸电视。频道换来换去都是讲日文，有看没懂也无趣。

　　沈雨桐忽然兴致勃勃地说：「不如来看小片子吧。」

　　房间里的限制级频道要投币才能收看。

　　伍叔轩懒懒地瞟他一眼，不置可否。反正他开电视本来的目的就是想要看GV的吧……

　　多爱一次43

　　『情趣』这种东西对伍叔轩来说真的还蛮难适应的。

　　可是沈雨桐喜欢。

　　他看过GV的仅有经验都是男人给他的。那个时候沈雨桐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了男人和男人的片子，两个人情窦初开、又对性事懵懂的少年躲在沈雨桐的房间，用桌上型电脑偷偷放来看。

　　荧幕上是两个健硕的阿斗仔在那边翻来覆去打得火热。真枪实弹的。

　　沈雨桐睁大了双眼瞪着看，伍叔轩却总觉得很不自在，挣不脱沈雨桐紧紧抓着的手，只能全身发烫，半侧着头用眼角余光有看一点没看一点。

　　很惊讶地发现，原来男生跟男生做，竟然是用那个地方的。

　　那里这么小，肯定会很痛。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又好像爽得不得了。还金枪不倒似的折来扭去，花样多得没完没了。

　　沈雨桐就是看了那阿斗仔的小电影，懂得了口交。不再满足于只是单纯互相为对方手淫。

　　伍叔轩一开始根本无法接受这么露骨的接触方式，但在沈雨桐几次坚持为他做过以后，他才慢慢压下羞涩去适应也用嘴让他高潮。

　　另一个他不得不放下心去为他口交的原因，大概就是欲求不满的沈雨桐想直接跟他做爱。

　　从接受沈雨桐的告白，两个相爱的人开始接吻、抚摸到相互自慰的时间很短。既然喜欢对方，会对对方产生欲望实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伍叔轩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虽然害羞，却还是对沈雨桐有些激烈的热情都尽量配合。看完小电影全身绷紧，下面硬得不得了的沈雨桐就想试着插入伍叔轩的身体。

　　伍叔轩刚被他硬是用嘴弄了一次出来，软绵绵地躺在大床上任他作为，最后是被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给激得跳起来。沈雨桐才进去了一点，发现叔轩那么痛，肛门又流了点血，心里也有点不踏实，就不敢再勉强做下去。

　　之后试了几次，叔轩总是痛都没办法进去，也就只得作罢。

　　日本GV的男主角比起肌肉型的阿斗仔实在顺眼太多。不但都漂亮的可以，叫起来的声音竟然很悦耳……

　　沈雨桐看就看吧，一直在叔轩耳边说这一些有的没的，还不安分地在躺着的叔轩身上上下其手。

　　然后……伍叔轩终于受不了他的恶情趣，红着脸趴过去将他浴衣下已经硬起的器官含进了嘴里，才让他闭起了嘴。

　　想做就做吧，总是要搞些让人受不了的前戏。比起看别人的表演，他更喜欢沈雨桐表现在他身上热情和渴望。

　　啊……沈雨桐一只手撑在臀后，一只手轻抓着叔轩软软的头发，舒爽地迷眼仰起头叹息。

　　只要是和叔轩在一起，心也好、下半身也好，都常常会烫地让他不知所措。每天看到他温煦的笑容，垂下脸时淡淡的带点羞涩的表情，都想狠狠地吻他，将他整个人都糅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能分开。

　　他后悔得不得了。尤其在美国自暴自弃那段日子，从不同的女人床上醒来的时候，他都恨自己恨得不得了。

　　幸好，幸好他又把他找回来了。

　　虽然对他说了无数次爱他的话语，他都没有给过自己答复。能这样让他陪伴在身边，像对夫妻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起床，他已经觉得自己很幸福了。

　　沈雨桐将人从胯下拉起来压在身下，嘴就朝他红润的唇吻去。手在他腰上摸索着，拉开浴衣的带子。指尖一挑，伍叔轩白皙的裸体就从大开的双襟暴露出来。

　　沈雨桐愣了一下，觉得鼻子有些潮热，手指由锁骨往下滑动。沙哑着声问：「内裤呢，什么时候脱掉的？」

　　伍叔轩连脖子以下都布满了粉红色，肌肤微微敏感地颤栗着，头侧过了一边垂眸不看他。

　　沈雨桐舌尖去舔他胸前淡色的乳头，手开始在套弄已经抬头的性器。叔轩腰动了一下，鼻音哼了一声，还是没有说话。

　　「叔轩是想引诱我的吗？」刚才摸他的时候，他还装正经呢。这人怎么会这么地可爱？可爱到他都快忍不住了。

　　「那么主动，今天想怎么做？只像平时那样会足够吗？」

　　沈雨桐三两下脱掉挂在身上的浴衣和内裤，将叔轩两条腿分开支在他肩膀上，以口代手吞吐起他的勃起。却不像往常总带点急切，而是慢条斯理地用湿濡的舌头勾画着他每一处敏感地带，像舔冰棒一般怕融化似的逗人舔吮。

　　「……嗯……啊…」伍叔轩脚趾都蜷了起来，脚丫子不住在男人的背上用力磨蹭，双手去扯他头发。受不了他这样的磨人，又不想他放开。

　　本来想趁难得的旅行偶尔撇开脸皮薄的个性，在床上对男人主动一点点。才忍受胯下空荡荡的感觉，大胆地在浴衣里不穿内裤。

　　结果到最后还是——不行啊……

　　在男人嘴里释放出来的时候总有一小段失神的片刻。

　　感觉他热热的呼吸近在自己鼻端，叔轩下意识地伸舌回应他的亲吻。迂回缠绵许久，沈雨桐意犹未尽又吮了几下情人看起来嘟得更高的红唇，挺身摸出一角早就预备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