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不如诱降————深深湖底

      “凌星，你怎么了？”程子翼跑过来。“我上！！！”我把外衣脱下，留下白色的T-SHIRT，把红色的队服套在身上。“你行吗？”罗清跑过来拉我。“行吗？把吗字去掉。小爷我在高中三年也是校队的前锋！！”我身上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哎呀，谁打我？”我的头被程子翼敲了一记。“干吗啊？！”我怒视之。“谁让你瞒了这么久！”程子翼不理我，向球场走去。“等等！”我叫住他，走到剩下三个球员面前：“篮球老大绝不能白白牺牲！！他的仇我们一定要报！他的遗志要由我们完成！！”“对！”大家振奋起来，啦啦队更是狂热。“来！我们来一起加油！”五个人把手叠在一起，“湘北加油！！！！”全然不顾剩下人的瀑布汗，我走到场中央：“老大，我一定要让鱼柱过去陪你！！！”那蓝队中锋也瀑布汗了……其实我不是好斗的人，但如果触碰了我的原则，我一定不饶他！这个中锋刚才是故意撞老大的，裁判竟然也没吹哨，明显袒护！TMD，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好，我就让你尝尝本小爷的分筋错骨手！（老妈教的，因为以前偷吃埃过一次，所以学会了）我揉了揉拳头，来吧！“嘟！蓝队要求换人!”我差点没摔一狗啃泥，有没有搞错？！眼睁睁看着那中锋下去了，云斐和他耳语几句，又把另一个前锋叫下去，换上球衣来到我面前,竟然比我高!“你？”我有点差异。云斐给了我一个微笑，我了解那笑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动动我试试！KAO！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要对付中锋，护犊子是吧？好，我一个笑顶回去：试试就试试！！！一时间四目相对，火花四溅。“我说……”裁判过来了。我俩一同望向他，我似乎闻到了糊味。“我知道了。”裁判冒着烟吹响了下半场比赛的哨子。

刚一开始，双方就直接进入激战，可能是我的赛前演说鼓舞了大家，我们这边的队员像敢死队一样勇猛，不到十分钟就扳回了8分。看来篮球老大是可以安息了。（人家还没死好不好……）其实现在的形势与我们非常不利，我们的中锋是由刚才那个前锋担任，而蓝队的中锋却没有换，在体型上就有明显差异。而且，再怎么说，我也是很久没打篮球了，无论是个人技术，还是团队配合方面，都非常容易出状况。还好，程子翼的球技没的说，还可以勉强控制局势。过一会，我们队的队员就该累了，更加不利，所以，一定要在大家的热情退去前，把比分最大限度地拉近。好吧，只能这么办了。本来，我是想刚一上场就废了蓝队地中锋，可云斐肯定是和他说什么了，他总是和我保持安全距离。倒是云斐，贴身防护我。他的身手也很敏捷，想动他并不容易。我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都快赶上陀螺了。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突然接受到程子翼的眼神。他正突破防线，在敌人禁区里被蓝队后卫死死围住。我处的可以说是离他比较远位置，所以除了云斐，身边再没蓝队的人。只见程子翼一个虚晃，把球从脚边迅速向后扔。我跑过去，接住，在那帮蓝队的注意力还没集中的时候已经突破禁区平民上篮了。“哇！！！！”我们的拉拉队沸腾了。我回过头看着站在我身后的云斐，得意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球技好，但我速度比你快！云斐不再看我，而是给自己的队伍打气：“没什么的，不要灰心，咱们肯定能赢。”本来有点郁闷的蓝队，一听他的话，立刻又生龙活虎起来。KAO！还真临危不乱！怪不得古人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呢！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心意已定，我向云斐的方向跑去。现在是他们攻入我们的禁区，为了抢得最佳篮板球位置，我抢先挤在云斐的前面，用双臂和身体挡住他。我能感觉到他也在暗中用劲。小样的，看不出来啊，劲儿挺大啊！可能是他激起了我身体里仅存的一点冲动，于是我用尽吃奶的力气使劲往后一挤。“啊！”云斐叫了一声就捂着腿倒在地上了。我完全傻眼，没想到他这么不耐挤，现在我才理解这句话“冲动是魔鬼！”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还是先看看他的死活吧！要真伤到他，他的亲卫队也饶不了我啊！我还没跑过去，蓝队的队员就围了上去，然后都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不是吧，我不是故意的啊！！这时裁判吹了声哨，啊？！我犯规了？！我刚上场几分钟啊！！！都怪这云斐，没事和我瞎较劲干吗啊？！啊，不对，刚才他不是劲挺大的吗？怎么可能一下子被我挤倒？我狐疑地看过去，发现他已经自己站起来了，还安慰自己的队友说不要紧。我KAO！苦肉计啊！！！！云斐走过来向我笑了笑，那绝对是嘲笑我的智商啊！！！这个死小子！！！青筋……程子翼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这到是让我冷静下来，我的冲动被他拍没了。对啊，云斐这人不简单，怎么可能任我宰割！明白了敌我悬殊，现在是只能智取，不能硬碰！

接下来的比赛简直就可以用“白热化”来形容，我都能感觉到双方身上散发的斗志。在我和程子翼的配合下，我们的比分渐渐拉平，现在还差两分。“凌星！老程！开始倒计时了！！！”罗清的声音传来。一看计时器，糟了！只剩10秒！！胜负在此一举了！我要了咬牙，和程子翼互递了一下眼神，双双往往对方禁区跑去。我们的中锋刚断下球，正紧张地抱着球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时看到了我和程子翼向对方禁区跑，马上把球向我们俩扔过来。估计是用尽了全力，那球飞得很高，蓝队的两个队员跳起来愣是没截住。球顺利地让我接到，只是一秒，云斐就闪到我面前。好快的速度！打了整场还能维持在这个水平，已经是很不简单了。还有5秒，我必须摆平眼前这个物件，赢得比赛。于是我看向已在禁区的程子翼，把球举过头顶。云斐跳了起来，想把球断掉。在他落地的时候，我才又跳起，一个甩手，球向篮筐飞去。云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可能没想到我的假动作如此逼真。全场安静了，都注视着篮球。球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空心入篮。是三分。我伸出一根手指，举向天空。“嘟！！”结束的哨声响起，我们以一分的微弱优势，险胜了法律系。“凌星！！你太棒啦！！！”我的队友全都冲过来，啦啦队的也冲到场上，他们把我举起，抛向空中，大声欢呼：“万岁！！”

比赛结束，双方互相道别的时候，云斐向我伸出手来。咦？佩服我了吗？哈哈！！看他笑得这么帅的份上，给他个面子，我也把手递上去和他的握住，微笑。还没等我们要说什么话，一帮人呼啦就围了过来，还有拿着笔的，有拿相机拍照的，比狗仔还狗仔！“请问，凌星一水同学，现在是什么心情？！”我KAO！以为自己是娱乐周刊啊！没办法，我摆出很正义的脸：“没有辜负篮球老大的希望！！”那个问我的女生一脸黑线，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另一个女生挤了过来：“请问你投三分球的时候，有什么感觉？”什么垃圾问题！投球能有什么感觉？！“我有一种三井上身的感觉！”我的回答果然很具建设性，立马都不敢问了。我看到程子翼和罗清乐得都快趴地上了。“拍个合照吧两位！”于是我和云斐站在一起，露出笑容。终于，那些娱记不再提问，我趁机逃了出来。“凌星一水！”一个声音叫住我。我回头一看，是向珍。她是个活泼的女孩，人缘很好。“给你！”她递给我一瓶水。我愣了一下，接过来：“谢谢。”“哎呀！凌星！怎么没人给我送水啊！！”几个男孩子过来起哄。“有你们的份！在场边上哪！”向珍叉着腰大声说。“先走了。”我拍开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向宿舍走去。

“凌星！你真棒啊！”刚进宿舍，罗清就跳起来迎接我，估计现在在他眼里我是他的偶像了。“还可以吧！”我臭屁一下，脱了衣服准备洗澡。“那个向珍……”“我知道。”我打断程子翼的话。“你知道？”程子翼和罗清同时惊讶，那眼神就像看到外星人一样。可能在他们眼里，我是神经粗大得像下水管一样的人。“你不喜欢她？”罗清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要喜欢？”我反问。“据说她可是很喜欢你啊！”“那又怎么样？”我拿了换洗的衣服走向卫生间，“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可能没见过我这样的人。过不久，她就会觉得我也不过如此，就淡漠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程子翼问。“我也不知道，没想过。”真话。我走进卫生间，不想再听他们提问。打开喷头，热水从我的头顶洒下来，让我感觉很舒服。我很喜欢这样，感觉水一冲，所有思路都清晰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醍醐灌顶吧！我一边洗一边思考刚才的问题。向珍喜欢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以我的身份，我没有能力再对谁负责，更谈不上幸福。向珍的父母很疼她，每次她来学校，我都看到她父母亲自送她，百般呵护。不过很难得的是，她并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一副大小姐脾气，性格很直爽，说实话，我对她很有好感。但有好感又能怎么样呢？她要的感情我给不了，虽然到今天还没和我表白，但她的喜欢都流露在行动里了。刚才她递水时的眼神，我只能视而不见。我转身走的时候，我也知道她脸上是什么表情。我倒是希望她永远不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这样我就能继续装傻下去了。

第 4 章

都说记者效率最高，此话一点不假。第二天，新一期校刊就印出来了。上公共课的时候，我看见我前面的男生拿着一本，正好翻到有昨天篮球赛的那页。我趴在桌上瞧了瞧。不瞧不要紧，一瞧吓我一跟头！上面有我投三分球的照片，照片旁边写了这么一句话：“危急时刻，凌星一水同学施展了神奇的球技，以一计漂亮的三分球结束了战斗。他简直就是三井再世！”这么汗的话也敢写？！有一张超级大的照片，是比赛完毕后我和云斐的合照。再看标题，我都快蛰过去了！标题是：“智斗！！流川vs三井！”我KAO！感情我和云斐玩COSPLAY去了？！这写文的真成！肯定是灌篮高手的忠实FANS！！＝＝！！“啊！小三！！”一声尖叫响起，我的脑袋立刻嗡嗡的。寻着声音一看，是几个女生，其中一个指着我。小三？！谁啊？我茫然地四处看。“哇！！比照片上帅啊！！”那女生朝我跑来。不是吧？！我最怕看见别人追我了，小时候被追债的追怕了，看着这几个女生向我跑来，我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出了门刚一拐弯，“唉呦！”我撞到了一个人，“行不行啊！”头好疼啊。那个人也正捂着头叫唤呢。正想说几句，抬眼一看，竟然是云斐。云斐显然也认出我了，“你跑什么啊？”经他一提醒，我往后一看，那几个女生就在眼前了。完了，我命绝于此！云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算了，来吧！我一副英雄就义的表情。谁知道那帮女生看见了云斐就把我抛在脑后了，“会长会长”的叫着，那声音起码四个加号。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这下好了，云斐，你帮我顶吧，我会记得给你烧纸的。看着被几个女生团团围住的云斐，我给了他一个“洒呦哪啦”的口型，爬起来走了。

事实证明，我小看了现代科技和绯闻的力量。下午上计算机课的时候，我发现很多同学都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毛。我捅了捅旁边的程子翼：“老程，他们眼睛抽筋啊？”程子翼用很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凌星，你一定要坚持住！要冷静”“怎么了啊？”我笑着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只见他缓缓地把他的显示屏转向我这边，网页上只有一张照片。我一看，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冲上大脑。那张照片上是我和云斐。人物不让我讶异，而是我们俩的姿势，竟是拥吻的姿势！！！我KAO！！！再一看拍摄日期，就是今天上午！！今天上午的话，哦！！我想起来了！正是我和云斐撞在一起的时候！再看清晰度，肯定是用手机拍的！！NND！谁拍的啊？！角度这么刁？！！上帝啊！！！您不要我了吗？！！！我怎么这么背啊！！！！好不容易憋到下课，我“呼！”地站起来，向外面跑去。“凌星！”“小三！！！”一片叫我的声音。“他一定是激动过度。”我听见有人怎么说。MD，先找云斐算帐，再回头找你！！

我一路狂奔跑到法律系的教室。如果我没记错，云斐现在应该在B座上专业课。我记得上午撞到他的时候，他拿着专业课的书。B座是他们法律系上专业课的地方。我狂奔进去，挨个看教室。这得找什么时候去啊，等我找到，黄花菜都凉了！于是我当机立断，顺手抓了一个路人甲：“说！！云斐在哪个教室！！！”可能我的表情太过狰狞，路人甲成痴呆状态，没准把我当劫匪了。“3，301”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一回头，是个文文静静的女生，正抱着课本颤抖。“谢谢了！”我向她一抱拳，把路人甲扔下往楼上跑，就听见后面有哭声：“你醒醒啊，没事吧？”估计是路人甲被我吓晕菜了。我一口气跑到301门口，“咣当”把门打开，“云斐！你给我出来！！”我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气愤，向教室里喊了一嗓子。刚才还热闹的教室现在立马安静下来。“啪”讲台桌前，老师手里的书掉了。“什么事？”云斐出来了，站在离门口不远处，脸上仍然挂着笑。一看到罪魁祸首，我百感交集，一时间情绪全涌上来，于是，我喊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云斐！！你还我清白！！！！”这句话显然比刚才那句震撼十万倍，再看云斐，下巴都砸脚面了。不过，云斐不愧是可以操控全局的人，他立刻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在众人愣神的时候把我拽了出去。他把我拽到了一个角落，瞪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太过激动，我浑身颤抖，眼睛里竟然有眼泪！云斐看着我，似乎明白了，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委屈你了。”他这句话极具安抚功效，温温的声音让我全身紧绷的神经立刻松弛了下来。不过似乎松得有点过了，我脚腕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坐。云斐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拉起来，我顺势就靠在他的身上了。可能是很久没这么激动过，力气全都没了，只能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喘着气。可以闻到他的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双手搂住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让我的气顺了些。力气刚恢复，我挣扎着起来，依然有点愤怒的看着他。“现在就是这样子，要学会适应。”云斐双手抱着胸，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什么呀！还笑。“凌星！！！”程子翼气喘吁吁地跑来，“跑得真快啊！这次运动会你一定得跑个越野！”他一抬头看见了云斐，“云斐？”“恩，子翼啊。辛苦了。”云斐向他笑笑，这种笑和平时对别人的笑不一样，是一种朋友之间的笑。“我先回去了。”云斐转身走了。“凌星，你今天怎么啦？”程子翼问我。“你和他什么关系？”我问。在我的印象里，基本上见云斐的人都叫他会长。“啊？云斐啊？我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啊！而且现在算是他的部下。”程子翼很是奇怪。恩，怪不得。“走啦！”我拍拍他，往楼下走去。不知道云斐要怎么收拾残局。我再一次领悟了“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我决定把这句话写下来，表在我宿舍的墙上，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