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恋Ⅰ————牧天魔王

作者:牧天魔王  录入:10-22

然而照海的眼色让他闭上了嘴。照海严肃地说:「你又偷偷跑去银狼谷了,是不是?」

「不知道耶。你要不要去银狼谷查查看?说不定我在梦游的时候在里面留了什麽线索哦」他忽然发现,牧天教给他最好用的东西不是武术,而是厚脸皮。

照海显然是已经受够了,面色凝重地看著他:「我不能再姑息你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关禁闭,直到你说实话为止。」

「太师父,这种处罚太轻了!搞不好他就是跟妖魔学妖法,害死了大师兄跟矮头陀…」

萧榭冷冷地说:「我要是真的会妖法,你还有命在吗?」

「你!…」

照海阻止玄正开口,命令照空将萧榭带走。

萧榭一直认为,天底下没有比在九华山上待了七年更惨的事,而在九华山上则没有比关禁闭更惨的事。禁闭室只有八尺见方,放张床铺几乎就全塞满了;四面墙有七丈高,在朝东的一面的顶端开了个小窗,完全不通风,在八月底的热天里,整间禁闭室活像烤炉一样。房间里放著两个罐子,一个盛清水,一个盛便溺,两个罐子都是一天只能更换一次;玄成从门上的小洞给他送饭的时候,会顺便给他换。

玄成每天都不忘安慰他两句,说一旦照海查清楚他真的是患了梦游症,就一定会放他出去,萧榭也只是沈默以对。他心里明白,照海只要随便派个人到银狼谷外的山道上查一查,看到他留下的脚印,自己就永不超生了。而他只能紧抓著「梦游」这种把人当白痴的谎言,任他们宰割。但是他发现他已经不在乎了,甚至打算乾脆在里面关一辈子算了。

十几天以前,他还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但他现在却掉进了无边地狱里。他心里很明白,牧天说的话之所以这麽刺耳,一来是因为他那充满嘲讽的态度,二来是因为,那全是事实。

他的父亲,是个没人喜欢的昏君;母亲是改嫁仇人的淫妇,而萧辕…他的亲哥哥…恨他…

他从小到大,所爱的,所相信的,所期待的一切,全没了。

对他打击最大的,自然是萧辕的事。在宫里的时候,他年纪实在太小了,虽然知道他母亲跟皇后好像处得不是很好,总觉得跟自己好像没有什麽关系。只知道自己最喜欢父皇、母妃,还有最崇拜的哥哥。

後来当父皇说打算改立他当太子的时候,他也不觉事态有什麽严重,只是心直口快地答道,他根本不想当太子,让哥哥当最好了。然而父皇只是呵呵笑地摸著他的头,母亲则责难地望著他,怪他太没志气。

这几年的患难让他忘了宫里的争斗,满脑子只有对萧辕的思慕,但是现在,他被一棒打醒了,萧辕的确不可能会喜欢自己。如果他是其他妃子生的皇子还好,偏偏他的母亲又当了萧闵的皇后,想要唤醒萧辕对自己的亲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原来他毕竟还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那麽现在该怎麽办呢?当然他可以直接了当告诉照海:「对,我是跑去银狼谷了,我去跟个大魔王学妖术,你尽管罚我吧!」说了又怎麽样呢?难道照海还能带著一大群高僧冲进银狼谷除魔不成?反正自己的下场就是这样,一辈子窝在禁闭室里,一辈子什麽事也不用做,倒也轻松。

可是…

可是他不要啊!

他年轻、俊美,又学了一身好本事,怎麽能一辈子困在这种地方?他不甘心啊!

再不然,难道他真的得像照海说的那样,去向萧闵那个恶心的老色狼摇尾乞怜,换取跟母亲见面的机会,或是想办法捞个官职吗?不,绝不!

想到萧闵的嘴脸,他的怒火跟斗志再度燃起。现在可不是消沈的时候。别的不说,他的杀父之仇还没有报呢。萧信中就算真是个超级大昏君,毕竟仍是他的父亲,看到自己父亲惨死,若不报此大仇,他萧榭还算人吗?况且萧闵还玷污他的母亲,若是不杀他,自己就是死也不能暝目的!

至於哥哥,哥哥…等报了仇再说吧。总之先从这里逃出去。

问题来了。要离开这里,他能求助的只有一个人。

要他去对牧天低头,实在是天大的折磨,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顾颜面的时候了。

他抬头望著窗户,心中一遍一遍地默念:「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拜托你救我出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

萧榭本来以为牧天要到天黑才会有动作,但是月亮升起又落下,东方开始泛白,他仍然眼巴巴地坐在禁闭室里。

没有人来救他。萧榭开始著慌了。

求求你,救我出去。

我错了,是我不好,不该不相信你的话。

你说的都是对的,我对不起你。

拜托…

一天,二天,没有任何回应。

这一天,玄成来送饭,发现萧榭这几天根本都不吃不喝,只是一直仰望天窗,口中喃喃自语。

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错了,是我不好…

原本只在心里默念的求饶语句,不知何时已浮到口边,像咒文一般不断背诵著,但萧榭并不在乎。

「萧榭?」玄成试探地叫了一声,萧榭毫无反应。

拜托你,我错了,是我不好…

「萧榭,你怎麽了?萧榭?」

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萧榭,你还好吧?难道你疯了吗?」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玄成慌忙去报告师长们。没一会儿,照海就带著大批僧侣来到禁闭室前。

「太师父,您看看!」

照海唤了一声:「萧榭?」萧榭当然还是不理他,他眼里只看得见那扇窗,彷佛那是他生命唯一的出口。

玄成焦急地说:「太师父,我看他真的不行了,我们还是快把他放出来吧!」

玄正不屑地道:「太师父,他是在装疯,别理他!」

「太师父,他的情况真的很不妙,而且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做了什麽坏事,总不能只为了一点小事就把他关在这里受罪吧?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麽向皇后交代呢?」

照海沈吟半晌,道:「好吧!」便命人开门,将萧榭移到医护院去休养。

萧榭表情呆滞地出了禁闭室,回头又望了天窗一眼。

这次救他的人是玄成,不是牧天。

牧天完全没有帮他。

萧榭在医护院里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已是初更时分。玄成和医护院里其他人都睡了,没有人看管他,而他的精神已恢复了大半,可以去做必须做的事。

他悄悄下了床,走出寺院,来到西边树林。这次没有银狼来接他,他必须再度冒著摔断脖子的风险,从陡坡上滚落,进入银狼谷。

然而谷里只看见六个泥人茫然呆立,不见牧天的影子。他在祠堂里和卧室里都找不到牧天,最後进入了浴场。

牧天正坐在大浴池里,侍女在旁边奏乐伺候著。他明明看见萧榭进来,却没理他。

萧榭带著满身的冷汗,缓缓走近浴池。就在他来到浴池边缘的时候,牧天忽然一抬头,瞪视著他。在那一瞬间,萧榭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有二道绿光笔直射进了他体内,剥夺了他行动的能力。他顿时动弹不得,僵立原地。

牧天冷冷地说:「既然你不肯用大脑想事情,那你就乾脆做个没大脑的傀儡好了。」啜了一口酒,命令著:「把衣服脱掉。」

到了这种地步,再怎麽离谱的命令,萧榭都会服从;但是现在他发现,牧天根本不需要他的服从,他的手完全不受意志的控制,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著一样,自己动了起来;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拉开上衣衣襟,让衣服从肩上滑落;然後再掀起贴身单衣,拉过头顶褪下,接著是长裤、底裤…

他再度赤身露体地站在牧天面前,虽然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然而这次牧天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猥亵。萧榭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身上被他视线舔过的地方,不只是发热,更产生一阵阵酥麻。胸前的小点开始泛红变硬,身上也浮现阵阵红潮。

当牧天的目光停留在他两腿间时,立刻有一股热流从下身迅速窜起,他随即难堪地发现,那个地方起了变化。先是逐渐充血膨涨,然後开始挺立。

牧天带著得意的笑容,欣赏著他的丑态,但是萧榭已经没精神理会他了。在羞愧和情欲的夹击下,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几乎跳出胸腔,血液在他耳际轰隆作响,眼前金星乱冒,手脚不住颤抖,身後的秘穴也在不争气地收缩。

「涨得很难受,是吧?」牧天活像在谈论天气似地说:「自己解决吧。」

萧榭虚浮无力的手伸向前方,战战兢兢地握住了挺立的分身。牧天则热心地在旁指点:「来,用指腹从底端慢慢地往上推,稍微用力一点,两边也要揉一下…」

萧榭根本听不到他说什麽,但是他的手仍然忠实地执行著命令,很快地他全身都失去感觉,只有双腿间像火烧般炙热。他剧烈地颤抖著,双腿软得像棉花,几乎撑不住身体,呼吸更是乱成一团。

牧天仍不放过他:「没错,就是这样,再来一次,快一点,再快一点…」

「啊啊…啊…」

「再来!」

「!」

火热的体液从出口喷出,沾湿了他的双手。他就像断了线的傀儡一样,跪倒在地上,眼泪并出了眼眶。

牧天面不改色地继续下一个命令:「过来。」

萧榭跌进浴池里,踉踉跄跄地走向牧天。无力的双腿在水中走起来更加困难,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到达。牧天要他站在自己身前,张开双腿。

「坐下。」

萧榭的脑子才刚弄清楚牧天的意图,他的身体已经迅速朝牧天大腿根部坐下,而牧天那早已挺立的分身,不偏不倚地插入他身後的秘穴,撑开狭窄的肉壁,一路到底。

「啊!」萧榭痛得发出惨呼。火热的分身填满了他,但是体内的欲火非但没有因此熄灭,反而越烧越烈,渴望著进一步的占领。

「想要吗?」牧天的笑容更深了:「自己动呀。」

萧榭真恨不得把自己淹死算了,但是身体在法术和欲望的双重压迫下,笨拙地上下振动著;刚开始的时候由於剧烈的痛楚,他的动作缓慢而僵硬,但是没一会儿就抓到了窍门,身体动得越来越快速,越来越淫乱。

「求求你…」脸上沾满了泪水,萧榭用破裂的声音,啜泣著不断哀求,但牧天完全不为所动。

「再快一点。动作大一点!」

「啊!啊啊…不要…」萧榭伸手揪著自己的头发,腰部狂乱地扭动著,叫喊得喉咙都哑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快要烧起来了。变成一团火球,升上天空飞去…

月亮已经爬上天空正中,然而牧天还是没有放过萧榭的意思。

他们回到卧室,失去自主能力的萧榭被迫趴在床上,抬高腰部,并尽可能地张开双腿,任由牧天掠夺。全身上下沾满了汗水和爱液,两人接合的地方早已濡湿不堪,在牧天冲刺的时候发出淫靡的声音。

他把脸埋在枕中,不住地呜咽著;之前已经晕过去好几次,却又在更激烈的侵犯之下被迫清醒,最惨的是,他在神智不清之中,一次次说出自己都听不进去的可耻言语。

「这样你喜欢吗?」牧天柔声问著。

「喜…喜欢…」

「还要吗?」

「要…不…不要停…啊啊啊…快点…」

牧天伸手搂紧他的腰,更加卖力地进犯。口中不疾不徐地说著:「这样不是很好吗?把那些羞耻心、那些顾忌全丢掉,一切都交给我,这样不是比较轻松吗?你老是反抗我,对你到底有什麽好处呢?你也明明知道,你绝对敌不过我,不是吗?」

他俯身凑在萧榭耳边,轻声说:「你要永远记住,你是我的。永远永远都是我的,这一辈子,你都不可能摆脱得了我,懂了吗?」

照理,萧榭那被控制的身体应该要点头的,但是他却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

第五章

「铛!」两剑相击,震出一串火花,持剑人毫不留情,你来我往,各种杀著源源不绝从剑上涌现。

萧榭用的剑,入手时感觉很轻,但是跟泥人相斗几招後,变得越来越重,让他的手快要抽筋了。不过他仍然奋力地舞剑,绝不退缩。

又是「铛」的一声,他的剑离手飞出,泥人的剑尖指著他,这回合他输了。

萧榭回头看著牧天,照例这时他会讲评一番,但此时他却低著头,若有所思地望著地面,根本没在看他们。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萧榭蹙眉,也不去叫他,自顾自地拾起剑,再度跟泥人斗成一团。又过了数十招後,萧榭手上剑光一闪,砍掉了泥人的右手。他赢了!

他喜出望外,正要欢呼出声,却被接下来的景象吓得说出不话来。

那缺手的泥人僵立不动,然後身上忽然出现许多道细小的裂痕,土屑一片片剥落,越落越快,最後轰然一响,整个泥人变成了土堆。

「喂!你看!」萧榭惊骇不已,但牧天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啥?什麽?哦,泥人坏了啊?这是难免的,时候到了嘛。」

萧榭想起,牧天曾说过,泥人只能维持三个月。

「那…要做新的泥人吗?」

牧天蛮不在乎地说:「再说吧。好了,你先去洗澡,准备吃饭了。」

一阵风抚过,将土堆吹散了。

浴池的水仍是温度适中,但却再也不能让萧榭心情舒缓。他只要一走进浴场,就会回想起几天前在这里受到牧天狂暴侵犯的情况。

那次之後,牧天仍是照例帮他恢复体力,否则他根本一步都走不动,更别提回寺里去了。然而手脚的力气是恢复了,体内那种被彻底掠夺的虚脱和疲惫感,却仍是挥之不去。

他的胸腹上仍留著惨不忍睹的痕迹,牧天这次也没像以前一样帮他全部消除,只除掉颈上和手上的,衣服能盖住的地方却完全不去动它,所以萧榭这几天是提心吊担,不管有多热,绝不在众僧面前脱去上衣。

他想,他这回真的是把牧天惹火了。从那次争执之後,萧榭可以清楚感觉到,一切都变了。他练习的时候,牧天已不像以前一样热心指点,他的话越来越少,大多数时候都像刚才一样,显得漠不关心,有好几次他一回头,却发现牧天早就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一堵冷硬的高墙挡在他和牧天之间,怎麽也跨不过去,让萧榭非常沮丧。就连在床上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到,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在两人间漫延。

以往跟牧天的相处,虽然算不上愉快,但是由於牧天总是用轻松随意的态度对他,所以他唯一要顾虑的,只有自己的心情。然而现在,牧天的阴沈让他提心吊胆,不晓得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又会怎麽对待自己。

说来讽刺,这几天他在寺里的日子反而好过不少。玄成坚持要他在医护院里多住几天,也严格禁止其他僧侣接近他,所以他可以整天窝在医护院里睡大觉。玄成热心地看护他,彷佛他是快要断气的病人一样。他甚至连晚上都在旁边看护他(「只要我能证明你真的有梦游症,你就可以洗清罪名了!」),不过最後当然还是在牧天的法术下睡著了。

他终於有点了解,为什麽自己总是不愿离开光明寺住到谷里来。住在寺里,他终究还有个地方可回,要是待在谷里,每天从早到晚面对这深不可测的魔王,他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被他生吞活剥。

吃饭的时候,牧天同样默不作声,而且一口都没动,只是面无表情地不住探头看屋外。萧榭顺著他的目光看去,看见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而月亮则是惊人的血红色。不知是否被这令人不快的景象影响,萧榭觉得连初秋的夜风都带著一股腥味。

萧榭本来想开口问牧天为什麽会有这种情况,随即想到牧天根本不想理他,再问他问题只是自取其辱,便忍住没说话。

牧天站起身来:「我去睡了,你慢慢吃,吃完了就进来。」看也不看萧榭一眼,便走到镜子上,坠入了地里。萧榭食不知味地扒了几口饭,终於还是忍不住站起来,跟著进了房。

万万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牧天躺在床上熟睡,完全没发现他进来。也就是说,今晚他是不打算碰他了。这可是自两人相识以来前所未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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