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司机————轩月凝

作者:轩月凝  录入:09-09

刚刚他一进来所看到的景象,几乎要让他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他恨,恨那些强奸人的家伙。
怒气充斥著他的内心,他隐隐忍著要求自己不要太快发作,这些学生终会不得好死。
但,一看见那样不羁的叛逆眼神,他无法遏止自己狂生的怒焰,他气坏了。
「你们几个,在学校作威作福惯了,是不是忘了还有老师的存在?没在教训学生真当我是好好先生阿!」连续扇了他们好几个巴掌,古亦群心理多多少少是有解气的感觉,他冷笑一下,将那些问题学生踹出了这间男厕所,押送他们到训导处去。
也幸亏他人生的人高马大,要不然光凭他一人之力根本不用想制服这几个臭小子。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然是报警处理,笑话了,那可算是强奸耶!而且是属於轮奸那种更加罪重的!
那名受害的男学生让另一个有开车来的男老师送回了家里,不过,倒楣的就是那个男老师,据说他被那些家人骂的狗血淋头。
没多久,警察来了,知道了事情发生的前後之後,那些警察马上将那些学生逮捕起来,押上警车。
不过,当那个转学生要被押上车子时,忽然开使用力挣扎,而那个警察没抓好竟被他硬生生的解脱了,可他竟然不先逃跑,而是先抢夺警察配在腰侧的枪。
而幸好,古亦群就在旁边,有学过跆拳道的他,自然就是要挡下那学生,岂料,没成功挡住他,更让他夺得了那警察的枪,而他竟然还毫不犹豫的先对那警察开了一发,那警察当即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他转头过来,枪口对著古亦群,他眼神充满了恨,开口道:「该死的,都是你害的!!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说时迟,那时快,他正要扣下板机的那一刹那,古亦群看中时机就往他的手腕用力一踢,让他手上的枪掉落在地上。
「小子,你还太嫩了。」看著那男同学跪坐在地上,一手握著自己痛得受不了的手腕,冷冷说道。
「古亦群!你记著!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出来复仇的!!」那少年,狼狈地推进了警车。
勾起唇角,古亦群以著没人听见的声音道:「我等著,孬种的小子。」转身,对著旁边的人露出温和的笑。
一场事件,看似就这样落幕了,但其实,并没有。

下课了,古亦群才想起来那个转学生之所以这样嚣张,有一部份是因为他有人罩著,而那个学生叫做林辉,也是这所学校的头痛份子,一个有黑道势力的孩子。
古亦群忽然有些懊恼,怎麽好像全天下都在烦他似的。
这个有黑道势力的学生,肯定会做些出人意表的举动,之前,就有个老师跟他杠上了,然而下场竟是惨死。
因为被人狙杀。
并且,因为找不到证据到底是谁杀的,所以此事只能做罢,不过,人人心里有数,是谁干的。
古亦群不是贪生怕死,他只是觉得一连串的麻烦似乎就要开始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後来居然会变的这样严重。
每个学生都亟欲回家去或是到外头狂欢,在教师办公室里头,过来的学生三三两两小猫几只。
「老师,你的茶,对不起,刚刚扫地时间没帮你倒水进去。」一个女学生捧著一个茶壶送到他面前,那女学生笑的很甜,是古亦群班上的资优生兼班长,能干负责又有礼貌,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学生。
「喔,没关系,谢谢你了,回家去吧。」一边收拾著东西,古亦群一边喝茶解渴。
女学生笑的很甜,道了句:「掰掰。」就离开了,不过,她走的方向不是校门,而是校园的一方死角。
那里,坐了两个男孩,皆生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想避开。
「欸,办好了吗?」其中一个高大地问著,看著那女孩的眼睛里带著冷漠。
「这是当然了,你当我是那些没能力的傻瓜吗?林辉,你说过的,东西拿来!」女学生伸出手,讨要著某一样东西。
「不急,事成一定给你。」林辉口吻带了点敷衍地说著。
女学生知道聪明,所以她也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为什麽要在老师杯子里头加那种东西?」女学生好奇问著学校最头痛的危险份子。
林辉撑著下巴,道:「我们家老大要我这麽做的,他说,他要引出一个家伙,说是跟那古亦群有著不错的关系,所以,他要策划一场好戏,让那个家伙好看。」他也不避讳眼前的女孩子,反正,这女孩子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喔。」


江月鸩接到了一通电话,那是一通恐吓电话,说他朋友有危险了,要他最好快过去。
江月鸩一听马上挂掉,脸上带著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
「朋友?我那来的朋友?鬼也不会相信。」光著上半身,江月鸩优哉游哉的在家里头晃著。
不久後再度来了一通电话,江月鸩本来不想接,但後来真的实在是吵的让人不耐烦了,他决定一接起电话就挂断,可是,当他一接起来时,马上就听见了那头传了一声极大的枪响。
他沉默了,一双凌历的眼更加凛冽冷酷,也不挂掉电话,就这样听了下去。
一声、两声、三声枪响,江月鸩思考著到底是谁要找他。
「如果,你还想见到你朋友,就到XX国中附近的那个小公园,否则,明天报纸一定会有一则关於你朋友的死讯。」说完,那头就先挂了电话。
江月鸩沉默著,他放下电话,扯了件衣服就穿上,一语不发的就开著他的重型机车出门了。

当江月鸩到了那个公园时,马上就发觉有一群人坐在凉亭里头。
江月鸩不认识他们,但却知道那些人绝对不是什麽好东西,因为,他闻到了那跟以前的他一模一样的气味。
那是一种凶恶的气质,道上人才有的气质。
而那群中间,则是坐了一个他认识的人,那是古亦群。
古亦群双手被困绑起来,本来精神亦亦的眼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了,他跪坐在地上,身上也都是些灰尘,看起来挺落魄的。
「放了他。」皱眉,理著平头的江月鸩冷冷说著,虽然,这个古亦群和他并非很熟,但依常理来说,也算是朋友了。
再说,古亦群会碰上这些人,多半还是因为他,他也说不过去就这样将他丢著不管。
那些人闻言哈哈大笑一下,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人站了起来,勾著一脸让人恶心的笑,对著江月鸩道:「久仰大名,鸩毒先生。」捏著一跟快要抽完的菸,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又笑著道:「呵呵,在道上赫赫有名的孤狼,小子我今天是见识到了。」笑著,那唇底下是一排发黄的牙。
江月鸩冷冷看著他,他双手环胸,一点都不废话的切入重点。「你们到底要干麻?」眼神狠戾,在道上他不是混假的。
那人哈哈一笑。「没什麽,只是老大请你过去我们哪里坐坐。」丢掉那还在燃烧的菸,一脚踩扁,带著挑衅的眼神看著江月鸩。
「赫赫有名的鸩毒先生,不知道你赏不赏这个光?」
江月鸩看著他们,一会儿後,他缓慢地道:「你们老大是谁?」脚尖一顿一顿,踩在公园的水泥地上。
现在,太阳已下山,没了那样亮明的光,只剩下辉月的冷光以及微弱的路灯。

「鸩毒先生,你也用用脑袋吧,这里是谁的地盘?」脸上挂著自命风流的潇洒微笑,实际上,却是让人作呕。
半晌,江月鸩才恍然大悟,他顿一下,道:「鬼家。」嗓音相当平静,没有一丝惊讶,会对他干出这样的事情,确实只有鬼家。
「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抽著腰,那人暍道:「鸩毒先生,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们走?!」
江月鸩看著他,面无表情,半晌後又道:「如果,我说我不去,你们拿他如何?」指著跪坐在地上,面色有些红润却双目呆滞的古亦群。
那人好笑地皱起眉,本来就不算好看的脸更加难看。「鸩毒先生,你说笑了,相信你也清楚我们鬼家的作风,你想他会如何?」反问著江月鸩,实际上却已经给了准确的答案。
「死。」江月鸩淡淡说出。
「没错、没错,鸩毒先生真是厉害得没话说,这人的下场,难逃一死,据说,他是你的朋友是吧?既然如此,传闻重义气的你,应该是深明大义的跟我们走吧──」话还没说完,那人便倒在了地上。
「我说的是你们,除了死,便只能残废。」冷酷的声音,由江月鸩口中传出,狠狠地刺入了众人的耳膜里头。
为在古亦群身边的人有些骚动,却也没离开,他们见了自己的头儿躺倒在地上,犹豫一下,拿著开山刀便要冲出来。
「唷,还拿那种原始武器?」江月鸩笑了,却是婉如死神一般的可怕笑容,彷佛,就要勾人魂魄。
开山刀一把接一把地落在了地上,江月鸩冷冷看著那些人躺倒在地上。
「鬼老大,我想,你一定还不知道我依然有人在保护的吧?」笑著,挥挥手,忽然,旁边跑出七八个大汉。
其中一个走到江月鸩身边,恭恭敬敬地道:「堂主。」一行礼,脸上表情肃然。
江月鸩冷冷一瞥,道:「是前任堂主。」低沉的嗓音中,带著不容忽视的凛烈。
那人彷佛被针扎到一般,身子颤了一下,又道:「是,前堂主。」低头,不敢直视那像夹著冰块的眼神。
「把他们带去处理,然後将事情跟老大说去,我先走了。」转身,便欲离去。
「前堂主,那人怎麽办?」问著,手指著依然跪在地上的古亦群。
一皱眉,江月鸩啧声,「啧,麻烦。」又转回身子,过去将古亦群拉起。
本来想要将他打横抱起之类的,可他一拉他的身子後,便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皱紧眉头,看不出这小子居然这麽重!
将他的手横过自己的肩膀,江月鸩扶著他的腰,让他搭著自己缓步走出去。
带到自己的重型机车旁边,让他坐到车上。
「这下真的麻烦了,你家在哪里我怎麽会知道?」扯扯古亦群的头发,意外的发现触感极为良好,宛若丝绸一般。
看著古亦群恍惚的表情,江月鸩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是一阵怒火窜了起来,他抓起他的衣襟,用力的给他挥了几巴掌,试图让他醒来。
待古亦群的脸都被他打的红了之後,江月鸩只能停手,暗叹真的是徒劳无功。
「该死,大概被下了迷药。」烦躁地抓头,自己那短短刺刺的头发扎的他的手掌有些发痒。

气归气,但也无奈,只能暂时将他带回家休息了。
让古亦群做好之後,自己在坐上去,并让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打开引擎,一手抓著车把,一手扶住古亦群环住自己腰的手臂。
他快速地驶回家,将车子停好,便带著古亦群上楼。
回到家,他将古亦群丢在沙发上,也跟著坐下来休息。
端了杯水,江月鸩喝了一口之後便放回桌上,注意力被呆滞的古亦群吸引了过去。
看著他那略显呆滞的眼,江月鸩就是很不爽,他喃喃自语著:「该死,这家伙真是麻烦……对了,之前老大好像有给我一些什麽解药的,说不定会有。」起身,他走到一旁的小柜子去翻找。
过了许久,他才满头大汗的找出那些被他藏在很里面的药包。
打开药包,里头尽是些药丸,江月鸩看的头大,翻来翻去也没有什麽标示,无奈之下只好随意拿出一颗看起来最顺眼的药,塞进古亦群嘴里,并将自己喝了一口的水给他喝了。
见他吞下了药丸,江月鸩这才嘀嘀咕咕地搭著他起来:「管他的,反正不管是不是解药,我都有尽到了帮忙的责任,能不能解还要看老天爷的意思。」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看只有一张床,又看看古亦群的身体,江月鸩皱一下眉,又将他带进了浴室。
不久後,里头传出了水声,江月鸩费力的将他洗好了身体之後,才让他躺到自己的床上,因为找不到适合的衣服,便让他浑身赤裸地躺著。
跟著,他自己也洗了个澡,出来时发现古亦群已经坐了起来,表情有些飘邈地看著他,道:「水……请给我……水……」声音中带了极度的渴望,古亦群对他笑了一下。
江月鸩啧了一声,转身帮他到了一杯水。
「拿去,醒了就离开吧。」他淡淡说著,看著古亦群十分迅速的将整整一杯水灌了下去,简直像是在灌蟋蟀一样。
「我好热……好热……」抓著江月鸩的手,古亦群眼神带了些浑沌地看著他。
「热?」皱眉,看看温度计上头,三十二度,也确实够热的了,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冷气的开关。「算了,你今天就睡我家好了,反正这张床也挺大的。」接过他手里的茶杯,刚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却忽然被用力拉上了床。
「热……」闷闷的声音从江月鸩背後传来,他没有来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头皮跟著发麻。
「干,你稿什麽鬼?!」试图弄开古亦群抓著他的手,江月鸩却发觉这家伙的力量大的吓人,根本无法挣脱!
古亦群没说话,只是眼神更加迷茫了一点,箝制著江月鸩的手空了一只出来,往江月鸩的下身摸去。
只为了一条浴巾的江月鸩马上就浑身赤裸了,他惊愕不已地看著古亦群在他身上吃咬、揉捏,并抚摸他的私处和下身。
他愤怒了,却争脱不开这样的古亦群。
看著他的面色潮红,江月鸩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小子,分明就像被下了春药!
而该死的,那药有可能便是自己下的!
「该死的,你给我放手!」好不容易挣脱了一只手,江月鸩本来打算一掌将古亦群劈昏的,但他一下手,却马上被格了开。
这下子,江月鸩才惊觉这小子也是有练过的!
而在他这一恍神瞬间,一个炙热的硕大已经抵在他的门户了。
他一惊,顿时回过神来,用力一推,却是徒劳无功,没有半点用处,这个正在发情的野兽,他根本阻挡不了。
手伸过去抓了台灯,正要拿起来往他头上砸去时,忽然那古亦群用力一顶,顶著他差点升天!
他手上的台灯也没能砸下去,他疼的使不起力量,只能痛苦地哀号著。
血腥味,顿时飘在他俩的鼻尖。
「不!!」手抓著古亦群的肩膀,因为疼痛而用力抓著,在他肩膀上留下一道伤口。
脑子里头充斥著情欲的古亦群根本就不管这样小小的疼痛,他现在只想要发泄自己的欲望。
他一再的冲刺,或许是因为血液那一点点的润滑,古亦群进去时似乎顺利许多。
而,因为这样的顶刺,痛得发昏的江月鸩只想马上昏死,他大声喊叫、哀号著,几乎没有流过眼泪的他,在今夜落下了不少的泪水,溅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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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风和日丽、美好的一个早晨。
生理时钟在早晨六点一定响的某人,舒舒服服地起了床,快乐地伸懒腰,迎接那新的一天以及学校的孩子们。
精神亦亦地起身要下床,不过,身侧怎麽好像躺了一人堵住了他的去路呢?
定格,冷汗直流。
──不会吧?
世事难料,古亦群如今深深地体会到了这句话,平时拥有相当严厉的纪律的他完全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歹,也不能完全不记得昨天的事情吧?
而且,这里也不是他家。
僵硬地低下头,他再一次受到严重的精神打击。
如果说,跟他上床的是一个可爱清纯或是斯文美丽的美少年他或许还会接受,不过,躺在他前面的这个人,左看右看怎麽看都像是平时在他到最接近学校车站的那个公车司机阿!!
好吧,他得承认,他是对他有意思,但不是这个意思阿!
老天!
手捂著额头,古亦群正在向上天哀叹他的奇遇。或许也不能说是奇遇,该说是天数、命中注定。
低头一瞥那个人,愕然发现他正睁著眼睛看著自己,两个人四眼相望。
「呵呵,早安,江先生。」尴尬地,但也好歹必须打个招呼。
「早。」冷淡说著。
咻~~北极的冷风吹过,引起某人皮肤上的疙瘩。
「呃,能够请问一下吗?我很想知道昨天到底发生……」说到一半,被江月鸩身人一般的目光残害,古亦群尴尬掩饰一笑,没胆再问下去。
江月鸩裸身起来,小麦色肌肤上满满都是宛如被蚊子咬过一般的痕迹,多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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