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服从 金色猎豹篇 下————见猫必调戏

就在这时，谢尔盖叫过歪过头跟旁边警卫轻声说：“确定出港了吗？”
“确定，长官。”
“通过‘黄蜂’发给信息给他，告诉他千万别回来，这个疯老头子认为他是他的外孙！”
“可是长官……您已经将他们‘黄蜂’的密码解除，不知道消息能不能顺利到达。”警卫面色为难的回答。
“那就派人去，注意身后。”
“是！”
洛克不习惯别人在他的面前交头接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谢尔盖，不管你是否能够继续效忠组织，或者要我帮你的朋友，那都要我在看到我可爱的外孙安然无恙以前。”
“好，我为您安排。”谢尔盖说完转身立刻悄声对警卫说：“去赫德斯另外找一名二十岁左右的亚洲人，用最快的速度。”
洛克听到能够见到自己外孙后，脸部表情立刻出现了明显的改变，眼中也出现了闪烁的光芒。随着赫德斯大门的打开，这个老人松垮的脸部立刻蹦紧了，那样的神情让他显得像一个普通老人盼望放学的孙子一般。
“吱嘎”一声，厚重的大铁门慢慢的被推开，一个病殃殃的年轻人被带了出来，苍白的皮肤和瘦弱的身体，仿佛轻轻碰一下就会摔倒。他表情木衲的盯着四周的人群，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谢尔盖朝警卫递了个眼神，警卫立刻将他带到了人群里面，谢尔盖与洛克的中间。
这个看上去只是有些发福，但还很健壮的老人，竟然有些颤抖，但他却立刻恢复了冷静，“真的是他？”
“我想是的。”谢尔盖用了最差也是最无奈的一招，不过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不知道这个狡猾的老狐狸能不能立刻就嗅出其中的异常，看来目前想要提要求是不可能的，只有尽量满足他，否则别说答应了宁零要救出圣，就是自己想要逃脱也有困难。
洛克从眯缝着的眼里仔细观察着谢尔盖说话的神情，也许没有看出丝毫破绽，他暂时相信了这一切，“我要带他走，现在整个岛上的‘黄蜂’密码都已经被我解除了。”
“按照你的意思办吧。”谢尔盖虽然撒着弥天大谎，但沉着如泰山的脸依旧。
一旁一贯训练有素，不为任何事所动的警卫却有些支撑不住了，手心冒出了一些冷汗，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就迅速溜走了。
幸亏洛克的视线早就已经转移到那个犯人的身上，没有多加注意这边的情况，否则那样可疑的神色难免会遭怀疑。洛克抚摸着那人黑棕色的头发，和蔼的笑着问他：“还记得你母亲吗？”
“啊……”他张开嘴，半条被截断的舌头如同一具死尸，活生生的呈现在人们的面前，让人作呕。
洛克猛的扭过头怒视着谢尔盖，“这是怎么回事？！”
“请您仔细看看，那个伤口是旧伤了。”谢尔盖回答得滴水不漏。
“是什么人把他弄成这样？！”这个老人有点控制不住的激动了。
“他似乎是为了逃避追杀。”
洛克不再关心这个问题，转过身拍着那人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原本不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里的犯人，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眼中也难免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也不再管自己的身份，或者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这份“幸福”，脸上也绽开了笑容。
“立刻出发回总部！”
洛克这一声号令，所有身着黑衣的人有条不紊的让开了路，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后。这时他看起来才有了一个领导者的模样，完全和刚才那个体虚身胖的老人对不上号了。
谢尔盖犹如放了几百斤巨石，立刻觉得轻松了不少，这要洛克一走，他就会立刻去追上宁零，到时候想要再找到他，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谁在那儿？！举起手走过来。”由于人群的移动，一个保镖突然看到了礁石后的宁零。
而身在礁石后的宁零仍然未察觉，依旧坐在原地，至少一颗子弹落到了自己的左臂上，他才发现自己太大意了。他用手捂住受伤的手臂，企图往前逃跑，但另一颗立刻射到了他的身前，这是敌人在警告自己。
“举起你的手走出来！”保镖如同发现一台发现敌机的雷达，迅速的瞄准了它的位置。
宁零慢慢的从礁石后走出来，刚想转过身体，却被保镖一声喝住，仿佛他是中国武侠片中的暗器高手，一转身就能从嘴里吐出锋利的暗器来。
“慢慢的走过来！”
宁零按照他所说的做，忍着手臂上的弹伤从礁石处慢慢往后退。此刻最紧张的却莫过于谢尔盖，那个熟悉的背影他闭起眼睛就能想起来，方才大难临头还一脸镇静的谢尔盖现在憋不住了，他急忙站出来解释：
“洛克先生，那是我弟弟，他在岛上帮我办点事。”说话时眉头皱得很紧。
“噢？”洛克不禁有些怀疑，能让谢尔盖对他这么恭敬，又为他如此皱眉的人，似乎连他那个已经死了的故友也赶不上。
洛克脸上带着他招牌式的“慈祥”笑容颇有深意的问道：“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是最近才找到的，我现在就带他下去疗伤。”
谢尔盖看起来是那么的迫不及待，这更让洛克怀疑。难道是他的“情人”？但也不至于这样慌张，似乎是非常担心他出事。
“不急，既然是你的弟弟，把他带过来我看看。”
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谢尔盖没有理由拒绝，“好的……”
“尤里，你过来。”谢尔盖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喊了出来。
洛克却突然如同被人当头敲了一棒，一双眼珠圆睁着快要瞪出来。那个黑发的少年缓缓的将他的头转过来，仅仅在看到侧脸时洛克的嘴已经足以塞下一只鸡蛋了。
宁零那张酷似他母亲的脸出现在了洛克面前，他的眼角眉梢都浮动着罗清因的影子。坚挺的鼻梁和脸部的轮廓，而他把女人的那份柔媚化为了刚强，是张能够吸引女人以及男人的脸。那样倔强的神情就如同当年的罗清因，一定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就像当初爱上了宁易，一旦想要得到的东西，谁也无法夺走，就像宁易，虽然她最终还是失去了。
“尤里！不，宁零！”洛克对着一张那样的脸无法抑制的流下了眼泪。
谢尔盖眼中也充满了不可思议，他不明白洛克为什么会一口认定他就是他的外孙，他更不明白洛克为什么能叫出他的中文名。
洛克此刻老泪纵横，确实有些让人怜悯，“孩子，过来！”
“不！别过来。”谢尔盖却喊出了相反的话，言语之中充满了着急，好像即将要失去他。
宁零抬起脚望前走了一小步，但又停了下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但谢尔盖感觉宁零虽然往前跨了一步，却离自己渐渐远了。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往自己这里看过一眼，而是望着远处无边无境的海。
“外公。”宁零的两个字让谢尔盖犹如跌入了谷底。
粉身碎骨……痛不欲生。
“快……快过来”洛克赶紧朝他招招手。
“也许您认错了人，刚才那个……”谢尔盖还企图掩饰，其实这是安慰自己。
“不会错的！这孩子就是，他和他母亲一个模样。”洛克激动的同时却又立刻眯眼对谢尔盖说道：“你为什么刻意隐瞒？我会慢慢跟你算这笔帐。”
这时修恩从船舱里出来，身后跟着反应奇怪的维卡，而他对这个场面显然有些奇怪。当他看到洛克开口叫宁零时，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如果这小子是头目的外孙，那么自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并且再不可能用圣威胁他了，反而要乖乖将圣交出来。
“这小子根本不是您的……”修恩走上前刚想插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保镖打出了半米远。而他眼中充满了不甘，他不明白这个男人有什么本事，让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都死死认定了他。
维卡看到修恩被打倒在地，跑上去对着他“呜呜哇哇”一阵乱叫，挺着急的模样。宁零看到维卡的模样很是奇怪，心里始终存着对他的愧疚，不明白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维卡连主人也不分清了。
宁零转过去虽然说是请求，却丝毫不带商量的语气对洛克说：“外公，这两个人能不能交给我处置。”
“这孩子……跟你母亲真是一模一样，连说话的模样都一样。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都交给你了，不过，你可得跟外公一起回总部。”洛克满脸宠爱，让谢尔盖仿佛时空交错看到另一个自己。
“好。”宁零答应得很爽快。
“您不能带他走。”谢尔盖冷着脸对洛克说，完全没有一点儿商量的意思。
洛克刚才还“慈祥”的脸立刻变了模样，“谢尔盖，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只要我动一动手指，整个赫德斯就可以化成一堆土。”
“他并不是您的外孙，我这里有他两次DNA检测后的报告。”
“什么？！”洛克满脸的不可置信，立刻扭头问宁零：“事情是他说的那样吗？”
宁零看了一眼谢尔盖，从容镇定的回答：“报告是有的。”
“那么报告是假的？！”洛克急于想知道答案。
“可以这么说。”宁零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牵动了两边首脑人物的心脏跳动。
“什么意思？”这次是洛克和谢尔盖一起回答。
宁零又看了谢尔盖一眼，他还是做不到自己亲口告诉他真相，“总之我一定是您的外孙没错。”
“好，孩子只要你说是我就相信。”洛克仿佛悬下了掉着的心。
这话谢尔盖听着耳熟，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宁零，感觉有些心疼。这只桀骜不驯的雄鹰爱上了一只猎豹，他可以从空中俘虏他，却无法在地面上征服他，而现在这只猛兽碰上了“豹群”，即将要离开他了，再也不会抬头仰望在天空中翱翔的他。
洛克拍拍宁零的背，示意他是时候离开了。谢尔盖闭上了眼，把事情在脑中快速的分析，宁零并没有在刚才递来任何暗示性的眼神或者动作，也就是说他并是准备和自己串通了做什么，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不是已经答应了要救出圣吗？等等，宁零刚才是从礁石后出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宁零听到了刚才自己和洛克的谈话，那样就遭了。
“尤里。”谢尔盖还是喊了出来，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洛克和宁零同时停了下来，但宁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望着自己左肩的方向。也许再看到他的脸会有种不想离开的想法，宁零心中产生这个可怕的念头。
洛克看了一眼身边的宁零，他身上带着罗清因和宁易两个人的影子，他太了解他们，很明白那样的表情代表了什么，所以他知道谢尔盖的话对宁零是有影响的，“谢尔盖希望你不要再多说什么，看在你照顾宁零的份上，我没有追究你已经很不错了。”
谢尔盖已经有些怒意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他是我弟弟，您带他去总部也是没有意义的。”
再这样下去恐怕要打起来。
宁零终于转过了身，他附在洛克耳边轻声说了几话，只见洛克的嘴角越挂越高，等宁零说完抬起头后，洛克脸上渐渐浮现了热气熏蒸后的红晕，又好像一个被不胜酒力的人被人猛灌下了一杯Vodka。
洛克带着那样微熏的表情吩咐一干人等倒退二米待命，而自己则站在一群人的最首。谢尔盖自然不知道宁零附在洛克耳便，是将父母姓名以及能证实自己身份的事情告诉了洛克。他更不明白宁零对洛克灌了什么迷汤，让他如此言听计从。
“你做了什么？你还想做什么？”谢尔盖望着宁零，眼里全是担忧。
宁零撇过脸躲开他的脸，他不想看到这样的谢尔盖，终于还是一咬牙，说道：“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你说实话吧，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本想要解释刚才那段对话的谢尔盖，突然觉得事情的隐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确实是他的外孙，那份DNA报告……是我让德库拉为我注射血清更改DNA后的结果。”
“你认识德库拉？！”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用了……”谢尔盖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可笑。
就在宁零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腕的‘黄蜂’发出“嘀嘀”的叫声，刚才由于信号干扰所未能收到的信息这时出现在了眼前。
“见字后速离开，回岛有危险，有人误认你为外孙，谢尔盖。”
宁零觉得自己被老天耍了，但所有的事都已经成了定局了，只是心中愧对谢尔盖。
他脑中几乎一片空白，嘴皮自己不使唤的上下动着，“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为了圣，我也一定会跟洛克走的，我的父亲，也是被洛克杀死的。”
宁零眼眶渐渐湿润了，这一次是真正的伤心难过了，并不是为了让谢尔盖心软而来的了。
“收起你那张脸，快滚吧，我以后总会杀你的。希望你快点治好的左手，我不想欺负只有一只手的家伙。”不得不承认的是，宁零那样的脸对谢尔盖绝对是致命的，为了不让那张脸露出那样的表情，他放过了杀伤撒丁的圣，如今……
“对不起，我没办法丢下他，我父亲死后被重造成了圣。”宁零不停的道着歉，把以往堆积的所有歉意都推了出来。
谢尔盖宁愿相信那个嘴角带着倔强的宁零，也不愿意相信满嘴道歉的宁零，他带着讥讽的眼神望着宁零说道：“我答应过你会救出圣，就一定会办到，但你太令我失望了，像你这样一个骗子，竟然能够安然睡在我母亲的画像前，你脏了她的眼睛。”
宁零原本含在说里的话又吞了下去，“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的心里除了宁易已经装不下别人了，如果有人要硬挤进来，只会让他薄薄的心壁被撑破，三个人同归于尽。
宁零转身离开，对着忐忑不安的洛克微笑，洛克此刻紧张的搓揉着一双布满血管和皱纹的手，是多么的不安。洛克要请求他原谅当初他杀害宁零父亲的罪过，希望他能原谅自己这个老人，哪怕是同情也好。
就在宁零往洛克这边迈进的同时，维卡也朝这个方向跑来，不过脸上没有初次见到他时的骄傲，而是如同一个年幼的孩子看见可口的糖果那样。
“站住！”一个保镖一边跑一边追了上来，说着就已经掏出了手枪。
宁零见势不对立刻冲上去，幸亏手上的枪伤并不严重，准确无误的将维卡抱在怀中卧倒在地。等他再扶起维卡站起来时，那名保镖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伤到他，恐怕自己会死得很惨……
“我把他还给你，那次……我骗了你，巴帝斯特和修恩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宁零将维卡慢慢的推向谢尔盖，不过令他奇怪的事，维卡虽然满心欢喜的跑向谢尔盖，却没有对他说的这件事产生正常的反应。
“你的话哪句是真的。”谢尔盖将维卡揽过来，扔下这句话朝洛克走去。
他站到洛克身前停下说道：“既然您一定要回总部，那么我也愿意一同前往。”
宁零惊讶的转过头，脑中一瞬有个念头，谢尔盖这样做是为了他，但他明白不是，谢尔盖也是为了替双亲报仇而已。
这样倒正合洛克的意，他立刻答应道：“很好，宁零到了那边有一个相识的人在身边，也是一件好事。”
“您真的确定他是您的孙子？”谢尔盖比洛克高出了许多，他低眼看着洛克，眼中透着寒光。
洛克确定的说：“当然。”
“那么……”
突然，谢尔盖将一旁的宁零抓住，从腰上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宁零的太阳穴，动作连贯而迅速，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破绽。洛克被这样的动作险些被吓出了心脏病，正在他把手放在后面示意保镖安排狙击手时，谢尔盖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挂在了宁零的脖子上。
“洛克，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如果我死了，他就会跟着爆炸。”谢尔盖指着宁零胸前的炸弹说。
“好好！”洛克随即转头吼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乱动。”
就在洛克转身的同时，宁零也在谢尔盖身前轻声说：“他们人太多了，你能应付几个？”
“你有办法？呵，我怎么忘了这里有个孙先生的后人。”谢尔盖虽然表面是夸他熟读三十六计，实则是讽刺他心机太深。
宁零不理会他，径直朝洛克喊道：“外公，我还想再去母亲的墓地前看看。”声音微微颤抖，还带着哭腔，那神态和举止，把一个怕死的小子演绎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