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卿II 风起情涌————瑞者

作者:瑞者  录入:08-22

  白衣剑卿浑身一颤,竟然又吸了一口粉色烟雾,头脑间更加昏沉。他猛地咬住舌尖,不行,绝对不行,隔壁帐篷里的六个女人随时会过来,绝不能在这里......然而十倍药量的天魔合欢散,效力实在惊人,白衣剑卿脑中的清明只一闪而过,根本就无力再去做什么了,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欲望。
  很快,两具躯体已经是袒诚以对。男人的欲望是疯狂的,失去了神智的争斗原始而激烈,有武功和没有武功并没有区别,他们都想要占据上方,所使用的方法就是四肢交缠,扭打,用身体压制,两具赤裸的身体在地毯上滚来滚去,彼此之间身体上的摩擦将欲望推向上了最高说。谁都想把对方压在身上,而胜负的关键在于力量和体力,谁的力气大,谁就占上风,谁的体力持久,谁就能从下面反压上来。
  失去了武功这个优势,白衣剑卿在这场力量与体力的较量中吃了大亏。他的左手用不上力,甚至连动一下都做不到,而体力,早在与黑衣人的打斗之中消耗得一干二净,从醒来之后到现在,他没有得到多少休息,早已经处于过度消耗状态,与白大官人一番争斗,终于,以他的失败而告终。
  即使身体与神智已经完全被欲望所霸占,白大官人仍然感知到自己的胜利,男性的尊严大大得到满足,把白衣剑卿死死地压在身下,他用一个力道十足的贯穿来表达他身为胜利者的权利,而白衣剑卿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发出一声痛楚中夹带着些许欢愉的呻吟。
  第四章(1)
  一声呻吟更加刺激了白大官人的欲望,一口咬在白衣剑卿的背上,将渗出的血丝吸吮到口中,只觉得像一道甜美的甘泉,他狠狠地将欲望从白衣剑卿体内抽出来,又用力插进去,每一个动作,都让白衣剑卿发出无法抑制的呻吟,剧烈摩擦带来的快感,引起了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栗,那是无法言喻的销魂感觉,如同身置云端。
  这是一场原始而兽欲的交欢,天魔合欢散的药效,将每一个粗鲁动作所带来的痛楚,全部转化为令人沉沦的极乐快感,不知疲倦,哪怕白大官人的喘息声,已经盖过了白衣剑卿的呻吟声,他仍然不断地从身下这具身体里索取着从未曾感受到过的销魂感觉。
  "嗯啊......啊啊......"
  在白大官人又一个用力冲刺之后,白衣剑卿呻吟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已经没有了痛楚的感觉,而是仿佛享受到了极大的欢愉,尽管已经神智不清,白大官人仍是本能地向着同一个地方连连冲刺了几下,那个窄小的通道突然开始痉挛性地收缩,紧紧地包裹住白大官人的欲望,随着一声闷哼,两个人同时射出了白色浊液。
  保持着插入的姿势,白大官人趴在了白衣剑卿的身上,筋疲力尽地喘着粗气,而白衣剑卿已经因为体力的消耗而陷入了深深地睡眠之中。帐篷内,粉色烟雾仍未散去,将两个人的身体笼罩在一层粉色之中。
  仅仅半柱香的功夫,天魔合欢散的药效再起,白大官人原本已经疲软的欲望,又一次挺硬起来,一轮抽插将白衣剑卿从睡眠中唤醒,略略恢复了一说力气的他,不由自主地扭动起腰肢,开始主动配合白大官人的动作。
  比刚才更加契合的交欢,带来的是更深更多的欢愉,白衣剑卿唯一用得上力的右手,紧紧环住了白大官人的背,在白大官人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指痕。
  他们交欢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白大官人才软软地从白衣剑卿身上滑下来,跨下的欲望上沾满了白浊的液体,有气无力地垂着,仿佛因纵欲过度而缩小了一圈,不知道一共射了多少次,到最后,似乎什么也射不出来了。
  白衣剑卿一直在睡,他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支撑不住,就是天魔合欢散的药力,也没能再把他弄醒。睡了整整一天,两个人中,还是他先醒过来。
  白衣剑卿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首先看到的,是白大官人的侧面,弯弯的眼眸紧紧闭着,即使只是侧面,显露出来的曲线仍然优美得让人惊叹。近在咫尺,这是白衣剑卿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白大官人,白皙的肌肤仿佛比女人还要细腻几分,他看得有些呆了,许久之后,才突然回神。
  眼下的情景,只一眼便知道发生过什么。白衣剑卿缓缓撑着身体坐起来,全身上下,无处不痛,这一动,还能感觉到有股稠稠的液体从身下流出,微微皱着眉,白衣剑卿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又是他吃亏,难道就因为他对白大官人动了心,即使失去了神智,也任由得白大官人对他为所欲为?
  深深叹了一口气,白衣剑卿闭上双目,强压下心头的纷乱,运气调息,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又睁开眼,已经恢复了几分精神,虽然身上的酸痛不能解除,可至少有了说力气。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戴完毕,把自己的那份婚书揣在怀里,又从白大官人的衣物中,找出盟主令。
  "你心中大约更恨我了吧......"
  将衣物盖在白大官人身上,白衣剑卿的手抚过那张俊美的面庞,带着几分留恋,他蹒跚着站起,走出帐篷,一抬眼,却怔住了。帐篷外,六女直挺挺地立着,因为被说了穴道而无法动弹,可是一副副震惊而疲备的神色,却让白衣剑卿身体一晃。
  她们全听到了,整整一夜的交欢,白衣剑卿依稀记得自己的呻吟有多么大声。也好,反正她们迟早也会知道,白衣剑卿看开了。
  "白大......"白衣剑卿突然想起这些女人都叫白大官人为汝郎,这大概是他的小字吧,"汝郎就在里面,昨夜的事情你们都听到了,我也不多说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他伸手解开几个女人的穴道,然而她们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天一夜,即使穴道解开了,一时之间仍然无法动弹。
  "告诉汝郎,我办完事后,就到白家庄来......"
  白衣剑卿的声音已经非常嘶哑,只说了两句话,便疼得他直抽气,摸着怀中的盟主令和婚书,他苦笑起来。这次回去,他必须跟天一教断绝关系,否则......他不能连累天一教与他一起成为江湖笑柄。
  人生,就像是一场梦,想不到,他白衣剑卿竟会自己把自己的一世英名败尽,还败得如此心甘情愿。
  六女之中,杜寒烟最先能动,她立刻给身边的李九月活动血脉,李九月却担心白大官人,连声道:"妹妹,我不要紧,你快去看看汝郎。"
  杜寒烟却不听她的,帮她活络开了,此时凤花重也渐渐能动了,三女互相扶着,一起走进帐篷里。空气里全是情事过后的糜乱气息,刺激得李九月又开始流眼泪。
  "汝郎,你醒醒,汝郎......"
  一边哭着,李九月和凤花重一边帮白大官人把衣服穿上,一张纸从衣服内飘下,杜寒烟捡起来。
  "白家庄白赤宫,谨以天地父母之名为誓,顾厉影为媒,娶剑卿为妾,立此婚书,以为凭证。白赤宫。"
  "啊!"
  李九月和凤花重相顾失声,一时间,帐篷里静悄无声。白大官人的第四个妾室,竟然是......
  白衣剑卿并没有走远,怪石林地形复杂,是最好的藏身之处,更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一块底部凹陷下去的巨石,像一个天然的石洞,正好可以容下一个人。在石洞里,白衣剑卿养了整整三天的伤。他胸前的刀剑伤口,在那一夜的激烈交欢中,被扯裂开来,又流了不少血,而内伤比外伤更加严重,顾厉影的那一掌,让他本来就受伤的内脏几乎移位。
  三天三夜,当白衣剑卿从调息中醒来,身上的内伤才不过好了五成,而胸前草草包扎的伤口,已经发出一股糜烂的气息。无医无药,这个石洞,并不是休养外伤的好地方,白衣剑卿选择这里,也是无奈之举,不是他不想找一个更适合疗伤的地方,而是受伤太重,他不得不顾忌那些不知来路的黑衣人,如果在这个时候,再被伏击,就死定了。
  就这样,白衣剑卿在怪石林里足足待了半个多月,渴的时候,就喝些岩洞里的积水,饿了就打些野味,总算把内伤全部调理好,外伤也好了大半,他知道,是离开的时候了。
  离开前,白衣剑卿特意回到顾厉影的帐篷看了一眼,那里只剩下一堆灰烬,两个帐篷都被放火烧了,他可以想像,醒来后的白大官人会有多么愤怒。摸着怀里的婚书,白衣剑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甘为男妾。为了让白大官人签下这份婚书,他将嫁娶双方的名字对调过来,固然是怕当时白大官人犟着一根筋宁死不肯签,可是,这些天,他一边养伤一边细想其中缘由,竟茫然不知为何自己愿意受此屈辱。
  他爱白赤宫,竟已至此了么?这份孽情,从何而起?又是如何发展到如今这般无法自拔的地步?
  白衣剑卿越想越是茫然,眼前隐约浮现出白大官人的脸,几番相遇相处,他已经能够撇开初见时的惊艳,看出在那张异常俊美的容颜之下隐藏的,不过是一个不成熟的高傲灵魂,有些自以为是,有些自命不凡,也有些自命侠义的可爱。就是这样一个少年,竟有如斯魅力,让他泥足深陷。
  在石林镇外一声长啸,白衣剑卿召回了在镇上白吃白喝的火影,客栈老头儿的失踪,并没有引起镇上人们的警惕,在他们看来,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头子突然不见了,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反而是栓在马厩里的火影,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好马啊,这些偏僻地方的人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神气活现的马,镇上的地保想牵回家去,让火影踹了一脚之后,才知道这匹马够凶悍,再没有人敢打它的主意,任由它今天吃东家的草,明天饮西家的水。
  火影这大半个月,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听到白衣剑卿的啸声,竟然还有些依依不舍,撒开马蹄绕着石林镇跑了一整圈,引得镇上的人们纷纷注目,才一路往啸声传来的方向奔去,那些人们这才知道,这匹像火一样的马儿是在向他们告别。
  白衣剑卿发现了镇中的骚动,哭笑不得地冲着直奔而来的火影刮了一下脑壳。
  "真是个骚包,改明儿就给你找匹母马。"
  火影刨了刨马蹄,发出了一声呜鸣,也不知是在抗议,还是要求要找一匹漂亮的母马。
  回洛阳的路上,果然如白衣剑卿所料,又遭到黑衣人的几次伏击,这些黑衣人就像是杀不尽一般,每每拦截到白衣剑卿,就不要命地进攻。白衣剑卿急于赶回洛阳,懒得再跟他们缠斗,每次都是利用火影的速度,硬生生杀出包围,随着洛阳越来越近,这些黑衣人的顾忌也越来越多,到后来,再也没有人来伏击白衣剑卿。
  终于安全了,就在白衣剑卿稍稍松了一口气准备进入洛阳地界的时候,江湖上,却传出了在他意料之中的谣言。流水剑客的外孙,白家庄的白大官人,玩女人玩腻了,又开始喜欢男人,而且迷一个男人迷得要死要活,为了得到那个男人,不惜委身下嫁,成为那个男人的男妾。
  这个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不用想也知道,白衣剑卿惊讶的是,顾厉影居然真把他当成梅山怪叟的弟子,顾念旧人,没有把他的名字传出去,当日白衣剑卿在帐篷里,除了那个梅开九度的手势是真的,其他全是假的,想不到顾厉影竟然半分怀疑都没有。
  白衣剑卿再次摸了摸怀中的婚书,另一份婚书,他并不指望白大官人会保留,最大的可能,就是连那个帐篷一起,被白大官人用一把火烧了,如今,他手上这份婚书,是唯一能挽回白大官人面子和名誉的证明。但是,如果这份婚书一旦公示于江湖,白衣剑卿的一切,就全部毁了,十年江湖拼搏积下的一说威名,转瞬间就会化为飞灰,他会遭千人唾弃,万人白眼,他会立刻从天上的白云变成泥塘里的一块烂泥巴。
  白衣剑卿终究还是有些犹豫了,他还是顾惜自己的名声,尽管在白赤宫面前,他已经卑微毫无尊严可言。直到进入洛阳回到天一教总坛,见到方宏隐等人之后,他才暂时放下了这份纠结的孽情,悲痛地向方宏隐叙述了一路上所发生的事,只把石林镇上与白大官人的那一段事略过不谈。
  大堂之上,只有方宏隐和白衣剑卿两个人,其他人都被方宏隐摒退。
  听完白衣剑卿的叙述,方宏隐惊愕半晌,盯着白衣剑卿看了好久,才道:"剑卿,你刚才所说......莫非是在开玩笑?"
  白衣剑卿的心情沉浸在薛无身死的悲痛里,道:"大哥,你说哪里话,我怎会与你开玩笑,那些黑衣人不知从何而来,东篱不幸身死,他临终有言,望大哥能为他报仇雪恨。大哥,这便是东篱用性命拼回来的盟主令。"
  取出那块铁牌,白衣剑卿不忍多看一眼递了过去,虽然与薛无相识的日子不长,可是亲眼见到兄弟死去,而他竟连尸体也无法找回,白衣剑卿心中的自责与悔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方宏隐接过铁牌,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会儿,才道:"剑卿,你越发在寻我的开心了,这不是盟主令,只是一块加了铅了普通铁牌,要知道,盟主令是用万年寒铁所制,不仅比普通铁块重得多,拿在手中,更奇寒无比,而且,东篱此时正好好的跟无痕在一起,你怎么讲他死了?"
  "什么?"白衣剑卿猛地站了起来望着方宏隐。
  方宏隐轻咳一声,道:"一个月前,东篱带着盟主令回来,他说自取得盟主令之后,你二人便受到一股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袭击,为了平安将盟主令带回来,你二人不得不分开走,你在明处吸引黑衣人,而东篱则带着盟主令暗中潜回洛阳。一个月前,东篱回来,等了十多天,见你仍未曾有消息,唯恐你出了什么意外,他与无痕于半月前便出发去寻你。"
  "不可能......东篱是在我怀中断气,我亲眼所见......"白衣剑卿震惊万分。
  方宏隐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另一块铁牌,道:"这才是真正的盟主令。"
  白衣剑卿望过去,铁牌的式样,与他带回来的一模一样,但是这块铁牌之上,寒光流动,三尺之外,便能感受到从铁牌上传来的寒气,与他带回来的一比,孰真孰假,一眼便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大哥,东篱他......你真的见着活的东篱?"白衣剑卿终于失去一贯的冷静,事情的变化太出人意料,他好像突然陷入一团迷雾里,隐隐感觉到未知的危险,然而却又什么也抓不到。
  第四章(2)
  "盟主令都带回来了,难道还能是东篱的魂魄不成。"方宏隐晃了晃盟主令,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白衣剑卿,"剑卿,这一个月来,你究竟去了哪里?"
  "养伤以及赶路......"白衣剑卿的声音突然一顿,"大哥,难道你怀疑我?"
  方宏隐微微一笑,然而那笑意却没有达到眼里。
  "剑卿,你误会了,你迟迟不归,我、还有东篱、无痕都非常担心,而且沿途的暗哨都没有接到你的消息,大家都怕你出了什么意外,你是我们的兄弟,你说我们怎么能不关心你。"
  "我一路快马加鞭,根本就没有时间留下暗记传递消息给暗哨......"
  白衣剑卿的解释连他自己听起来,也不够说服力,尽管这是事实,这一路上,为了提防黑衣人偷袭,他走的大都是荒野偏僻处,到了人烟处,更是不敢多停留,一心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洛阳,却不料......面对方宏隐认真倾听的样子,他突然感觉一阵心寒,住了口再也不说什么了。
  "剑卿,你一路赶回来,也累了,回房休息去吧,我派人去通知无痕和东篱,让他们尽快回来,我们兄弟四人再聚一聚,也好共商大事。"方宏隐的声音平稳如昔。
  白衣剑卿说说头,转身离开议事大堂,远远地,两道人影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在身后,白衣剑卿没有回头,只是脸上的神色,又黯淡了几分。
推书 20234-08-19 :炽情神仙冰山毒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