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尽尘低下头在他唇边亲了亲,脸上挂着抹不去的淡淡的笑意:"要收拾我,也得你病好了再说,否则只有被我欺负的份,好了,别说话了,乖乖睡一觉。"
飘飘忽忽的心仿佛安定了下来,霍修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把楚尽尘累得够呛,光是用手探温度就不知道探了多少次,尤其到了下半夜,硬喂了点药后,霍修不一会儿便开始出汗,手舞足蹈的将被子掀了无数次,害得他下半夜就在忙着掖被子中渡过。
毕竟霍修的身体底子好,喝了药睡了一夜就恢复了精神,总算让楚尽尘松了口气。
修养了两天,霍修终于憋不住的对楚尽尘进行骚拢:"嘿嘿,尽尘,我要欺负你......"
就在两人嘻笑缠绵之时,宫中的某处已燃起了火星。
忽如其来的大火在一夜间将浮云殿烧成了废墟,幸好这时无风,否则火势还不知道要蔓延到何处。
满目疮痍,原本奢华精美的宫殿只剩下些焦木残瓦,御林军们正其中搜寻人类的骸骨,而君金麒却忽然阴蛰的笑了起来。
"不用找了!"
"可是丽妃娘娘......"
君金麒深沉的笑着:"丽妃没事!"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丽妃没事的话,那他人在哪儿?明明烧的可是他的浮云殿啊!
此时叶飘南正威风着呢,一手揪着某人的头发,另一只脚还踩着某人的胸膛,虽碧眼含笑,但眼神却极为狠毒,让人忍不住胆颤。
又是一记响亮无情的巴掌扇到殷初云脸上,原本不算丰润的脸颊竟肿了起来,加上他凌乱的衣物、被人紧拽着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嘿嘿,你还嘴硬!"叶飘南恶毒的笑着,右手慢慢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出来,用牙咬着鞘,锋利的刀刃就这么抵着殷初云那雪白的脖子:"他都招了你还不招?"说完还用力踩了踩脚下,直把脚下那人痛得龇牙咧嘴,哀声求饶。
颈勃处的森森寒气让殷初云吓白了脸,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他笃定了丽妃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毕竟自己是充容。
"丽妃你没有权力这样对我!我要见皇上!"
"没有权利这样对你?"叶飘南手腕轻转,利刃立刻陷入皮肉之中,他不怀好意的笑着:"敢置本殿下于死地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由于匕首锋利,殷初云开始还没觉得疼痛,等到有了感觉的时候,衣襟入已经被流下的鲜血染红,从没流过这么多血的他瞬间忽然有些晕眩。
可是一切只是叶飘南游戏的开始,他邪邪一笑,手中的匕首开始往下滑着:"这么美的胸膛不知道被我划上一百刀会是什么样子呢?"
对上那双变得嗜血残忍的眼睛,殷初云已经忍不住发颤:"你......你不能这么做。"
叶飘南嘴角含着一丝残酷,冷笑着:"没有能不能,只有我愿不愿意!"匕首轻舞,一道血光乍现,然后又是第二刀,第三刀,匕首在他手中变得仿佛有了生命似的。
"嘿嘿,看来我挺有做厨子的天份的,下刀用力均匀,切口间距差不多,嗯,让我想想,切腰花怎么切的?好像是十字刀法?"
叶飘南说得漫不经心,可下手却是又快又狠,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又下去了十几刀,而殷初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呆看着在自己身上横飞的刀,连叫都忘了。
"你说等我切好了,我是洒盐好呢还是洒糖好呢?"叶飘南一副苦恼的样子:"哎,要不然干脆两样都洒上再加上点辣椒?嗯,好像浇些酒会更好,哎,算了,辣椒就不加了,好像花豆腐不喜欢吃辣椒的样子。"
花豆腐?不是贤妃养的狗吗?难不成......要将自己喂狗?殷初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挣扎了起来:"你这个魔鬼......"
"哎呀,别动啊,捅破了吧......呵呵,算了,反正要开膛剖腹,待会儿就从这里下刀好了......"
身上的疼痛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对死亡的恐惧胜过一切,殷初云惨然叫道:"住手,我招......"
叶飘南叹了口气,将匕首放到殷初云未沾到血迹的脸上擦了擦:"哎呀,早招不就好了嘛,害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手都酸了。"
等君金麒来的时候叶飘南正对着一张纸摇头晃脑,而地上躺着的殷初云早已昏厥了过去,受他指使的那个太监也被揍得没了人样,像团烂泥般缩在墙角哼哼歪歪。
"佩服啊,佩服,他竟然想得出这招,买通光华殿的这个太监,让他找机会对两个受害的太监下手,然后用铜茎......嗯......强奸,还用鸡蛋清和水制造假相,让人误以为是精液,最后将两个太监活活掐死,嗯,顺便提一下,明妃和贤妃少了的那套衣裳也是他去洗衣房偷的,妄想嫁祸贤妃,光华殿的案件大体就是这样,另外,昨天晚上他又让这太监在我饭菜里下迷药,意图将我‘迷'倒后再一把火将我烧死在浮云殿,唉......可惜呀可惜,这迷药用在我身上不仅浪费了,还让我顺藤摸瓜,不过话说回来,皇上!这件事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你将光华殿的太监先调给我用,那我也不会遭遇到这么大的威机呀,幸好幸好......我美貌依旧......"
看着某人自恋的摸脸抚腮,君金麒嘴角一阵抽搐,从叶飘南手中抢过那张证词就兴冲冲地往冷宫去了,既然有了这份证词,那霍修就可以出来了,另外......还要顺便把楚尽尘也带出来,相信这些天他也应该好好反醒过了。
28
为了给里面的两人一个惊喜,君金麒特意让小安子他们留在冷宫的高墙之外,自己则放轻了脚步往冷宫迈去。
高墙内没有阳光,通向冷宫的唯一一条石路上也长满了青苔,稍不注意就会滑倒,虽知冷宫阴僻,但这里隐隐发出的森冷寒意还是让君金麒感到些许不适。
一想到让霍修与楚尽尘住在这种地方,他的心中更是烦闷、内疚,不自禁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站在那褪尽朱漆的破败宫殿前,君金麒深吸了口气,嘴角扬起了笑容,轻轻推开了门。
"咯吱。"木门发出了符合它岁月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没有敲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准进来吗?"
从内殿传来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怒意,清冷着夹着不悦,君金麒笑了笑,他怎么还是这么脾气大?八成是把自己当成那个看守冷宫的太监了吧。
捉弄之心顿起,君金麒故意用力关上门,然后憋着气站在原地作出人已离去的假相。
"没事了,他出去了,来,我们继续。"是霍修的声音。
一声轻哼:"我看这赵太监还是欠点教训。"
"好好,下次我帮你教训他,别生气,快来让我安慰安慰。"声音满是温柔。
若不是自己耳朵没有毛病,君金麒真会以为自己是在作梦,自己虽也曾想过这两人在一起可能会冰释前嫌,但现在真的亲耳听到两人如此的温声软语,感觉还不是一般的怪异。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怎么忽然没了声音?
怀着好奇之心,君金麒蹑手蹑脚的躲到了隔断内殿与外殿的屏风后面,两只眼睛透过屏风相接之处的细缝偷偷朝里望去。
诶?有什么东西挡到了,看不见,君金麒又往左移了移,换了条缝。
这条缝的位置正好,前面不仅没有东西挡着,而且正对着床,床上的两人一丝不挂,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一个头东脚西,一个头西脚东,上面的人正用嘴含着下面之人的分身,而他自己的分身却正好又被下面的人含着......
像是有什么火焰忽然腾空而起,君金麒只觉得脸上热烘烘的,这样的姿势虽以前在春宫图里见到过,但自己却没有试过,一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堂堂的帝王怎能含别人的那东西,二来是因为这姿势与实在太露骨色情,不过现在看来,这姿势真是撩人欲火。
等等!自己现在到底在干嘛?仿若一盆冷水将君金麒从头淋到脚,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活春宫的主角,顿时气得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
那眼含春情、陷在情欲之中两人不就是霍修与楚尽尘吗?
他一时气结,忍不住冲了出去:"你们这两个......"
性致正高的时候忽然冒出个人来,霍修与楚尽尘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他们的"相公"。
楚尽尘怔了怔,随后便漠不关己似的懒懒笑道:"唉呀,真是倒霉,被捉奸在床了呢,修。"
听他语气亲昵,且两人间的眼神与肢体的交流更是甚为熟稔,君金麒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顿时惨白了脸:"你们早就......"
心为什么这么痛?自己快死了吗?
见床前的人忽然像风中的残叶一般摇摇欲坠,霍修长臂一伸,快速的将君金麒搂进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轻轻颤抖,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泛开,他轻喃着:"你不该来的......"
看着变得沉默的楚尽尘,再看了看一脸愧疚的霍修,君金麒惨然笑道:"幸好我来了,否则我不是要被你们骗一辈子?呵呵......这就是我宠爱的贤妃和明妃......"
明明是在笑,可怎样看都是在哭,楚尽尘和霍修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笑得这么令人断肠蚀骨,那种被人背判后的心碎深深写在了那双悲伤的黑眸里,让人的心一阵阵的抽疼。
"为什么这样对我?是怪我对你不够好吗?修......"
不忍见到那双泛着莹光的眼睛,霍修别过了头:"不,不是,皇上对修极好。"
君金麒的目光缓缓移到楚尽尘脸上:"那是怪我不宠你吗?尽尘......"
楚尽尘只觉得喉咙口一阵哽咽,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轻轻摇着头。
君金麒轻笑一声,似自嘲又似自我安慰的喃喃道:"原来不是朕不够好......"
闭上眼,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哭了,楚尽尘只觉得心里像长了一条小虫,它在胸口那一块慢慢啃噬着自己,咬一口,疼一下,啃一口,痛一下,想伸出手去用指腹帮君金麒抹去泪痕,却发现怎么抹都抹不干,余泪未干,新泪又滑。
从来不知道君金麒是个泪缸子,霍修叹了口气,低下头将他脸上的泪痕一一舔去,最后还在君金麒阖上的眼帘上温柔的吻了吻:"我和尽尘从小就认识了,我们的感情比亲人亲,比朋友密,我们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上了床,那时我们就知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刚才被吻了以后,君金麒就反射性的睁开了眼,虽然心里恨他们的欺骗,但还是竖起耳朵听了下去:"既然你们决定在一起,那为什么却各自纳了妾?"
楚尽尘直起身子,轻轻靠在床头:"我们比喜欢更喜欢对方,但却不想爱上对方,因为我们不想被彼此束缚,爱会改变一个人,会将他所有的优点都变成缺点,专横、自私、嫉妒,即使以前那人再好都会因此而变得丑陋,所以爱的尽头就是双方灰飞烟灭,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感情,距离对我们来说才是将对方联系得更紧的工具。"
君金麒听得糊涂茫然:"朕不明白......"
轻笑了声,楚尽尘淡淡道:"打个比方,我是故意激怒你,故意让你将我打到冷宫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通奸!"君金麒白着脸,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一双眼睛还愤愤的在两人尚未着衣的赤裸身体上转了转。
虽是其中原因之一,但楚尽尘还是有些想敲醒君金麒的脑瓜子:"错!因为你太危险!"
"朕......危险?"君金麒脑子真快打结了,不明白楚尽尘是什么意思。
快着楚尽尘微微抽搐的嘴角,霍修忍不住捏了捏君金麒的鼻子,笑道:"尽尘喜欢你,他怕如果再在你身边待下去就会爱上你,那样太危险了,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因为嫉妒而去杀了你的皇后和妃子,你也不希望尽尘变得那么可怕吧?"
楚尽尘轻轻睨了君金麒一眼,似是不满:"言归正题,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皇上!你不该把我们硬弄进宫,我们不喜欢这种金色大笼子的束缚,我们每天都想着怎么样才能出去,而且,有一句话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他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幽怨。
君金麒被他瞪得不知怎地就心虚了起来,不由呆呆接道:"什么话?"
楚尽尘轻笑了起来,如烟如雾,又如鬼如魅,他凑过身去,轻轻咬了咬君金麒的耳垂,呵气如兰:"你床上的功夫真的很烂!我第一次时都比你强!"
瞬间,君金麒的脸成了蕃茄,因为连霍修都在点头附和。
"对,真的很差!只会蛮干!"
29
男人的尊言何在?君金麒被他们说得又羞又愤,整张脸乍红乍青:"你们倒是一唱一和的指责朕的不是了,别忘了,凭你们通奸之罪,朕随时可以砍你们的脑袋!"
楚尽尘幽幽看着他,轻叹道:"那我们在死前能不能提个要求?"
君金麒倒也没想到他顺势接话,怔了怔:"说!"
蓦地,楚尽尘刚才略带忧郁的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邪恶万分的笑容:"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在牡丹花下,你说是不是啊?小麒麒!"
这是楚尽尘吗?不羁的眼眉,上挑的嘴角,狂野的气质,简直与平时大相迳庭,哦,不!简直是与平时判若两人!君金麒微张着嘴,吃惊的看着他:"小......小麒麒?"
确定是在叫自己?
"不喜欢叫小麒麒,那叫小金金如何?"
身后冒出一张脸来,那笑容竟如楚尽尘如出一辙,诡邪狡猾,这......这真的是一向温柔的霍修?
来来回回看着那两张脸,他们的眸子中似乎燃烧着什么危险的火焰,君金麒仓惶挣开霍修的怀抱想要跳下床:"朕......你们......被狐狸精附身了,朕去叫人驱邪!"
"逃避吗?嘿......"
一双大手将他拦腰抱住,而另一双手则将他的下半身又捞回了床上。
现在什么情况?霍修一手抱着自己,而另一手在解着自己的玉带,而楚尽尘正压着他的双腿迅速的脱着自己的鞋袜,一种大势不妙的感觉弥上心间,君金麒本能的开始挣扎:"放开我。"惊慌中已忘了自称为朕。
霍修轻笑了一声,低下头吻住了那有些颤抖的唇。
楚尽尘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趁势加快了手中的动快,又是解衣又是脱裤。
感觉到身上一下子就变得凉嗖嗖的,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被剥了个精光,君金麒睁开眼恶狠狠的瞪了楚尽尘一眼,以示责骂,不过他现在正被霍修吻得呼吸不畅,这眼神也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享受唾手可得的美食,霍修随手拈起一粒粉色的果实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细细的感受着它由软变硬后再揉捏起另一颗。
而楚尽尘也没有闲着,他半跪在君金麒的腿间,一手扶着君金麒那尚在沉睡的分身将它纳入口中,另一只手轻轻爱抚着那下面的两个囊袋。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君金麒轻吟一声,不过很快他的声音又全数被霍修吞入口中,唇舌再次交缠。
被温暖湿滑的口腔所包围的分身很快就苏醒过来,并在那灵巧舌头的挑逗下逐渐分泌出透明的汁液,君金麒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按住了自己胯间的头颅,将自己送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