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把桌上的笔拿起来,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今儿怎么这么雷厉风行啊?"
"你午休是不是快到点儿了?"
看一眼表:"还十分钟。"
"给你留时间干活儿。挂了。"
"哟。今儿吹得哪阵风啊?"没见她这么干脆利落过啊。
"东欧风!爷今儿身体欠佳,下次再跟你贫!"
"怎么了你?"
"。。女人病。怎么着?你会治啊?"
默。。= =b 还真不能够。
"好好歇着吧你。"
"嗯。"
赶在挂电话之前,问了句:"诶。你到底打电话干吗来了?"
"。。。"一段空置,"。。傻啦你!这几年不都是你给我过的生日嘛。"
。。。忙音。。。电话断了。。
把电话挂上。揉了揉眼睛。
那丫头不是想家了吧?!0-0。。
禁不住笑起来。
操!那大小姐不是撒娇呢吧?= =
这不错啊,以后要不拿这点好好挤兑她,我都觉得对不起群众!。。@-@
[范懿]
"汤我装保温壶里了。你别忘了拿。"
"嗯。还有吗?"我拿着电话,打开保温壶的盖。立马一股浓香飘出来,闻着不错。
"没了。还40分钟我就走。你先过去吧。"
"不用接你?"盖上盖。
"没事儿。我坐车过去就成。你过来还不够绕的呢。"
"也成。"
"那到时候医院再说吧。"
"嗯。你路上小心点。"
"。。你开车的更得小心点!"
挂断电话。抱起正闻着保温壶的亚述。它冲我伸舌头,舔舔鼻子。一脸垂涎样儿,这出息劲儿的。。说实话,顾遥做饭还真有两手。学得挺快。才买书没多久,就已然对煲汤挺有研究了。以后要没工作了,他当厨子绝对比当美发师有谱!==
给亚述倒好猫粮,小东西走过去闻了闻,没碰。抬头一幅可怜样看我,伸了伸舌头。我摇头,从冰箱里把罐头拿出来。前几天顾遥说让改改亚述的食谱。猫粮当主食,罐头只能偶尔给。不能让它生活老这么优越。事实就是,什么人养什么猫。亚述真就是决不妥协。一天不吃饭也不碰猫粮。倔得。。=
=b
亚述美滋滋地吃着罐头。我走到阳台上,看后院刚装好的沙袋。记得顾遥帮我弄房子的时候就说起过,要我在院子里给他留个地儿安沙袋。那么长时间没说,我还以为他忘了,其实连我都忘了。。=
=
没想到他突然就说要装一个。目的不是他要用,是让我用。。= = 说我老在家呆着,不运动,身体素质骤减才生的病。。得找个东西让我活动活动。
= =
但是说实话,我身子骨怎么也比他硬实吧。
把音响打开,坐到沙发上。
范琳跟我说的事儿我没和顾遥说过。也没打算告诉他。难不成跟他说:诶。咱们去澳洲结婚吧。。= =
这太扯了。。范琳刚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掉下去。不过是看了几篇同性恋结婚的报道,就心血来潮安我们身上。说白了,她就是想凑热闹。怀孕怀得她除了瞎琢磨没别的事儿可干了。。=
=b
我没觉得结婚能证明什么。无论是同性间的,还是异性间的。所以这种事情一向离我很远。原来,现在,以后都不会有改变。而且我猜如果真跟顾遥说起这事儿,他皱眉大概皱得能夹死只腻虫。。他一样是唾弃形式主义的人。。=
=
亚述跳上沙发,靠上我腿,懒懒地趴着。我摸摸它的毛。它轻轻叫了一声,蹭蹭爪子,舒服地闭上眼睛。
我笑着看它。其实日子就这么过,我觉得也挺好。。。
※※z※※y※※b※※g※※
进病房的时候,范琳正直挺挺地靠着。闭着眼。一幅大仙儿修炼的样儿。这是老娘从朋友那听来的安胎法子,诵经。。==
把壶放在桌上。
"哟!今儿怎么过来了?"回头,范琳笑着看我。
把壶从袋里拿出来:"顾遥给你做的汤。"
"哟!不错不错!我正想着呢!他人呢?"仙儿样马上就消失。
"一会就过来。干嘛?"看着她冲我笑着招手。
"盛点过来。"
"你一会不吃饭啦?"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看见吃的什么坚持都没了。
"没事儿,没事儿!尝一小口能怎么着啊。"她无所谓地摆手。
摇头。我把盖打开,倒了一小碗。这时候孕妇最大。
"老娘呢?"按理说不应该看不见老娘和范琳老公。这俩人天天看着她。生怕有点闪失。宝贝似的。
她翻个白眼:"跟老洋吃饭去了。"
老洋,是范琳老公。绝对纯种英国白人。老洋这名儿纯是范琳给他取的。说白了,就是老洋人的简称。。= =b
"拿好了。"
八碗递给她。范琳接住端着碗,一劲儿地闻:"香!遥遥手艺真不错。你小子运气够好的。又会照顾人,又会做饭。啧。后辈子你可享受死了。"
搬过椅子坐在旁边。
"让你老公学去。他不还有厨师执照嘛。"
"管个屁用!他个洋人怎么也学不会中国博大精深的煲汤技术吧!"她冲我挑眼。
"你老公听见非哭死。"
范琳切了一声:"他哭什么啊!还有丈母娘给他撑着呢。他怕什么啊!"
跟老公吃妈的醋。有谁比她更牛的啊。我无奈地想。范琳这人虽然是当着家人面往死了损她老公;不过在外人面前倒是护短护的厉害。这点是完全遗传自老娘啊。
"跟你说的事儿,到底有谱没谱啊?"
我摇头;"别提了。没那打算。"
她把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想清楚了?"
我点头。
她扁着嘴点头:"那成吧。你想清楚了,我也没话说。总不能逼着你去吧。也对。日子过好了就成。有没有这过程也没那么重要。"
"谢了。"
"勉强收下了!"她瞥我一眼,"害我失去一次凑热闹的机会。"
无奈地笑。我能申请不这么了解她嘛。。= =
"凑什么热闹啊?"
回头,顾遥正走进来。
"遥遥!"范琳冲他招手,"你可来了!这汤真不错!"
"是嘛?你喝着是味儿就成。"他走到我旁边。我站起来,让他坐下。
"绝对好啊!你费那么大劲给我特意做的!光算个心意就够值得称赞了!更别说你还真有做饭的天分了!"
我在旁边站着,内心里翻白眼。吃人嘴短啊,这话甜的。可不是挤兑顾遥的时候了。。= =
"吃饭了吗?"
"没呢。刚下班就过来了。"
"嘿!咱不用这样!"
"不正好赶一探视时间前嘛。看你怎么样。"
"不错,挺好!等我生了孩子。有时间咱出去吃一顿!上次喝酒也没喝痛快。这次绝对得补回来啊!"范琳看我一眼,说的特豪气。
"成。不过你先好好歇着。等真生完了再好好谋划吧啊。"我在旁边出声。
"唉。。所以怀孕就这点不好!什么都干不了!!烦!"她翻白眼,一脸不爽。
"你也快熬到头了,不差这几天。"
"医生说什么时候了吗?"顾遥问。
范琳摇头:"老说快了快了。一个月前就这么说,现在还这么说。谁他妈知道啊。"
"得,甭管哪天。先好好养着吧。"顾遥站起来,"喝水嘛?"
"谢谢一杯!"范琳一点不客气。
我把水壶拿过来:"好象快没了。"
"我打点去。"顾遥伸手要拿。
我先拿过来:"你坐着吧。"
刚到就跑来跑去,他还真不嫌累。
他耸耸肩:"得累!"
"范懿!!!"范琳突然大声叫我,我回头看她皱着眉。
"怎么了?"
她抬头看我:"我他妈好像要生了。。"
"操!不是吧?!"顾遥快走到她旁边,按下床头的铃。
"你去叫医生。"站在床边,跟顾遥说着。他点头。
"他妈的!疼!啊啊!!"范琳捂着肚子嚷嚷。
我扶着她:"忍着。"
也忒寸了!刚说完多久就开始生。。= =
"他妈的不是你丫生孩子!劲他妈说风凉话!"
。。= =b 我又不是女人,这辈子也体会不了。不说风凉话,我说什么?
"深呼吸!你瞎嚷嚷也没用。"
"他妈的!这小子一会要玩命折腾我!他一生下来我就可劲儿地虐他!!!"她重重地深呼吸,断断续续地说着。
"。。。= = "无语。
没多会,医生就来了,把范琳给推进产房。之后,老娘和范琳老公也急着跑来了。紧着给老爹打电话。
站在产房外面,一点没谱的等着。让我想起顾遥昏迷的时候。看向靠墙站着的顾遥,说实话,看见范琳那样,我挺庆幸他不是女人的。。= =
生命
[范懿]
那天用了12个小时,范琳把她儿子顺产出来。老洋高兴地差点没现场抽疯。。==等着的人都松了口气。范琳也从那天开始安静在床上躺了三天。真的只有三天!过去了又跟以前一样活分的不得了。产后所有症状,在她身上照样没看出来!补汤喝得比之前还勤快。。==
站在育婴室玻璃前面。看着前面床里那小孩。
"这小子怎么这么丑啊。。瘦不啦叽跟个黑猴似的?!"
看范琳皱着眉,暗下来一脸不爽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得到老娘一瞥。不过真没见过这样当妈的,这么挤兑自己孩子。。= =b
"放屁!"老娘戳她脑袋,瞪眼范琳,"孩子刚生出来都这样。你以为你当年不是啊。你还没我外孙漂亮呢。"
"嘿!老妈。我才刚生下他。你就开始这么偏心啦!?"范琳嚷嚷。
"少贫!"
"本来就是。护着老洋,现在护这小黑猴!我快没地位了!"她转头看我,"你说她是不是偏心!我可提醒你,咋俩生出来可一模样。挤兑我就是挤兑你呢!"
。。= =b
这女人,刚生完还不消停。没等我出口,已经有人先治她了。
"诶哟!!妈!!"
老娘揪她耳朵,范琳偏着头嚷嚷:"我刚生完孩子啊!你不能这么暴力吧!"
"你也知道你刚生完啊?你就不能消停会儿。"老娘把手松开。
"得得!投降投降!"范琳举起手,转头瞪我,"你小子这会儿当哑巴不说话啦。"
"给你和老娘沟通感情的机会。"
"少来这套!!"范琳摆手,一脸不相信。
"说真的。我都快憋死了!这东西可是出来了。忒不容易了!"她挨近我身边的顾遥,在她旁边自以为小声地说,"遥遥,咱什么时候一块出去喝酒?"
"。。。"顾遥没吭声。
"范琳!你就不能安静会儿?"老娘发话了,"得。你也甭看了。回去歇着去!别老洋不在你就这么活分!"
"妈!!"范琳拖长音,"我装着他这么长时间。现在解放了,你还不让我好好撒花啊?"
"啧!甭废话!赶紧的!回去歇着去!"老娘缠住她胳膊。
"王太后霸权啊!"她嚷嚷。又被瞪一眼。
"得得!"范琳转头最后看了一眼里面的小孩,摇了摇头,"啧,丑啊。。"
老娘敲她一下。她捂上头,一脸哀怨。
"你们一块过去吗?"老娘问。
我摇头。"我们一会就走了。"
"噢。"范琳看向顾遥,"路上小心点。"
"你好好休息。"顾遥回话。
人走了,安静了不少。又回头看向里面的小孩。
"你小时候什么样儿?"看一眼顾遥。比较好奇这个。
他皱皱眉,想了想:"应该比他好看点。"
忍不住笑出来。
"不信?有机会给你看照片。"
"成!"我笑着应和。
"咱一会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疑惑地看他。
他耸肩:"没。回家吧。还以为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呢。"
"还真没有。"
"那现在走嘛?"
我点头。
"你过段日子忙吗?"把车停到车库。打开车门的时候,顾遥这么问我。
"怎么了?"
"想什么时候去看看夕樵。"他把车门关上,抬头看我。
"去意大利?"
他撇撇嘴:"可能去法国。"
"嗯?"去法国干吗?夕樵又不在那儿。
"她夏天的时候好像要到法国找朋友。"他抓抓头发。
"你是跟随着她的脚步前进啊。"
"操,这话说得!!"他挤眼,"你到时候能空出时间吗?"
"。。我没问题。你成嘛?你们那儿能准假?"顾遥让我跟他一块去,有点小意外。不过高兴占了大部分。
"嗨,把能休的都休了呗!"他伸个懒腰,"爷正好也想好好放松放松!"
"这么累?"揽过他腰往前走。
"事儿多啊!"
想想这段时间,是挺烦人的。一件连一件。。。==
"打算什么时候去?"
他掏出钥匙开门:"6,7月份吧。"
"你可真棒。赶着人多的时候去?"他还真会选日子。。==
"没辙。每年也就那会事儿少。准假可能比较大。"打开门,亚述正站在门口,抬头巴巴地看着我们。顾遥把它抱起来往里走。
"你成就成。我什么时候都无所谓。"工作弹性大。准时交稿就成。在哪完成反正都一样。。==
"成。那就说定了!到时候定好了告你。"
"嗯。"把大衣挂在衣架上。
"一会想吃什么?"回头客厅没看见顾遥的影儿。这么一会就进屋了?
"你刚才说什么?"正好他从屋里走出来。
"我问你一会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你做,吃什么都成!"他把亚述放下,坐到沙发上。
我点点头;"成吧。"
"对了。那沙袋你练没练呢?"顾遥突然说。
"没。"
他白我一眼,站起来,拉着我往后院走:"走走,练练。天天腻家里还不动换。你丫想生蛆啊?!"
"晒晒太阳就不容易生那东西,没必要非得运动。"我笑着被他拉着走。
"操!就你丫会贫!"
站在沙袋前面,顾遥先打了几下。
"不错啊。居然还动了。"我在旁边给点评语。
他一脸不爽看我:"什么叫还动了。。=="
我拉起他的手,看了看:"妞儿劲儿还挺大的啊。"
他反手捶我:"滚!妈的!你丫爷们你来!操!"
说实话,打沙袋是大学时候的事儿。在这之前因为年龄小,就算打假打出事儿了,也还不至于有什么麻烦。所以那会儿都是跟人直接打群架;成年以后就没那么嚣张了。我可不想让老娘到牢里看我去。。== 所以那段时间开始打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