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堆中的笑容 -- 景悦 （下）

颂比了比电话的手势 .
空跟著他们出去 , 在门口看见极目控 . 空对他们挥手 . 「还有一件事 , 谢谢你们这三年

替我照顾悦 . 尤其是 ... 优和颂
            . 」
优猛地抬头 , 然後苦笑 . 「应该的 , 空哥哥 . 」
空拍了拍他的头 . 「我不会再让他一个人的 , 放心吧 . 」
对於空今晚的大方 , 我很高兴 . 空对他们一向不冷不热 , 但他比以往成熟了很多 , 更加

能肩担 . 在面子和性格之外 ,
            他还多了一份协调 .
送走了他们 , 空的态度急速改变 , 冷眼望著极目控 . 「进来吧 , 黑名单上的客人 . 」
极目控不甚在意 . 「你请我过来还这种态度 , 啧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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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惊奇於空的说话 , 难道他已经知道极目控的身份 ? 控进来想坐我身边 , 被空一抽去了

对面 .
控耸了耸肩 . 「真粗鲁 . 」
「空 , 你知道他是谁了吗 ? 」
「嗯 , 颂替我俩做过 DNA 测试 . 」空对这个人很冷淡 , 像是陌生人却又多一份淡淡的恨

意 . 「他应该是生我的人吧 ? 」
控和空的性格差不多 , 但多了一份玩世人间的圆滑 . 「我已经很小心不让凌颂那家伙接近

我 , 想不到他不能巧取就乾脆豪夺 . 」
他大概是说 DNA 要取的血吧 ... 但更重要的问题是 . 「爸爸 ? 」
空有点不甘心地向我解释 . 「他是阴间在人间支部的领导 , 我之所以能有重生机会 , 有一

半是因为我姓极 . 」
控打断他的话 . 「错 , 是姓极目 . 」
「那你的身体是什麽回事 ? 伤痕和空的一样 . 」
他望了望自己的领口 . 「当然 , 因为这根本就是空的身体 . 」
「什麽 ?! 」我颤了一颤 , 空虽然惊讶但还很平静 , 他似乎已经知道个大概 , 现在只差在

他口中确认 .
「因为一次因工恂职没了身体 , 挑了很久都挑不到称心的 , 虽然空的身体伤痕混乱 , 不过

因为有过血缘关系 . 所以还可以吧 ...
            」他说著的时候还有丝质疑 .
我听见空极细声地重覆 . 「哼 , 血缘关系 . 」
我再追问控 . 「既然空是你的儿子 , 那你为什麽把他抛在极叔叔的家里 ? 」
空看似不在意 , 但也有丝认真地听 .
「哦 , 这个问题 . 他是意外怀孕而生的 , 我的女人怀孕後很粗心地过了安全堕胎期才发现

. 接著我们因为孩子吵架 ,
            终於在出世後丢在我弟的花园里 . 」
「你弟 ? 」
「极叔叔就是我弟 . 」
头有点痛 . 「你们不同姓的 . 」
「长子姓极目 , 次子姓极 , 三子就得跟母亲姓 . 」
很混乱的家族 , 但空的身世 ... 差点就给人堕胎了 ... 我望著他 , 险些这个世界就没有

一个人叫极目空 ...
「再说个消息给你听 , 我没给你改名 . 我把你丢在弟的花园後就走 , 不过我女人却突然母

性心起 , 要写下我的名字在孩子上 ,
            让我弟一定收养 . 和她争执期间撕掉半张纸 , 我弟就以为你叫极目空 . 」
我觉得够了 . 「好了 , 你什麽都不用再说了 , 有你这种爸爸根本是个侮辱 ! 空的爸爸是

极叔叔 , 不是你 ! 」
「为什麽要生气 ? 有问题吗 ? 」控还是一副自在 .
「一个尽责的父亲是不可能把儿子丢下的 ! 」
控望著空 . 「其实我和我女人都觉得 , 我的儿子应该会遗传我的性格 . 那麽养不养也没关

系 ,
            反正他不会是个长大後知道感恩图报的考顺儿子 . 」
「什麽叫养不养也没关系 ?! 怎会有你这种人 ?! 当初安全措施就做好一点不要生孩子嘛 !

生了就要负责到底 !
            」这个人究竟知不知道什麽叫廉耻 ? 还敢笑著说这些话 .
「可以了 , 悦 , 不用跟这个人说 . 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爸爸亲生 , 但我还是有一个爸爸

. 而这个人只是陌生人一个 ,
            跟我没任何关系 . 他当初的决定不错 , 至少我有个温暖的家庭长大 . 」空站

起身走到门口 . 「话就说到这里 ,
            你要继续赖在天校多久我管不了你 , 现在请回吧 . 」
控没所谓地起身 . 「随便吧 , 不过你喜欢薯片这件事真的完全来自我遗传 . 当我知道景悦

是替你买薯片的人 ,
            我就知道你们是什麽关系 , 想不到你竟然喜欢男人 . 」
空在门口望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 似乎对他一直提遗传遗传很不满 . 「我姓极 , 不是姓

极目的 . 」再次跟他划清界线 .
「算了吧 , 天校我不待了 , 我进来的目的已经完成 . 反正你也不可能因为这些无聊事而恨

我 , 咱们任务上见吧 . 侄仔 .
            」控潇洒地挥手 .
空平静地关上门 , 我迎上去 . 「空 , 你觉得怎样 ? 生气吧 ? 那家伙这麽惹人厌 . 」
空拿出手机在打短讯 . 「不 , 我没空为无聊人生气 . 况且他说得没错 , 我不会是个因为

养育之恩而懂得感恩图报的人 .
            如果他想要回报 , 他只会白养我 , 不养更好 , 不拖不欠 . 」他一面答我一

面打短讯给颂 .
我翻了翻白眼 , 对 , 空不是个会介怀这些事的人 , 虽然会在意 , 但知道事情真相之後就

会置之不理 . 未知道之前他就清楚地说过
            , 他的身世不重要 .
这些通通不重要 , 那麽什麽事才重要呢 ?
突然看见小黑猫在阳台洗脸 . 「对了 , 空 , 一直也忘了问 . 当时你为什麽会救那只猫 ?

」
「这个 ... 因为我一直觉得悦很像猫 , 所以很自然就觉得悦有危险了 , 身体就扑了出去 .

没想到就此死掉 . 」空说得轻描淡写
            , 说完後收上电话 , 伸了个懒腰 . 「悦 , 我们睡了半天 , 不会再想睡吧 ?

要做点什麽吗 ? 」
我还未从他的答案回来 . 「我像猫 ? 」
「嗯 , 很像 . 救错一百次 , 也不可以救少一次 , 所以身体飞了出去 . 扑出去後我看见你

了 , 身体停顿了那麽的一会儿 .
            明明你在眼前 , 我在救什麽呢 ? 我自问了一下 , 瞬间就被撞倒了 . 」
「你 ... 扑出去因为 , 被撞也因为我 ? 」
「我从来做任何事都因为你 . 」空关上玻璃门把猫隔在门外 , 拿起空调调室温 . 「有点热

... 悦你热吗 ? 」
「一点点 . 」我坐在他身边 .
「二十四度可以吗 ? 」
「嗯 . 」我听著遥控器的咇咇声 , 突然觉得有点不对迳 . 「空 ! 你觉得热 ? 」
「对呀 , 有点汗了 . 」他拉了拉衣摆 .
我摸上去 , 手也有点颤 . 「空 ... 你 ... 怎麽热的 ? 」
他突然会意过来 . 「热 ... ? 那麽说 ... 我有体温了 ? 」
我眨著眼 , 有点消化不来这转变 , 但又不太确定 . 不过 , 我刚才也是被热醒的 , 因为抱

著凉凉的空 , 应该很舒服的 .
            却热醒了 ...
空把我推在床上 . 「我们来试一试看 , 我到底是不是有了体温 . 」
「试 ? 」我半推半就地被压在床上 . 「但刚刚才做完 ... 」
「随便 , 当庆祝我知道谁是亲生爸爸 . 」
有点儿受不了他 . 「真的要 ? 」
他坐直身子 . 「如果悦不想就算了 . 」
见他起了身 , 我从後贴著他的背 . 「来呀 , 把我压倒呀 . 」
他笑笑 . 「悦 , 你知道的吧 ? 我的世界只为你一个人转 , 你比我自己更加重要 . 」
「我知道 . 」我真的知道 .
他很欣慰地点头 . 「首先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可信 , 我的身体先在你身上转 . 」
对於他色情的话 , 我有点无奈 . 「转吧 ... 」
他离开我身上 , 把我从床拉起身 . 「去游水吧 , 很久没跟悦游过 . 」
提起游水我双眼有点发光 . 「快去 ! 快去 ! 」
他轻捏我的脸 . 「这麽兴奋 ? 」
「我要你背著我游 . 」
空在翻衣柜 . 「好 , 背著你由东去到西又怎样 ? 」
我扑上他的背狂吻他的脸 . 「空好棒 ! 最爱最爱空 ! 」
他笑得很高兴 . 「喂 , 水里有浮力这里没有 , 我要留力待会用 . 」
我坐在床边兴奋地等他收拾东西 , 虽然我水性很好 . 但我和空一起游时 , 最喜欢的不是潜

水 , 斗闭气 , 什麽什麽的 .
而是他游 , 我赖在他的背上由他带著我 . 然後我在他耳边说很多很多生活的琐事 .
空拿完衣服回望我 . 「我就说悦你很像猫 , 不是在乖乖坐著等主人吗 ? 」
我翻了翻白眼 , 望望外面坐著的猫 . 又似乎真的有点像 ...
空轻笑著拉起我 . 「走吧 , 今次可以走正门了 . 」
对呀 , 空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来生活了 ! 我挽著他的手冲出室门 , 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我

和空再次一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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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