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mn it!!! 第二部————cc

07
早早便出来开铺，今天是星期天，早上九点还不是太多人。休息的日子，谁也不愿意太早起床。
我懒散地站在一旁，看着Helen和Monica忙着搬东西，却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谁叫她们毁了我一天的休息日。
原本以为她们今天休息，怎么知道今天是要工作的星期。她们是每隔一个星期日休息，就是一个星期日休息，那下个星期日便要工作，再下个星期日便不用工作，如此类推。
今个星期日便是要工作的那个星期，而每逢星期四她们也会休息。虽然不是天天都在开，但生意却也不错。
当然和香港那些咖啡店的热闹情况一定不能比拟，要知道香港是地少人多的地方，而这里是地大人少的地方。
热闹的情况是不怎么出现，但满座是一定会有。客人通常只是静静地坐，或和朋友轻声地谈话。
Monica她们又喜欢放一些比较平静的纯钢琴音乐，美妙的音乐环绕着整个咖啡店，给人的感觉非常地舒服。
而且我们虽然在city，但地段却不是市中心，在街上走动的人会比较少，连带这里也会比较宁静。
店裹只有米黄色的墙，有点暗黄的灯光，深棕色的木质桌椅，一个个书架在店的周围。
书架与书架之间便是桌椅，给客人一个秘密的天地，大多数的客人就是喜欢既可以坐在窗边，又可以有一个的人的空间才来的。
而且书架上又放满Monica和Helen特地从各国买回来的......耽美小说、漫画。Monica说这样会觉得这里好像充满着书卷的气息，而且不会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虽然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书卷气息。－　－||||||||
别以为没人看那些书，好像Monica她们店里百分之四十的收入便是在这里赚回来。
因为她们将这设成借书的方式，只是只可以在店里看，不能外借。每一个小时要十三块澳币，要是点了餐点的话，便可以在第一个小时是免费，但之后便是每小时八块。
很多人就是因为吃了东西会便宜一点，便特地点一个十多或是二十多块的餐。因为这里最低消费是十块一个人，而且通常来这里的人也是比较有消费能力的人，所以每个人平均消费却有三十多。
虽然Monica她们弄的东西也很好吃，但是她们又要看着店面，所以只好请厨师来弄。那些厨师的手艺很好，因此大家也很乐意在这里点一些会比较贵却很好吃的东西吃。
虽然这里每到某一些黄金时段会满座，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永远不会有人排在外面等座位，令客人不会有被人等待的压力。
我打着哈欠，完全不明白她们将我带回来干什么。今天这么累，我一定帮不了她们什么忙的。
搞不好因为精神不好，弄得一个越帮越忙。她们明明知道，却不让我呆在家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待她们弄得差不多的时候，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她们之前只是要厨师们准备和将一些未放回的书放回原处。
看了看手表，"Monica，九点半了。"，我提醒她。她正在拆着新书的胶封套，听到我的话便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你帮我看一下Helen弄得怎样？"，她用下巴比了比Helen的方向，之后便低下头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我走到Helen的旁边，看着她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书，走近一看竟然是一本画着男男交媾的漫画。- -|||||||||
"Helen。"，我满脸黑线地看着她。"怎么了？"，她漫不经心地问，完全没有一点害羞的感觉。
"Monica问你可以开工了没有。"，我依然是带点僵硬的语气在问。，她听了便轻轻地抬了一下头，"怎么？"
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用一脸问号的表情看着她。"他又不是没做过，装什么清纯。"，她继续轻声地说。
只是妳为什么会知道，我满脸通红地看着她。"哼哼，我知道很多事情的。"，她恐怖地哼了几声，吓得我立时清醒了好几分。虽然她的语气依然是轻声细语，但其中的内容却吓了我一跳。
看来在我装着没有厌食的期间，她也是知道，只是没有说而已。"那妳想要开工了没有。"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Helen看来是个狠角色呢。这件事好像今天才知道，不过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呢？
"开啦，反正我的肚子又饿了。"，Helen指了指她没有脂肪出现的肚皮。我想着她今早所吃的加大份量早餐和刚刚她的怪异举动，今天的一个早晨还真是奇怪呢......
08
"收你三十块，欢迎下次再光临。"，我站在收款机前，呆坐在高脚椅上，木讷地说着上千次的对白。
Monica和Helen仍然充满着活力，整整一个早上，我只是坐在这里已经感到疲累。
而她们却仍然在客人之间游走，对着客人说着一些有趣的话题，完全看不到她们疲惫的样子。
至于是什么有趣的话题，可以说我对此非常感冒。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在那里大声地说笑。
内容还是十八禁中之禁，简直是禁完还要再多禁几下。"呵呵呵，那你有没有看到他的xx进去oo的那里？"
"没啊，那个打了马格赛克，我想看也看不到，真可惜。"，那个颇为漂亮的女客人，婉惜地叹了口气。
"呵，我这里正好有喔。而且......"，Monica看了看周围，之后附到女寄人的耳边说了一些话。
"什么！！！"，那女客人不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喜讯，忍不住大叫了起来，虽然是没有太大声，低也足够全场的人听到，Monica立刻将那个女客人拉下，而后再对周围的客人抱歉地笑了笑。
"妳真的有ooxx之xoxo性爱？"，小姐，妳真是浪费了那张纯真的脸孔，要不是我在这里工作，真是看不出来你竟然就素一个色狼。
"那个xx放到小受的oo时，我都看得整个人热血沸腾。而且小受还是那种性格可爱的小受，真是可爱毙了。"，Monica兴奋地说，手脚也不继比画着。
"Oh no！Monica你别再说了，我现在就已经想看了。"，那女客人越听越兴奋，连脸都红了起来。
"你现在就想看？我这里刚好有一本，不过因为绝版了，所以要$10看一次，不过既然是你的话，我算你八块一小时好了。"，Monica反应良好地说，还说给那个女客人优惠价。
"什么？？真的吗？那我现在在这里看，可以吗？要知道我找这本很久了，多少钱看一次，我是不怎么介意。"，那女客人活像看到帅哥一样，双眼充满着星星地看着Monica。
"不过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拿来看了，你等一下我要去看看。"，Monica背着她们的时候，对我比了比一个胜利的手势。
她又哄多一个客人留下花钱了，我们的收入又会因为那位客人而增加。看来Monica是一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不经商只会是浪费，而且又善谈，难怪这里的客人也喜欢跟她说话。
"这本。"，我看向Helen那边，她正拿着一本有一个祼男做封面的漫画给一个女性客人。
那女性客人衣着很严紧，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看着Helen手上的漫画，"你确定它是最多h？"
看来我又看错人了，原想她会拒绝，怎知那位女客人在Helen点了点头后，比谁都急地打开来看。
满脸黑线地看着她们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客人之间，说着一些........我也不便多说是什么了。
时不时有一、两个买账单的人走过来的女客人，会诡异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稀有生物一样。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装扮，高领黑毛衣再穿多一件白色带帽外套，一件有点松的牛仔裤，一对Nike运动鞋。
她们却将我看成一个很奇怪的人，害我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惊人之举，令她们有这样诡异的眼光。
后来想了想Monica和那些女客人的对话，才明白过来。这些同人女的女人，好像一向对男同性恋者有异于常人的感应系统。就是只要让她看一看，她会知道你是直是弯。
我想她们的诡异眼光便是因为这个吧，毕竟想象和真正地看到一个gay始终是有点不同。
"你看，就是他啦。"，小姐，麻烦妳在人家背后说话是不是应该小声一点，我这个当时人都听到你们在说什么了。而且不要指着我，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到吗？？
"就是他？那个天生小受相的人？嗯，真的喔。"，另一个女的说。"你看，他皱起眉头了，好可爱喔。"，指着我的那个说。
拜托，妳们小声一点好不好，所有人也看着我了。有一些男的也开始看过来我这边，当然那些男的只是单纯地想在这里吃东西，而不是来看那些男男oxox的东西啦。
她们还是不明白自己的音量多么地大，继续讨论着我怎样像一个天生小受相。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帅，但你们不要小受小受地说我好不好，我就不能是攻的吗？
我有点怒她们说我长得像小受，便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怎知道到了她们那里便成了‘暗送秋波'的解释。冤枉啊，我就是喜欢谁，也不会喜欢妳们这些可怕的女人。
待那些视线终于移向其他地方的时候，我终于不想再待在这里了。"Monica，我要出去走走，再在这里待下去，我怕会被那些女人拆骨生吞。"，我诚恳地说着自己的不满。
怎知她"呵呵呵呵"地笑了好几声，便拍着我的肩膀说，"找你做我们的生招牌就是没有错。"，说完还继续"呵呵呵"地走了。
只是我可以走了吗？？Monica她没有回答我。结果我去找有一点粗暴的Helen，虽然粗暴，却也让我离开，只是要我在她们收工前回来便好了。我迅速地在店里吃完自己的午餐，便像被鬼追一样快步走出咖啡店。
09
走出了咖啡店，我才发现自己这几年来真的好久，没有好好地逛街，衣服还是以前那几件。
鞋子只在家附近的鞋店买便算了，好像所有时间都用在读书和工作上，完全没有时间自己好好地出来走一下。
一直也让自己处在忙碌的时间，一点也不想停下来，好像停一秒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奢侈浪费。
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想记起来，偏偏自己这张脸没怎么变化，即使想法变得多成熟。
思想变得多老成，脸上却没有一点痕迹，看来天生丽质正正是在形容我这个天生的帅哥。
时不时有女生转过头看着我，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和当时的自己可能已经不一样了。
听她们偷偷细语，我才开始再一次想起自己好像在后来长高了，肩膀比以前变阔了，虽然样貌没变，但身体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一副身体，一直努力地希望没有留下当时的影子。
只是真的可以忘了吗？心里面的伤，真的这么容易便能忘记吗？可以装做忘掉，却不可能真正地忘了。
真正的伤痕一直也存在着，一直也记得当时那纤弱的自己，一直也记着在他胸膛下的自己。
在他的保护下微笑着的自己，即使多么难捱，有很多挣扎，到了最后还是承认了自己已经是一个同性恋。
只为了他，只为了成为他的唯一，他的属于。结果一切也只是少爷玩弄感情的把戏，他对自己的一切也是假的。
对自己好也只是为了玩弄我，是这样吗？自己的挣扎，在他眼里可能只是一个有趣的玩具所便的白痴挣扎。
这样的游戏他一定玩得很开心，看到一个白痴为自己一头热。到他少爷玩腻了，便抛下玩具，让他自生自灭。
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电话也不给我？为什么辰这样对我？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切只是我自己想太多？
当年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可是.........
到了现在我已经觉得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可能我已经对他死心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
他始终没有任何音讯，独独只有偶尔会看到报纸，出现他的样子又和某某财团的小姐传出花边新闻。
每看一次这样的报导，心里的痛感便渐渐减少了，直到后来还可以轻松地指着那个某某小姐，和Monica她们说那位小姐什么时候又被他抛弃，就像将我抛下的时候一样。
接着很快，他又会和另外的某某小姐搭上。而且财经版也会常常出现他的头像，最年轻的领导人。
最有钱的单身贵族，他是所有少女的憧憬。他的样子即使常常出现在我的周围，但他在我脑海里的样子却渐渐被淡忘。
他的样子开始变得朦胧，我开始不记得他当时的样子，只记得当时那一双有如黑水晶一样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充满着笑意地看着我，而不是报纸上空空洞洞的样子。
街上有很多人，当然没有香港的旺角那么多人，只是在这地大人少的地方，city的人数已经可以算多了。
好几对情侣在我旁边走过，橱窗反射出我自己的身影。我停下了脚步，看着橱窗上反射出我身边的一切。
下午3点，橱窗上反射出我旁边出现了一个比我高很多的男人，约有一米九吧。脸上充满着笑意地看着我，那双黑水晶一样我眼睛，亮晶晶地睁开着，衣服是一套很随便的西装。
为什么到现在我还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我笑了。嘲笑自己的单蠢，他不可能会在这里的。
他已经不在了，他去了美国。r
我转过身继续走，因为橱窗所反射出只是我的幻觉而已。不能再有期待了，再有也只会是绝望。
我低着头走了几步，手臂突然被抓住。接着便被人狠狠地向后扯去，那力量大得我完全忘了挣扎。
被人将我的头按在胸口上，那快速的心跳声在我的耳边响起。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心房，我的呼吸也开始急了起来。
双手想要推开他一样放在他的胸口上，一个阴影将我紧紧地抱住，耳朵旁边感觉到湿热的气息。
呼出的气喷到我的耳朵上，他伸出了舌尖舔了我的耳朵一下，但这只令我的脸色变得苍白。
一反往常的反应，令我意识到那个不是我自己的幻觉。我开始用力想要将他推开，为什么要来找我。
在我明明已经开始学会忘记的时候，你却又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像疯了一样挣扎着，却被他化解了。到了没有力气的时候，我始终还是被他按在他的胸口上。
"找到你了。"，他在我耳边说了这样的一句，便放开了我。我没有回头，从抓住我的力量消失的那一刻起，我便不顾一切地跑。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叫我‘不要回头'。
10
我一身狼狈地回到咖啡店前，Monica和Helen也很惊讶地看到我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
我看到她们惊讶地看着我，而我只是快步地走上前打开咖啡店那道玻璃门。
手心全都是汗，握不到门把，终于试了好几次，我打开了门。熟悉的气味和感觉回到我的脑海。
耳边的触感还残留着，从耳根发热滴现象，我便知道自己一定满脸通红，手腕上明显的五指红痕。
灰头土脸地走进来的时候，好像店里所有的声音也突然消失，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喘气声。
我呆呆地站在门口，没有上前的打算，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
心脏的跳动，太阳穴也隐隐地发胀，手脚冰冷，就像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北极一样，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算不算正常，因为在我作出任何反应之前，我的眼前已经发黑了。
安心的感觉令我放松了下来，一直支持着的双脚软了下来，我清楚地知道这是休克的现象。
在我倒下去前，我终于听到了其他声音，人群的抽气声、打碎东西的声音、叫喊声......
可是意识到了这里便已经一片黑暗，只是隐隐看到Helen向我跑过来，我的视线也渐渐坠下来。
最后剩下一片黑暗......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蓝天白云，一片大草原，油油的绿色，蓝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
在草原上有两个小小的秋千，用漂亮的木材和麻绳弄成的小秋千，被草原上的风吹得一荡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