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佟之遇 ————藤莲

      “你看，这把剑漂亮吗？”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哇，好特别的剑，是白色的也，剑身上还有红色的不规则纹路，有点像玉，但是又应该不是，应该么人用玉做剑吧。不过说不定他钱多的么处花呢，看着这什么“少主”的就是钱多的么话说的样儿。难道今天来叫我赏剑，不杀我？可能吗？自己连想都不敢想。不过赞美之言是人都听的进吧。

      “哇，好特别的剑也”，这是真话。“漂亮极了，正好能衬托出大哥哥超凡的气质，简直是完美太完美了，我对大哥哥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以下省略N字）”这是拍马屁。

      “哦？你父母把你教的很好呀，听你说话的样子不象是只有四岁呀。”玩味的盯着这长嫩嫩的小脸，观察着他有些贼溜溜的眼珠，白衣少年发表了他的看法。
      “废话，我已经十八……啊不对，我是说我是四岁十个月零八天……呵呵……”。又差点说漏了，呼……怕怕。还是老样子，装傻是要的，再免费奉送可爱幼齿的笑容，表示自己不具有威胁性，努力争取自己的生存权。

      “哦……其实……我今天叫黯癸把你带了是要拿你来喂我的剑。”
      哦，原来那个黑黑的人叫黯癸，恩瞒符合形象的。等等，喂剑？那不是就是要杀他？啊……不要，决定装傻到底。
      “啊……恩……大哥哥……喂剑是什么呀，大哥哥？”
      “哦？装傻？喂剑……就是杀了你，懂吗？小东西？”
      靠，你怎么会知道我装傻，魏瑞佟直瞪他。
      “你的眼睛……”
      “恩？”虾米？
      “你的眼睛藏不住东西，小鬼。”
      “啊……恩……你全知道，那么你表杀我好不好，我会乖乖的，求求你大哥哥，你找别人喂你的剑好不好……？”魏瑞佟努力用他最真诚，最纯洁，最可爱的眼神瞧着犹“美人”变成“死神”的白衣少年。

      “哦？给我个不杀的理由先，虽然我杀人也是表理由的。”
      “那个，我保证不会有什么报仇的念头。”心想眼前白衣少年一定是怕他长大报仇，反正已经死掉的人，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
      “哦……？”似乎不太感兴趣。
      “我……我会乖乖的，做牛做马服侍你。”好老套的台词呀，而且四岁小孩能做P事情呀。
      “恩……”依然么动静。
      不会吧，我么办法了，难道真要去死，那我真恨不得掉窨井里死了算了。
      魏瑞佟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我不怕你报仇，因为你么这能力，也不会有；我家奴才很多，你个小鬼能做什么，呵呵。”
      魏瑞佟开始为自己的命运默哀。
      过了一会儿，白衣少年又开口了，“不过……你现在喂剑太嫩，也许把你养胖点，大点，也不迟。活奔乱跳的猎物才好玩，小东西，你的命我留下了。”
      啊，真的啊，得救了，暂时不杀我，就是说还有生机。
      “不过，以后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命是我的，就是我的玩具。”他笑的邪气。
      倒，那不是你想杀就杀，想打就打，想干吗干吗。对了，古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活者就是希望，对，就是这样。
      看着膝旁小鬼，时喜时忧的表情，十分有趣，似乎他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和其后的命运似的。这个四岁的小鬼，的确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又开口到：“我叫魏风肆，是魏家堡的少主，也是你以后的主人，记住了？”

      “恩，是的少主。”逃过了死劫，装乖是保命的要诀。
      “叫主人，你爱叫我大哥哥也可以。以后你再也不是沈家的人，而是我魏风肆的玩具，随我姓魏，爱叫什么名随便你。”
      “我要叫魏瑞佟！”也，可以恢复真名了也，还好这个叫什么“魏疯子”也姓魏，虽然感觉怎么有变态和自己同姓，但是还是算了。
      “哦，你的小名……，你似乎很高兴？”
      “啊，没，主人，‘疯’哥哥，谢谢你不杀我，我一定乖乖的。”屁，我会乖才怪，我不用明的要用暗的，反正我是“小人”，不准备当君子，让你知道四岁的小孩也能有大作为，然后把你全家拿去喂狗，小人报仇十年也不晚，等着吧你。

      小小的魏瑞佟两眼发着红光，暗底里发誓着。
      4
      魏瑞佟的玩具生涯就这么开始了？！
      不，现在魏瑞佟过的真的比较自在。想知道怎么个自在法？呵呵，离开了牢房，魏瑞佟就像只飞出了笼子的小麻雀，唧唧喳喳的对周围的东西兴趣十足。而且，也么什么生命危险，人家说了要把他养“大”点，才可以拿来“喂剑”的嘛，人家才四岁，要等到“大”好象还要好久哦，不知道那个什么“疯”少主所理解的“大”是怎么个程度，不过反正现在这个样子只能用“小”来形容，所以现在可以不用那么谨慎装乖，起码可以不在那个“疯”少主面前随性一点点。

      说真格的，其实这个什么“疯”少主除了有点变态外，老想拿人喂剑外，对人还是不错的。看，现在魏瑞佟就过的很舒服。
      这几天魏瑞佟眼中的大变态魏风肆并没有来烦，所以魏瑞佟心情很好呀，毕竟那个人给他的压迫感，是很难受的呀。不知道变态这几天在干什么，听下人说是在处理堡里的事物。听着觉得奇怪，看他的样子也就十一、二岁，应该还是个孩子，他不是还有个老头子，难道他不管事情？难道他和自己一样“天赋异能”？应该不太可能。

      说到那个堡主，也就是大变态的老头子。不知道什么样的变态才能生出个变态儿子，听他那个“娘”叫他“魔头”，这应该是杀人如麻、十恶不赦的人嘛，怪不得回生个说杀人都不皱眉头的儿子。但是听下人说，他都不太管堡里的事情，基本把日常事务交给他儿子。他要么一个人住在后山上的竹庐里，要么就不知去向，很小看到他出现在堡里，最近倒是住在堡里，但是也不让人打扰，不知道在干什么。听碎嘴的下人说，他不管到哪里都带这把红色的剑，而且除了自己的儿子只对这把剑说话，难道他有恋物僻？而且听说魏风肆的母亲生下他就不见了，只留了把白色的剑，传言是魏玉荥亲手把她杀了。不知道这样的传言是不是真的，这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不过魏瑞佟可不管这些。他从牢房阴冷的囚室搬到了那个漂亮的大院子边的一个小屋子，屋子不大，但是采光很好，又通风。里面的床也比牢房里的稻草好多了，被子暖暖的，应该睡的瞒舒服。屋子的陈设虽然不是自己说熟悉的现代风格，但是应该在这个时代还是不错的，简单大方，不落俗套。

      作为一个人要知足，好死不如赖活，况且现在的生活还不赖。
      几天下来指使下人做这做那的也有点少爷的架势。
      “小春，帮我倒洗脸水来，要热的哦，不要和昨天一样拿冷水帮我洗脸，我可受不了。”刚起床的魏瑞佟指使着一个婢女。
      婢女白了他一眼，不情愿的开口，“是，佟少爷。”便翩翩的走出门去，走在走廊上喃喃自语：“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少爷留下的玩具，自以为什么，小小年纪就懂得仗势欺人，真以为自己是少爷了。”

      其实婢女小春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会把这个本应该处理掉的仇人的小孩留着，一个四岁的小鬼除了可爱的有什么好玩的，而且还命令下人们要叫他“佟少爷”。还要自己所住的“隐春苑”中的大丫鬟小春去服饰一个连小春都不把他放眼里小鬼，这口怨气小春怎么也气不过。

      其实，魏风肆真正的用意他们马上就会知道了。与其说魏瑞佟是他私人的玩具，倒不如说他是魏家堡一颗难得的棋子，老奸巨滑的魏玉荥怎么会留着个没用的人呢？

      小春端了洗脸水到了房间，魏瑞佟刚把衣服穿好了，花了不少时间，因为衣服的样式穿法他真的很不习惯。

      7

      养猪，哦不，增肥计划失败的魏瑞佟，之后几天都没事瞎混，无聊度日子，再也不敢偷听别人说话，以免自己受到刺激。
      连婢女小春都失踪了好几天，这几天都换不同的人来伺候他。不是他爱说，这些婢女超没个性的也，都不爱说话，说姿色没姿色，说身材没身材，说口才没口才；看着人没心情吃饭，连说话也没味道，生活更加无趣了。
      呀，好想念小春呀，想念他那“小河东面母狮”的平方般的吼声；还有大变态魏风肆最近都没召见他，虽然他也是个顶没趣的人，但是长的不错呀，起码赏心悦目。
      也许是老天顾念魏瑞佟太无聊了，还是想念的力量过于庞大，过了不到魏瑞佟说句“无聊”的时间，耳边传来小春的声音：“让开，让开，本姑娘累死了，给我少挡路。”
      声音越来越进，“嘭”一下踢开门，走进来的果然是小春。果然还是一样的粗暴。
      也没打声招呼，显然不把魏瑞佟放眼里，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咕噜咕噜”把水一饮而尽，才开口：“呼，累死我了，对了，魏瑞佟，等下跟我少主那里，他有事情找你。”看看，多有个性，人家婢女都给魏瑞佟面子，起码叫声小少爷，小春是连名带姓的叫。
      “啊？又去？这次又什么事情，小春姐姐，能不能透露下？”魏瑞佟摆出一副可爱、讨好的表情，想套小春的话。心想：先知道点能有所准备。
      “现在装乖太迟了啦，小鬼，告诉你女人记仇的，自己去了就知道。”小春得意的笑，然后贼贼的说：“放心，是好事。”好神秘的样子。
      魏瑞佟看小春的样子就知道是坏事，但是不去是不行的，大变态的命令他是不能反抗的；所以还是跟着小春走出屋子，走向魏风肆的院落。

      小春异于往常的并没有通报，径直走进魏风肆的书房，魏瑞佟当然也跟着进去了。
      书房里面有三人，除了魏风肆外还有两个白胡须的老者，衣服是一黑一白，如果现在不是白天，魏瑞佟会以为他们是黑白无常来逛魏风肆这个小魔头的书房？！
      魏风肆见他进来，便像他招手示意走近些，抬手对他介绍到：“佟儿来，我为你介绍人，这两位都是我的师傅，这是黑师父，这是白师父。”他热烙的介绍着，见魏瑞佟没反映便催促到，“佟儿，叫人呀！”
      “黑白无……啊不……那个黑师父，白师傅好！”原来是黑白无常加康师傅呀。
      “佟儿，我既然已经宣布你是魏家堡的小少爷，那么就该有少爷的样子。”魏风肆难得用正经的表情，接着说：“你已经四岁了，也是聪明的孩子，应该可以开始读书、习武了，作为魏家堡的少爷，这些都是应该要学习的。”他顿了顿：“这也是我请师傅门来的目的，从今以后你要和我一起随同他们学习，白师傅教琴、棋、书、画、和医术，黑师傅则主要教武。”
      魏风肆都说了，自己要学他口中的那些，他能说个“不”子吗？现在即使他不杀他，他也不能离开魏家堡了，会被外面虎视耽耽的武林豪杰门撕成碎片的，而且他又幼小无力。
      他对什么琴、棋、书、画才不感兴趣呢，又不是要把自己培养成大家闺秀，倒是医术和武功听着比较诱人。中医博大精深，效用奇妙，古代好多名医的故事更是化为传奇，想象下自己说不定也能有机会成为传奇也说不定；至于武术，看多了武侠小说中高老高去的高人，好生羡慕，还有魏风肆小小年纪就似乎一派杀人比吃饭容易的样子，就觉得武功一定很厉害，他的师傅一定是高手，和他学没差的啦。最主要的是有了这些，就等于有了自保能力，将来有机会逃出魔掌也能生存下来。魏瑞佟是越想越得意呀，打着小算盘，眼珠子也跟着骨碌骨碌的直转。
      魏瑞佟那副样子魏风肆怎么会不看在眼睛里，才不管他打什么鬼主义。拉着他就行了拜师礼，然后拉着他一起吃饭。
      吃饭的过程一点也不精彩，魏风肆不说话，小春在一边伺候着也不能说话，那两个黑白老人更是注重餐桌礼仪，整顿饭不吭声。整顿饭魏瑞佟吃得和这几天每顿饭一样的无聊，又不能抱怨，只能猛吃，希望尽快吃完了，回自己那里，睡觉都比这有意思。
      但是魏风肆和那两个古怪的“师傅”真的是今天不打算放过他了。
      白师傅说：“学习之前要看看这孩子功底。”然后拿了本书，说让他读读看。魏瑞佟一看书皮上写着的是“论语”二字，想想古代字和现代字应该不会差太远，翻开就读，朗朗上口，噼里啪啦一溜顺的读了一页。
      白师父听完，边笑边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魏风肆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盯着他看。
      “不错……不错……，那么小的孩子懂得那么多字的确不容易，想当年肆儿在你这年纪的时候也不过如此”，白无常白师傅捻着胡须，继续说：“那么，能为为师解释下这段文字是什么意思吗？”
      靠，考他呀，魏瑞佟翻了翻白眼，真是个无聊的老头。不过他又不是别人，他是魏瑞佟呀，表看他外表四岁，内在可是十八岁了呀，想当年在应试教育制度下被迫背的100多篇古文这时候总算有用了，这种小儿科的“古文”，他不会才怪呢。
      又噼里啪啦的解释一遍，怎么样，自己“古文”功底可是不错的呀，死老头想考我，哼，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