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惊慌的眼睛里映出任丘仍然微笑着的脸,但不同的是,任丘的眼睛里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
任丘居高临下的看着方维,笑得极为高兴。他开始解方维的衣服,在对方疑惑又惊讶的眼神下那条颜色稳重的领带首先被解了下来,然后是那件价格不绯的西服……
“你、你想干什么~”同样是问句,但气势明显没有先前的那句来的有气魄,方维隐约觉得任丘想对自己做些什么。
“看不就知道了,我----想----上----你!呵呵。”任丘笑的邪气,手下一用力,方维的西裤就连着内裤一起被扯了下来,然后被轻松的抛到了床下。
“什……么~”方维困惑的皱着眉头,他显然不能理解所谓“上”的意思。
感觉到皮肤上一阵温湿的触感,方维低头看见伏在自己胸口正在舔咬的任丘,脸立刻就红了起来,他觉得血气上涌,怒火正在往上冲。目光凶狠的瞪住任丘,大叫:“原来你他妈的是个变态!快放快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任丘一听,笑得更高兴了,声音很大,连带着他的整个身体都颤动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原来、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呢!哈哈~看来,你不是万年寒啊!大家都看走眼了,你,是个怕被强奸的胆小的男人呢。~哈哈,哈哈哈哈~胆小的男人~”
“住嘴!你这混蛋,看走眼的人是我!真没想到,看着温顺单纯的你原来是个人面兽心的变态!快放开我!”方维的眼睛冒着火光,他生气极了。
“放开?真是奇怪的说法,我从来就没绑过你啊!你看看,是你自己躺在我的床上不走的,不是吗?”任丘说着用力推了推方维的肩膀。
方维由于被下了药根本一点力也使不出来,被无情的推了几下,他还是老样子的躺在床上。
“呵呵,赶都赶不走,还说不是你自己赖在这里?”
“你!如果你敢对我怎样,我一定会叫你后悔的!”方维凶狠的说道,似乎只要他能动的话任丘立刻就会被他杀死。可惜任丘一点也没将俘虏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瞥了一眼方维,拿起丢在一旁的领带,直接塞进了方维的嘴里。
“虽然我很想听你动人的声音,不过你实在是太吵了,万一把邻居吵醒了可就不好了。咱们得有点公德心不是吗?”
方维说不出话,只能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满,眼神犀利的瞪着任丘。
“很生气?呵呵,你有这个资格吗?被你耍得团团转的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凭什么生气?”任丘朝方维咧嘴一笑,很灿烂。方维一听就愣住了,但是那样子不过几秒,他就立刻恢复成原本冷漠的样子,连刚才的愤怒都不见了。
“呵呵,你冷静的速度可正快,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真叫我不得不佩服你啊!你在想什么?想我知道些什么?到了哪种程度吗?呵呵,你以为我真是任你摆布的木偶吗?可能原本我真是木偶吧,但是现在不是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哈哈,你也很天真呢!”任丘笑的夸张,拿起刚被抽出的方维西裤上的皮带,对准方维结实的胸膛突然就是一鞭。没有任何准备下的方维立刻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豆大的汗珠从他光洁的额头上迅速渗透了出来。
“忘了跟你说,我不仅是喜欢男人的变态,还是喜欢虐待的变态,你可要有思想准备!”任丘说着又是狠狠的一鞭子落了下来。
方维咬紧了口中的领带,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但是这回他没吭一声。胸膛上一片火辣辣的热感,一个大大的血红色十字叉印在了上面,触目惊心。
“挺能忍,很好!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任丘掰过方维歪向一边的脑袋,将头凑近他刚毅的下巴轻啄了一下,然后移到他的额头,摩擦那头硬挺的短发,深深的吸了口气,残忍的笑着说,“好好看着接下来的游戏,千万别妄想这小小的鞭刑就是结束。告诉你,你对我的背叛有多深,我加在你身上的痛苦就有多重。你把我当傻瓜,很好,那我现在就把你当成没思想的低等奴隶!”
方维的耳垂一阵剧痛,血很快流了下来。
任丘满意的看着那红色的液体顺着方维直挺的脖子往下流,舔了一下沾血的嘴唇,“味道还不错,只可惜少了一点。”
鞭子无情的又落了下来,啪啪啪…刺耳的抽打声一下连着一下,任丘抽打的很重,他觉得不这么惩罚方维自己的心就不能平静下来。
之前方维当着自己的面说是真心要帮自己,任丘几乎信了。可是方维那过于坦诚的表情让任丘起了疑心,他可是王牌业务员,难道连察言观色都不懂吗?!不论方维掩饰的有多好,话说的有多诚恳,他沉思间那转瞬即逝的阴暗没有逃过任丘的眼睛。后来任丘说到要将父亲的公司让与方维,他的惊讶更有些古怪。故作的镇定中有欣喜有猜疑也有盘算。虽然他总在推辞一再表明要帮自己,可是任丘看得出来方维想要,他一再的试探自己的真实想法,为的什么?任丘当然知道。方维一定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吧,可惜在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面前,贪婪暴露了他。这样一个骗取自己的信任几乎长达半年的人,任丘怎能不惩罚他?想起自己还将他不止一次的当成性幻想对象并对他抱有感情上的期待任丘更是不能原谅他,同样也不能原谅对他钟情的自己。他恨自己的无知和愚蠢,他恨虽然打死都不想承认,但眼睛总是不自觉的追随对方背影的自己。
任丘疯狂的抽打方维,看着对方那即使痛苦万分也不吭一声倔强,他就更来气,下手也就更重。直到觉得手臂有些发麻,力气也渐渐使不出后他才停了下来。
身下的方维已经呈半昏迷状态,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鞭痕从他的脖子一直延伸到下腹,伤口凌乱交错,血从刺眼的鞭痕中不停的往外渗,背后雪白的床单已经被红色的血液染红浸湿。
“滋味怎样?是不是很过瘾?想不想再来一些更刺激的?恩?”任丘一把抓起方维的头发,舌头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那双瞪住方维苍白面孔的眼睛变得疯狂十足。
方维早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半睁着的眼睛有气无力的望着对自己施刑的凶手,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吃力的将脸偏向一边。
“哈哈,好,很好!有骨气!可是,难道你不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吗?也许理由充分的话我会开恩放你走也不一定。”任丘仍然是愤怒的,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让他觉得方维看自己的那一眼中似乎有着难言的苦衷和自责。想起这几个月来把照顾自己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的方维,想起他一个大男人穿着围裙在厨房忙东忙西怎么看都不搭调的滑稽样子,想起他不厌其烦的给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解释问题的用心模样,任丘觉得有些不忍起来。
他把堵住方维嘴巴的领带取出来,希望方维说些什么,他甚至希望方维告诉自己,是自己错怪了他。
取出领带后,方维大大的吸了几口气,胸膛激烈的起伏,就像条挣扎着求生的鱼。待气息平稳后,他看向任丘,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十一
任丘眼神复杂的看着身下急促喘息着的方维,他不明白是什么使方维这样坚持。承认或否认罪责有那么难吗?是个男人的话就该痛痛快快的把话说清楚!他这样不回答,不辩解,什么都不做是什么意思?难道皮鞭的滋味就这么好?
“为什么不说话,舌头被猫叼走了?”皮带的一头抵上方维的下巴,将之高高的顶了起来。任丘看了看没有反应的方维,那说不清是无动于衷是还是放弃的无所谓的样子让他觉得一阵心痛,“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任丘痛苦的说道,握着皮带的手紧的发白。
“……伤害……”方维的身体轻轻一颤,那淡漠的眼珠动了一下,然后看向了任丘。
只一个轻微的动作就吸引了任丘全部的注意。他扔掉手里的皮带,扑上去,双手用力的捧住方维的头,凑近对方,嘶哑并痛心疾首的低吟,“是的,伤害!你这个伪善的家伙!你难道看不见你加在我身上的伤害吗?你难道看不见我对你的信任吗?你难道看不见我的心在流血吗?你难道明知我会如此难受还要继续伤害我下去吗?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为什么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你说啊,你说出真相啊!告诉我什么才是事实!我信你说的!……我不在乎什么财产,我不在乎什么公司,我不在乎那多出来的父亲和家人!只要你要,只要想你要!拿去,你统统拿去!我不在乎!……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难道……你一点也不明白吗?”任丘的声音在颤抖,他挣扎着痛苦的将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当着这个骗子的面。因为他明白一旦过了现在,自己或许再也没有勇气和机会说出这些话了!
眼眶里聚积太多的咸涩液体再也不受主人控制的快速滚落下来,滴在了方维的脸上,鼻上,眼上,唇上。每一颗都是那样的滚烫,像热透的蜡油。这样的热滴在方维的皮肤上,使他完全震惊。他大睁着乌黑的眼睛很慌,他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想些什么,该作出些什么反应。只是慌,惊慌。
“你还是不说话,你什么都不说,你真厉害!我该赞扬你那万人莫及的冷酷呢,还是赞扬你的坚强?你……好狡猾!我看错了你,从一开始你来到业务部时,我就看错了。不,不对,我不该这么说,事实上,我从来就没看清过你,又怎么能说看错呢?!呵呵,呵呵呵呵~我好难过,胸口好疼……你一定不知道你的背影在我的眼中、脑中停留过有多少回吧?你一定不知道每次你从我这里走后,我会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有多久吧?你一定不知道每次你凑那么近跟我分析市场报告和客户资料的时候我的心跳得有多快,我得下多大的定力才能稳住自己狂跳的心吧?你摸摸,你摸摸。”任丘拉过方维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感受到了吗?恩?即使是现在我这么愤怒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在狂跳,为了你这个背信者而狂跳!”
甩开方维的手,任丘用力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裸着上身俯视着完全愣住的方维,“我是一个变态,从来都是!我知道我们不会有开始,也不会有结束。不过,既然你现在落在了我手里,我就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之前我就说过了,你对我的背叛有多深,我加在你身上的痛苦就有多重。这是你应得的。”
野蛮的架起方维的双腿,在对方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任丘突然挺进。
“啊~~~~~~~~~~”方维撕心裂肺的大叫出声,从未被入侵过的地方突然就被狠狠的撕裂了。被贯穿的身体像瞬间绷断的弓反射性的弹了一下。强烈的痛楚在彼此连接着的地方扩散开来。
“很痛吗?我知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多痛!我也很痛,但不仅是这里,”任丘将方维的双腿拉开,手摸上自己与方维连接着的地方,然后摸上自己的胸口,艳红色的血沾在了上面。“我这里更痛!”
激烈的抽插声在房内回荡,那里没有性的美妙,伴随着方维再也忍耐不住的痛苦的呻吟只有残暴。
任丘一次又一次野蛮且深重的将自己埋进方维的体内,他疯狂的摇摆,将方维摆弄成任何他所能想到的姿势,他觉得自己就要把方维折磨死了,就要把他毁了。可是他停不下来,自己就像上足发条的机器般除了不停的运作,怎么也停不下来。
将自己的愤怒与痛苦传进对方的体内是不是比言语更能让他相信自己所受到的巨大创伤?将身体给他是不是就能证明自己对他的强烈感觉,自己爱他?
大量的汗水从任丘的后背渗出,一道道滚落下来。大量的泪水从他痛苦的眼睛里冒出,也一道道的滚落下来。他好痛苦,这样的行为让他好痛苦。他知道方维受伤很严重,他甚至已经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难过的喘息和被迫的起伏。
任丘的情况也好遭,即使他在不断的挺进,可是那里却越来越萎缩了,最后终于完全软掉。这样的行为中他没有任何快感可言。心灵那么痛苦,身体又岂会产生快感?
将带血的分身从方维的体内抽出,任丘难过极了。从未止住的眼泪流的更多了,这恐怕是有生以来自己流泪最多的一次,原来自己这么脆弱,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喜欢这个人。倒在方维的旁边,看着他惊讶的侧面,任丘轻手轻脚的将方维转过来面对自己,但还是牵到了方维的伤口使他痛苦的皱紧了眉头。
任丘伸手将方维的眉头抚平,辛苦的笑了笑,轻轻的吻上去。
“对不起,这样的事我以后不会再做了。”
方维更惊讶了,他不感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暴行就这么结束了,也不能理解任丘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甚至还向自己道了歉。他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消气了,自己伤的他很深不是吗?
“我好难受,对你做这种残暴的事让我很难受,你看,我都软了。呵呵,我好没用啊。”任丘笑的很难看,眼泪,笑容,痛苦,怜惜都呈现在他的脸上。
“伤害你,对不起。”任丘坐起来,套上衣服,用纸巾将方维身上的伤痕一处处的擦干净。然后帮他上药。
方维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小心翼翼给自己上药的任丘,心中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因为自己的原因伤害了眼前这个单纯的人,自己才是该道歉的那个。现在居然反过来了,多不合逻辑。告诉他真相的话,他还是会受伤吧?而且自己长期以来的计划也有可能落空。可是,刚刚经历的那些历历在目。这傻瓜对自己的痴情,对自己的愤怒,对自己的……算了,无所谓了,落空就落空吧,反正原本自己就不剩下些什么了。让这个爱自己的傻瓜那么难受,恐怕自己即使达成目的也不会心安理得吧?……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冷酷啊!
“我……并不想伤害你。”张了张干涩的嘴唇,方维吃力的说道。
无情的鞭刑和暴行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
听到他说话,任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不想伤害我,真的吗?他不是有心的?他果然不是有心的!
“恩,我就知道你不想伤害我,平时你那么照顾我,帮助我,我看得出来那都是真心的。方维,对不起,对你做了这些残暴的事情,对不起。”
看着不断向自己道歉的任丘,方维的心又疼了,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任丘,好好听着,我的确背叛了你对我的信任。”
任丘愣了一下,翻身坐起来想了会儿,然后转过身体低头冲方维灿烂一笑,“已经没关系了,你愿意告诉我真相,就不算背叛。”
十二
“你……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说的呢?或许、或许这又是我编造出来的谎言呢?”
“不会,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会再骗我了。”任丘深信不疑的望着方维的眼睛说。
两人对视了几分钟后,方维首先转过头,他望望房间的摆设、望望由自己亲手刷过的白色墙壁,然后视线回到任丘身上,“灯光太亮了,我的眼睛有些疼,你把它关小点吧。然后……我告诉你你所想知道的真相。”
任丘“恩”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将墙上暗嵌的开关关掉,头顶光亮十足的白炽灯立刻就灭了,换上床头那盏老旧的台灯并将光线调到一个适合的程度,感觉柔和而温暖。然后任丘重新回到方维的身边坐下。
“扶我起来。”
“好。”
任丘像对待极珍贵的东西般将方维小心的扶起来靠在床头,在他的背后放上两个垫子,又将被子拉过盖在他的身上,尽量使对方感到舒服。
“你两岁那年进入圣音孤儿院的时候,我正式以方启红养子的身份入住你家。我记得那天是阴天,天色灰蒙蒙的,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我坐在高级的宾士车里望着孤儿院的大门,看见有个人抱着一个小孩走了进去。养父告诉我,那小孩是他的儿子。我将代替他生活在养父的身边。你一定认为从此以后美好的未来就摆在我的眼前了吧?我的生活将幸福美满了吧?可惜错了。我从来都不曾觉得这样的生活幸福美满过。我是个孤儿,可我是怎么成为孤儿的?你知道吗?”望着方维急速变冷的双眼,任丘轻微的打了个寒战。他觉得事情似乎很复杂,对方维来说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