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子玥,我不习惯别人看我洗澡......"我抓着木桶边缘,看着子玥妖媚地双眸有些晕。
"嗯?大家都是男人,你这么不好意思干什么?而且我可是要对你的安全负责哦。"
"我没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有什么我会叫你的,真的!"生怕他不相信,"真的"两字特地加重了音。
"噗哧。"子玥听完我说的话后,笑得特别开心,"笨若离,怕成这个样子,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确定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猛点头。
"好,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记得叫我。"子玥刮了刮我的鼻子笑吟吟的离开了。
偷偷摸摸地从屏风后面探出头,看着门确实关上了,才放下心来。轻轻地喘了一口气。边脱衣服边想着刚才的情景,不禁头脑发热。
我也是个色鬼......
其实人家子玥说不定只是纯粹的想帮我洗澡呢......我想到哪里去了......唉......我真色。不过男人不色就不正常了,嗯!男人不色就不正常了。
慢慢进入水桶中,嘴里还不断叨念着:"男人不色就不正常了。"
"离儿这是在自我安慰吗?"
"是啊,被你看出来了。"泡在水里,闭着眼睛,本能的回答。
等等!
倏地睁开眼睛,雪墨涯的身影直接撞入我的视线。
"你......你进来干嘛。"雾气使我看不清此时雪墨涯的表情。
"你说我进来能干嘛?"
"出去。"他什么意思?让我走,说倦了却又来招惹我!
雪墨涯并不听我的话,衣服的摩擦声让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他、他!他在脱衣服......他究竟想干什么?!
我慌张的想起身离开,刚站起来一阵晕眩冲上脑门,让我不得不坐回木桶的坐板上。接着便是木桶的水直线上升,甚至扑了出去。
"你、你、你!你想怎么样!"等我再一次想站起来时,墨涯赤裸的身体已与同是赤裸的我紧紧相依。
"离儿。"他的叫唤如魔语一般禁锢住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
"不要再叫我离儿了......"我受不住,我受不住啊!你随便叫一叫就敲击了我脆弱的心房!你怎么那么残忍!!!!你赶我走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了啊!!!
"离儿。"他像和我作对一样,坚持自己。
"不要再叫了......"
"离儿......离儿......离儿......"他紧紧抱住我,仿佛要把我嵌进他身体一样。
"我叫你不要再叫了!"我死命的想推开他,激动到连声音都起伏不定。
"嘘。离儿,不要吵,好吗?"
"雪墨涯......你算什么东西!你什么意思!你既然要我离开,你既然倦了就不要再来烦我啊!我是人啊!不是畜生!不是你想要的时候就抱抱,不要的时候就扔掉啊!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啊!!!"我撕心裂肺地叫声,不断地想挣脱他的怀抱,身边的水也泛起了涟漪。
"离儿,不要激动,对身体不好。"
他想气死我吗?我在这里大吼大叫他却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用轻柔地声音腐化我的心灵。
"你滚。"想了很久,我只想到这两个字。
而他,给我的回应竟深深地亲吻着我的唇畔,这如罂粟的吻终究还是淹没了我的声音,虚弱了我的神经。
"离儿,你恨我吗?"
"恨!我恨死你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一瞬间的僵硬,"好,那你上我。"
"你......你......你开什么玩笑!"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可他的神情告诉我,他没有开玩笑。
他的手握住我的玉茎,不断套弄着,我禁不起他折腾,很快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雪墨涯......不要这样,你走开!"
他用唇封住我的口,手上的速度不断加快。
"唔......"
不知是因为在热水中还是怎么,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热到我明白,这是情欲。
他离开我的唇,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最后站了起来,抱着我一起离开了狭小的木桶,向旁边的椅子走去,踢掉椅子上所有的衣服,将我放在椅子上。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想站起来逃走,却发现双腿抖的厉害。
不知哪来的药膏,他挖了点后就朝自己的后庭抹去,而我则瞪大着双眼看着他。他......他在做什么......他可是一向都高傲的雪墨涯啊......现在竟不知廉耻的用药膏涂抹着自己的后庭?!
我站起来想阻止他继续下去,却被他按回椅子上......他小心翼翼地扒开双腿,握住我的玉茎对准自己的后庭一点......一点......一点地往下坐......
原本就雪白的肤色现在变得更加惨白......紧皱的眉头泄露了他疼痛......
在这一瞬间,就在这样的一瞬间,我放开了所有的顾及,放开了所有的怨念,紧紧抱住了他!
"墨......墨涯......为什么......为什么......"我流着泪,感觉自己的玉茎充斥在他后面,心痛!在下面的感受我明白......很痛!要了命的痛!
"离儿,不哭,是我淫荡......"他的颤音告诉我,他忍着巨大的疼痛。
"不是的......不是的......"我带着哭腔边说边忘情地亲吻着他的颈项。
他开始轻轻地扭动,而每一次的扭动带动着我的欲望,带动他的痛楚。
"墨涯,唔......墨涯......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唔......墨涯......墨涯......墨涯......"
"离儿......想知道什么?"
对啊,我想知道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知道什么,我只是不断地想要追求到那份答案,却不知那答案的问题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随着我的不知道,墨涯扭动的速度逐渐加快。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隐忍的快感,抱着墨涯上下穿插。
"离儿......我的离儿......"
"墨涯......"
"离儿,我放你走......我放你走......我放你走......但你不可以忘记我......你不可以忘记我......啊......不可以忘记我......"
"墨涯......不要再说了......"
"我自私,我知道......"接着墨涯真的什么都不说了,整个澡房里,只有我的喘息和他的闷哼。
直到墨涯离开澡房,子玥进来后我才知道......
"若离,宫主哭得很伤心......"
完结
第二天,子罂和子玥早早的来到我房里。
"若离,你要带些什么东西离开?我们替你整理。"子玥说道。
看着周遭的一切,无力的笑了笑,这里的东西全是他给我,能带走什么?看着那幅画,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从墙上拿了下来。
"就这幅画和‘鸢尾'吧。"
刚说完这句话子罂突然很激动地说,"啊!差点忘了!若离,我告诉你哦,子沄以前去找的鸢尾花种子,起初不是一直没有发芽吗,我刚刚进你院子的时候看到有一小块地方发芽了!"
"现在是冬天,怎能可能?"嘴上虽然说不可能,可人已冲去屋子。看着墙角边发芽的一颗小苗,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这几颗新生的小生命,众多回忆充斥心头。
"鸢尾的耐旱性与耐寒性极强。看来不久后雪域宫就会被鸢尾包围吧。"子罂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
"或许吧。"就算开了漫山遍野,我也看不到。
"若离,回屋吧,药煎好了。"
不知为何,今天的我无限留恋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恋恋不舍地再次看了看刚刚发芽的鸢尾,便随着子罂回房。
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药汁,苦涩的唾沫一下子溢满口中。
"喝了这碗药,你就会昏睡过去,然后我就要发挥我伟大的医术啦。"子罂今天的笑容为何也这么的牵强?
"醒来后,我是不是就不在雪域宫了?"我这一问,子罂和子玥竟默契地对视。"呵呵。"他们的反应已告诉我一切。
其实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我的病怎么可能那么说好就好?也许只是延长几年我活着的时间罢了。
万千思绪扰乱我心,轻轻地甩了甩头,不去想......不去想......
拿起碗,靠近嘴边时子玥突然说道:"若离!"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你......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不是刚才就准备好了吗。"其实我知道子玥在想什么,我们都知道,只是谁也没有点破而已。
"哦......"
看着有些底气不足地子玥,我笑了笑说:"等我醒来后,弄一桌大鱼大肉给我吃吧。"
子玥皱着的双眉,渐渐抚平,"好。"
喝下满满一碗药,突然很释怀,其实我从刚才就一直很想去见那个人,现在喝下去了,想必很快就会睡着吧,想见也见不到了。
子玥将我抱回床边,朦朦胧胧地眨着双眸,为什么墨涯会出现?
黑暗中,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仿佛能支撑我身体的力量不断涌入体内,而这样的力量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弱,几乎完全感觉不到后,似乎有个人在剧烈的咳嗽......然后我应该是被一个人抱着吧,他在对我什么?
他在说什么......
我听不见......
我听不见!该死!他在说什么!
他哭了......?我听见了呜咽声......滚滚的眼泪滴在了我的身上,更滴进了我的心里。
为什么我突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奇怪......怎么了......我怎么了......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
一年半后
"请问子玥公子是不是住这里?"打开院子的大门,一位小青年有些迷茫地问道。
"嗯,是啊,不过他现在不在,小兄弟有什么事吗?"我问。
"哦,那请问子玥公子现在在何处?"
"他在琴行忙着呢,有什么事吗?我可以替你转达。"
"啊,是这样的,子玥公子的琴行三个月前卖给我家小姐的琴出了点问题,想请子玥公子前去修理一下,顺便请子玥公子去寒舍小住几天,切磋一下琴艺。"那小青年答道。
呵呵,看来子玥艳福不浅啊。
"敢问你家小姐贵姓?"
"上官。"
"好,我会替你转告的。"
"谢谢公子。"
"不客气。"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晚饭时间,看着什么正在吃饭的子玥,不禁笑了起来。
"没什么,你吃饭。"
子玥看看我,继续吃饭。
"呵呵。"
"什么事啊?"他放下手中的碗筷。
"没什么啊,看看你不行啊。"
子玥拿起碗筷,有点神经兮兮地看了看我,低头扒饭。
"上官小姐长得如何?"
"噗!"子玥一下子把嘴里的饭菜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咳!"他边咳嗽边说道:"咳咳!你,你听谁说的啊!咳咳咳!"
"艳福不浅哦。"
"若离!"
"嗯?"我笑盈盈地看着红着脸的子玥。
"那个女人很不要脸的,竟然几次千里迢迢派人跑到琴行来向我求亲,要我娶她,没见过胆子那么大的女人。"
"她这叫敢爱敢恨,难得啊。"
"你还说,是不是求亲求到家里了?"
"是啊,要去你去她寒舍小住几天,切磋一下琴艺,顺便修一下坏了的琴。"嗯?我说的好像和那小青年说的不太一样,不过大致意思对就行了。
"不去不去。"
"你都说人家几次千里迢迢来了,你就去看看人家吧。"
"不去不去,琴行没有我这个老板怎么行呢。"
"我看你有时候懒,不高兴去琴行了,也就赖在家里了呀。"
"呃......我不去。"
"我和你一起去,怎么样?我可是很想看看那个上官小姐长什么样子哦。"
"连若离,我生气了。"子玥再一次放下碗筷。
"嗯?为什么提到上官小姐你就那么激动啊?是不是喜欢人家啊?"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欺负子玥了,谁让他一直让着我呢。
"上官家在‘庭阳'。"听见这两个字,我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因为"寂静岭"就在"庭阳"的后面。雪域宫......位于"寂静岭"山顶。"太远了......"子玥见我有点傻住了,补充了一句。
"哦,还真的挺远的。所以你更不能辜负人家上官小姐的对你的一番好意了,去吧。"我不会因为他这短短几个字,就跟着他的意向的。
"你......"子玥有点像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惊讶地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子玥,还记得一年前我和你说过什么吗?不要再把我当成以前那个连若离了,,好吗?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
"若离,你真的想去吗?"
"嗯,我已经与世隔绝了一年半了,想出去走走,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碰见子罂,你说是吗?"
没错,一年半了。
一年半前,喝下那碗药后,进入了沉沉地睡眠中,等再次醒来,我已来到这个淳朴偏远的地方,这里真的是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江湖上的事。在这里,一年四季我都能感受春暖花开的快乐。
子罂说,原本我的体制十分虚弱,但是通过他的治愈,身体不像以前那么弱不禁风了。所以就算病发也不足以造成危险,只要每天按时服药,活到变成老头都不是问题。
我只是笑了笑,然后向他道谢。
子罂直说,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这样一来一往,乐此不彼,最后我们两人相视而笑。
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子罂陪着子玥送我来到这里,看着我醒来,他便还是选择了离开,问他去哪里,他只简简单单地给我四个字。
浪迹天涯。
子玥则死皮赖脸地不走了,说是要好好照顾我,买下了一家快关门的琴行,开始了他的老板生活,小小的琴行被他经营的越来越有起色,没多久便出名了。
而我,和他们比起来,就显的高尚多了。
在镇里唯一一间学堂里免费教那些孩子读书。
听着孩子们叫我先生,还颇有成就感。
日子过的还算充实。但整整一年,江湖的恩怨情仇不再知晓,当然也包括那个离我数千里外,雪墨涯的事。
我记得很清楚,昏睡醒来后,我没有哭没有闹,也没有学别人受了刺激后变得自闭,一切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子玥很奇怪。我便对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这是他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没有谁强迫谁。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很满足。"
当然,我与子玥从来没有逾越过那一条浅浅的分割线。
他懂我,我也同样懂他。
一路上,我与子玥游山玩水,一个多月后才到达"庭阳"。
来到市集,看着人群来来往往,街上挂上了各种各样的灯笼,有灯谜的,有走马的,有纸鸢的,等等,样式繁华。
八月十五又快到了呢,记得曾经我和墨涯两人也来灯会凑过热闹。
"若离,赶了半天的路,我们找间客栈休息休息,然后吃午饭吧。"
"你不去你的上官小姐家住吗?"
"连若离。"子玥瞪了我一眼。
"我开玩笑的,前面那家店还挺大的,去看看吧。"子玥,原谅我跑去那一家一看就知道很贵的客栈,但那家客栈的名字太引起我注意了"天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