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机命令,打开窗户,我望着外面往后移动的风景,突然想到个问题,人为什么要向前走?很好笑的问题,也很白痴。
“藤蔓植物爬满了伯爵的坟墓,古堡里一片荒芜长满杂草的泥土,不会骑扫把的胖女巫用拉丁文念咒语啦啦呜,她养的黑猫笑起来像哭…”
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周杰伦的《威廉古堡》,我存心调过几个音调,所以听起来特别诡异,可是,很适合我。
“喂?”
我庸散的开口。
“佳杰吗?我是月儿啦,你在干什么呢?”
那边的声音很吵,像在KTV里。
“准备去酒吧。”
“你要去酒吧喝酒吗?哪间?我也来。”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也好,反正一个人喝闷酒很无聊。
“淮海路上的。”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等我哟。”
我没回答便挂断了电话,可以猜想到她一定在那头看着被挂的电话嘟喃:“干吗挂那么快嘛,真是。”
我向后靠了靠,让整个人松弛在椅背上。
她和严宇很像,因为他们都是生活在阳光里的,不像我,是黑暗里的。
“先生,到了。”
我抽出张50元给了他,便走下车。
我懒得拿零钱,太麻烦。
正前方就是酒吧,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去。
“喂!佳杰!”
很巧的,她也正好到了。
不过我没理会她,继续向酒吧里走,她撇撇嘴,聪明的跟了上来。
“先生几位?”
“一…”
“两位。”
她打断了我的话,笑着对服务生说。
“好的,请这边坐。”
服务生把我们请到了一个右边靠角落的一桌,我喜欢隐蔽的。
“上两打啤酒。”
我吩咐。
“哇,佳杰,喝那么多不会醉吗?”
我瞪了她一眼,她乖乖闭上嘴。
“好的,请梢等。”
服务生签好单子走掉了,过了一会便把啤酒端上来,一共有20瓶。
我拿过一瓶,直接灌了起来。我酒量还算不错,而且一般到酒吧我都会适可而止,不过今天,喝醉也无所谓。
她看着我,没出声,也拿起一瓶小口小口的喝,时不时的会看过来。
很快,十九瓶酒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被我干掉了,可是,脑袋为什么还清醒的?但是,林月儿怎么有两个了?难道是她的姐姐吗?
想到这,我笑了。
她看着我,嘴巴张的老大。
干嘛,她想吃人啊?我觉得很有趣,呃?头怎么有点晕了?怎么回事?想睡觉,好困…
“佳杰!佳杰!”
她好象在叫我,不过,我现在想睡觉,天王老子都别来烦我!我终于闭上了眼睛…
7.
该死!头怎么那么痛?
我抱着头醒了过来,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涨,还昏昏沉沉的,胃间有点反冲。
喝太多了。
我睁开眼睛,想看看这是哪,我记得我昨天喝了很多酒,然后就想睡觉,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陌生的房间,这是哪?我坐起身,发现有东西压着我,转头看向旁边,是林月儿,她怎么在这?压着我的原来是她的手,我怎么没穿衣服?我惊的坐起身,她可能被我弄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到我,露出了她一惯的笑容。
“你醒啦?”
她把被子遮盖住自己,我能想象她被子下应该和我一样,是光溜溜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你怎么会在这?”
我蹙着眉头。
“就用一句成语说明吧,酒后乱性!”
她说的很简单,让我觉得现在女孩子的名节是不是都是空屁。
“要多少钱?”
既然她都不把自己的名节当做一回事,我用不着为她维护。
“贝佳杰,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她有些火大,也坐起身来,和我面对面。
“你想怎样?”
“做我男朋友。”
嘟着嘴撒娇的看着我。
“做不到。”
“我不管啦,你看都看了,摸都摸了,做都做了,为什么不肯和我谈嘛!”
她大声的叫唤。
“我喜欢单身。”
锨开被子,我准备下床准备回家,眼尖的我却看到被单上,竟然有红色血迹。
“你是处女?”
我有些讶异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是啊。”
她点点头,“而且,你是第一个亲我的男生哦!”
我有些懊悔,酒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得,一个女孩既然为我做到这程度,算我栽了。
“今天第一天。”
“什么意思?”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穿衣服的我。
“谈恋爱。”
我不动声色的回答,整理了下衣服。
“哇!真的啊?”
她很兴奋的大叫。
“起不起来?我肚子饿了。”
“马上起来!”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和林月儿好上了。
过了几天,我便收到了父母的离婚协议书,我冷笑,然后撕了。
林月儿是个聪明的女孩,懂得什么时候做该做的事,所以,我和她谈也不觉得累人,不过,严宇那小子知道我和林月儿的事后,整整几个月没来缠着我,这让我有些疑惑,但轻松了很多。
不知不觉,和林月儿已经谈了有半年了,再过一个礼拜便是情人节。
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一起过情人节,我想,女生都喜欢浪漫的吧?既然如此,那我也该让自己的女朋友开心开心。
这几天,我瞒着她去挑选了一套衣服和首饰,想给她个惊喜,她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忙,没来找我。
一切准备就绪后,就等东风了。
这天是星期三,我难得很早便来到学校,先到了林月儿的班级,准备约她,晚上一起过今天这个特殊的节日,可是,班级里没看到她,可能没来吧。
我正准备走人,一个女生拦住了我的路,我一看,我记得好象是那个时候送林月儿的信给我的那个女生,我很佩服自己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到现在还记得她。
“有事?”
“恩。”
她依旧是那么胆小,低着头点点头。
“说。”
“虽然这事,我觉得不应该这么做,可是,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知道。”
她说的声音很轻,不过我还是听到了。
“什么事?”
“月儿她,她…”
“她怎么了?”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脸上没表露出来。
“她其实和,和你们班的那个班长,有关系…”
蚊子般的声音,却撞进了我的心。
“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不觉冷了半度,我情愿这女人是嫉妒林月儿而来毁谤她的。
“我说,月儿和你们班班长其实在私下是一对,我们班的人都知道。”
我身体微微一抖,严宇,林月儿!
“还想说什么吗?”
“啊?”
她终于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她应该不敢说假话,可是,我却宁愿他说的是假话。
我没回班级,也没打电话找林月儿。
站在天台上面,我回想刚刚那女的对我说的话。
他们真的背叛我了吗?
我甩甩头,不想想下去。
父母的事让我到现在都无法释怀,我最讨厌的是这种事竟然还会发生到我身上来!
“滴滴滴!”
手机响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条短消息,林月儿发来的:佳杰,对不起哦,今天我身体不太舒服,可能不能来学校了,也不能出来玩了,跟你说一声。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失落感徒然升起,然,还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在天台上呆到了放学,放学铃声响起,我打算回家了,却不然瞥见严宇,他和几个同学勾肩搭背的走着,脸上扬着兴奋的笑容,好象有什么喜悦的事,刚出了校门,他便和几个同学挥了挥手分道扬镳了。
他今天穿的很特别,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活动一样,我寒着脸,一个念头蹦到脑中:难道他要去见她?
这念头让我跟上了他的脚步,我跟着他来到了一间旅馆,然后,看到的竟然是慌称身体不适的林月儿,我的心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气闷的提不起气来,铁青着脸看他们抱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乘上电梯。
我看着升至7楼的电梯,手握成拳,紧紧的握着,乘上另一部电梯,上到7楼,我战栗不已,寻找到他们开的房间面前,我不敢去开门,我怕看见的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物,可是另一方面,心里某个部分在叫嚣着:快点去开门看啊!看看那贱女人和贱男人做的什么苟且之事!
人神交战了很久,我决定要一探究实!
一脚将门踹开,两具缠交着的身躯映入眼帘。
“佳杰?”
“佳杰!”
两道不同的声音,却是同一种音调,一模一样的表情,惊慌失措,却让我想笑。
做了,干吗还要露出这种表情?还怕我发现?真是好笑。
“你们继续,打扰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用着什么心情说这句话的。
“佳杰!”
严宇见我要走,忙一把拉住我。
“放手。”
我没回头看他,他跑到我前面,面对我。
我噙着冷笑。
“你误会了!”
“误会?”
我重复了遍他滑稽的话语。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他焦急的想解释清楚,却是越抹越黑。
“放手。”
“我不要!”
他不知发什么疯,一把抱住我,抱得我透不过气来。
“你干吗?给我放手!”
我用力的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我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原来这家伙的力气有那么大!
“我不放!放手你就要走了,就会永远离开我了!”
他像个耍赖的孩子一般,抱着我不肯放手。
“严宇!你他妈给我放手,要抱抱你女人去!”
“她才不是我女人!我才不要抱她!”
“啪!”
我一个耳光甩向他,他放开了手,惊呆的看着我。
“严宇,是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气度,既然你要了她,她也心甘情愿上了你的床,说明我输了,我认。不过,我警告你,别吃了想逃!”
我推开呆楞着站在我面前的严宇,径直走了出去,心很乱,我一路狂奔跑出了旅馆,这才从原本压抑的空间释放出来。
8.
叫了辆车,去了酒吧,我叫了很多酒,然后一个劲的猛喝,空腹喝酒是我最讨厌的事,可是,却很爽!
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喝着,不知道喝了多久,可能是我现在的样子很娇媚,有几个人凑了上来,压住我举杯的手。
“小鬼,什么事那么不开心呀?让哥哥我们来开导开导你啊!”
带头的一个人一张一合的说,嘴巴像两根香肠,恶心的不得了,满嘴的烟味,真他妈臭!
“滚开!”
我头也不抬的甩开他的手,继续喝酒。
“哟,小鬼满辣,我喜欢。”
我充耳不闻的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他们几个却不知死活的缠了上来,抱住我。
“妈的!你们他妈变态啊!给我滚!”
我出拳想打他们,可是喝了那么多酒让我使不出力来,只能任他们猛吃我的豆腐。
“哈哈哈哈,你都不看看这是什么酒吧,这可是同性恋酒吧,你来不就是说明你也是这票货色嘛,装什么清纯啊!”
什么?同性恋酒吧?
他们的话让我有些清醒,该死!没看清店的名字便冲了进来,怪不得会有男人找上我,操你妈的!
我尽力拉回神智,操起桌上的酒瓶就砸了过去,打中抱着我的男人,他吃痛的放开手,骂了句:“操!”
其余几人见状,纷纷把我围在中间,操椅子的操椅子,操酒瓶的操酒瓶,我知道这次我是逃不掉了,可是高傲的个性让我不会随便服输!
强睁眼睛,我摆出拳击姿态,他们有四个人,我处于完全的劣势。
一个瓶子向我砸来,我灵活的躲开,却没法闪掉打过来的椅子,我下意识的举起左手,椅子击中了我的左臂,疼痛蔓延开来,可是我根本就来不急查看自己的手臂,因为对方已经攻过来了。
有个家伙从背后包抄我,我一晃神,一只手被对方抓住,我露笑,完了。
酒吧里都是些自顾自的人,没有会来救我而惹火上身。
其余三人马上压了上来,把我的头压在桌子上,刚才那个被我用酒瓶打中的男人挂着得意的笑拉扯我的头发。
“怎么?还想狂吗?”
我笑笑,他看呆了。
“他妈的,你真是极品!喂,药拿来。”
他回神,对一个男人说。
“要用他身上?”
男人点点头,接过一个瓶子,倒出两粒药丸,淫荡的对我笑,伸手把我嘴巴撬开,把药丸塞入我嘴巴,逼我吃了下去。
“什么东西?”
我很冷静的问,好象这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一样。
“让你变成只妖精的药。”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压着我的人放开我,我站直身,揉了揉左臂,很痛,锥心的痛,可能骨折了。
“想干我?”
习惯性的把头发往后抄了抄,露出我妖治的脸蛋,看得他们一愣一愣的,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是人都想干你,干死你!”
黄澄澄的牙齿,还夹杂着黑色,能看出是长期抽烟、喝酒的缘由。
“是我的荣幸。”
我扶正一把椅子,坐上去,翘起二郎腿,神情轻松的让人难以相信我将要被人操。
“你是个会让人疯狂的男人。”
这句我让我很受用。
“多谢。”
眼睛开始模糊,体内也越来越热了,一股热流从小腹窜了上来,热的发烫,脑袋也有点恍惚,身体异常的兴奋难当。
“嘿嘿嘿嘿,他开始有反应了。”
他们的笑声听在我耳朵里有些混沌,但又清晰,感觉到一只猪爪摸了上来,回旋在我的腰部,色情味十足,虽然感觉到恶心,可是却有种舒服感,可能是因为那药的关系吧。
我不反抗的任他们上下齐手,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褪了下来,胸膛完全裸露在空气中,我闭着眼睛,但能感觉到周围的一道道眼光,而且一定是不正常的目光。
“喂,放手。”
一道低沉、优质的音调传入耳中,我睁开眼睛,一个背光的身影站在前面,从身材来看,比模特还要精干,是典型的倒三角身型。
“你谁啊?给老子滚开点!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手便被男人扣住,并加大了力道,痛的他哀嚎,他的兄弟一见,放开我,想上前和男人去理论,可是却在看见他脸后,节节后退。
“我,我们,快走!”
四个人竟然扶着那个男人飞也似的逃掉了。
我感觉有趣,同样也奇怪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让他们那么害怕。
“你是谁?”
见他转身想走,我叫住他,他回过头,照过来的一束光让我看清了他的脸——一双犀利的鹰眼,高挺的鼻梁有种澳洲人的味道,薄削的嘴唇,比我还诱人,刚毅的男人脸蛋,不若我那阴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