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美丽的钻石啊,总是吸引女人的目光,让你到死,也要戴在身上!
给你一条五克拉蓝色钻石项炼,要?不要?如果......戴过它的人都死了呢?
古怪的班花把夜不语带到被封闭的旧校舍内,加入一场请出"芭蕉精"的游戏中,惨白的烛光、宛如死胎的芭蕉蕉蕾,为众人加上诡谲莫名的压力!游戏后,参与者开始一一死亡,死者生前皆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就像是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怎么都去不掉......
卷入事件中的夜不语追根究柢,竟是和那条用"骨灰"做成的钻石项炼有关......
我皱起了眉头,"他临死前打过吗啡,或者其他镇定剂什么的东西吗?"
"在这个屋子里没有找到过类似的东西,整个家就算安眠药都没有一片。"表哥疑惑的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死死的望著尸体发呆,"就一般人而言,有谁能够在削苹果皮的时候,只削一层薄薄的皮,而尽量少将肉削下来的?"
"只要小心,应该很多人都能做到吧。"
"那如果换成削自己的皮肤呢?"我问。......
序 特别的耶诞节
这本书,依然是自己一个人在写序。
不知道大家的耶诞节是怎么过的?
我的比较特别一点。当然,并不是自己想过的那么特别。
耶诞节前夕的平安夜还很正常,和几个朋友去喝酒、唱KTV。一直到午夜,直到稍微开始飘雨的圣诞到来。那夜疯狂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尽兴的我大约凌晨二点多才悠闲地往家的方向回程,带着略微的醉意,然后就碰到了一群八个单身大美女。
说到这几位美女,我真的有点无语。
她们是前年自己喜欢自驾车旅游时认识的朋友,都是白领,条件超级好,可惜老是找不到男友,口头禅是宁缺勿滥。不过在我看来,绝对是借口!二00五年情人节的晚上,可怜的我就是和这几个人一起过的。
现在想起来都汗颜。在那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里,我们也是到钱柜KTV喝酒唱歌,唱到最后,那些家伙一个个抱到一起大哭,异口同声地喊道:"老娘们想要男人......"
汗!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夜不语堂堂男子汉,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怎么会落魄到和她们混在一起了。呜呜,居然还是情人节。
不过想一想,自己没有女友,不是和她们找不到男友一样是怪异现象吗?其实并不是找不到,都是心里有块疙瘩解不开,反而在钻牛角尖了。
或许就是因为都相同的是有故事的人,我们九个人〈八女一男〉才会走到一起,建立脆弱的友情关系的吧!也同样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友谊,才会常常被她们莫名其妙的拉去相亲。
真的是无语了,为什么女人总是这么八卦的生物?
总之,相亲多次的结果是,手机几乎让相亲对象打爆电话,也间接性的让《夜不语》系列停滞了半年,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干脆换了手机号码。总算,这个世界再次平静了下来......
然后,自己也没有再和那伙人有过联络。
所以耶诞节前夕的偶遇,我就知道自己要倒楣了。刚想用帽子遮住头躲过去,不料那伙怪胎中的某个人眼尖,指着我就尖叫了起来:"哇,居然是夜不语!"
我干笑,乖巧的打着哈哈:"几位姐姐好--久不见了,还活着啊?"
"我们活的都很滋润。"她们说,然后完全不顾我反对,一边几个人挂住我的胳膊,强迫我又回到了钱柜KTV。
唉,倒楣!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夜不语,二十五岁,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呢?无解。
喝酒,唱歌,四点过后跑去吃烧烤,然后不知道哪个该死的,提议开车跑到六公里外的某条大河边兜风。那群疯子就兴致勃勃的把我架上车,完全不顾我的意见跑了过去。
谁有经验花五分钟在弯曲没有路灯,旁边就是没有护栏的河边,驾车跑完六公里的?我没有开的经验,但我有坐的经验,当时真的感觉九死一生,比最恐怖的小说惨景都还要恐怖一千亿万倍。
那群已经有着醉意的不良美女,一人手里提着几瓶啤酒摇晃着走下车,走到接近两百米河宽的边缘,坐在鹅卵石上吹风。这里并没有下雨,天空干净的甚至可以看到星星。
星光下,八个穿着时髦,身材纤细的身影还是满养眼的。当然,前提是没有人摔酒瓶的情况下。不知道是谁先甩出手中酒瓶的,只见那瓶子划出一道弧线,落到了流淌的河水中,响起轻微的声音。
于是这些不良女纷纷效仿起来,将喝过以及没有喝过的酒瓶扔出去,扔完后还不解恨,干脆捡起岸边的石头继续砸河。
唉,现代人的压力真的满大的,特别是过了二十八岁年纪,条件好,但是居然还没有结婚,甚至就连男友都没有的美女,来自家庭的压力,社会的压力都沉重的压迫在身上,犹如泰山一般。
平时上班的时候还要强颜欢笑,面对上司和三八的同事露出满不在乎的嘴脸,但压力累积起来,终究会喷发,只是看早晚罢了。
看着河面不断溅起的水花,我在苦笑。自己何尝也不是一个背负着沉重压力的人呢?只是自己死要面子。自己何尝也不想抱起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出去呢......
"喂,我要放弃了,你知道吗?"
不知何时,其中一个美女开始大喊起来,那尖锐的声音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喂,我要忘记你了,你知道吗?"
渐渐地,大多数人都开始了喊叫。
"喂,我决定不再爱你了,你知道吗?"
不知谁在哭,星光下,那些外表坚强的美女们一个个流着泪水,脆弱的如同容易破碎的花瓶。
那一晚的我突然变得同样的脆弱,那晚的我,差点哭了出来。
是啊,再过九天,三年的约定就过去了。我决定忘记你了,你知道吗?天堂的那一位,如果真的有来生的话,记得将我三年来受的痛苦,加倍的还给我。到时候就当我的小老婆好了,让我也感受一下左拥右抱,齐人之福的感觉,哈哈......〈想哭〉有的时候,朋友说我的人生就像一本小说,想想都觉得不像现实中的事情。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他们也是我人生小说中的主角之一。
有些事情做的时候并没有丝毫小说的感觉,但是当你找到浪漫点,写出来后,就变成了颇为文学的东西了。
文字,真的很有趣,也真的很神奇。
不知大家的元旦是怎么过的?圣诞过后,元旦前夕,十二月三十日的时候,那群不良女的其中一个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后天就要结婚了。当时的我只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世事,真的没有任何的绝对。今天还在痛苦中挣扎的你,到了明天就会有好的际遇也说不定。所以,祝愿每一位看到这本书的朋友,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虽然,这不过是一本恐怖小说罢了。
最后,想真心的说出最后一个愿望。
希望有哪些存在大无畏精神的勇敢雄性动物,能够顺便将那群剩余的七个不良美女一起娶了回去,为社会的安定做出有力的贡献。
那么,我的生活就一切太平了。阿门!
夜不语二00六年一月五日
引子一
亲爱的:说话不算话。说好给我电话的,结果你还是没打,让我来猜猜你回家后干了什么吧!
首先是看电视,看完电视以后洗了个澡,然后突然感觉很困,就睡觉了。结果,你还是没有准备考试,也没有拿出日记本写日记。
哈哈,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估计已经是四月二十一日晚上了吧。如果你打开电脑看信的话,记得把你一天想要做的事情都顺便做了。比如找个题目写申论......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如果你懒得找的话,明晚我会帮你找。
说真的,今晚月光很柔和,但是却不够冷。如果你有望远镜,而且又碰巧睡不着的话,估计可以看到月亮旁边有两颗明亮的星星,那是猎户座的参宿四和大犬座的天狼星。对了,西边天际还有我的幸运星北落师门。
现在已经是四月二十日了,对了。今天的生日花是Paperwhite
Narcissus.花语意味着Inflexible.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记得今天,理由?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好了,我再赶一下功课,也要乖乖去睡觉了。
你也要乖乖的准备考试喔,如果挂掉的话,暑假我们都会不好过的。
爱你的唯
"我也爱你,亲爱的。"邓涵依带着幸福的微笑将电脑关上,蹦蹦跳跳的走到窗边,拉上窗帘的同时还不忘往外望了一眼。
寂寥的夜色,二十四层的电梯公寓上空看不到一丝月光,当然也更看不到什么参宿四和天狼星了。她不由的噘起嘴,小声道:"哪里有星星月亮,猴子都看不到一只。哼,唯唯,看明天我怎么收拾你。"
嘴里是这么说,但脸上洋溢的幸福色彩依然没有黯淡丝毫,喝了杯牛奶,重重的躺在软绵绵的床上,邓涵依轻轻拍了三下手,声控灯立刻熄灭了。
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黑色之中。
对面的机械钟有规律的发出"咯哒咯哒"的噪音,对于早已经习惯这种声音的自己而言,倒是起到了一种强有力的有效催眠作用。
咯哒。
咯哒咯哒。
午夜十二点多了。
咯哒。
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
邓涵依突然瞪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耸了耸小巧可爱的鼻子四处闻着。接着,像是在判断什么似的,拍亮了卧室的灯。
似乎有一种什么味道,一股让自己很讨厌很烦躁的味道。
她下了床,在卧室里到处走动,希望能把那股味道的来源找清楚。但是这个徒劳的工作,在持续进行了十分钟又五十秒后便宣告放弃。她犹豫了三十秒,然后出了房间,轻轻敲响父母的房门。
"干嘛?"过了许久,里边才传出疲倦沙哑的女人声音。
"老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邓涵依小心的问。
"怎么?难道着火了!"女人明显紧张起来。
"不是,没有烧焦的气味,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就像,就像......"她努力想要找出一个或者多个物体来形容,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找到。
"好了好了,既然不是着火,管他天大的事情都和我们家没关。"房内的女人不耐烦起来:"小依,你也给我早点去睡觉。明天不是还有月考吗?如果你再不给我过,当心老娘我扣你的零用钱。"
"烦死人了,这种事情人家自己知道!"邓涵依从鼻子里闷出一种类似撒娇的声音,急忙溜掉了。
结果那种古怪气味的位置还是没找到,算了,管他那么多,还是睡觉吧!明天的考试如果真要挂了,今年恐怕都不会好过。
她无奈的用被子将脸藏起来,试图把味道给遮罩掉。
可是那该死的味道却越来越浓,萦绕盘旋在鼻腔里,像是怪异的液体一般,通过嗅觉神经刺激着大脑的位置,恶心的让自己想吐。
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她猛地又坐了起来。全身发冷,身体甚至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那种无法形容的恶心味道,似乎,是从自己的身体中散发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味道?好恶心,恶心到想将自己全身的皮肤都抓下来。
邓涵依冲进了洗澡间,放好水,将所有的香熏、温泉精一古脑的倒进浴盆里。
味道,依然没有消散的迹象......
"不够,还不够。"
她疯了似的,用香皂、沐浴乳洗了一次又一次的澡,到最后,只要是带有香味的东西,她便毫不考虑的涂抹在身上。
"没用,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么臭,我怎么可能那么臭!"她瘫倒在地板上,双手用力的抓扯长发。
"那种味道,果然是从皮肤里散发出来的。"她呆呆的望着自己白皙的细嫩手臂,许久后,居然傻笑起来:"好脏,好恶心,我要洗干净!"
她到洗衣间拿出一把洗鞋用的硬塑刷子,将母亲的香水整瓶倒了上去,拼命的在身上刷着。纤细柔嫩的皮肤从细白变得血红,皮肤被刷子一片一片的刮破,鲜红的血流了下来,流了一地,就着未干的水缓缓流入下水道中。
她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依然不停的刷着,不断刷着。皮肤终于经受不住这种非人的折磨,整片的被刷子拉了下来。
她的头脑因为失血过多,开始晕眩,甚至无力的坐到了地上。可就算如此,她的手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继续用刷子刷着身体,清洁着那不断散发的恶心气味。
那种气味,似乎自己也曾闻到过。多久以前?多少年以前?似乎刚被埋入棺材里二十多天的姥姥,因为某些原因需要移棺时,打开棺材后散发出的,正是现在充斥在自己鼻中的味道。
尸臭......
引子二
不论什么故事,应该都有一个开始,也就是所谓的端倪。不过这个故事的开始,倒是颇有些值得商榷的地方。因为,引起我注意的是一条项炼,一条五克拉左右的蓝色钻石项炼。
张可唯这个富家公子是一班的,而我在五班,之所以会注意到他,其实原因很简单,毕竟最近一段时间,老是有人一下课就围在一班的窗台上,将这个班的窗外围得水泄不通,造成了我上洗手间的诸多不便!
这种障碍久而久之后,就算再麻木的人也会一探究竟,何况是我夜不语呢!
再加上那天也实在很无聊,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后,我便将头挤进了那圈俗气的男生女生群里。
好不容易才硬生生的挤到窗户边,居然发现前边的人,已经被后边的人肉长城压得整张脸都贴到了玻璃上。
有趣的是,一班中的人似乎已经对这种情况免疫了,他们见怪不怪的眼神似乎也不时瞟着班内的某个位置。我立刻纳闷起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是指向一个人,一个长得普通,但是把校服改得像花花绿绿的鹦鹉的雄性生物,一个略有些令人讨厌、为人张扬、不含蓄,但是在校内很出名,经常制造话题的富家公子张可唯。
说到他的传言,似乎真的有许多个版本。
有人说他的老爸是石油大亨,他每天都要换一双全新的不同款式的New&Lingwood皮鞋。这一点虽然有争议的地方,不过我倒是在偶然间,见到他穿过一双同品牌的Russian
Calf Shoes.英国名牌New&Lingwood创立于一八六五年,专为当地名校伊顿公学的学生制造皮鞋。
据说这款皮鞋由俄罗斯驯鹿皮制作,皮革经人手处理:先将其放入黑麦、燕麦粉和发酵粉中混合,然后再加入酒浸泡,之后趁还没干时,用手加咖喱粉揉搓,最后再放入海豹油和桦树油中浸泡。而我老爸正好也给我买过一双,当时售价一千五百五十美元。
恐怕这次的话题,也在这个奢侈小丑的某个穿戴或者饰品上。不过看人群里雌性生物偏多的趋势,以及就连雌性老师都忍不住朝他脖子位置看的状况来说,是饰品的可能性要大上许多。
就在我下了这个判断的同时,我见到了他脖子上那条蓝色的五克拉钻石项炼,略微愣了一愣,然后我笑了起来。
那条钻石项炼老实说,做工并不算很好,镂金的链子明显属于机器化的量产品。特别之处在于那颗五克拉的蓝色钻石,很美的钻石,周身似乎都有流光缠绕,确实足够吸引爱美的雌性生物的视线。不过这种钻石,是人工的,而品牌,我也恰好认识。
总之最近的人生也实在够无聊的,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也让不太习惯平淡的自己产生了些许受不了的负面情绪。
无聊是很让人烦恼的,还不如临时找些事情来做,比如,给那位暴发户的儿子上一堂珠宝鉴赏课。
我这么盘算着,带着微笑离开。一回到教室,就开始考虑,该怎么将这堂鉴赏课上得他记忆深刻、没齿难忘。唉,现在想起来,所有的一切,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