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呼喊声时,猛地睁开一直没合上的眼睛,掀开被子,露出张琛赤裸的身体,游佑
简直不敢相信,停在张琛身体的那只手是自己的,他不……不可能那麽残酷!
张琛的洞穴躺著殷红的鲜血,一只不知道在什麽时候被戳得支离破碎的保险套还夹在
自己染满鲜血的指尖,但只是夹著,它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和作用,因为……三根
血淋淋地手指正深深陷在张琛肿胀的洞口,发疯般戳刺著,扣挖著。
停下来,停下来!游佑对自己吼著,可是那三根手指却好象拥有自己的意志般继续蠢
动著,这一回他们找了张琛,也是所有男人的快乐之源──前列腺。只要轻轻顶那里
一下,纤细的腰就会无意识地挺起来,让背後的游佑的手指更加深入张琛的身体,也
更增强了戳刺的深度,於是,手指开始用几乎要刺穿前列腺的力道来折磨张琛,彻底
征服了他。伴随著一阵阵痛苦的啜泣,当白色的液体不知节制的涌出来的时候,那声
音里开始透出隐隐的欢乐与饥渴。
──伤痕(1)
看著对面的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这让差点被自己糗到吐血的游佑实在有些难以接
受,且不说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和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拿自己初次对张琛所做的那些
,在某种程度上说已经可以算是性侵害的行为,他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惊讶,再怎麽样
也不应该是这种无动於衷的表情吧?
半晌,当游佑快要窒息在房间凝滞的气氛里的时候,医生薄薄地嘴唇里突然迸出一串
轻笑,“呵……呵呵……”
医生丝毫没有因为游佑紧皱的眉头而有任何停止的意思,他就这麽笑著,直到自己喘
不过气来,然後,他渐渐安静下来,开始默默凝视游佑。
被医生别有深意的目光盯得全身直发毛,游佑终於按捺不住,站起身。
“我看要该看医生的是你才对吧,医生……”游佑故意拖长尾音,脸上充满不屑。
“是啊,原来那个差点弄得琛肛裂的笨蛋就是你啊。”医生又笑开了,起身和游佑对
视著。
“你……你知道?”
“谁叫琛喜欢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家夥呢,把人家弄得鲜血淋漓,却拍拍屁股说什麽要
去缴学费没时间陪他去医院,琛连站起来都困难,除了给我打电话,能有什麽办法?
”医生微笑著看著游佑的脸上淡淡的红晕渐渐隐匿最後完全消失在苍白之中。
对医生的嘲讽,游佑选择了沈默。
就在游佑处在极其不利的时候,医生的肚子突然非常及时发出了一阵怪响,这让原本
准备继续“折磨”游佑的医生马上住了口,医生的职业习惯最後还是超越了亲情友爱
。
医生冲著游佑晃了晃手,“好了,好了,这回真要走了,饥饿对荷尔蒙分泌可是相当
有害的。”
医生也没管游佑是不是愿意结束他们之间的谈话,走到门边褪下白大褂,操起一件风
衣准备穿上,这时他象是突然想起什麽,回头他冲游佑说了句:“第一次我可是没让
那家夥留一滴血……”
原本低著头似乎在想事情的游佑猛地抬起头看著他。
医生笑了:“有时间我们切磋一下,你的技术看来还有待提高……”说到这,医生突
然停住了。
那一瞬间,游佑真的以为自己看错了,从进到这间房间开始到现在,一直让他又羞又
愧,游刃有余的医生,脸上竟然会有这种表情,是害羞,还是无奈,或许是知道自己
失言了吧。
但这种表情是转瞬即逝的,医生已经扭开了门锁,“在那之前,当务之急是先要让你
的东西能了解自己的本分才行,什麽时候想继续谈就再来吧,哼……那麽再见了。”
那抹飘逸的身影消失在合上的门缝里。
游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这是……什麽跟什麽嘛!强真是的……他……他该不会是知
道这个医生的身份故意才把自己介绍给他的吧,难道……游佑的脑际突然闪过医生那
冷豔的笑容,如果他再矮一点,如果他再瘦一点,如果他说话语气再轻柔一点,如果
他的眼神再温和一点,如果……也许──但是,无论多少个如果,即使只有一个如果
,他──依旧不是他……
没神经的男人,这是他的办公室,居然自己就这麽走掉了!游佑坐在椅子上,凝视著
头上雪白的天花板,一不留神又发起呆来。
最後……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说,他什麽也没告诉自己……不!是自己什麽也没问
吧……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他那了解些什麽,心中不断涌起的一个
念头──只想告诉别人,他曾经和自己那麽亲密……在他身上只有自己的痕迹,至於
别人……还是不知道得好!
“她到底怎麽样?你老实告诉妈啦。”对於电话那头喋喋不休的老妈,游佑开始有点
庆幸自己选择了出国,不然还真不知道,老妈会用什麽招逼自己在大好时光早早“尘
埃落定”,瞧瞧,这是打国际长途啊,她老人家怎麽这又不心疼了?游佑一边唉声叹
气,一边哼哼哈哈蒙混著。
“妈,我不是说了,这种事不能急的,人家还是大学生……主动?你叫我怎麽主动啊
!您这不是教坏儿子吗?……我有想过啊,什麽?也不是啦……妈!……是是,好…
…我……您全对!我马上……那也要……哦!好,好,妈,我困了……呵呵……是啦
,是啦,行,好,拜拜。”
放下电话,好象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但很快他又拿起电话,程舞不知道睡了没有
,明天是公休,约她出去玩吧,老妈虽然烦,但母命不可为!
哎,再说,也有一段日子没和程舞见面了,现在的女孩子据说很容易寂寞的,什麽女
孩子,只要是任性的人,全是这样,和那家夥比起来,程舞只能算是小儿科,自己不
也忍过来了!
游佑紧紧抱住枕头,把头深深埋进了被子里。被拿起来的电话最後还是照原样放了回
去,终究没有拨通女子宿舍的号码,为什麽……游佑禁闭的双眼似乎充满不安──又
想起来了,不经意间,这就是让回忆任意左右自己的思想带来的後遗症,明明知道自
己没有免疫的能力,还是忍不住去碰触,结果……轻易的就成了习惯──想起他。
那个医生说,他是张琛的第一个男人,那麽陆天鸣就不知道是张琛的第几个男人了,
虽然知道张琛是个没节操的男人,但自己还是对所谓的第一次十分在意,这不干纯洁
什麽事,只是出於好奇。
是的,在性事上张琛无疑是个高手,他知道怎麽在老手身上得到即定的满足,也知道
怎麽在一个生手身上寻找新鲜和刺激,他总是那麽游刃有余。
而与此同时,这让他的对象却感到莫名的焦躁和强烈的嫉妒,想象著生涩的他是什麽
模样,於是开始憎恶那个开发他的……第一个男人,纯洁和不纯洁,其实只是一种兴
奋的程度而已,男人也一样。
所以当自己知道了张琛是什麽样的人以後,即使对他做了那种残酷的事,自己还是在
不断说服自己,是他要求自己这麽做的,让人郁闷的是,自己是第一次做,没有经验
罢了,多做几次,就熟练了,自己完全是因为不想看见他堕落所以才做出这样牺牲,
所以自己根本不需要想太多。
游佑怀著这样的心情,轻轻松松地开始了他新学期的第一天。
谢铭慢慢悠悠地朝著停车场走去,虽然肚子一直叫个不停,也不知道为什麽,今天就
是提不起兴趣去吃饭。或许……他下意识地摸摸了左腕上的手表,真是很讽刺,活到
这个岁数,这竟是全身上下唯一属於自己的东西,所以谢谢你……琛。
站在车门口的谢铭,脸上完全没有了在游佑面前那副镇定自若的表情,形状优美的两
道剑眉扭曲著,皱在了一起,修长的手指翻遍了衣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口袋,就
是不见钥匙的踪影,就在他一脚踹在车轮上,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车门突然吱呀一
声开了。
谢铭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地坐进车里,屁股还没沾到椅子边,他又开始在前台上翻开了
,这回到还顺利,没过多久,他就从找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刁在了嘴边,象是亟不
可待一般,他点上了这支烟。
就在这时,一只黝黑的手缓缓伸了过来,轻而易举地从他嘴里抽掉了烟。
对於这突然而来的情况,谢铭却显得有点无动於衷,微微张开的唇正准备合上,一根
黝黑的手指抵住了他的上齿龈,接著一股再熟悉不过的味道窜入他的鼻间,谢铭也不
甘示弱般,狠狠咬了下去。
那手指依旧停在谢铭的口中,但谢铭却完全失去了对付它的力量,一排雪白而整齐的
牙齿正他的脖子和耳垂间游移著,深深留下绛色的齿印。
“你放开我……”即使理智提醒谢铭这样说著,但他的声音已经无法掩饰他兴奋的情
绪,如同即将爆发出来的呻吟的前兆,毫无克制的颤抖著。
“我说过你抽烟的样子很难看。”一个低沈的声音鼓动著谢铭脆弱的耳膜,仿佛做著
最後的挣扎。
他拼命扭著头,想避开那个声音对他的爱抚,但,就在他几乎以为成功的时刻,手指
抽走了,换成了还带著淡淡咖啡味道的舌头,濡湿,温润的生物反客为主地侵占了整
个空间,自己可怜的舌头除了在他的口腔的缝隙里乖乖躺著,竟无处可去,真是有点
悲哀。
接著,耳边不再是他浓重的喘息声,只有淫靡的水声,还有牙齿轻轻碰触的声音。
“我……我……讨厌你!”
“可我……喜欢你啊!”男人低沈的声音仿佛穿透了谢铭的唇齿深深印在了他的脑际
。
逃不掉了,谢铭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
和游佑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个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甚至还是错误的心情。如果早
知道会在这里碰到游佑,那他也许宁愿接受那个家夥变态的要求,也不会踏进这家公
司半步。
“你……”游佑脸上写著惊讶,语气却似乎显得处变不惊,反倒是谢铭铁青著个脸,
有点爱理不理的味道。
“怎麽?”被人莫名其妙的讨厌,游佑也变得懒散了,默默凝视著闪烁著的电梯指示
灯。
谢铭知道自己对游佑耍态度有失公道,但就是无法让自己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友善一些
,他哼哼了一声,“你挺会挑地方的。”
“……”此刻的游佑已经完全失去了和谢铭说话的兴趣。
“当然,这是哪里,这可是这个城市,不!就算是全国,也是响当当的大型财团,能
在这里工作,你真是个幸运儿呢。”不在意游佑的沈默,谢铭冷冷一笑。
游佑终於明白谢铭一早上神色异常,语言错乱的原因了,原来是因为这家公司!是嫉
妒吗?不,游佑静静看著谢铭的惨白的侧脸,作为一位知名的医生,他没有必要……
那麽,是因为自己?或许在他眼里,象自己这种人只配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吧……
还是……因为……
“滴……”的一声,电梯门骤然打开,游佑的思路也随著断了。
没有任何表示,谢铭在门开的那一刹那拔腿就朝楼道深处走去,望著谢铭的背影,游
佑缓缓转过身,朝另一边走去,他当然知道在那阴暗的角落里掩藏的就是这个财团的
心脏部分──那个高大男人的办公室。92D9C0E盏熟局走结:)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伤痕(2)
累了一天,浑身酸痛,真想早点回家洗个热水澡,给资本家打工果然不轻松,要不怎
麽说他们是剥削阶级来著。游佑转动著有些僵硬的头,刚走出办公大楼,一辆跑车迎
面飞驰而来,吓得游佑倒退一步,那车也在瞬间熄了火,车窗里露出了谢铭阴郁的脸
。
透过反光镜瞄了一眼身边的谢铭,游佑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谢铭只顾开车,没有丝毫搭理游佑的意思。
闲得无聊,游佑打开了收音机,不开也就罢了,一开差点没把游佑吓得气背过去,撕
心裂肺的一阵狂吼夹杂著重金属的一顿狂轰乱炸,整个驾驶室简直要被突如其来的摇
滚震上天去。
“对……对不起……”手忙脚乱的游佑到处摸索著开关,可就是找不到。
“随他去吧,我喜欢……”还是一直沈默著的谢铭把游佑从困窘中解救了出来。
“原来你喜欢摇滚……看不出来啊。”游佑笑了笑,转头看向车外。
“是……以前我从不知道。”谢铭喃喃地说了句。
“有必要把病拿到餐桌上来讲吗?”游佑无奈地看著侍者往桌上一盘盘端著,做著无
谓的努力。
谢铭看了看他,突然挡开侍者为游佑斟酒的手,抢过酒瓶径直往游佑的杯子倒,“今
天给你一个机会!”
游佑托著下巴,凝视著那快要溢出的红酒,“什麽……该不会是接受你‘教育’的机
会吧,你还没治好我的病呢。”游佑白了谢铭一眼。
“你!”没想到会被游佑占便宜,谢铭把瓶子往桌上重重一扣。
“是……是……是……”游佑抽回撑著下巴的手,“想喝酒,我奉陪!”说著,端起
杯子,就在这时谢铭抓住了他的手,游佑诧异地看著他。
“我说真的,如果我先醉,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谢铭修长的指尖深深抠进了游佑
的掌心。
游佑没做声,他看著谢铭,脸上却扬起了温和的笑容。
“你不信?”似乎无论输赢,谢铭都要进入之後的单元,或者说他今天想要得到的根
本就是游佑的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你在刺激我哦,我还是病人……”游佑轻轻抽掉了谢铭钻进自己手掌中的指头。
不等游佑把手收回去,谢铭的手指依旧执著地攀上游佑的手掌,他瞪大了美目,一字
一顿地说:“我就是最好的药,无论是谁,我都能让他高潮!”仿佛已经忘了他们身
处何处,说出这句话的谢铭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游佑看了看四周,渐渐响起的窃窃私语和人们脸上无法掩饰的表情,让游佑大大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