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对不起......我做错了,我又一次做错了!我自以为是地挑起了战争,却把那些可怕的毒物引到了更远的地方,使更多人为它们所害!"
在泪水涌出眼眶的同时,他蠕动着干裂的双唇,终于再次叫出了那个他所深深爱着也深深伤害了的人的名字。那之后,他开始放开声音,高声地呐喊,对着遥远的西方,萨桑提斯的王都,那个人被囚禁着的地方--
"阿拉斯,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这样的呐喊令无言地躲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奥加法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这个男人终于要从蒙昧中苏醒了!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应该已经有了新的决定,不会再被他人牵着鼻子行动。他或许可以蒙蔽他的双眼,却无法左右他的行动。他是被阿拉斯纳鲁赫,"蛊惑之毒"的继承者所选中的男人,而且在千百年之前,这两个王族曾是一脉相传的血亲!这样组合起来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了,如果紫水晶宝剑重新回到了他们的手中,即使是他和阿德卡兰也不可能再得到任何回旋的余地与获胜的机会!
"不不......我必须再试一次......"
奥加法特摇着头。他必须试着去设法阻止他,必须!这关系到了他的切身利益!不过,在行动之前,他首先要弄清这个男人的目的;下一步他想要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他决定暂且静下心来,侧耳倾听。
......
"艾赫玛德。"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男人终于缓缓开口。
"夏尔曼殿下?"艾赫玛德抬起头,看向他的主人。
"艾赫玛德,我想我必须令你失望了,对不起。"这么说着,他在艾赫玛德的面前曲下了右膝。
"夏尔曼殿下,您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么做?您将成为阿布努斯的国王,不能轻易对任何人曲下膝盖!"艾赫玛德的瞳孔瞠大了,仿佛已经猜到了夏尔曼的决定。
"不,你救了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对我来说,你就象我的父亲,你为我舍弃的实在太多了,所以我一直很怕令你失望;但是现在,我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了--阿布努斯已经不存在了,我也不再是王族的继承人。我在沙漠里长大,只是一个盗贼。事实上,我和阿拉斯拥有相同的祖先,萨桑提斯同样也是我的亲族。阿拉斯不是魔鬼,他是最无辜也最可怜的,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如果一个国王真的爱他的国家和臣民,就不会希望看着他们成为伊卜里斯的禁脔!所以......从现在,这一刻起,我决定放弃王位、放弃一切无意义的争夺。我要救出阿拉斯,和他一起毁灭‘鬼城',让那种可怕的瘟疫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夏尔曼在这个过程中没有给艾赫玛德插话以及提出意见的机会,直到一口气把所有的话说完,才低下头吻了吻他的手背,站了起来。
艾赫玛德抬起头来看着夏尔曼,轻轻蠕动了一下嘴唇,最终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他身上属于王族特有的光环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为沉稳和坚定的气质,令人无力反对与辩驳。
"如果这是您的决定,我必须服从和尊重它,因为您仍然是我的主人,而且永远都是,夏尔曼殿下。"
"谢谢你,艾赫玛德。请你还是象原来一样叫我夏尔曼吧,我说过,我已经不再是王子了。"夏尔曼冲艾赫玛德感激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现在,我们就马上起程吧,离开这里,去萨桑提斯的国都。不过,我们必须带上这萨法滋和那个奴隶。"他指了指另外两个人,"是我使萨法滋失去了他的国家和亲人,我必须照顾他,然后暂时把他送到我们在沙漠中的旧营地,让他在那里安全的生活。至于那个受伤的奴隶,既然他是伊夫泰纳鲁赫的近侍,我相信他可以为我们提供更多帮助。"
在夏尔曼这么说着的时候,奥加法特将目光移向了那个遭到了阉割、下体有些溃烂化脓的奴隶。难道......所谓的"背叛"就是指他吗?他究竟会在这场已经不知将要导向何方的战争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
他看着他和艾赫玛德一起整理着简单的行囊,将萨法滋和那个奴隶扶上马匹,默默地思虑着。最后,他决定,在离开之前,要再见一次阿德卡兰。
◇◆◇
这是最后一场战争的结束,一个暂时的终结。在太阳落山之前,巴克萨迪斯从世界上消失了,这片山脉中的一切已经属于萨桑提斯。当天空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四周变得一片静寂,连最初的哭号声都从空气中消失了。
伊夫泰站在岩石砌成的巨大的窗边,任夜风吹拂着他的面庞。他得到了一个国家,萨桑提斯的国土几乎扩充了一倍;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除了战死的人,平民大都在战争中逃向了周围的其它国家,留下来的只有尸体以及被烈火焚烧着、因为无法升天而哀戚着的鬼魂。鬼城,他只是把又一个国家变成了鬼城。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得到了些什么。鬼城仍是鬼城,胜利并没有为萨桑提斯带来更多的生气,哪怕只是一丝一毫。
挫败感使他觉得恼火、烦躁,以及无力。似乎是忽然之间,他觉得眼前的未来一片茫然。除了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鬼城,并把它们连接成更为广阔的一片,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仿佛是注定了的,他必须终身与鬼为伴。
"阿拉斯王兄,你早就看清了这一切,是不是?所以你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背叛我对你的信任......"
当他发出了这声叹息之后,一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腰将他拥进怀里,接着将湿热的温烙在他冰凉的颈边--
"你为什么叹气呢?我的伊夫泰......你不快乐吗?还是有心事?"
"是的,阿德卡兰,我不快乐......我得到了在这场战争之前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却仍然感觉不到丝毫快乐。长久以来的痛苦仍然困扰着我......或许我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强......告诉我,阿德卡兰,我究竟是在做些什么呢?我明知道自己拯救不了萨桑提斯,谁也无法拯救一个连根基都已经腐烂了国家,就算我可以暂时维持着这一切,当我的生命结束时,它们也将随我一起灰飞湮灭......我究竟是在争夺些什么呢?"
伊夫泰轻叹着靠进阿德卡兰怀里,男人充满了力量而又带着奇异温柔的抚触使他紧张绷起的肌肉稍稍松弛下来,心里的另一根纤细敏感的弦却在同时被拨动了。越来越逃避不了的浓烈的爱与温柔使他害怕,害怕得想要颤抖!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我的伊夫泰。"阿德卡兰这么回答的同时,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于伊夫泰内心的战栗。他张开手臂,抱起他走向一旁,在那张黄金雕成的椅子上坐下,让他倚靠着自己的胸膛。
"我从未想过那些,因为一切都是你想要的,所以我为你去夺取。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执念吧,即使有时我们并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就象我也同样无法回答自己,为什么你差点刺瞎我的一只眼睛,我却要拜倒在你的脚下。伊卜里斯创造了我,人们都叫我黑色的魔怪,因为我只会遵从自己的心念和欲望,不需要更多更高尚的理由。我爱你,想要得到你,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全部。"
"是啊,你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魔怪,而我是在毒汁中孕育出生的人类。或许是最近频繁的战争让我有些疲劳了,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停下脚步,休息一阵子吧。我需要重新理清这一切,掌握自己的心。"
伊夫泰说着,倾身吻住了阿德卡兰的唇,将柔软清凉的舌送进他的口中,接受他安抚的吸吮咂摸。他喜欢和这个男人做爱,被他的气息所包围。至少在那个时候,他可以象蛇一样盘踞起灵魂,将自己蜷缩在一个狭小的世界中,而不必接触外界腐臭的空气。
随着这个吻的加深,他开始期待更多。尼卡造成的伤痕比想象地还要严重,那些裂伤折磨着他;在最初的几天,他甚至不得不放弃战马,改为乘座战车。在这半个月中,阿德卡兰仍然每夜拥抱着他入睡,并亲吻他的嘴唇和身体,使他射精,但是始终没有要求进一步的进入。但是今天,他不想再在那样的空虚中达到高潮,他想要他的阴茎,想要他深深地插进自己的肠道!他强烈地渴望着这些!
"你想要我吗,我的伊夫泰?你已经这么硬了......"阿德卡兰低笑着握住那刚刚抵住了自己的小腹的东西,隔着柔软的丝绸搓揉它。那纤薄的白色布料很快就被润湿了,开始暴露出下方的龟头红润可爱的颜色。
"今天......我要你进来!插进我的身体--我已经没事了,我要全部的你!"伊夫泰低吟着把阿德卡兰推倒在这张华丽而巨大的黄金靠椅上,在他面前褪下翡翠色的丝袍,展露出自己光洁莹润、比来自东方最昂贵的陶瓷还要白晰细腻的身躯,并大胆地跨在了他的头部上方,"我渴望着你,现在,给我你的全部!"
"我也同样渴望着你啊,我的伊夫泰!"阿德卡兰眯起他狭长的银色眸子,深深吸入他的情人散发出来的浓郁的甜蜜馨香。
那双雪艳的大腿间高高昂挺着的性器已经充分地表达出了他的欲望。
它在那淡金色的丛林中骄傲地向上翘起,展示着它圆润完美的形状,以及绯红、比晚霞更美的颜色。晶莹透明的露珠此时正从那三角形的顶端渗出,滴落在他唇边。
"你的甜蜜总是让我惊喜到难以自制......"
他微笑着,探出舌去舔食唇上沾染的蜜津,并伸出一只手去玩弄那暗红色、布满了细致皱褶的囊袋。他收放、勾挑着长而粗糙的手指,让薄而温热的表皮下的那两颗小球在指间滑动。当他在某个时刻突然放弃了这种缓慢的挑逗、进而用力握住了它们的时候,上方坚挺的茎干中又涌出了更多的蜜液。他狡猾地趁着这个机会含住了这根已经完全充血兴奋起来的成熟饱满的阴茎,让他的情人发出更多更美妙动听的声音--
"啊......喔......恩恩......啊......啊......"
伊夫泰半阖起双眼,仰起修长白晰的颈子,摆动着臀部,享受着被情人的口腔包围的快感。阿德卡兰含着他,灵活而有力地蠕动着丰厚的舌,反复从龟头顶端滑过,勾画出它的形状,以及自中心延伸出的那条裂缝。他极少保持着相同的频率,而是用忽快忽慢地方式吸吮他。
他喜欢这样挑逗并折磨他,让他发疯!他的舌刚刚刷过他的分身前端的小孔,让那里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感;可是下一刻,他已经游离了那个地方,开始拨弄那只银铃,仿佛在欣赏它发出的声音一般,让他的阴茎在他的舌头和上颚之间弹跳。
他的口交让他非常舒服,可是他不喜欢这种完全被另一个人掌握的感觉。所以,在第一次释放出体内的精液之后,他决定用同样的方式回敬这个邪恶的男人。吐露出鲜红的蛇信舔过干燥的唇,他附下身,缓缓地紧贴着他强壮的古铜色身躯上蠕动,让四肢纠缠住他,象一条蛇,优雅地从他的胸膛滑下。当感觉到臀部碰触到了某个热源的时候,他勾起唇,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并在他抚弄着他柔韧的腰枝、慢慢移向他的臀部时握住了他的双手,将十指穿过他的指缝--
"别碰我......今晚你是完全属于我的,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我要品尝你,但是你不能随便碰我......"伊夫泰用低哑的嗓音吟念着,轻轻咬住阿德卡兰的喉结,舌尖扭曲着在他的喉间留下濡湿的痕迹。
"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呢,我的伊夫泰......"阿德卡兰在伊夫泰抬起头来的时候吻住他的唇,低语着问道。
他的阴茎正被一层薄而坚韧的兽皮束缚着,他在那层束缚之下勃起,并被那结实浑圆的褪部摩擦着。他可以感觉到他的情人可爱的臀瓣间那条诱人的深谷,却无法如愿以偿地进入那个灼热而神秘的领域。欲望象一把无形的利刃,温存而残忍地切割拉磨着他的肌肤,就象被蛇的毒牙刺入皮肉,吸食着鲜血时感觉;虽然不会一次夺取掉你全部的生命,却会让人清清楚楚地体会到那种异样的凌虐,正一丝丝扣动着内心最紧绷着的那根弦。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这是加曼毒蛇特有的方式。它们在交尾的时候,会紧紧缠住对方的身体,使对方动弹不得,既折磨着对方,也折磨着自己......虽然冷酷残忍,却只会献给自己的伴侣......我知道,你会明白我的意思,阿德卡兰。"
伊夫泰这样低声呓语般地在阿德卡兰的耳边吐息着,并探出舌去,吮弄他略带咸味,充满了浓郁麝香的肌肤。那浓烈的、如同皮革一般坚实而富有弹性的古铜色肌肤吸附着他的身体、嘴唇,以及森白的毒牙。他切磨着它们,一寸一寸碾过肌理上的纹路,让他的气息渗入他的感官,皮肤,甚至是血液;同时,也让那些流淌着的碧绿的毒液经由那些纹路侵入他的身躯。
"是的,我明白啊,我的伊夫泰......"阿德卡兰笑着探起身,咬住伊夫泰的唇,直到那里破皮流血才松开自己的獠牙。
在此之前,他并不确定他永远冷酷得象泉水一般、并且高高在上的情人的心思,不确定他对他的依恋是否只源于对自己的国家的爱;但是现在,他知道他已经得到了这条加曼毒蛇的心。即使这颗心仍然是冰冷的,不过如他的情人刚刚所说,这就是他表达爱意所特有的方式--既折磨着对方,也折磨着自己......虽然冷酷残忍,却只会献给自己的伴侣!
"我只能做到这些......也只能给你这些......或许,当这一切都结束,我的灵魂沉入地狱,经过烈火的洗涤,摆脱了‘蛊惑之毒'重新回到人间的时候,伊夫泰纳鲁赫会只属于一个人,属于他的情人。但是现在,我只能为了萨桑提斯而活。"伊夫泰轻叹着,俯下身,让染上了鲜血的气息却仍然冰冷的唇碾过阿德卡兰如铁块一般坚硬的小腹,嘶咬开那层禁锢着他的黑色兽皮,释放出那几乎快要从内部爆裂开来的欲望。
"地狱......那里本来就是我的家啊......到了那个时候,我会陪你一同沉睡,直到重新醒来的那一天......你肯对这么说,已经让我非常满足了。加曼毒蛇是沙漠中最高傲的蛇,它们宁可被强敌绞成两段也不肯蜷缩起身躯保护自己脆弱的腹部......不管怎么说,只有我能看到全部的你......"
汗水沿着阿德卡兰的额头淌下,使他黑色的头发凌乱地在身体两侧纠结着,与伊夫泰垂散下来、长而浓密的浅金色发丝缠绕在一起;他银色的瞳孔中散发着狠厉与攫取的光芒,因忍受欲望而紧绷的表情比平常看来更加凶恶,就象一个来自地狱的、真正的魔鬼!
但是,他的情人却从未因此而产生过恐惧,反而非常自得!世界上能驾驭并掌握住这个沙漠中的黑色魔怪的人只有他--伊夫泰纳鲁赫!他的阴茎正因他而气势汹汹地挺立着,那些浮突起来鼓动着的血管告诉他,那根棕红色的粗大肉棒想进入他的某一部分,马上得到满足!不过,在用舌尖挑起了正从里面渗出的欲液之后,他并没有让它进入他的口腔,而是重新骑跨在了他的腰上,并让自己的臀部悬浮起来,轻轻含吮住那已经涨成了紫红色的硕大的龟头--
"啊......"
当它浅浅地戳进了他的入口之后,他沉醉地呻吟着,并继续着这种挑逗。他知道自己正在饥渴地吸吮着他,内壁痛苦的抽搐使他的眼眶湿润起来。但是,他必须坚持和忍耐,因为他的邪恶之心正在激昂的蠢动着,想要知道身下男人的底限--他等待着,放任自己啃噬着情人的性器的顶端,等待着他崩溃的那一刻的到来--
"啊喔......你真是一条名副其实的邪恶的毒蛇!我的伊夫泰!就算伊卜里斯赋予了我长久的生命,你将会是那个杀死我的人!"
漫长的折磨终于耗尽了阿德卡兰的理智,这个黑色的魔怪低吼着咆哮起来,从伊夫泰修长纤细的手指中抽出了自己的双手,用力抓住他的腰骨,将他狠狠压向了自己的阴茎,猛烈地将他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