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看见大哥和那狐狸眼默契的凑在一起,说着自己插不进去的话题的时候
。
心中的感觉一直蒙着层纱一般,想挠也挠不到。
天空与你之间第三话其实这也算告白(下)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转眼曹骏麟已升入高中,身形迅速拔高的他已经能俯视言心
了。但即便如此,他仍时不时被言心耍──只不过没那麽讨厌了。
因为身高的缘故,一入高中曹骏麟就被忽悠入了篮球部,然後每天被操练到半废
,回家还要拖着残躯做作业。想到明明进了森格大学,却轻轻松松将课业应付下
来,依然有大把时间腻在一起玩乐的两人,曹骏麟越发觉得人生那个惨淡啊。
某日,曹骏麟忘了带运动衣,恰巧当天朱姨去外地喝喜酒,没人帮他送东西。想
到难缠的球队学长,头大的他趁中午休息让司机载他回家。
大理石的楼梯铺着厚厚软软的地毯,上楼时一点声音也不会发出。刚上到二楼,
他就听到轻轻细细的声音,是人发出的。
明明什麽都不知道的他,居然像着了魔似的轻手轻脚顺着声音来源走过去,怦怦
跳的心仿佛预知了不得了的秘密。
“嗯……睿!……”软软的音调带着潮湿的质感,弯弯绕绕的似乎能拐到人心尖
尖上去。
那扇半开着的房门,就仿佛是一道禁忌的大门,他明知自己不该走过去,但就连
理智都不愿阻止自己──
平时一直笑得弯弯的眼眸此时紧闭着,连带眉间都微微皱起,红红的眼角带着湿
润的痕迹。言心的衬衫前襟已经完全大敞,曹睿!正在他胸颈间吮吻啃咬着,一
手勾着他脖子不容逃避,另一手在看不见的角度反反复复的活动。
在震惊的瞬间过後,他死死咬着唇退步离开,悄无声息的溜出了家,恨不得从来
没有出现过。
究竟是什麽感觉?这就是同性恋吧,应该觉得恶心变态吗?
不对,他心中的难过痛苦并非如此。
为什麽会觉得这麽难受?仿佛心口被剜去了一块般的窒息感。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其实自己一直都明白的,不是吗?
从第一次对独占着那人的大哥感到不满开始,自己早就明白了,不是吗?
没有办法,从一开始就输了,再怎麽努力终究不行啊。更何况,和那麽优秀完美
的大哥竞争怎麽有胜算呢?
可就算明知不可能,还是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眼泪流了一脸,路人惊诧的在看,都无所谓了。
让他再哭一下吧,这样才能更好的放弃──如果这就是所谓初恋的话。
之後那两年的时间,真是青春期惨淡至极的回忆。
当时自以为的豁达放手,日後回忆起来成了──“明明是因为吃不到,所以只能
咬着手指发酸眼馋”。
看着那两人亲密到像一个人似的在眼前晃了两年,谁料想某天曹睿!突然带女朋
友回家了。还没等他回过神,嫂嫂有了,侄子也快出世了。至於言心,就好像从
来没出现过一般。
曹骏麟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既然大哥不霸着人了,那麽自己也能理直气
壮的出手了。老天爷就像提前预知了他每一步心思一样,赶在他开口前,让曹睿
!重病倒下。这让他怎麽开口?难道要去向重病的哥哥讨要前情人?
等到丧礼办完,从悲痛中回过神,那人就像被风吹远的风筝,早不知落哪里去了
。
不过曹骏麟低估了老天爷对他的“疼爱”。
事隔几年後,因为偶遇大哥的大学同学,本不抱希望的随口问了下,对方居然有
言心下落!
当场一颗热腾腾的心烫得胸膛都要痛了。
“言心啊……我记得他前年结的婚,据说老婆长得比明星还要正,前不久刚生了
一对双胞胎。嘿嘿,真有这小子的,人不可貌相啊!”
曹骏麟凌乱在风中……
半晌,胸中郁积已久的怒吼终於爆发──你们这些搞Gay的有点职业精神好不好!
!!不要动不动就给我跑去娶老婆生儿子啊啊啊!
“总之言之,我们认识有二十四个年头了,从我喜欢上你算起也有二十年了。既
然我们都是单身,你要不要试着和我在一起?”曹骏麟一摊手道:“再说你本来
就是Gay嘛!”
言心用眼神狠狠的瞪他。
其实,他内心在狠狠的激荡中。说实话吧,突然冒出来这麽个英俊气派的钻石男
人且和初恋情人像了八成,然後甫见面就火辣辣的向自己求爱,就算是木乃伊也
该荡漾了。
见言心露出动摇的神色,曹骏麟知道时机到了,是该祭出杀手!了。
他微笑的自胸袋掏出折成四方的合同,“唰”的抖了开来,邪恶的劝诱到:“如
果我们是情人的话,那你的烦恼就是我的烦恼,我怎麽忍心看你身负巨债家破人
亡呢?要我为你做什麽都心甘情愿。”
说着再度抖了抖合同。
只见面前那颗头颅,迟疑的点了点──“呃……好吧,要麽我们试试看。合同…
…”
“太棒了!那我们就试着从了解彼此的身体开始吧!”
“咦……?”
於是乎,没有节操好逸恶劳以吃软饭为己任的言家家长大人,在十分锺内,顺利
将自己的下半生和下半身一并卖断。
第三话完
天空与你之间第四话失身是个严重的问题(上)
感觉像是过了数个小时,他方能凝聚起力量,将眼皮扯开一个缝。
一片昏暗,等适应了黑暗,他意识到自己身处某个陌生的房间──从身下床垫不
可思议的舒适度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床。
床垫是很舒服,可酸痛的身体就像猛!象在上面跳过hip-hop。
困惑的他刚动了一下,立刻被察觉到动静的手臂狠狠搂了回去。在好好把人按在
怀里後,还在睡梦中的曹骏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下巴枕在他头顶,继续舒服的
打起呼来。
想起来了。
随着下巴越张越圆,数小时前的记忆回来得越来越多──包括长期欲求不满的自
己,是如何轻易就被挑拨到失控,甚至主动缠绕上去索求更多舒服的行为,呃…
…搞不好对方比自己还要脱力。
好在言心的道德感本就比常人稀薄数倍,正好一波疲累困意涌上来,房间的空调
又很冷,索性偎入那温暖的怀抱,沈沈睡去。
好暖和……好久没有这麽暖和过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再次醒来,言心的大脑算是彻底清醒了──虽然身体依然处於透支状态。
唉唉,一会睁开了眼,要说什麽才好呢?
虽然是对方先主动的,但毕竟自己年纪比较大,昨晚身心交流中也是自己享受的
比较多,这种时候是不是该摆出成熟的面孔,说一句:“放心,我会负责的。”
诸如此类的保证语?
虽然保证的内容事後自动飞去异次元空间,但身为一个男人,吃光了抹抹嘴就走
人似乎很垃圾……
“早晨好,亲爱的!”
紧随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热吻。
其实言心很想提醒他,昨晚到今早都没刷牙,是人难免有点口气,就不要这麽亲
密接触了吧。
好在这个吻没有持续很久。
曹骏麟笑得神清气爽:“早晨醒来先来个起床吻,这个情景我梦想很久了。”
见言心呆呆傻傻的没啥反应,他不以为意的再度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後就从床
上爬了起来,赤身裸体的走向浴室:“我早晨喜欢冲个澡。床头柜上有电话,你
可以给家里打电话,免得他们担心。”
跨入浴池,捏开龙头,当热水从头淋下时,一阵松弛在全身弥漫而开……他根本
不像表现的那麽轻松自然。
眼睛有点发酸──渴望了如此久,甚至在计划的途中也从没奢望真的能成功得到
那人。
一切真实的让人不敢相信,这一晚他重复着得而复失的噩梦,直到被惊醒去确认
他真的在自己怀中。最後,他索性不睡了,静静看着怀中的人半宿。
太幸福了。
幸福到惧怕明天的到来。
色迷迷的看着大方走动的裸男进入浴室後,言心才想起对方的提醒──糟糕,昨
天出门留了张纸条,手机也没开,一直没和家人联系过!
一开机,无数的短信涌了进来。
绝大部分是常常发来的,一开始是关心问候,然後是催他回家或者打个电话,再
之後是让他不要想不开,最後是问持有手机的人要多少赎金。
还有一条是言之欢发来的,惊讶之余,言心心花怒放的赶忙点开短信欣赏大儿子
如何关心自己──然後他有幸见识到了人世间恶毒冷漠的极致。
还没将所有短信念完,手机就叫起来提示来电。
手抖了下,言心一咬牙接了接通:“喂──”
“姐夫!你怎麽了?”
“我……咳咳……我……”
“你声音是怎麽回事?他们对你怎麽样了?”
“他……”他们?
“他们要多少钱我们都会想办法赎你的!让他们不要动你先!”
……似乎有些不得了的误会。
“我说啊常常……我们家都快破产了,这绑匪除非是想帮忙还债,才会挑我下手
吧?”……所以说本人价值为负啊。言心说得自己都快泪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三秒──“那你到底在哪里了啊啊啊!”
“那个……”忽然灵光一闪──“当然是为了解决我们家的破产危机嘛!”
“咦?”
“总而言之,身为大家长的我已经一肩承担起责任,现在整件事情都解决了!”
“可是……”刘常常的声音务必困惑:“这件事昨天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
“啊!”糟糕!合同被忽悠的事向刘常常严格保密,现在居然不打自招。
“那个……那个……”言心急得抓耳挠腮,满口胡诌道:“这个当然有点细节问
题要面谈,我昨天就是来谈这些的。”
“那为什麽连电话都不开机?”刘常常口气带着浓浓的怀疑。
言心毕竟不是撒谎的料,马上慌了阵脚:“我……忘了。”
“忘了?那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事情办得晚了,我就住在朋友家了。”
“哪个朋友?”
“呃……就、就是我的编辑小方。”
刘常常沈默了一会,低低的说:“算了,你早点回家,别让大家担心了。”
蒙混过关的言心忙不迭答应下来,再说了两句,终於结束了这通冷汗直冒的通话
。
放松下来,刚叹了口气,忽然一个热乎乎的怀抱从背後环绕了上来,贴在他凉凉
的背上,差点没让他尖叫出来。
下意识的想逃开,然後被更紧的拥住,随即颈窝上的分量告诉他对方将头搁了上
来。
“喂……”
“嘘……别动,我都等了二十年了。”
热热的鼻息喷洒在颈间,有些痒。连带的,心里也有些痒痒热热。
不过嘛,感动是不能当饭吃的。
“那个那个……我们还是来谈一下合同的事吧。”
“合同?那是小事一桩。”
大哥……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一桩啊……言心郁闷了,睡都睡完了,咋就还不给
个准话呢?
“就算是小事,也是早了早好。”总之钱到手以後,什麽都好说。
“这话也有道理。”
“就是就是!”
“不过──”说着,曹骏麟松开搂在情人腰间的手臂,将他转了个身面对自己:
“你不会钱一到手,就和我分手吧?”
原来也就一闪而过的念头,被他这麽紧密的逼视下,仿佛变成真的阴谋。言心心
虚了:“我……我怎麽会是这样的人?尤其我们现在水乳交融两情相悦你还这样
怀疑我实在是让我很受伤……”
曹骏麟笑了,道:“既然如此,你不介意我留点证据吧?”
“呃……”言心闻言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努力盖住胸口裸露的肌肤,犹如害怕被
人侵犯的少女,“这……这年头还是不要玩这套了吧,万一弄出个X照门,对你也
没好处。”
曹骏麟立时啼笑皆非:“原来你喜欢这样玩?”
“耶?你……你就当我没说过!”随即转移话题:“你想要怎样留证据?”
“其实很简单,明天开始我就到你家去小住上几日,和你家人朋友彼此认识下,
这样以後你也不能随便就把我踢了。”
言心傻眼了,“这不太好吧……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呃,是重新认识不到一
天,就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家人绝对接受不了!会想尽办法拆散我们的!”
他说谎了,他的家人大概会一边挖着鼻孔,一边说“哦,这样啊”然後冷漠的各
自走开该干什麽干什麽去。
听了他的话,曹骏麟一本正经的皱起眉头深思起来,最後叹了口气,做出让步─
─“那就暂时不要把我们恋爱的事告诉他们了。”
哦耶──言心不动声色的在内心欢呼。
“不过,我还是会去你家小住,我就委屈一下,以朋友的身份好了。”
啥咪……
天空与你之间第四话失身是个严重的问题(下)
言心来的时候心事重重,回去的时候依然心事重重。
不同的是,来时步履轻松,回去时举步维艰……泪飙,早知道就不拒绝曹财主的
护送了。
到家时已是下午,他心虚的想着人应该都在学校,摸进了门。
很安静──真是lucky!虽然迟早会被拷问,但能躲一时是一时。立刻欢乐的直奔
厨房──果然有份酥油萝卜饼留给他,常常我爱你!
饿坏了的言心迫不及待的撕开保鲜膜,直接用手捏了一个往嘴里塞。
“像你这种只知道吃和睡的家夥,怎麽可能有人想不开到来绑架你?只有舅舅那
个笨蛋想不通这道理。”
“咳……咳……”吓得将饼屑呛入气管的言心,咳到面红耳赤青筋暴起。
“你……怎麽没去上课?”泪眼汪汪的可怜父亲,小心翼翼的询问一脸冷漠的大
儿子为什麽这个时间会在家里。
“因为某个白痴夜不归宿,手机关机,以至於我们温柔可亲就是有点想不通的舅
舅大人担心的不肯去睡觉。舅舅这麽纤弱的人一熬夜肯定生病,不幸身为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