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到他浑身止不住细细颤抖,双膝虚弱地半弯着,提多怀疑他不知在这间
室内呆了多久。
移开痛心的视线,提多看到地面上堆着数种,似乎已经使用过而被丢弃到一旁的
成人玩具;男子脚下的地板一滩滩可疑的水渍,以及任谁一进室内就会闻到的那
股挥之不去的浑浊性交气味......据此推测,没有整天也有半天的时间,可怜的
人儿遭受男人凌虐不间断的无情对待。
提多不禁握起拳头。
「哈啊、哈啊......说吧,你要报告什么事?」放下皮鞭,奥图擦着汗水,气喘
吁吁地回头瞥了他一眼。
迅速地抹杀掉自己脸一的愤恨,提多面无表情地说:「您吩咐要买的东西,已经
全部都买好,我放置在储藏室内。两位的晚餐也准备好了,需要我替您送上来吗
?」
「现在我还不饿,晚点在说吧。你要说的,就这两件事吗?」
「不,还有一件事。」提多抬起眼,「中午前我接到吉诺少爷的电话,非常愤怒
地质问我您的去向。」
缓慢地转过身,奥图冷冷地挑挑眉。「你告诉他了吗?」「没有。您吩咐过不能
说的。」提多接着说道:「但是吉诺少爷似乎找您找得很急。刚刚我离开办公室
之后,他也是一路开车跟着我,想跟我到这儿来。他身旁还坐着那名拳击手里克
斯米佐拉。」
脸一沉。「米佐拉那个臭小子,他怎么会和我儿子凑在一块儿的?」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应该没有让他们察觉到这间招待所的位置吧?」
「少爷开车的技术很好,耽搁了我不少时间,才在山区里将他甩开。但是,我想
这种招数能够成功,也仅限一次而已。再有下次,我没把握能不能继续骗过他的
眼睛。」
「吉诺那小子,在搞什么鬼?!」
「您是不是要拨通电话给他,亲自和少爷沟通一下?」
奥图手一挥,悍然否决这项提案。他不愿浪费调教「扬」的时间,在这种芝麻小
事上,根本不将提多的提议纳入考虑。
「我是他老子,不是他儿子,我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我的去向。他要是再死缠着
你追问,你就说我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总之,在我准许米佐拉来之前
,不要让他们找到这间招待所就行了--出去吧,别打扰我们。」一句话,打发提
多离开。
「......是。属下告退。」
连等待提多走出屋子的空档都舍不得,奥图早已背过身去,跨几个大步来到黑发
人儿的面前,以短鞭挑起无力低垂的下鄂。
「如何?你还是不肯喊我一声主人吗?扬。」
经历彻夜未眠、形同拷问一般的「疼爱」,意识稍显迟钝的男子,缓缓睁开一双
翳水双瞳。在水瞳的深处,倔强、坚定的神采丝毫不曾褪色。
「......谁......会喊你......我不是奴隶......我会在这儿是因为你的卑
鄙......不是自愿的......你不要忘了。」
「没见过比你嘴巴更硬的家伙。对了,提多帮我买了一样好东西来。有了他,你
再嘴硬也撑不了半个钟头。」奥图摇摇头。「不,或许半个钟头还太高估你的耐
力。像你这样自尊心强又高傲的小美人,其实最禁不起被人揭穿假面,在人前暴
露最私密的生理排泄需求了。」
「......你真的很变态。」
奥图蛮不在乎一笑,「在我拿出导尿管之前,你最好快点做决定,是要喊我一声
主人,或是等着我在你的小O鸡里装根管子,让你早点明白华而无实的『自尊』在
你的主人面前,是多么地不具意义。」
黑发男子默不吭声的回瞪着他。
这时,已经站在门外的提多,静静地将门关上,故意不去听黑发男子做出了哪一
种选择--算是给男子保留一点尊严。哪怕是在男人的步步压迫下,濒临毁灭命运
,如同风中残烛般的一点尊严。
时候到了。
之前提多还想要再等久一点、准备更万全一点再说,因为他绝不想给奥图半点东
山再起机会,且他曾对自己发誓,务必确保一刀砍下,便要断的那个男人的气数
,就像奥图曾经断了另一个人的一样。
可是根据现况分析,再拖拖拉拉,或许会增加下一个不幸牺牲者。
--班,我不能眼睁睁看它发生,你说对吗?
端木扬遭强行掳走第32小时。
意气风发地出门,垂头丧气地重返斐家大宅。
对于该怎样才能掌握到奥图行踪,感到一筹莫展的两人,枯坐在吉诺的书房内,
苦思着下一步。
「干脆我们去报警。」里克斯露出无路可走的绝望表情说。
吉诺并非不了解他的心情,但是......摇了摇头。「警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的。
你不会真以为警察是人民保姆吧?爹地和那些保姆可是白天干架、晚上拼酒的好
、兄、弟。他们不会帮我们的,放弃吧。」
里克斯沮丧地捶了自己手心一下。
「倒是--不如我们到提多的办公室,你拿着枪抵着我脑袋,威胁他。就说他若是
不替我俩带路去找爹地,你就会轰掉我脑袋。--成功的机率可能还会高一点。」
「这种话得有付诸行动的觉悟,说出来才可能『以假乱真』。我不觉得那些大人
会被我们两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给唬住。」里克斯在拳击场上多的是「唬烂」的
练习机会。他的心得便是一记虚招想骗过对方,就得骗过自己,把这一记出拳当
成是真的要挥出去,在拳风已至的最后一刻收手,才有效果。
吉诺重重地叹口气。
过去几小时内,他们不断重复同样的话题。每抛出一个可能,另一个人就会理智
地反驳它的可能性。这么做反而增加他们的疲惫感与挫折感,吉诺几乎要认为他
们想找到扬是一件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任务。「我想你应该也累了吧,里克斯米
佐拉。我看今天就至此为止吧,明天也许会有什么好办法......」
「我不累!」少年霍地起身身:「你想放弃就放弃好了,我是不会放弃找寻扬的
!我要继续找!」
「我不是说不再找他了。你昨夜不是也没睡?今天难道也不准备睡?这样子怎么
有力气找人呢?我是希望你休息一下,好好地积蓄一点体力。」口气温和地劝着
说。
自从把里克斯当成扬的「救命恩人」后,吉诺对里克斯的感觉就有了一百八十度
的转变。
现在少年的「面无表情」对吉诺来说是「木讷」、「内向」。那些粗鲁的口吻与
动不动就想找人挑战的态度,吉诺也有一番「缺乏社交技巧」、「不善言词」及
「热血青年」的正面解释。
「......我睡不着。」半晌,少年嗫嚅地说。
无法保护身边人的「懊恼」、二度被父亲抛下的「怨愤」、失去一段自己不想知
道如此重要的友情的「冲击」......太多了,脑子里装的、胸口中闷的,眼前飘
过的走马灯,多到他睡神不上身,阖眼也睡不着。
少年怅然的表情,牵动了吉诺的心。
好比一支平常张牙舞爪、凶悍不肯靠近人的小老虎,有一天忽然失去了蓬勃朝气
、懒洋洋地一动不动,也会使人于心不忍地想为他做点什么。
「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不要留宿一晚?你可以跟我睡。」
少年愕张一双澄蓝色大眼。
「不要误会喔!」吉诺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道:「我爹地是来者不拒,不过我
不是那种连『男人』都不放过的禽兽,扬以外的男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是
觉得既然你睡不着,勉强去睡的效果更糟。我们不妨边躺边聊,想想下一步要怎
么逼我父亲交出扬。也许说着说着,你自然就睡着了,说不定还一举两得的想到
好法子。」
「......不必了。」少年翘翘嘴。
「为什么?我认为这是个好点子说。」
「你一开始不是很讨厌我吗?干嘛突然又对我这么好?我不过是拜托你协助我找
到扬,并不想和你交朋友。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岂敢高攀你们斐拉里尼家,所以
不用了。」
听了这种话,吉诺的修养没有好到能够一笑置之。「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和我
交朋友好像是件丢你脸的事?我是好心......」
「不要一副和我做朋友是施舍我的样子!我不稀罕你们斐拉里尼家!」里克斯激
动地从位子上站起来。
「我没有!」吉诺跟着吼回去。「你干嘛忽然间变得像个刺猬?我有说什么侮辱
到你、踩到你尾巴的话吗?我还想知道你对我们斐拉里尼家这么反感,干嘛进我
们家的拳击俱乐部?莫名其妙。」
里克斯双颊窘红,用力闭紧嘴巴,使得双唇都泛白了。
一骂完,脑子跟着冷静下来的吉诺,不知如何收拾才好地抠抠脸。细看少年一张
仿佛随时都可哭出来的清秀脸蛋,其实还是个半大不小孩子,自己竟和他斗气?
扪心自问,他怎能不心虚,自己分明是「以大欺小」。
就在吉诺想着该怎样道歉时,少年已经一个掉头,径往书房外冲去。
「喂,里克斯,你等一下--」
少年飞快地下楼,越过大厅,追在后头的吉诺以为自己大概追不回他了,但出乎
意料的,当吉诺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大门边,却看见里克斯呆愣在那儿。顺着里
克斯的目光,吉诺自己也傻住了。
敞着大门,老管家回头问道:「吉诺少年,提多先生说,老爷派他过来取一些重
要文件,需要进老爷的书房一趟。可以吗?」
蓦地从震惊中清醒,吉诺一个箭步,扣住提多的衣襟。「你这家伙,下午在山区
那样子甩掉我们,现在却大剌剌出现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
「甩?山区?属下听不懂,是我做了什么事,惹少爷生气吗?」伪装平静的蓝眼
,从容不迫地反问着。
这才想起自己的跟踪,应该是台面下的事,人家没问起,自己反倒先招认了。吉
诺狼狈一讪。「我是说你不告诉我父亲在哪里,还有脸跑来见我!」
提多深深地鞠躬道:「这点属下尚请吉诺少爷见谅。不是小的不肯说,而是小的
不能说,今日也是小的奉老板的命令,前来处理一些重要文件。请少爷不计前嫌
,让小的能做完工作,向老板交待。」
「不行。」吉诺借机报复地说:「我父亲的书房一向禁止他人出入。他不在的时
候都锁住了,连我都没办法打开书房门。你想进去,得叫我父亲回来帮你开门。
」
提多微微一笑。「属下有自备钥匙一副。」
咋!吉诺悻悻然地想继续刁难,旁边的里克斯倏地扯扯他衣袖,示意他弯下身,
对他咬耳朵说:「这是个机会。他在里面找文件,我们也可以找找看看,有没有
你父亲的行事历,或是他常去的旅馆饭店的名片等等,也许线索就在眼前也说不
一定。」
想了想,里克斯说的有道理。
抬起脸,吉诺不情愿地点头说:「好吧,你可以到书房去办你的事。可是我和我
的朋友也要进去,我们要监督你没有乱动我父亲书房内的东西。」
没有表示反对意见,提多一句「多谢吉诺少爷的谅解。」,与他们取得共识。一
行人在老管家的领路下,转移阵地,到了奥图经常关起门来,处理公务的书房。
起初吉诺半信半疑,不太相信父亲如此信赖这个人,竟连书房钥匙都放心地交付
他。但见提多手中的钥匙,确确实实地打开书房门,吉诺才对提多的「地位」刮
目相看--不愧是跟在我父亲身边十多年的首席心腹。
这间大约三十坪大小的书房,正中央摆放着气派的书桌椅,三面墙面一律装设自
天花板一路做到地板的巨型书柜。至于唯一没放书柜的那面墙,设置着整组落地
大电视、立体声历声音响等等的高级影音设备。
对书房摆设了若指掌的提多,移开某座书架,赫然出现一道暗门。他站在门口问
道:「我得到隔壁数据室找老板指定的文件,你们有谁要跟我进来吗?」
里克斯立刻跟了进去。
吉诺心想,反正监督的工作有里克斯一人便绰绰有余,翻着MEMO。几份财务报告
,一无所获。动手拉拉抽屉--啧,被锁住了。
不知道能不能用铁丝将它撬开?吉诺弯下头,意外地在书桌底下找到一只被暗藏
起来的遥控器。
「这是什么啊?」吉诺想也不想地,压下电源。
啪地,电视屏幕登的一亮,映出了充满蓝色光茫的无声画面,一名背对画面的男
子站在一名双手被铐锁在墙上的长发女子身后,扣着「她」的腰,啪啪啪地顶撞
着。纵使画面并非十分清晰,也隔了好一段距离,但是男人在对「她」做什么,
不言而喻。
「也不想想自己都几岁了,还在偷看A片。」吉诺对父亲的低级嗜好翻翻白眼,正
想关掉它--
「扬!」
里克斯惊呼着,火烧屁股地冲到电视机前。
「该死的,你看不出来吗?这是扬啊!他竟把他铐起来,还--这里是哪里,快说
,我要过去杀了他!」
「咦?」吉诺立刻起身,走到里克斯身边,专注地盯着画面中那名被黑色长发遮
住侧脸的人儿,想确认里克斯没看错。
这时,画面中的男人,忽然伸手转了下长发人儿的脸,好方便他亲吻他双唇。于
是在那短短一瞬的画面中,吉诺一清二楚地看到黑发人的长相,心脏倏地被揪紧
,喃喃地说:「真的......你说对了......是扬。」
「说,这个地方在哪!」里克斯捉住他的肩膀,摇晃道。
吉诺的眼睛盯着画面不放。
「我、我不知道,我从没看过这个房间。会是在哪间饭店里吗?」
「饭店房间哪可能装监视器,还牵线到你家播放!这电视一定是臭老头专门用来
监视人的!你难道不知道臭老头在干非法勾当的时候,会跑哪里去做吗?」
「我是真的不清楚......」
里克斯一声怒吼,拳头猛地一敲,竟赤手空拳地将电视荧光屏给敲破一个大洞,
刹那间火花四窜、烟雾弥漫、臭味熏天。
吉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黑烟呛得双眼直掉泪,咳得要命。
「你、你干什么啊?」
咳弯了腰,蓦地,某样冰冷、尖锐的「东西」抵住他脖子。
「如果你还想保住吉诺的命,立刻告诉我扬被关在哪里!」里克斯不顾自己被碎
玻璃刺得鲜血淋淋的拳头,持着一块玻璃的碎片抵在吉诺的喉管上,向提多冷冷
地威胁。
被骚动引出来的提多,见状,吞了口气。「你冷静一点,米佐拉。你不会想与斐
拉里尼家族作对吧?听话,把玻璃放下......」
「数到三,你不说,我就动手!」无比认真地,里克斯叱道。
吉诺的后背渗出薄薄一层冷汗,连他都弄不清楚,里克斯逼真的口气究竟是演戏
?或是已经假戏真做了!
提多轮流瞧瞧他们。最后叹息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你的。请你先把少爷
放了吧!」
「不行,除非你马上送我们到那里,不然我是不会放手的。」
--你等着,扬,我很快就会去救你!脱离那个混帐的魔爪,不让你再受半点折磨
!你要相信我!
「不要动作慢吞吞的,快点,去把车开过来。」
「好、好,你别动!我去开。」
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金发蓝眼的中年男子转身走向门外。但是谁也没察觉到,
他唇角那抹『诡计成功』的微笑。
「啊嗯......啊......」
蠢动的细腰承受不住被椿打的疼楚,向前逃离一分,那双扣在腰间两侧的手,便
无情地将他拉回一寸。
粗硬强悍的性器,亦更加深入抽搐紧缩的内壁里。
拔出的暗赭色茎身,沾满几次性交下来,盈溢在秘腔内的白浊残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