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一直保留自己的泽北渊国籍,甚至连龙泽的泽籍,也是坚持到了舅舅被杀,才
不得不退让,答应舅舅开除自己泽民的身份,正式把自己列为龙泽的叛徒的。爹,您
为儿子做了那么多事,可是儿子能为您做什么呢?想到这里,真的想扑进父亲的怀里
,痛哭一场,然后把所有的真相告诉父亲。求得父亲的原谅和爱护。
他默默的站起来,缓缓向金辰鹰跪下,磕了三个头。便站起来,转身要走。金辰鹰气
得发蒙,怒喝道:"你站住。什么意思,一句话都不回我,你断了舌头么?你犯了那
么大的错,难道还要我这个当爹的来讨好你么?"
明珠没有回头,他怕这一回头,自己就无法自控,会开口讲话。死死的闭住耳根,把
父亲的话排除出动。他管自己往森林深入走。
五,八方封闭困娇龙
金辰鹰见他要走,出手如电,已经欺身直上,封锁住了小业障的去路。龙爪手一连八
?,想要将小业障擒下,问个清楚。可这小业障挡得更快,电光火石间已经挡了八下
,八攻八守,一气呵成。要是不被他气得要吐血,儿子那快胜奔雷的回防已经让鹰喝
采出来了。
父子俩就这样动起手来。一个是矫若惊鸿,一个是翩若游龙。鹰既吃惊又欢喜,这小
业障,什么时候武功已经精进如斯,只怕再过些时日,连自己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了。
想到这里,好胜心也大起,出手更是快如闪电,若有旁观者在,即使是风涵也一定被
他们父子层出不穷的快招给弄得眼花缭乱。到了三百来招左右,明珠已经无心再和父
亲打下去了,准备落个败,然后转身逃走。他已经看出来了,爹根本就没有拿下自己
的意思,只是老爹好像好胜心起来了,非得打个胜仗不可。既然这样,不如立即输给
他,省得他不依不饶的总缠着自己。
刚想露出败招来,金辰鹰已经在快招的同时张口了,他的声音极低,但是明珠听得清
清楚楚:"珠子,你,你快跟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真的有苦衷,告诉爹
,爹一定能给你主持公道。"
明珠一愣,紧紧地把嘴给闭上,求你了爹,别让儿子说话在好不好,要不然,你儿子
我,可就坠入诸魔地狱了,说不定就永世不得超生。
见这个业障扫了自己一眼,却没有张口,反倒把嘴闭得更紧了,心底气就上来了,不
过还是往下压了压,继续道:"珠子,你,你快走吧,别想着杀什么明无心了,你要
是真杀了他,只怕你舅舅立即就认出你了。要是叫你舅舅认出来,唉,这下爹可就左
右为难了。拿你也不是,不拿你也不是。别让爹对亲生儿子动手,你走。"
明珠目光如电,又扫了父亲一眼,时至今日,父亲仍然是慈父,十数年来的父子深情
,珠子不是草木,岂能不感怀,但是,但是爹啊,儿子不但不能说话,连表情都不能
有。您,您就把儿子当恶仇人好不好,别再对儿子好了。
这个业障,还是不理我,鹰几乎要勃然大怒了,刚想将这个东西给拿下,把他的嘴扒
开来看看,是不是舌头叫明亦远给挖了。没有想到,求胜心切,出招过急,鹰动拳出
去用力过猛,眼见业障一点都没有避的意思。只怕这一拳头将他打死,便想要生生的
收住。可是这打出去的劲往回一收,力道也是极大的。纵然鹰功力惊人,被自己的力
量反冲,也抵受不住,脚底打滑,几乎要摔倒了。这下可出丑大了,老子跟儿子动武
,结果摔倒在儿子面前。
明珠一看父亲一拳头居然半路上收回去,真的是感动莫名,手中的一条黑线出手,在
父亲跌在地上之前,将父亲拉住。还没有等父亲站稳,已经飞身而去了。不行,逃了
最好,省得爹老是追问自己,自己再也把持不住。想要扑入他的怀中,求得庇护。
鹰站稳了一看,天,这家伙不见了。如此轻功,难道这家伙的功夫还在我之上。如果
真的这样,他杀龙泽中任何一个人都易如反掌。要是换成我,有这等功力,根本用不
到和明亦远联合。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龙泽中挡住他路的人,一个个偷偷干掉,然
后将罪名都按在明亦远头上,明珠再登高一呼,以他的身份和武功,大家自然都跟着
他。何必要跟明亦远连成一气?明珠啊,你到底隐藏着什么,连爹都不能说。
鹰一肚窝加疑惑的回来,躺回床上,小狐狸还在睡觉。鹰想了想,便将他弄醒了。风
凝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抱起来,便叹气道:"我没有兴致,都快天亮了,你做什么
嘛。"
鹰笑道:"为夫有件事情跟你商量。"
风凝含糊道:"什么事儿?"f
"哦,你说,如果你的明珠,真要想拥有权力,还用得着联合明亦远,他自己悄悄动
手,再嫁祸于人,不是更好么?"鹰没有想到爱人对自己已经疑虑很深,非常自然地
把猜测告知爱人。
风凝一听,正好应了自己的想法,鹰果然要包庇这个畜生。居然连这样的话都想得出
来,哦,在鹰想来,这畜生跟明亦远联合居然还不是最佳的夺权方法,最佳方法是神
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嫁祸。哼哼,你要夺中泽的权,你也要直截了当的跟你儿子说,你
把这念头存在心里,却叫你儿子想岔了路,做了让你不如意的事。现在你不但不深刻
反思教儿之道,反而还来如此莫名其妙的反省。鹰,啊,鹰啊,你,你太叫我失望了
。唉,那个小畜生已经无可救药了,但是鹰,你,我不能让你陷得更深,就让小畜生
来当你的替罪羊,用他的血,来洗你的恶念。我们夫妻一场,凝能为你做的,就是这
么一点了。
打草惊龙,还是不提出自己的怀疑,假装应和他。风凝哼哼叽叽道:"你说什么,便
是什么,我要睡了。你莫再扰我。"
鹰到也听出了爱人口气里的冷淡,看来爱人是不能原谅小业障的伤害的。也罢,慢慢
再说呗。娘到底是疼爱儿子的。假以时日,凝一定会想着儿子的,渐渐便宽恕也未可
知了。想到这里,在爱人脸上轻轻啜了啜,便拥着他又睡了。全然不管夫妻已经同床
异梦了。
比武大会已经开了十九天了,接下去二阵,便是明无心对仙俨教那位籍籍无名的长老
,还有宝爷与倾霜教的木全大师的比武。大家也全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这林长老,
无论如何都不是明无心的对手,所要研究的,是明无心,过了这一阵,就是明无心对
风晨旭。如果不把明无心好好琢磨透了,万一旭少主真的落了败,龙泽的颜面就丢大
了。风涵一连三天都在分析明无心的战例,心中也觉得,这林长老是试验自己对明无
心战策的最好对象,从林长老的失败身上,或许能想出战胜明无心的良策。有心想去
跟鹰?酌却又气恼他对金魔奴的庇护,心道,龙泽没了你,便不过日子了么?
下半场已经令龙泽的侠士们坐立难安,可这上半场却是一帆风顺,宝儿没有遇到任何
阻挡,已经顺利的闯过了最后一关了,没有任何的闯入了决赛圈。战毕,大家都来祝
贺宝儿,金辰鹰也是高兴之至,居然喝多了。虽然宝儿是风涵的弟子,可究竟也是自
己的宝贝,儿子有出息,父亲能不高兴么?
醉熏熏的躺下,风凝侍候他睡了,边上宝儿还是拱手而立。风凝示意儿子到外室,宝
儿见到母亲脸上为难而又气愤的神情,便心知母亲心内有难决之事。转念一想,却是
猜到了八九分。到了室外,风凝压低声音道:"你知道那个畜生在哪里么?"
宝儿摇头,示意自己真的是一无所知。风凝淡淡道:"你父皇知道。"
宝儿虽然诧异,却并无露出异色,想来这世上如果还有人知道他的下落,除了父皇外
,委实就没有别人了。风凝苦笑道:"宝儿,不是为娘的心狠,实在是此事关系到咱
们一家的声名,再也迟疑不得了。"
宝儿低下头没有言语,风凝看着他下垂的手在微微发抖,便叹息道:"我知道,若真
将他抓回来,受酷刑,只怕你心底也很不乐意。可是,如果禀公而办,咱们一家,不
要说在龙泽立不住,便是在北渊也没有立身之地了。总不能为这他,把咱们全家都搭
上。"
宝儿腿都有点儿抖了,他咬了咬嘴唇还是没有 说话。风凝又道:"我只有你们俩个
,我不心疼么?可是谁叫他做了那么大的错事,还能挽得回么?你身后边,也不是一
个人,你还有昊儿,你不想管他了么?"
宝儿张了张嘴,还是不言语。风凝笑道:"你心疼弟弟,便不心疼儿子么?再有,是
谁把树儿给拖到这死不死,活不知的境地的,是谁毁了你的幸福。你难道真的一点都
不怪他么?"
怪,还怎么怪啊,宝儿心中长长的发出了一阵呻吟,他低声道:"娘亲,只怕爹,他
,他不同意。"
风凝听他不称母后,而称娘亲,便知道自己的话儿已经打动宝儿,风凝咬紧牙关道:
"如今还能管他怎么想。死了那么多人,没有交代,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咱们这
也是为了他好,不把这个祸头子给除掉,你父皇一世的英名全都毁了。"
宝儿抬起头道:"娘亲,要儿子如何做?"
风凝坐下又站起,站起又坐下,下了很大的决心。沉声道:"明天他一定会为明亦远
报仇。趁他打明无心之机,咱们动手,借敌人的手,合力除掉他。最好是,是你,你
杀了他。省掉许多的麻烦。"
宝儿摇头道:"娘亲,儿子认为,咱们还是跟舅舅通气为好。不然,儿子能成功固然
好,如果不能成功,反而因此惹得他狂性大发,杀了许多人,咱们就更说不清道不明
了。"
风凝皱眉道:"这,这跟你舅舅通气,只怕更不好。"
"娘亲,您跟舅舅亲自去谈,谈妥了,布置好了,您再跟父皇摊牌,到动手之时,父
皇必不会袖手旁观。倘若父皇心中,还是娘亲为重,自然可以将他拿下,如果父皇,
父皇还是,还是要庇护他,咱们也跟舅舅有了交代了。起码舅舅不会认为,您和父皇
串通一气来对付他。"
风凝一听,应当如此,儿子的看法如此成熟,确实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想到这里,
他站起来道:"我这就去见你舅舅,你父皇若是醒了,就说我出去走走。"
等鹰酒醒了,便见爱人坐在自己身边,小心的替自己盖被子。鹰心中感动 ,便眯住
眼睛,笑得贼忒兮兮。风凝啐他道:"多大了你,还用这种神气儿瞧我。"
鹰伸出修长有力的龙臂,揽住了爱人的腰道:"看你一辈子,都不厌的。对了,你没
有休息么?已经什么时辰了?"
风凝婉然一笑道:"你还知道什么时辰,儿子得了胜,高兴得忘记了东西南北了。连
哥这师傅都没你高兴。"
鹰大笑,起身坐起,亲了亲爱人的额头,然后便将起床了。风凝将他的衣服披上,低
声道:"你找哥商量去,明天便是明无心对那位林长老了。林长老也就罢了,但是明
无心如果过了这一关,旭儿就危险了。所以,你和哥都要好好观察才是,你要提供些
意见给哥。"
鹰想都没有想,随口道:"若是明无心真的过了这一关啊,以后就不必打了。咱们自
动收缩,认输便是了。省得把旭儿和宝儿都搭进去。"
风凝奇怪道:"你这说什么话儿,还没有动手,就长起魔的威风,灭咱们自己的志气
来。"鹰自知失言,便含含混混的过去了,穿好了衣服,去见了风涵,风涵倒很是客
气,谢了二哥,还亲自送了出来。
说鹰不担心,这可是假的。他的心都挂在明珠身上,要是明珠阻截不了明无心,旭儿
宝儿可就危险之极了,所以鹰也是担心了一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睛都有点肿了
。早上八时,比武又开始了。擂台上,许多豪杰正在相互切磋。众人坐下,风涵拿着
茶,轻轻的茗了一口,笑道:"今儿道是要看看,这位林长老如何跟明无心对敌了。
朕猜着,只怕明无心必胜了。"
鹰淡淡一笑,并不言语。一会儿,金锣一响,评审们入坐。比武开始了。
明无心和林长老已经各据一方了,金锣三度响起,双方就动手了。风涵和金辰鹰都不
约而同的坐得笔挺。鹰的双手捏住了椅背,眼看两人身形一错,就已经开打了,他的
心也就跳得厉害起来了。
风涵也同样紧张,这真的就是那个畜生。不会吧,自己二十天里,居然没有看出来,
弟弟才来了五天,就把他揪出来了。难道真的如弟弟说鹰真的是不清楚,还是鹰根本
就跟这个畜生眉来眼去的,结果叫弟弟给发现了。弟弟为了避免鹰一错再错,所以和
我通声气。心里觉得鹰不但是知道的,而且是相当清楚。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
看鹰父子俩,就越看越不顺眼了。
二人已经过了三十来招了,这明无心的攻势如狂风暴雨,好像恨不能立即将这林长老
劈于掌下。这林长老却是一味的躲闪,并不接招,身子灵魂之间,已经连连闪避。明
无心的第一招攻,都是致命的。而林长老每一次躲,都是恰到好处,叫众人既为他担
心,却又暗暗叫好。看来,这林长老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确实是有过人之能。并非
是人们所想的那样,运气好罢了。
已经一百二十招了,这个林长老始终用的是仙俨教的招式,居然没有用过任何一招龙
泽的武功,风涵不觉得心惊胆战。他不用龙泽的功夫都能挡住明无心,如果用上龙泽
的功夫,那还得了。
风涵不知道,明珠在魔地四年多来,一直都在留心观察诸魔的功夫。诸魔要对付正道
之心已经有几十万年了,他们被困在地下,便一直在琢磨武林中每一个门派的长处和
其中的不足,这些魔中,不乏有许多是能为之士,想尽办法创招破敌,几乎将各门各
派的招式都破了。明珠见他们拆招,心中一直在留意,所以可以说,明珠于天下武术
的漏洞和长处已经无所不窥了。说单说是武术上的造诣,只怕已经不在爷爷之下了。
这假冒的明无心,他还会放在心上么?
转眼三百多招过去了,明珠想起爹爹的话,盘算着,自己就来个突击,将洛研光假冒
的明无心给速杀了,然后就逃。这样的话,既可以除去大患,又可以不给爹找麻烦。
等舅舅他们连连想到,自己已经逃之夭夭了。
想到这里,趁着洛研光攻他心切,肋下出现破洞之际,闪身反攻,已经转劣为胜了,
一连几招,将洛研光逼得手忙脚乱。
宝儿轻轻在在母亲手上画了几画:"他马上就要胜了,看来是想速战速决。"
风凝微笑着将嘴凑到夫君的耳边道:"我已经知道啦,台上那个林长老是谁。擒这条
恶蛟的局已经布好了,你不想让更多的人伤亡的话,就帮上一手吧。"
鹰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爱人在自己耳边添上这么这一句,他的耳边轰隆了声巨响
,几乎震傻了。好一会儿,才从痴呆的状态从回过神来。他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想要发怒,想要发狂,可是毕竟自己是前任的武林盟主,是龙泽上泽主,北渊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