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故事很简单,无非是倒霉的范之臣爱上了一个人,
一个俊美多金的还比自己小了N岁的男子。
可是故事又很复杂,无论范之臣如何对他好,
这幸福似乎都只是一层泡沫,轻轻一戳,暴露在阳光下的就只剩他的泪水。
这个平凡又懦弱的男人司徒空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的,
男人的存在司徒空从来没有真正的正视过,
然而等到男人消失后,司徒空的心理却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第1章:楔子
“哥哥,这些玫瑰花开得好灿烂啊。”一个漂亮的小女生穿着一身粉色的小洋装,望
着满满一温室的各色玫瑰花,粉嫩的小脸上绽放出美丽的笑容,甜甜地道。
“娃娃,你喜欢玫瑰花吗?”司徒空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亲
昵地问着。
“喜欢啊,这一片玫瑰花是爹地为妈咪种的,茵儿也要嫁给一个为茵儿种一室玫瑰花
的王子。”司徒茵小小的脸上带着无限的向往,发亮的双眸羡慕地盯着那些盛开的玫
瑰花。
“哥哥给你种更多更美的玫瑰花好不好?”司徒空听到她的话,眉头轻挑了一下,闪
着智慧的眼眸立刻浮现一道精光,诱哄地道。
“真的吗?”司徒茵听到他的话,小脸上的笑容更加绚丽,小小的身躯飞扑到他跟前
,小小的手臂用力张开,紧紧地搂住了司徒空的腰身,兴奋地道。
“当然,哥哥什么时候骗过娃娃了。”司徒空嘴角扬起了笑容,溺爱地看着她,轻柔
地道。
“讨厌,哥哥又叫茵儿娃娃了,茵儿已经9岁了,不是娃娃了。”司徒茵听到‘娃娃
’两个字,皱了皱小巧的鼻头,抗议地道:“哥哥不许再叫娃娃了啊,茵儿会被同学
们笑的。”
看着皱着鼻头的司徒茵,司徒空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直到那些皱痕都消失了,才道
:“哥哥喜欢叫娃娃。”
“不要,茵儿不要吗?”司徒茵沉下了小脸,仰望着高出自己许多的哥哥,讨饶地道
:“哥哥,以后叫茵儿吗?”她噘了蹶嘴,一副困扰的样子,道:“哥哥如果一直叫
娃娃,茵儿会找不到可以像爹地一样保护妈咪的骑士呢?”
“哥哥做娃娃的骑士不好吗?”司徒空听到她的话,嘴角的笑容瞬间隐去,认真地望
着自己跟前的小女娃,问道。
“哥哥怎么能做茵儿的骑士呢?”司徒茵听闻他的话,不解地歪着小脑袋,道:“哥
哥就是哥哥啊,茵儿才不要哥哥做骑士呢?”那多无聊,她不是没有机会认识更多帅
哥了吗?她才不要一辈子只对着哥哥和爹地两个帅哥呢?
听到她的回答,司徒空的脸色沉了下来,双眼写满了不悦,圈着她肩头的手不仅加上
了几分力道,仿佛有人在跟他抢心爱之物般,整个人散发出凌厉的气息。
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放低了身子,望着司徒茵,道:“娃娃,那哥哥做你的保护神好
不好?”
“保护神?那是什么?”司徒茵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童话般的世界里,她歪着脑
袋看着眼前的人,不解地道。
“就是可以保护娃娃不被宝宝欺负,也不被妈咪欺负,更不会被那些娃娃不喜欢的人
欺负。”司徒空收起了自己的骇人之色,诱哄般地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宝宝?”司徒茵听到他的话,眼眸瞬间一亮。宝宝是一只讨厌的纯种迷你贵宾,爹
地送给妈咪的宠物。它每次都喜欢躲在她的衣橱里,等她打开衣橱就会狂吠,每次都
吓得她胆战心惊,但是因为它是妈咪的宝贝,妈咪总是说‘小孩子要多和动物相处,
才能有爱心’。所以她每次都只能哀怨地瞪着它,看它作怪吓唬自己!哼!
“真的吗?”司徒茵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充满期待地望着眼前的男孩,道:“那以后
哥哥也会保护茵儿不被妈咪蹂躏了吗?”妈咪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捏她的
脸颊,害得这张小脸都被捏成了小圆脸,以前还被幼稚园里的同学嘲笑过。
“当然!”司徒空看到她发亮的脸,就知道她被自己说的心动了,他再接再厉地继续
哄道:“哥哥会保护娃娃一辈子,宠娃娃一辈子。”他温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发顶,
一字一句地道。
“我要哥哥说保护茵儿一辈子,宠茵儿一辈子嘛?”司徒茵抬着小脸,抗议般地看着
他。
“哥哥说了,娃娃是不是会留在哥哥身边一辈子呢?”司徒空看到她认真抗争的小脸
,挂着笑意的脸上直直地望着她。
“好,只要哥哥说保护茵儿一辈子,宠茵儿一辈子,茵儿就答应留在哥哥身边一辈子
。”
听着她绕口令时的回答,司徒空眼底都溢满了笑容,真挚而庄重地道:“司徒空会保
护茵儿一辈子,宠茵儿一辈子。”
“茵儿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司徒茵听到满意的答案,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
拥抱。
那一年,他们一个还是孩童,另一个也仅是懵懂的少年……
第2章:失意男子
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范之臣苍白的脸上透着深切的悲哀。酒吧内激昂的音乐,
丝毫也不能减轻他内心深藏着的自卑和自厌。每天不断忍受着上司的刻薄,同事们的
冷漠只是为了解决一家的温饱,可是即使再怎么小心翼翼却还是无法满足一年前才娶
进门的妻子。
“像你这样三十岁了还一事无成的男人,凭什么想要留住我?离婚!”妻子尖锐的声
音在脑海中被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玻璃酒杯上映衬着一双空洞的眼晴,一股酸气冒了上来。即使颤抖着在离婚协议上签
下字的范之臣,那句“那你为什么在一年前答应嫁给我?”却还是懦弱地不敢质问出
口。
回想自己的人生,范之臣平凡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深深地绝望。长相平凡普通,身形单
薄,已经而立之年的他身高也仅有1米7多那么一点点,三年前如愿找到一份可以供养
自己的工作终于不用再仰仗着父母的救济,一年前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本来以为一切
噩运都已经过去,却不曾想……
满嘴都是苦涩,眼角早已经聚集了满满的水汽,但是他还是拼命的忍耐着,忍耐着不
让泪水滑落。这双眼睛不应该承载他的痛苦,他没有权力让它落泪……
“酒……再……再给我来一杯……酒!”大着舌头,范之臣胡乱地向身旁挥舞着,在
好不容易抓住了什么的时候,口齿不清地要求着。
司徒空的眉头厌恶地一挑,他冷冷地扫视着那个半趴在桌上一手抓着自己衣角,一手
举着空酒杯有气无力地摇晃着的男子。确切一点,司徒空那如冰般的视线只能落在那
可笑的后脑勺上,所以男子并未接受到那冰刀般地瞪视,依然故我地紧抓着他的衣角
。甚至在没有得到回应时,还不知死活地摇晃了数下。
“酒,给我……咯……酒……”
司徒空的脸色瞬间又黑了几分,饱满性感的双唇紧抿着,那双乌亮的眼眸平静如海,
却隐约散发出丝丝的暴戾。
“对……对不起,老板。”一旁的服务生看到这一幕,当场吓得冷汗涔涔,赶忙上前
扯开男子的那消瘦如柴却死拽着司徒空衣角的手,嘴里还焦急地小声道:“你快放手
!”
男子的手背已经被服务生拍得通红,可是他却毫无放手之意,这让服务生更是急得满
头大汗。
“给他拿杯醉生梦死。”低沉却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在嘈杂的音乐中依旧显得无比清晰
。服务生仿佛听到了天籁一般,连连点点称是,脚步飞快地向吧台移去。
“空,你也太狠了点吧。”站在司徒空身后,一直笑盈盈的男子连连摇头,道:“虽
然他不知死活地抓着你的衣角,你也不用这么整他吧。”
“整他?”司徒空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启唇道:“我到觉得我是帮了他。”
‘逝爱’是五年前开业的,这家酒吧位于城市最冷清的地块,却因为独特的氛围渐渐
地被人们所熟知,或者说被那些失意的人们所熟知。
当服务生将手中的酒塞进范之臣的手中时,他眯着眼睛仿佛看到了琼浆玉液,两只手
失神地捧着酒杯,在眨了眨几下眼睛后,迫不及待地送到了唇边。
司徒空看到那张毫无血色又平凡无奇的脸时,仅仅只是停留了一秒钟,便吩咐道:“
记得向他收酒钱。”话音未落,人已经大步向内走去。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冷血,人家一看就是失恋,你还要趁火打劫。”跟上他的步伐,
耿铭雨调侃地看了一眼不知死活往嘴里灌酒的男子。
司徒空的扑克脸上神情未动,淡淡地道:“长得抱歉不是他的错,但是作为一个男人
如果懦弱了,那他就活该被甩。”刻薄的话在空气中瞬间消匿于无形,却让酒吧内许
多爱慕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惊愕。
看着大步走向包厢的司徒空,耿铭雨大笑出声,恨不得对那个被‘醉生梦死’直接弊
掉趴在桌上的男子鞠上一躬,嘴上却说:“等下扔出去前,不要忘记收酒钱。”
第3章:天价账单
耿铭雨在包厢内等候了一会儿,看到换了一身衣服的司徒空,眉头一挑道:“空,你
的洁癖好像是越来越严重了吗?”
司徒空优雅地走上前,落座后自顾自为自己斟满了一杯红酒,轻饮了一口才道:“你
的假期好像有点长啊。”
耿铭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谨慎地开口道:“干妈她们很希
望你早点回去。”
原就安静的包厢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司徒空微眯着双眸,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酒
杯,久久不语。
“其,其实那件事也不能怨干妈她们。”耿铭雨神色紧张,在看到司徒空平静无波的
神色时,这才小心翼翼地继续开口道:“干妈如果知道茵姐姐会出事,也不会……”
司徒空将手中的酒仰头灌了下去,脸上依旧冷漠如故,可是那只握着空酒杯的手关节
突兀。
‘咳……’硬着头皮,耿铭雨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声道:“事情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也应该回去……看……看。”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滑过,司徒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睁开了微阖的眼眸,轻声道
:“我会考虑的。”
午夜的酒吧更显热气,悠扬的乐曲,迷离的灯光,勾勒成一幅颓废暧昧的油彩画……
“你这么窝囊,还是不是男人啊?!”妻子一脸的鄙夷,仿佛看到蟑螂般地迫切地想
要离去。
“不,不要离开我。”眼看着妻子转身准备离去,范之臣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勇气,一
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诺诺地恳求着。
妻子终于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回身瞪视着他,那毫不掩饰厌恶的冰冷视线瞬间让范之
臣的心不停地坠落,空荡荡的……酸气在红肿的眼眶中打着转……
“一个大男人活到你这个份上,还有脸哭!”妻子动作迅捷地想要甩掉他,却因为他
的固执未能如愿,在一怒之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看着妻子头也不回地离开,范之臣只觉得身体不停地向后仰去……‘砰’的一声,他
整个人都掉入了水中,呼吸立刻变得困难起来。无数次地想过,像他这样的人死了也
好,可是当胸腔越来越难受时,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奋力挣扎起来:“不,不要!”
头痛欲裂,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范之臣奋力睁开那沉重的仿佛黏上了胶水的
眼睑,视线在数秒后很快就适应了眼前的昏暗。
“先生,你可算醒了,我们都要打烊了。”满头是汗的服务生在看到他终于清醒过来
时,差点没有欢呼出声,他将手中的账单递上前,道:“这是您今晚的消费账单。”
当账单上的数字终于传输到大脑神经时,范之臣仍旧呆滞了数秒,还未来得及看清那
一长串数字却也明白自己并未落水,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原来是梦啊!”
服务生满脸黑线,看着他那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恨不得上前摇醒他,得益于平日里专业
的训练,他愣是压住了内心的不满,皮笑肉不笑地道:“先生,就算你认为自己是在
做梦,这账单你也必须要付!”
“啊?”范之臣后知后觉地发出了一声傻傻的声音,在看到被服务生拿到眼前放大了
数倍的账单时,脑中的某跟神经终于活了过来,惊呼出声:“你们这是什么店,几杯
破酒要一千多?”当看清那一长串数字后,他瞪大了布满红丝的双眼,声音不由得大
了几分。
“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服务生沉下了脸,一手指着桌上的酒牌道:“请您看
看清楚,我们这里可是明码标价的!”
“我,我记得我只点了很普通的酒啊。”范之臣听着他底气十足的声音,原本那一点
点的勇气瞬间消失不见,小声咕哝着。
第4章:‘卖身’
“您前面喝的确是都是普通的酒水,但是这杯醉生梦死可是我们这里的招牌酒!”服
务生拿过桌上那只还未见底的高脚杯,‘砰’的一声放在他的面前道。
证物就在眼前,范之臣在愣了数秒后,终于不得不接收这个现实,他确是喝掉了自己
差不多一个月的薪水,声音颤抖着问道:“我可以刷卡吗?”听到服务生说‘可以’
时,范之臣高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回落了一点点,怯懦地摸出裤袋中的老旧皮夹,拿出
唯一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先生,你这张卡里余额不足。”本来还努力维持着一丝风度的服务生,这下彻底崩
溃,整张脸都拉了下来:耽误大家下班不说,竟然还想喝霸王酒!
“啊!”范之臣的小眼睛瞬间又睁大了几分,那张灰败脸在服务生的注视下有白转红
,又有红转青,仿佛调色盘好不精彩。他干燥的双唇开开阖阖了无数次,可就是无法
再发出一个音。
看到他这副样子,服务生就知道坏了,那张年轻堪称俊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不耐
烦之色,道:“先生,看来你是拿不出酒钱了!”
“我……我可不可以明天给你们送……送过来。”在明白自己又出了一次洋相后,范
之臣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羞愧,全身无法控制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