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君赢逝喘着粗气,咬牙忍受着被进入的痛苦,他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也只能尽量放松身体配合他的进入。
手指指腹摩擦着肠壁内敏感的褶皱,刺激着他敏感的突起,只是片刻,一根手指缓慢增加到三根,三根手指灵巧的刮骚着他脆弱的肠壁,前後的抽动也越发顺利起来。
终於感觉到做好了一切前戏准备,苏引月身下的男根也涨大到不能再涨,紫红色充血的物体激动地分泌着透明淫靡的液体,一跳一跳地只待插入火热紧致的小穴。
苏引月吻了吻他耸起的肚皮,右手伸入他的背下,微微使力,想要将他翻转过来。
君赢逝大惊,猛然抓住他的胳膊,慌道:“你干什麽!”
苏引月吓了一跳,怔愣片刻,才想起来。怀孕之人神经最是敏感,总是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孩子,稍微一有点儿风吹草动,就紧张得神经兮兮。他轻轻一笑,安慰性地吻了吻他紧绷的唇角,贴着他的面颊轻咬:“赢逝……你居然不知道麽?我以为你该知道的……”
“呃?知道什麽?”君赢逝掉起眼角望着他。
苏引月失笑,解释道:“平躺着性事容易伤到孩子,这个时候,还是从後背进入对孩子比较好……”
君赢逝恼羞,抓着他胳膊的手不由重了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苏引月宠溺地笑了笑,闭口不言,环上他的腰,轻扯着他翻身。
君赢逝咬牙,帝王之尊,身处人下已经够可悲的了,现在居然还要撅着屁股被人从後面进入,光是想想就可耻。
苏引月看出他的意思,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他为难,但为了腹中的胎儿……“赢逝……你若不同意,其实这样也行,我就是怕伤到真儿……”
“行了!”君赢逝打断他,脸色憋得通红,心里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终於有了动静,慢慢翻过身去。
小丘一样的肚腹突然沈甸甸的坠在身下,君赢逝心下一惊,连忙伸手托住,生怕伤到孩子。
苏引月退出手指,早就憋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他迫不及待地扶着巨大充血的性器贴上他翘起的臀部,稍微向前顶了顶,未及进入,巨大的快感就汹涌而至。
君赢逝轻颤,托着肚子的手紧了紧:“真儿……”
苏引月跪在他的身後,一手扶着自己充血躁动的性器,一手箍着他圆润丰满的腰身,对准紧致火热的小穴,缓缓钉入。
“呃……”君赢逝疼出一身的冷汗,臀部死死收紧,死活不让身下的男根再推进半分,苏引月被卡在半路,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男根被夹得也有些生疼,他憋住呼吸,耐着性子安抚:“我也是真儿的父亲,我不会伤他的……赢逝你别担心,我力气小点,不会有问题的……”
二人僵持了半响,苏引月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君赢逝犹豫一阵,反正这样不上不下也不是办法,不如放松了让他赶快完了才好。
想到这里,君赢逝深呼口气,刚开始放松臀部,苏引月抓紧机会,猛然一插到底。
“……呃……你大胆……”
“一会儿就好,忍忍就过去了……”
“放屁……”
苏引月腾出只手来轻揉他的臀部,安慰他:“我说真的……一会儿就好了……”
君赢冽的後穴被他硕大的阴茎捅满,他托着肚子出了一身的冷汗,就连勃起的下身也慢慢垂软下去。
痛苦慢慢散去,苏引月开始轻轻缓缓地抽动下身,绵长、暧昧、一下一下的,却总是顶到小穴最深的地方。
粗糙的茎身摩擦着肠壁内突起的褶皱,苏引月很快就找到了他熟悉的敏感点,挺直了腰板向那点狠狠地撞去,被紧紧包裹的炙热快感击溃了他的神智,他由慢变快,激动得有些疯狂。
君赢逝被迫趴在床上,翘着臀部急促地喘息,感觉到身後之人越来越快的律动与抽插,君赢逝张了张嘴,刚想出声提醒,突然小腹一痛,真儿不安稳地踢了他一脚,他心下一惊,紧张道:“你慢点!真儿踢我了……”
苏引月猛然醒神,动作又不由放慢下来,亲眼看着紧致的小穴吞吐着自己紫红肿胀的男根,苏引月双手兴奋地抚上他两瓣圆润的臀部,一边抽插自己的男根,一边动情的揉捏摩擦……
“呃……”君赢逝激动地喘息着,微张的嘴唇中喷出灼热的气息,跪趴的双腿因承受着身後人激烈的撞击而微微颤抖,相连的穴口处,一吞一吐之间缓缓地溢出两人相互交融的淫靡液体,沿着修长有力的大腿根部,蜿蜒而下,滑过淫靡的印记。
“呃……你慢……呃……”
“赢逝……”苏引月一边亲吻一边挺动。
“呃……”
灼热的呼吸,交融的汗水,激烈的挺动,小小的冷宫之内,一场异常激烈的情事一幕一幕的上演。烛火暗淡下来,慢慢挣扎着熄灭,小窗之外,天,亮了。
离别,在即。
月下无人宠第四十八章
身後的温度骤然消失,小小的木板床忽然一轻,接下来便是窸窸窣窣的穿衣之声,君赢逝背对着躺在小床内侧,漠然不动,却一直睁着眼睛。
穿衣声响了好久,在静谧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君赢逝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被角,睫毛抖了抖,闭上眼睛。
苏引月整理好衣襟,凝望着君赢逝的背影,静默良久,忽然低叹一声:“我要……走了……”
床上之人一动不动,好似真的熟睡般,鼓鼓的被子包裹住略显臃肿的肚子,随着呼吸,静静的一起一伏。苏引月一怔,忍不住心下酸涩,刚刚的激情,竟真的好似做梦般,指尖犹有余温,细细感受,正一点一点悄然流失。
苏引月心下一慌,猛然握紧手掌,却依然阻止不了残温的流逝。
其实世间的感情也许就像这个一样,待到真的发现了,幻灭了,失去了,才知道何谓追悔莫及,何谓痛彻心扉。
薄薄的晨雾笼罩着寂静的清晨,深秋的寒霜白白的铺了一地,清冷潮湿的冷宫之内,淡淡的初阳几丝几缕地洒下,平添了几分暖意。
小窗之外,暖金色的阳光斜照而来,微微抬头,竟看得见初生的暖日。
天色大亮,是时候该离开了。
是啊,是时候……该离开了。
苏引月心下一酸,竟有些想哭的冲动。他望着他的背影,脚下像生了根,长长的枝蔓忽然破土而出,缠上了他的脚裸,沿着他的躯体,绞紧他的灵魂。
“赢逝……”他舔了舔牙根,干涩地开口,轻若蚊咛的声音轻轻颤抖。
君赢逝睫毛抖了抖,没有动作。
苏引月突然走进他,犹豫片刻,坐在床边。“……我知道你醒着,……我走之後,定会想尽办法托住刘瑟,你……”他声音有些哽咽,突然说不下去,缓了一缓,才道:“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
他轻轻抚了抚君赢逝垂落身後的长发,细细的,缓缓的,就这样一直轻抚下去,许久未曾开口。
温暖的指尖偶尔轻触到头皮,君赢逝轻轻一震,温热的暖意缓缓渗入头皮,沿着他各处细密的神经,炙热了心脏。
轻抚的手掌忽然收回,君赢逝呆愣一下,哀伤却又轻柔的声音飘至耳前:“天色大亮……我走了……”
话语刚落,忽然小床一轻,身旁少了一人的重量,那人站了一会儿,痴痴望着床上的身影半响,接着便是缓缓离去的脚步声,听的人痛彻心扉。
君赢逝呆望着墙壁,许久,闭上眼睛。
一切,尘埃落定。
安静了许久,小小的冷宫内安静了许久。
没有再次激情时分的激喘,也没有再次轻披衣衫的窸窣,整个冷宫之内,恢复了前所未有的寂静,寂静得……竟有些萧索。
枯叶残落,铺了厚厚一层,寒风猎猎,卷起千堆乱絮。
寒冬的庭院深处,隐约站着两人,一人负手而立,身着明黄,高高耸起的肚腹分外明显,一人躬身低首,身着浅灰,小心翼翼观望着身旁之人的神态,分外谨慎。
小卓是前不久被调来侍奉皇上的宫侍,一直到现在,三个月过去,皇帝每日每夜都会来这冷宫里转上一转,偶尔抚琴,偶尔作画,偶尔独酌,却总是沈默,神情淡淡的,并不多话。
小卓有时候常想,皇上拖着八个月大的胎儿,日日上朝,夜夜披折,却从不喊累,未曾一日倦怠过,这样的想法,一直到皇上第一次带他来到这里才略有改变。
那是他第一次见过皇上倦怠的表情。
皇上抚琴低叹,过大的肚子让他的动作略显笨拙,五指虚晃晃地游移在琴弦之上,眉宇间抹不尽的疲惫之态。他虽不是什麽音律高手,但也能略微听出来,皇上的琴技,并不是什麽冠压群雄的精湛技艺,要说水平,也只不过是略略高出一般琴者而已。
那是一首凤求凰。
小卓至今仍旧记得很清楚。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不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夕登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很是淡漠寂静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的流露,伴着不甚糟糕的琴声,小卓却微微一震,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忽然由心底泛开。
他以为皇帝是无坚不摧的,他带领整个煜羡走向繁荣,走向富足,走向昌盛。今日却突然发现,这样一个外表坚强的人,却也有寂寞,也有孤苦,也有爱恨别离。
这八个月的大的胎儿,就是证据。
男人产子,实是一件很蹊跷的事。但是深宫幽幽,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别知道,这一点,小卓还是明白的。但同时他又不禁奇怪,究竟是谁,竟能让九五之尊的皇帝甘心产子?这个人,又为什麽放着皇帝腹中的胎儿不管,逍遥於世?
他想了很久,也奇怪了很久,一直无法释怀。
这晚,皇上又带着他来到了一直光顾的冷宫。冷宫的庭院内还是那颗扶桑树,树干高了,树枝壮了,唯独那满树的枝叶,光秃秃地凋落在地,被冷风打着旋儿地吹走了。
皇上领着他在院子里转了几转,静默半响,忽然招呼他进了屋内。
冷宫的屋内并不比外面暖和,没有生着炉火,冷冷清清的,无人照看。他冻得搓了搓手,扶着皇上来到一张书案前,缓缓坐下。
“小卓,研些墨来吧……”
小卓一愣:“皇上是要写诗麽?”
君赢逝愣了一愣,笑出声音:“问这麽多作甚?朕让你研墨你便研墨,虽说逆军气势如山倒,但朕毕竟还是皇上,由不得你不听。”
小卓听他笑骂,怔愣一下,不禁微微心酸。
逆军气势如虹,排山倒海般地进攻,国内的大部分兵力又被四王爷带走,如今京城空虚,兵力短缺,这破城之日,只怕是……
君赢逝见他发呆,心下不悦,轻斥一声道:“小卓!你发什麽呆!朕叫你去,你还不快去!”
“呃!?”小卓突然反应过来,赔笑几声,嘴里道着皇上赎罪,连忙去取笔墨。
君赢逝看着他的背影,右手自然而然地抚上肚腹,轻轻揉捏。
从来不知道八个月的身子,竟然这麽沈重。举步维艰,身体也像被这孩子耗空了,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肚腹挺得老高,站直了几乎看不到脚背,夜里抽筋盗汗越发严重,小腿胫骨夜夜痉挛,惊醒午夜,只能强忍着痛硬撑过去。
人说怀胎十月,他单单怀胎八个月,就已经快要坚持不住,这麽大的胎儿,要果真到了十月,还怎麽生得下来。
即期待他的出生,更多的却是害怕。
害怕,心慌,夜不能寐,真儿越来越大,几乎要撑破他的肚腹,若真的到了十月,凭他一己之力,是否能安然度过?
一切未可知。
“皇上。”
“……”
“皇上!”
“呃!?”君赢逝忽然回神,看见小卓好奇地瞅着他,干咳了一声,笑道:“拿来了?”
“是。”小卓将纸铺好,回以一笑,细细研起墨来。
君赢逝照旧有些心不在焉,抚着肚子不知在想什麽,过了片刻,小卓研好了墨,小声唤他:“皇上,墨研好了……”
“嗯”君赢逝淡淡应道,过了片刻,才执起笔来。
轻轻下笔,勾出一道墨痕,小卓在一旁看着,笑问道:“皇上是在画什麽?是人物?还是山水?”
君赢逝沈默半响,手下一直勾画着什麽,过了片刻,才缓缓回道:“……人物。”
“哦!”小卓托腮,不作他想:“皇上画得是谁?既要画人物,皇上可曾见过那叛军幕後高人的模样,那样的人也画画如何,小的奇怪的紧。”
君赢逝手下一顿,停滞的笔墨顿时殷出墨印。
“刘瑟领兵,小的倒是听说其实幕後还有一位高人坐镇。”
君赢逝不言,咳了一声,继续作画。
小卓不疑有他,继续道:“听人说那便是名震一时的引月公子,三个月前悄然出现在逆贼军队,从此逆军便气势大震,直向皇城袭来。”
君赢逝轻轻一震,忽然放下毛笔,沈默不言。
“皇上画好了?”小卓笑嘻嘻地拿起桌上的画纸,定睛一看,竟是一袭背影,跃然纸上。
艳丽绝傲,冠压群芳,单单一个背影,小卓心下一震,再也说不出话来。
君赢逝冷笑:“这个人,便是逆军的幕後主使──苏引月。”
月下无人宠第四十九章
寒冬腊月,悲凉的天气泛着阴沈刺骨的潮湿,萧索的冷宫像罩了一层寒霜,地上沁出些许水珠,冰凉凉的寒意直渗脚底。
君赢逝冷笑:“这个人,便是逆军的幕後主使──苏引月。”
小卓一惊,手下一抖,手里的丹青掉在地上,殷出湿迹。
画上的墨迹立即晕开,艳冠群芳的背影慢慢模糊起来,渐渐的,再也看不清楚。
君赢逝抚着肚子缓缓踱向窗边,神情冷漠萧索,好像没有欢乐,也没有痛苦。半响,他缓缓开口:“小卓,好好收拾收拾,破城之日,你便带着东西逃生去吧。”
“皇上!”小卓登时回神,脱口道:“小的不会!哪里有什麽破城之日!皇上莫要乱想!”
君赢逝回首笑了一笑,轻描淡写道:“朕曾经想尽办法保住君氏江山,不想,这千秋万代的基业,最终还是要毁在朕的手上……”
小卓轻轻一震,看着他淡笑的侧脸,忽然心里一阵难过,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君赢逝望着窗外的那颗扶桑,停了一会儿,继续道:“兵力空虚,派出的军队抵挡不了多久,苏引月,你终於要实现你的长久大计了吧……”
小卓心里一下子赌得难受。
若是皇上气愤也好,震怒也罢,只要稍微带有一丝感情,他都可以绞尽脑汁地安慰,偏偏皇上不哭不笑,淡漠地像是无情无心了般,看在眼里,他什麽也说不出,只能跟着他心死的话语,莫名的绞痛。
“皇上……夜凉如水,我们快快回去吧……”
君赢逝自嘲一笑,目光看向小卓,淡淡问道:“小卓,你有相信过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