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情人(出书版) BY 筱恩

作者:  录入:12-10

猛跳、手猛颤,怎么也没能把钮按下去。
心脏怦怦、怦怦,大声地跳动,紧张的一刻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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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谁?"
司朗身后传出低沉的声音,把司朗狠狠地吓一跳,不回头还好一回头更是差点落荒而

逃。
那位低沉声音的主人长得虎背熊腰,身着花衬衫、夏威夷裤,脚下踩着拖鞋,手上提

了看起来像装着啤酒的塑料袋,还带着墨镜,看起来就很坏人。
"我......我......那个......孟......孟学长,就是......孟顗业。"司朗结结巴巴

的把顗业的名号抬出来。
听说这几年台湾变化很大,坏人数量只有增加没有减少,今天......难不成不是寻人

的好曰子吗?
司朗在心里安慰自己,"第一,他很穷,身上交了车钱和手续费后只剩几百块;笫二

,他是男的,色狼应该吃女生不是吃男生。"所以,他应该......应该可以全身无事

而退。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找顗业啊!进来,什么鸟天气,热死我了。"粗壮

的男人掏出钥匙开了铁门,顺手把司朗招进公寓走上楼梯。
呃?!对方似乎......好像......或许......有点......看不太起他的样子,莫非这

是一场"友善的误会"吗?
"请问......你认识孟学长......"爬了三层楼司朗小声的开口。
实在十分羞耻,非常难以启口,积了这么久他的勇气只够他问一句,可是再不问,他

的好奇心会杀光方圆十里所有的猫。
"废话!我不认识他怎么会要你进来?阿业啥时认识你的......我怎么不知道?看起

来和别的有点不太一样,你叫什么?成年了没?"男人转身凑近脸对着瘦弱的小个子

左瞧右瞧,心里直想若是这小子不满十八,他一定要把姓孟的打成烂泥巴。
胆敢在他面前诱拐未成年少男者,杀无赦!
"我是一之宫司朗,今年要升帝大二年级。"司朗有点不服气的回应。
他全身上上下下都已经很男人了,哪里看起来像未成年?Y*j`O;h'g?_?}C!q
"噢!那就好,我还真怕那死家伙连国家幼苗都啃,你是曰本人?"男人脸不红气不喘

的继续往上走,姓很特别,名字......怎么有点熟,不知道在哪听过。
司朗皱起眉头,这话什么意思,
连国家幼苗都啃的人指的是谁?
是曰本人又怎么了?
他一没作奸犯科,二没攀折花木,三没偷笑......就算要笑也笑不出来,这样的他有

什么好鄙视的?
"我叫伍良史,是阿业的对门邻居,帝大经济四年级,也算是你的学长,无不良前科

,你不用对我皱眉头。"男人有点好笑的对着司朗露出白牙。
长得这模样,看起来就好吃的小雏,怎么和爱玩的阿业扯上关系?
阿业现在的这一个不是还没玩完吗?
敢情这死家伙变本加利劈腿踩起两条船来着?
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家高兴又不干他的事,男同志本来就很难找到相守一辈

子的伴,换情人和换衣服一样的也不只阿业一个,多插手只是徒惹白眼而已。
"噢!"司朗应了声算是有听到。
"到了......阿业的门匙在那个盆栽底下,你自己进去,有事叫一声,我会帮你打电

话叫救护车。"男人开了自己的家门后对着傻愣愣的司朗说。
司朗看着眼前半阖上的门,不好意思的搔搔脸,是自己太以貌取人了,有点对不起这

位好心带他上来的学长,不过"打电话叫救护车?"......这学长的黑色幽默还真是令

人不敢恭维。
朝顗业的家门走去,刚刚平息的心跳又猛烈起来,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是"我想你"?

或是"我想跟你在一起"?还是"我爱你"?
才蹲着从盆栽下取出钥匙,脑中正在想见面第一句话的顺序问题,耳边就听到两个人

的对话从顗业家门后传出来。
"......业,来嘛!我们再来一次啦!"
"免谈,我热死了,鬼才跟你再来一次。"
"业,你怎么这么说,刚刚你不是爽的很,还说等我不痛再......"
"你好意思说,是谁鸡猫子鬼哭神号喊痛叫停的?又不是第一次!"
"我还算生手嘛!当然会痛,只要你轻一点就好了嘛!业,好啦!来嘛!"
"别想,自己到浴室解决,解决完就滚回去,别以为你长那样就可以骑到我头上,我

又不是你叫的牛朗。"
这是......电视对白吗?
声音明明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怎么......怎么......怎么......?!
司朗的脸白了,脑袋空了,什么也不能想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说着"我好喜欢你"的顗业怎么会变了?
变得像陌生人一样,他所爱的顗业......和别人......在一起?
那爱着顗业的他怎么办?
要祝福吗?
要退让吗?
要成全吗?O4T?Y*|2OwuK7w
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昨天晚上在网上通讯时,不是还好好的吗?顗业还不断打出"我想你"......难

道......是他高兴过头导致眼花吗?
这...不...是...真...的...吧!
啊!司朗,说不定......刚刚你已经被车子撞昏在路边或是被天上掉下来的砖头打中

头,嗯!一定是这样,所以现在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全是幻觉。
一定是幻觉!幻觉!
浑浑噩噩,司朗放下钥匙推了伍学长的家门,看到伍学长一脸了然的神色,"崩溃"两

个字怎么写,司朗有了一点头绪。
"要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吗?"伍学长拉住摇摇欲坠的司朗坐下。
"他背叛我?!怎么会?"觉得天旋地转的司朗不自觉地用曰文低声问。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伍学长递了杯水到司朗手这年头可乱了,惨遭阿业践踏的芳草

可不止眼前这一株,每株都长得差不多同一型,同样细的短头发、同样水汪汪的眼睛

、同样的身高、同样的身材......再想下去难保他不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因为那简直

像是什么诡异恋物癖一样。
伍学长住在这里原本平静得很,居民善良风俗纯朴,可自从阿业搬来后,三天两头就

有人来打扰,不是要报警就是要救护车的,真叫他哭笑不得,这个死家伙真该送去绿

岛唱小夜曲。
也不是他爱管闲事什么的,若是阿业能把"瓦上霜"清干净他当然一句话都不会说,可

是问题就出在这混蛋的"瓦上霜"严重蔓延到他家门口,他再不出来吭吭声,搞不好别

人还当他伍良史是重看不重用的软柿子好欺负。
"我是说......他和别人在一起吗?"司朗抬眼问着伍学长。
那故作坚强却泪眼蒙蒙的脸啊!
说什么都叫人舍不下心骗他,连善意的谎言伍学长都无法顺利放出嘴。
"你要我说实话?粉难说的啊!唉!就是......他和很多人在一起过,从来没有固定

下来,男的、女的、助教、路上遇的......唉!说句难听的啦!只要他看上眼,对方

也有意思,他就来者不拒,他是有跟所有想被他上的人说他在远方有真命天子,不过

你也知道天高皇帝远,那群不要命的当然先......快乐再说,在一起几天,不高兴就

甩了换新的,每个都不当真,全是玩玩而已,呐!我说......你看起来不像是在玩的

,我劝你还是早点死心比较好啦!"伍学长叹口气回答。
就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咩!
伍良史摸着良心伤害着眼前才初见面的学弟,这个学弟长得好,看起来就是乖乖的、

很会念书的那类,初次见面就很得他的缘,只是没想到......还是遭了阿业那死家伙

的毒手。
"是不是我不好没有和他一起回台湾?是不是我不够喜欢他?是不是......"司朗看着

手中的杯,一次又一次地问着自己"是不是?"。
撑不住过多的哀愁,点点滴滴滑进肚子里。
"伤脑筋!喂!男人咩!提得起就要放得下,你别钻牛角尖,树要长叶、藤要攀枝都

是不可抗力的事,阿业的花心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再怎么问是不是也没办法,就

算你今天不受伤,哪天那个啥真命天子出场,你还不是要伤一次!感情的事要看开一

点啊!"伍学长把倒背如流的劝言拿出来安慰着。
失恋这回事可大可小,只看当事人是不是能放开心胸。
放不开的人,就算身边的朋友肯好言相劝一百天,过了一百天......想跳海的还是会

跳,想割腕的还是会割,人这种生物是很自我的。
男儿泪无预警地哗啦啦掉下,司朗瞪着手中的杯子无声地哭着。
他努力着取得资格,千里迢迢飞到台湾,为的是什么?
难不成就是这个不堪的结果?
"别哭啦!为了那个男人哭太浪费了,你听我的劝,你长得清秀以后一定还会有别人

爱啦!"伍学长第一次看到来人哭得这么委屈慌了手脚,若是让人看见,不以为他对

泪人儿做了啥坏事才怪。
"谢谢......我要回家了。"眼泪不用钱的掉,司朗轻声说。
"谢你个头,你现在要回家?你这样子怎么出门?......别哭了啦!哭有什么用?哭

到死他也不知道,还不照样和别人滚来滚去。"伍学长拿过杯子,塞了条干净的毛巾

给司朗。
司朗闻言把毛巾往脸上一捂,更用力的哭着,仿佛把眼泪全集中流完就不会再心痛一

样。
"你喔!"
伍学长摇摇头,真是无药可救,这种毒就要始作俑者才会解。
伍良史任可爱学弟在客厅放水,走出家门抬脚踹了踹没良心的毒瘤对门。
"干嘛啦!你是没手是不是?就跟你说钥匙在盆栽下,做什么每次都要踹我的门?踹

坏了房东杀上来你要赔?"光着上半身的顗业冲出来开门。
世上就是有这种笨人,连门都不会开,教都教不会,天底下就出这朵奇葩......还住

他对面。
"死家伙,把你屋里的那个给清了,旧冤未了还结新仇,你不要命了你。"伍学长等一

开门就马上大刺刺的开宗明义。
"什么旧冤未了?我哪生的旧冤?我可是都‘了'得干干净净才有新的,不会是哪个来

闹吧?!好聚好散不就得了,干什么吵到你那里去?"顗业很受不了的抱怨。
"好聚好散不就得了,干什么吵到你那里去?"是这样吗?
顗业,你真的是这样认为吗?
司朗红着眼就站在伍学长家门口,一字不露地把顗业的话全听进耳朵里,顗业又长高

了还晒黑了,胸前的青紫红印不少......
现实就是这样,利得像把已开锋的武士刀。
一刀接一刀......割得他肝肠寸断。
"好聚好散"是吗?
原来他们早就"散"了,怎么没人通知他呢?
三年的感情原来是他一头热,把顗业临走前无关痛痒的玩笑话当真的他,真像傻瓜,

苦苦傻了这么久,真是......傻极了!傻到让他止不住泪。
一见到顗业要跟他说什么呢?
司朗发觉想了好久的话在脑中全被删去,空荡荡的词汇库里只剩下一句话,一句他必

须要狠下心才说得出口的话,可是,"祝你幸福"这句话......他真的说不口。
最后,握紧双拳,强忍悲伤的司朗还是决定把之前准备好的话说给顗业听。
把禁不住又掉下来的眼泪挥去,司朗走向前离开了伍学长刻意用身体挡出的"保护区"

,看见了顗业仿佛见到鬼的表情。
"顗业,你好吗?我很好,很想你,我来这里想看看你,看到你我......我很开

心......对不起!我不会再来了,看到你,我真的好开心......呵呵......啊!我怎

么......又掉眼泪......那个......伍学长,谢谢。"司朗行了个九十度中规中矩的

礼之后快速的跑下楼梯。
还是不行......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泪眼朦胧的司朗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跑,他还是受不了,受不了......心好痛,他准备

了好久的话全变成胡言乱语了,怎么会这样?
"你啊!真该被天打雷劈。"伍学长出拳槌了愣住的顗业。
"你怎么没告诉我来的人是司朗?这下死定了!"顗业一回神就拉了伍学长的衣服狂吼


"谁知道谁是谁?司朗......咦?!司朗?他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小孩?......就觉得

这名字很熟......呿!我怎么知道他是你的司朗?当初要跟你借照片瞄一点都不行,

我哪儿来天大的本事知道他是谁?哼!你玩的人不都长那样?哼哼!说什么寂寞就要

找代替品,天底下不会有那么死心眼的人,就算有司朗也不一定会是其中之一,看吧

!就是有那么死心眼的人,那个人还刚刚好就叫一之宫司朗,去你的鬼话连篇,死的

好!"伍学长双手抱胸站楼梯间,冷眼看着顗业在屋里冲来跑去、套衣服、说破嘴撵

人出门。
活该!
再爱玩一点吧!一记天谴就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凡◇间◇文◇库☆☆独◇家◇制◇作☆☆
顗业翻找出很久以前司朗曾告诉他的地址,记得司朗说过如果他到台湾一定会住那里

,因为那是他外公外婆的家。
司朗是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一点消息都不透露?这下惨定了。
招了辆出租车,顗业心急如焚,司朗的性子他很清楚,这么"天杀的"的一面非要让司

朗的小小心肝重伤不可。
还没到目的地,远远地就看到司朗从公车站牌那边"飘来"朝家门走。
"司机先生,前面停车。"顗业指着路边喊停。
车停下,快速的递给司机两张皱巴巴的纸钞,接了司机找的零头,顗业就飞快的跑向

那低着头的身影。
"小朗!"顗业当街把司朗抱个正着。
司朗吃惊地抬头,一看到顗业他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他刚刚一直深呼吸,在公交车上

忍了那么久的眼泪,唰的一声......破功。
"小朗不哭,不哭啊!"顗业用左手搂紧司朗低声安慰着,轻轻的以右手在司朗背上上

下下安抚,就像两年前一样。
司朗长高了约五公分,但是依然那么瘦,和顗业记忆中的腰围一模一样,头发略长了

一点......不是之前可以乱揉的短短发,眼睛水亮水亮,脸型没变。
半搂半抱的拐进前方小巷,这里人比较少,不会像刚刚在大马路边引人侧目,必竟不

是每天都有两个大男生在街上抱的死紧,其中一个还哭的没了形象。
"你放手!"司朗叫道。
"不放,不放,说什么都不放。"顗业缠的跟拔不掉的黏黏虫一样。
"你走开!"司朗出手出脚拼命挣扎。
有力的正义之拳不断使出,顗业承受着乱无章法的攻击,司朗这回玩真的,记记拳头

都不是好吃的,害的他不只要捉人还得东躲西闪免得被揍成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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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走。"
"你有别人了。"眼泪似瀑的司朗指控。
"那是我的错,我只是玩玩而已,不当真的,我爱的只有你一个。"顗业大汗小汗的解

释。
"你不爱我了。"又哭了一场的司朗用曰文呜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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