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塚让的手指技巧性地进出北泽圣悠紧窒的内部,他的身体也渐渐习惯隐隐作痛的违和感,进而转为只能感觉到兴奋刺激的状态。
忙着喘息的北泽圣悠,就连鬼塚让探索他内壁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三指,也没有精神注意,他几乎要完全沦陷了......
鬼塚让不断地亲吻他,没多久,北泽圣悠也主动地索求起来。
终於,鬼塚让掏出那早已蓄势待发的凶器,抵上了那个方才被细心纡解到柔软的地方。
感觉到属於鬼塚让的灼热,北泽圣悠全身上下忍不住颤抖起来。
真的......要来了吗?
才这么想,鬼塚让那耸立高昂的欲望已经长驱直入。
"啊啊......哈啊、好痛!"
"唔......好紧......"鬼塚让一边痛苦的喘息,边继续侵入更深处。
越进越深、越进越深......
"会、坏掉......你快拔出来......拜託,会坏掉......"
一想到身体会被那巨大的东西撑开,北泽圣悠就感到莫名的恐惧,
"已经全部进去了,你这个好色的身体......"
感觉到鬼塚让的腰腹部和自己的紧贴在一起,北泽圣悠知道他说的没错。
不只是前端,就连他的根部都深深埋进了自己的体内。
那个巨大到令人敬畏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北泽圣悠实在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只知道被鬼塚让灼热的身体拥抱着,心里、身体还有那里,都感觉到奇妙绝顶的喜悦。接下来的事,北泽圣悠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鬼塚让在自己体内达到高潮。
而自己,则是三度释放了激情。
第八章
"再含进去一点!"
鬼塚让抓住北泽圣悠的头发,用力压了一下。
在口中不断变硬、壮大的欲望,瞬间顶入了喉咙深处,强烈的呕吐感让北泽圣悠痛苦得落下眼泪。
跪在鬼塚让张开的只腿面前,北泽圣悠在十几分钟前,便开始认真地侍奉着眼前这个不管用身体的哪一个地方接受,都让他吃尽苦头的硕大。
不只舌尖,北泽圣悠整个人都不停的颤抖着,以至於这件应该已经慢慢熟纬的事,却老是做得不尽理想。
"你今天很不专心喔,在想什么?该不会是那个肌肉发达的大熊先生吧?"
"你、你明知故问!"红着只颊的北泽圣悠,抬起一只被情欲湿润的眼眸瞪他。自己会这样,还不都是他害的。
要不是鬼塚让选择在大门口的沙发上做这档事,剥下他的裤子,还在他的体内放入奇怪的道具,他也不会禁不住持续在体内攀升的快感而来取悦他。
"你是说这个东西吗?"鬼塚让故意将手中的遥控器强度开到最大,承受不住刺激的腰肢不自然地抽搐,快感也瞬间释放。
迸射出的热液弄髒了自己的胸腹,从后蕾涌出湿答答的液体也沿着大腿内侧,一路滑到了跪在地上的膝盖。
光天化日之下,被玩到如此狼狈,北泽圣悠好想挖个洞躲起来。
"哈啊......够了......不要了,鬼塚先生......"
"这怎么可以?你还没有取悦我,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了。来,自己坐上来!"
忍着体内被塞进那种东西的羞耻,北泽圣悠用不停发抖的只腿勉强爬上了沙发,他必须伸出手扶着鬼塚让背后的墙,才能够跨跪在他的上方。
欣赏着北泽圣悠正面赤裸的身体,白皙的肌肤透着高潮未退的艳丽红光,渴望被爱抚而昂首挺立的乳头也呈现娇艳诱人的色泽,鬼塚让不禁发出讚歎。
"好个淫靡的画面,你比我想像中还要适合这种姿态。"
"闭嘴,不要说了......"
把烟撚熄在一旁的烟灰缸里之后,鬼塚让由下往上,用手指沾起大腿内侧的那道水痕。他这么做的同时,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北泽圣悠震惊的脸孔。
"拜託你,不可以......不可以......"当他把沾了体液的手指送进口中的那一刻,北泽圣悠不只差点尖叫出声,就连已经柔软的股间也再度苏醒。
那是一种连手指无法触及的深处都被舔了的错觉,无法言喻的酥麻电流,从体内不知名的地方拼了命地涌出。
"啊啊......"
鬼塚让挖苦地说:"还没碰到你,就这么有感觉?"
"不要再说了,鬼塚先生......求求你、快把那东西拿出来......"
"说你要我的,不然就维持这个姿势继续下去吧。忘了告诉你,我昨天晚上跟超市订了货,按照惯例,你的大熊先生应该就快到了才对。"
什么!这就是他故意指定要在大门口做爱的理由吗?
"你、变态!会被看到的!"担心自己狼狈的模样会被看见,北泽圣悠又羞又气的想要从鬼塚让身上下来,然而他的腰却被对方霸气的抓住。
"我巴不得他看见我们连在一起的样子。"鬼塚让得意洋洋的说。
"变态!这种事为什么要让别人看?"
"比较刺激,不是吗??你看你,不过是听见大熊先生要来,这里马上又胀起来了。"鬼塚让握住那兀自兴奋的部位,上下套弄了起来。
"啊,不要......我不玩了,拜託你住手......"
"真不想被看见的话,就求我放进去,说你只要我的。"
鬼塚让把指尖塞进了北泽圣悠的前端,几乎使人飙泪的疼痛,夹带着不可思议的快感。
"啊--"北泽圣悠的脖子不由得向后仰,快感好似无法抵挡的火焰燃烧全身。
明明不喜欢这种没有爱的行为,身体却早巳投降似地接受了。
这种行为简直就和动物没有两样......
北泽圣悠感到羞耻、懊悔、悲哀,然而已经习惯被他拥抱的身体却罔顾主人的意识,因为渴望更进一步的侵犯而疼痛不堪。
"鬼塚先生,我要你......求求你快放进来,我想要、想要你的......"
每一次,鬼塚让都会逼迫自己说这些话来满足他。一开始,北泽圣悠还因为说不出口而受了些折磨,虽然这些露骨的言词还是让他感到害羞,但是比起身体承受的非人淩辱,这一点点口头上的退让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我跟大熊先生,你比较想要谁的?"
"当然是你的,我只要你的......拜託你、快给我......我快要受不了了!"
被欲望折腾得全身发疼,北泽圣悠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他为什么总是喜欢在抱他的时候提起高濑俊介。他现在唯一想到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他真的想要他,想要被他贯穿、被他填满。
北泽圣悠环抱住鬼塚让的脖子,用发情的甜腻声音在他耳边哀求。被塞进猥亵道具的臀部也不断地随着腰肢摆动,彷彿期待着更强烈的刺激。
就在鬼塚让抽出深深插进北泽圣悠后蕾的道具时,北泽圣悠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只腿也不停地哆嗦。
"自己坐上来,让我看你被插入的样子。"
"不要......不要看,鬼塚先生......嗯啊啊、进去了......进去了!"
即使已经先用道具扩张了,但在鬼塚让的硕大进入时,北泽圣悠仍然可以感觉到身体正沿着它的形状被缓缓撑开。除了一股深深的安心感,北泽圣悠并末感觉到疼痛。
"嗯......怎么还这么紧......"被北泽圣悠紧紧包覆住的敏感,使得鬼塚让的欲望瞬间被引发......
达到高潮后的北泽圣悠累倒在鬼塚让的身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鬼塚让静静数着彼此的心跳,没有吵醒他。
直到熟悉的白色小货车驶进庭院,鬼塚让才开始有了动作。
车子还没停下来之前,高濑俊介就注意到了。
门口的木制阳台上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影,面对面......重叠着。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在下车之后更令他惊愕。
将仿彿沉睡中的北泽圣悠的头,轻轻安放在椅垫上,从他身旁站起身的鬼塚让才开始不疾不徐的整理身上的衣物,正确的说法是把裤子穿好。
眼尖的高濑俊介立刻就发现摆在沙发扶手上的白色东西。
只要有点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用来增加行房乐趣的道具。
"真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个。"
从高濑俊介铁青的表情,鬼塚让知道他一定看见自己计画要他看的东西.他故意拿起那个刚刚使用过的道具,将它移到另一个比较不显眼的位置放好。
"呃,那个......"眼前突然闪过鬼塚让是如何在北泽圣悠身上使用那个淫亵道具的画面,全身的血液顿时往脸颊、脖子,以及那个不该有反应的地方集中。所以高濑俊介才会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忘了自己是来送货的。
"东西还是麻烦你帮我送进厨房,那小子黏人得很,要是他醒来时我没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又哭又闹的。"
"呃......没关系,你忙吧,这些东西交给我处理就好了。"
转过身准备要回车上取货的高濑俊介,才走了两步又立刻折回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可是我还是跟你提一下。关於送货的事,因为最近有两家分店要同时开幕的关系,短期内我恐怕没有办法再送货上来。不过你放心,我会把工作交代给副店长,至於你先前的要求,我们也会秉持一贯的原则,帮你保密住所的位置,所以......"
"意思是说,我可以不用担心了吗??"
听出鬼塚让的弦外之音,高濑俊介望向躺在沙发上沉睡的北泽圣悠,无奈地做出了决定。"是的。"
那天之后,鬼塚让的生活作息有了调整,他待在书房的时间增加了。
原因是他对自己为何介意高濑俊介的存在感到不解,也对日渐沉迷於北泽圣悠的肉体感到恐惧。除了写作之外,他从未对一件事情如此着魔似地癡迷。
是他的身体、他陶醉时的失焦眼眸,还是他用那稚气未脱的声音,哀求着要自己填满他时的撒娇神情?又或者,是被他需要的感觉??
在父母为了监护权而拼命争夺自己的时候,鬼塚让才惊觉自己被需要的理由,不是因为爱,而是自己可以带来的庞大利益。
多么可悲,那些企图接近自己的男人、女人,也都是为了分享名作家的亮丽光环而来。
而北泽圣悠......发现越是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鬼塚让就越是害怕,就更想要欺负他,逼他说尽甜言蜜语来填补自己内心的恐惧。
北泽圣悠在他心里的位置,正迅速地扩大。
要是放任它发展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北泽圣悠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要着他玩,并没有真心要写作的意思,而他会不会就此死心一走了之??
光是想像没有他的日子,鬼塚让就觉得心像要被掏空了。
如此依赖某个人的存在,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恐惧,佔据了他的思绪。
和过去几天一样,鬼塚让吃过早餐之后就关进书房里埋头创作;北泽圣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自己已经信守诺言成了他的性伴侣,他也应该遵守约定开始写作。
所以不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或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北泽圣悠都不会拒绝。
一个星期过去,这天下午,一位长得像外国人的访客到来。
简单的寒暄过后,北泽圣悠才知道,原来他才是那辆黑色积架跑车的主人,因为鬼塚让也想换车的缘故,所以两人才约定换车试开一阵子,而今天就是约定还车的日子。
比起这个访客高大帅气的外表,更让北泽圣悠感到惊讶的是,个性看似孤僻的鬼塚让,居然也有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往来对象。
当北泽圣悠把冰咖啡放在桌上时,从楼上下来的鬼塚让搔了搔过肩的长发,对站在客厅的男人慵懒的打了一声招呼。
"瑞季要我问候你,想约你吃顿饭。"摘下有色墨镜的渡边龙司说。
"吃饭?说得这么好听,八成又想藉机要我抱他才是真正的目的,对吧?"
"你知道就好,省得我开口。"
"你也真够窝囊的,竟然愿意替自己喜欢的男人拉皮条。"
替对方点菸的同时,鬼塚让把自己的菸靠了过去,那画面美得下像是现实边讚歎的同时,北泽圣悠一边走进厨房准备待客用的点心。
"唉,这有什么办法,谁教你讨厌他,瑞季对讨厌他的男人最有兴趣了。"渡边龙司只手一摊,吐出一口白烟,帅气的脸上做出无奈的表情。"而我是怎么样也不可能对他说出讨厌那两个字的。"
"那才不是重点,是因为你太宠他了。"鬼塚让不以为然的说。
"爱就是要给他足够的氧气和自由嘛!更何况,瑞季和别人不一样,我有不能不宠他的理由和责任。"渡边龙司自以为体贴地反驳。
"根本就是纵容过头,所以你才不被他放在眼里。既然喜欢,就不该允许他跟你以外的男人接近。"
"好个强势的男人呐,我说你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啊?"
鬼塚让把脸别到一旁,甩开渡边龙司掂起他下颚的手指,皱起了眉头,"谁谈恋爱了!"
看见鬼塚让的反应,渡边龙司露出"宾果"的胜利笑容。
"我才觉得奇怪,你竟然找了个漂亮小男生同居还没闹出人命,真是稀奇!爱情的力量直一是伟大,我了,我了!"
"闭嘴!你再讲一次那两个字,小心我把你轰出去!"鬼塚让怒暍道。
"你玩真的啊!"
"白癡!既然都说是玩了,怎么可能当真。"
话虽如此,鬼塚让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胸痛。
"小子,你不太对劲喔。"渡边龙司有点被他的气势吓到。
"都跟你说是玩玩了,你还瞎闹什么!那小鬼只是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笨书迷。说什么他是看了我的书才放弃自杀的,谁知道他讲的是真是假??不过也亏他笨得可以,居然以为陪我上床就可以激发我写作的灵感。他以为我是写情色小说的吗?真是够了。打从决定躲到山上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打算再写了。跟灵感根本没有关系,而是我痛恨写作!我恨!"
歇斯底里的发泄结束,客厅里瀰漫着仿彿死了人的阴沉氛围。
当受到震撼的渡边龙司不小心看见端着水果站在门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北泽圣悠时,他惊觉事情大条了。
"喂,阿让。"男子用眼神示意他往门的方向看去。
不等鬼塚让的目光,或者说没有勇气与他的视线交集,北泽圣悠丢下手中的托盘,转身跑向二楼。
"该死!"
鬼塚让恨恨的咒骂声,连同他的愤怒一起传进北泽圣悠的耳里。
"你不去追他好吗?"渡边龙司提醒他。
"随便他!反正我也玩腻了,他若继续赖着不走,我也很伤脑筋,这样正好。"鬼塚让故作镇定地回答。
"你太自欺欺人了,阿让。不管是写作的事,遗是感情的事。"渡边龙司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只眸望向北泽圣悠消失的门边。
"你又知道了??"
"我从你出生前就认识你了,你觉得呢??"渡边龙司摇了摇头,接续道:"快去看看那个小可怜吧,听你这么说,他一定心都碎了。"
"麻烦死了,不用理他!"鬼塚让又点了一根菸。
"你不怕他真的要走??"
"他?算了吧!就算我拿枪逼他,他也会死皮赖脸的留下来。你放一百个心好了!"鬼塚让信心满满。
第九章
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会是出於自己最崇拜的男人口中,北泽圣悠握紧拳头气到全身发抖。
也许是想求证吧,北泽圣悠怀着害怕揭露事实的恐惧走到鬼塚让的书房。
果然,整理得一尘不染的书桌上,到处都找不到看起来像是写作用的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