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我们救了人就立刻走吧!’
‘你以为事情有这样简单吗? 既然我已答应了过去, 就不能不管。何况哇日国欺到上门, 也该给他们一点教罚。’
知道他听不懂, 我接着说。
‘刚才袭击我的, 是吉川富郎的人。在孝天那次事件中, 他赔了不少。是恼羞成怒吧, 雇了些3流杀手, 想置我于死地。此次失败了,
必定陆续有来。神风商事背后, 有哇日国政府支持。哇日国的总理, 正是吉川富郎的族叔。明白了吗?’
‘唔, 你要打倒哇日国吗?’
‘现在还是言之过早, 我只想给他一点教训, 以后才可以太太平平地过日。’
‘我就知道兰兰最好。对了, 今天是星期天…’
某人不怀好意地笑。
‘你…你这色章鱼, 不要过来, 走开。’
我什么时候跟你和好了?
‘兰兰, 你是在引诱我吗? 欲拒还迎也是情趣, 别急, 现在只是下午, 漫漫长夜, 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变身成为诱奸犯的某某说。
可恶! 这个混蛋加三级。谁, 谁来帮我赶走这只色狼呀?
17.
我花了3天时间, 结束了在证券行的业务。 走时老板还拉着我不放, 说随时回来都可以。
此刻我就坐在往挪华国的飞机上, 那只章鱼理所当然地黏在身边。
从南部的素月国到北部的挪华国约需10小时。
挪华合众国, 一个熟悉的名字, 我成长之处; 一个原本想永远离开的地方, 现在又回来了。
心中隐隐有不详之兆, 是我太多心了吗?
机仓内不流通的空气使人昏昏欲睡, 费瑟早已在打呼噜。还醒着的我, 前尘往事一一涌上心头。
我是一个弃婴。刚出生便被弃置在挪华国中桤邦的废物弃置场, 那时还未有挪华国, 只有七个邦, 分别是: 黟邦, 樲邦, 毵邦, 巳邦, 武邦,
陆邦和桤邦。 各邦之间时有纷争, 常为边界利益等问题争吵不休, 零星战事几乎没有停上过。
我不知自己是怎样活下来的。自懂事以来, 每天就得在弃置场中找吃的, 你也知道, 我很挑吃, 况且要找吃的不容易, 所以许多时候都得饿肚子。
我没有朋友。 因为有读心能力, 可以知道别人的情感, 所以我不愿意和人接触。
原本以为, 一生便是这样渡过。可是…
那时我大概是十二、三岁吧! 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几时出世。总之, 我被抓进牢了!
那是在挪华地区中最恶名昭彰的监狱: 拔士那电子监狱, 专门收容政治犯和死囚。那里的保安是非常严厉的, 全部均由最先进的电脑系统控制,
牢房外的铁栏均有高压电, 还有重兵驻守。据说从来没有犯人逃走成功, 或是活着走出来。
为什么会被抓? 我只是弃置场中的一个孤儿而已。
同行的还有20来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少女。
据说, 我们要去参加狱中每半年一次的祭典。但只有我知道, 我们是祭品。
第一天, 我们被洗得干干净净, 有满桌丰富的佳肴, 还有香喷喷, 软绵绵的睡床。
我没有把真相告诉那班正在兴奋的小白。何必呢? 反正都是死, 又逃不了, 就让他们高兴高兴吧, 即使只有一阵子。
在第三天, 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们, 被带到一个圆形的广场中央。
广场上面是空的, 可以望见天花板。总共有五层, 每层均有呈环状用精钢制成的牢房。牢房相连, 中间隔着钢墙。每个牢房前后均有高压电栏。 对,
就像动物园里的狮子笼, 不过这里关着的是人。每个牢房都可以望到地下的广场。
广场四周站着荷枪实弹的狱卒, 中央处坐着几个人, 是监狱长和其它管理高层。一旁放满各种各样的刑具。
祭典即将开始。
18. (极血腥, 慎入)
拔士那电子监狱每半年会举行一次祭典, 据说, 因监狱中的囚犯全是男性, 举行祭典是为了让他们可以放松, 舒缓压力。
祭品多来自孤儿院, 或街头的小孩, 原因是不会惹麻烦。但我知道, 这是狱长的个人兴趣。
邦政府也默许这事, 因为狱长有邻国撑腰, 而且孤儿减少也减轻了政府的负担。
祭典的内容是这样的。祭品会在广场中央先由监狱长选一个出来作 ‘开幕典礼’, 然后便到其它管理高层,
之后就是四周的狱卒。还没死的会给囚犯。祭典没有时限, 到所有祭品均被弄死为止。
也有较 ‘幸运’ 的, 被高层们看上了, 会被收起来, 但往往不足2 个月便被弄死,或被抛弃, 送回监狱, 下场也好不到那里。
四周的囚犯在叫嚣, 对他们而言, 这是难得的机会, 有得看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我们被带到广场中央, 坐着的那几个人像在选货物般仔细打量着我们。
‘你, 过来!’ 监狱长说。
一个的狱卒把我拉出来。监狱长看了我一会, 对旁边的人说:
‘就由这个开始吧! 你看, 虽然是瘦了点, 可是也算是上等货。冷漠高傲的姿态, 让人很想尽情蹂躏, 在他身上留下记号,
看看他屈辱求饶的表情。尤其是他那不同于一般, 有着魔性的湛蓝眸子, 带点水雾必然更美吧。’
说毕强行把我拉过来。像检查身体地在我身上到处摸。
‘皮肤很好, 不过太黑了, 你该是第一次吧! 放心, 我对处子是很温柔的。你喜欢先从那个开始? 电鞭,狼牙棒, 传统的铁火钳还是一起来?
一旁的小孩早吓得面色发白, 有些更哭起来。不知为何,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只是他的手很讨厌。我一向不喜欢跟人接触,
更厌恶被人碰。他那残暴嗜虐的欲望, 以及布满四周兴奋若狂的淫念, 都令我感到恶心。
我大力拍下他的手, 他不怒反笑:
‘不错, 反抗才有意思, 太温顺的反而没有成就感。尽情抵抗吧!’
说毕便把我上身的衣服撕碎。我不住挣扎, 想把那讨厌的手弄开, 混乱间好像划破了的他脸。
他生气了! 我强烈感到他的怒火。他掴了我一巴, 我跌倒在地, 被打处火辣辣的, 鲜血缓缓从嘴角流下。
‘不识抬举! 看来你不喜欢温柔。哼, 天生的贱货。别指望会有人来救你, 我要玩弄你至死!’
别指望会有人来救你? 我从没有想过呀。是的, 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他跟她早已掉下你, 不知到那里去, 再也不会回来。他不会来救你的,
他不要你了。没有人会来救你, 你死了也不会有人皱一皱眉, 掉一滴眼泪。
谁? 那人是谁? 谁在跟我说话? 心好像被紧紧握成一拳, 别再说了, 我不要听。
没有人会来救你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了。
四周的环境好像变了, 彷佛在那里见过。
我不要, 不要再回到那地狱。
死心吧! 没有人会来救你了。
脑子突然变得空白一片。接下来,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身体自己动起来, 耳边很吵, 可是声音却很遥远。好像有什么人说: ‘快,
把全部的士兵叫过来。什么都好, 快!’
枪声, 呼救声, 尖叫声, 求饶声, 怒骂赶, 惊慌声, 哭泣声, 惨叫声不绝。 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管怎样,
与我无关。
不知过了多久, 嘈杂声终于停止。咿? 有什么东西流进口中? 温温热热的, 黏黏稠稠的, 浓浓郁郁的, 咸咸腥腥的… 是水吗? 是牛奶吗?
我喝的东西一向都是这种味道。只是, 这次感觉更强烈, 更真实。
口中好像咬着些什么。很软, 很滑, 很韧… 是肉! 还在动的肉! 肉的主人死前的记忆流进脑袋中。眼前所见的是个杀人如麻, 全身浴血,
冷酷无情的恶魔, 像要把所有有气息的全部撕碎。他对自己的苦苦哀求无动于中, 一步一步迫近, 然后突然伸出还滴着鲜血的手, 插进心脏,
用力拉出。耳边彷佛听到他在冷笑, 死亡的恐惧, 绝望, 无助如泉水般涌过来, 生前的记忆如走马灯快速闪过。
谁? 那恶魔是谁?
是我!!!
好痛! 耳环在发热, 火烫得像要烧起来似的。
我猛然醒过来, 好恶心。我立刻把手中的肉丢掉。胃部在迅速收缩着, 身体内的所有器官都扯作一团, 我再也忍不住, 大口大口地吐, 连内脏也要全吐出来,
不要有什么留下。吐到最后, 什么也没有了, 剩下的只有酸酸的水, 可是那醒咸的味道还挥之不去。
四周很宁静, 静得连呼吸声也听不见。
是的, 在这广场中心, 除了我以外, 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不, 我还算是人吗? 还是人吗?
脑袋忠实地接收着从鼻子传来的阵阵浓烈的血腥味, 我的胃又再次痉挛,很想再吐。广场上层囚犯们的恐惧, 不住奔过来。在他们眼里, 我看见在血红一片,
布满人体残肢的修罗场中, 站着一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那个就是我吗? 真的是我吗?
不是我, 绝对不是我!
我要离开, 尽快离开。 这只是一个梦, 一个恶梦, 我要离开, 我要醒过来!
我跑到出口处, 可是大门紧闭, 我用力地推, 大力的打, 打得手也麻痹, 门上红了一片, 如蛇行般流到地上。可是门一动也不动。是啊!
这是一所电子监狱, 由中央电脑系统控制, 保安系统早已被启动。怎办? 我连字也不懂几个, 更别提操作电脑了。
放我出去, 我要出去! 我要清醒, 不要在这恶梦中。谁也好, 带我离开吧! 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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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 咿? 这是谁写的, 是清纯如蒸馏水的我写的吗? 绝不可能! 我知道了, 是小矮人趁我睡觉时写的!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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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这时, 一个名字在脑海中闪过。我赶紧抓住, 轻声念道: ‘莉 诺 雅’
一把很温柔但没有感情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 主人, 请吩咐!’
‘把门打开。’
我在下命令, 就像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是。位置确定中。已接上中央主电脑。系统操作正常。解除高压电装置, 所有门将于1 秒内开启。’
出口处那约三层高的钢门缓缓打开, 我踏着大步, 头也不回地迈出这个人间地狱。
到那里去? 回弃置场吗? 我还有资格回去吗? 现在的我, 比垃圾远要污秽。该到那里才好? 那里有我容身之处?
出了监狱, 我让双脚踏在厚厚的雪地上, 任由他们自己走动。白白的雪花徐徐落下, 停在裸露的头上, 身上。冷吗?不, 一切感觉都麻木了。可是,
还是感到自己很脏。我不由自主地跪下, 把雪往身上抹, 往身上堆。直至, 一切感觉都消失…
***
醒来的时候, 身旁站着几个人。
‘你终于醒了。整整昏迷了一天, 我还以为你活不成。’
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谁? 这是那里?
不过, 没关系吧! 什么也没有关系了。
我就这样地坐着, 什么都不愿想。
‘我叫允日, 你呢?’
名字? 他在问名字。
脑子一片空白的我, 声音自动从口中走出来。
‘兰西亚。’
我说出自懂事以来的第一句说话。
这是什么名字? 很熟识, 也很陌生。很怀念, 却又很心酸。好像要记起什么, 可是我不愿想起。
‘兰西亚先生, 你好。我先要多谢你, 把我们从拔士那监狱中释放出来。你刚醒来,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声。’
需要什么? 是什么意思?
‘允日, 大事不妙。这地方给他们发现了。一队士兵正赶过来。’
另一把声音紧张地说。
‘你走得动吗? 我们要尽快离开。’
允日也着急起来。
见我没有反应, 他不再多说。把我上背便走。
走着走着, 身后传来撕杀声和枪声。死亡的感觉又再次袭来。
‘允日, 你先走。国家需要你, 快走!’
为什么? 为什么要牲自己? 为什么要去送死? 死亡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啊!
随即, 我感到有更多人死去。
死亡的感觉, 血腥的味道, 冲击着我身体的每个细胞, 是如此的熟悉。我彷佛就是战场的一部份。战场, 那是就我该去的地方吗?
不知走了多久, 他才把我放下。
那是一个地下室。
之后, 他对我说:
‘我是统一党的领袖。我们的目的, 是要把七个邦统一起来, 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 不用再受外国的支配和欺凌。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请你加入吧!
兰西亚。’
加入? 就是以后都要在战场打滚吧! 不过是去我该去的地方而已。
就这样, 我加入了统一党, 开始另一个人生。
20.
莉诺雅是谁? 我这样问她, 她说是她是由我设计的第二代管理工具。我不理解, 可是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也没有追问下去。
从那天起, 我开始学习各种知识。只要我一想, 莉诺雅便会把我想知道的传送到脑海中。
莉诺雅什么都知道。 有一次, 党中有人说着古老的神话, 据说很久以前, 这个世界上是有魔法王国存在的。 人类和魔法使, 精灵等和平地共同生活,
邻国伊苏国的第一任国王和王后, 便是被逐下凡的天使和恶魔。所以其每代的正统继承者均有一个倒转十字架的胎记云云。
真的有魔法吗? 在这个科学年代, 所有事情都讲求证据和合理性。我问莉诺雅, 她立即把相关历史及魔法咒语传送过来。从此, 我多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能力。
允日很希望我可以教他们自卫术和使用电 脑的技巧。开玩笑, 我连电 脑都不懂开, 怎样教? 允日不死心, 又找了几个会武的来跟我打,
初时我只有挨打的份儿, 可是打了几次后, 身体渐渐适应了, 也掌握了技巧。 到现在, 没有人能跟我对上1 分钟。
很奇怪吧? 我也这样觉得。可是知识和格斗技巧都好像早已存在, 我只是回想起来而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