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冷皓把脸埋进了何七的背部,何七感觉到了后背的湿润,然后听到了那个似有似无的抽搐声。何七本能的把环着他的手臂拉的更紧,手指轻拍着殷冷皓那白皙的手背,轻轻的,轻轻的,一下又一下,随着殷冷皓的抽搐声,很有旋律的拍打着。
许久之后,殷冷皓低吼道"为何?为何殷冷遥与我一同出生,却被大家视如珍宝,为何我却要被丢到这阴暗的密室之中,一过便是五年。小时候我常问婢女‘为何爹爹和娘亲不来看皓儿,是因为皓儿不乖吗?那皓儿以后乖乖的,不忍你生气,你让爹娘来看皓儿好吗?'婢女总会把我搂入怀中拍着我的后背心疼的告诉说:‘只要以后皓儿好好识字,认真做画,那我就想办法让皓儿见爹娘,好吗?'于是我听了话,认真识字,只五年少龄便已熟读百书,写得一手好字,却不知这一切都不曾是他们不来看我的原因。难道只是因为我与那人有着相同的紫瞳与发色?"
第十四章
仙界:
月老看到此处,抛下手中的‘仙仙'牌瓜子,匆匆找来寿星,一起来到了观世池,月老很想了解殷冷皓以前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又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才会使殷冷皓变成现在这般阴寒的模样。他两指一捻,呢喃了几句咒术,跟着天空风云突变,月老长袖朝观世池上一挥,场景瞬间变化,正是殷冷皓刚变鞭笞完被婢女抱回密室的时候。
人间:
只见五岁的殷冷皓全身赤裸着被那个绿衣婢女抱到床上,翻爬了下来。殷冷皓那终年不见阳光的皮肤白的清透,此时后背上的鞭伤像虫子一般扭曲着布满了整个背部,鞭痕道道见红,表皮的嫩肉打着卷向外翻,却看不到里面的筋骨,可见殷冷皓的爹爹内功不低。这鞭法不似剑招这般,只要学会了招术,加以一定内力灵巧应用便可,想要把这皮鞭练到收缩自如到这种程度,内功没有个三年五年恐怕难成气候。
那个绿衣的婢女刚把治外伤的金创药涂到殷冷皓背上,就见殷冷皓咧着小嘴,含泪说道"痛,玲珑姐姐,你轻一点,皓儿痛。"
玲珑一听这话,心里泛起心疼之意,眼框四周打转着的泪珠瞬间落了下来,滴到殷冷皓的伤口上。那咸咸的泪水更加刺痛殷冷皓娇嫩的身躯。玲珑赶紧抹干了眼泪,柔声说道"皓儿乖,忍一下,上了药伤口就会好的。"玲珑从殷冷皓出生起就一直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她对这个乖巧、听话又懂事的少主是疼爱的,也是怜惜的。她从小就被盟族的人收养,看惯了这人世间的悲凉,但是她不懂,不懂为何主人会把这个刚出生的少主丢到这间狭小的密室之中不管不顾,难道仅仅是因为少主的紫眸和银发?也许另有隐情,她不曾知道罢了。
殷冷皓点了下脑袋,小手陷进床章中,可怜兮兮的问道"玲珑姐姐,爹爹为何要如此对我?娘亲为何也不救皓儿?是不是皓儿学的还不够好,所以......所以......"最后的话语全都埋在了哭泣声中。
玲珑鼻子一酸,让她如何告诉殷冷皓他的娘亲早在他被关到密室的时候,就已经为表自己清白投湖自尽;又让她如何告知殷冷皓,他的爹爹现在只疼殷冷遥却恨他入骨,又苦于不能杀他,只能将他丢到密室认他自生自灭。玲珑接着哄骗道"皓儿,有些事情姐姐现在不能告诉你。总有一天皓儿会明白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殷冷皓慢慢合上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在无助和痛楚中渐渐睡去。玲珑贴心的帮殷冷皓清理干净伤口,又仔细的给他盖上被子才退了出去。
她并没有回房,却是朝殷冷皓的爹爹--殷琰房间走去。
"主人,少主已经睡下,伤口也已经处理妥当,不会留下疤痕。"此时正抱拳跪在房内的女子正是之前照顾殷冷皓的玲珑婢女。
"恩,你下去吧,好生照顾,等他伤好后带到思娴居,让他和遥儿住在一起。"殷琰背对着玲珑冷声说道,玲珑应声退了下去。
殷琰看着手中那张刚查出的密函,嘲讽的轻吟道"娴儿啊娴儿,你当真以为你一死,什么事情都可以掩埋干净吗?为了他,你不顾我的痴情与苦心,竟然连命都不要,一心想要保住他的命脉。你欠我的,我都会从皓儿身上一一讨回来,你就在黄泉之下慢慢看着,看你拼了性命保护的孽种是如何被我折磨。别说我不守信,我会留他一个活口,我到要让他偿尽这生不如死的滋味。"殷琰把手中的书函拿到烛台前,看着那抹不停跳跃的火苗,嘴角竟露出了一丝阴险的微笑,那笑意映着烛光,不断的扩散、扩散,然后与黑暗渐渐溶为一体。
两个月后,殷冷皓身体痊愈,跟着玲珑一起搬进了思娴居,殷冷皓抓着玲珑的衣角,怯怯的露出脑袋望着面前那两精致的小人,一个娇纵无比,一个儒雅谦合。那两人正是殷冷遥与言非语。
几天相处下来,殷冷皓大多情况下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些人,就算被娇纵的殷冷遥欺负了,他也会露出一丝浅浅的带着包容的微笑。他知道言非语是被殷琰从外面收养回盟族的,现在是他妹妹的陪读。同时他也了解到,殷遥在这盟族是如何得宠,恐怕就算殷冷遥想要天上的月亮,殷琰都会想办法给她弄一个回来。
殷冷皓虽然很不喜欢殷冷遥,看不顾她那小姐脾气,却也听了玲珑的劝告对她十分礼让,到是言非语和他谈的相相投机。虽然之中殷琰会偶尔来看一下殷冷遥,却没像上次那般对他,只是冷眼一扫而过。转眼过了两年,殷冷皓天赋异柄,才七岁的小人就已满腹经伦,功夫也十分了得,同年殷冷皓与言非语外出时救回了奄奄一稀的冥魂,并收为自己亲随。
冬去春来,殷冷皓脱去了儿时的稚嫩,少年的青涩表露在脸上,此时的他已经十三岁,正处在男孩与男子之间的阶段,那绝美的脸庞越显妖艳。
殷冷皓一身素白,渡进殷琰的房间说道"爹,找孩儿什么事。"几年下来,殷冷皓除了面对玲珑时会露出真实的自己,对其他人都是冷声冷语,不怒,也不开怀。
"今年你已经十三了?"殷琰一边画画,一边淡声问道,头也没有抬过。
殷琰的话让殷冷皓一时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跟着他的意思回道"是的。"
殷琰停下笔,不急不慢的吹干墨迹,才抬起头来,看到殷冷皓的脸时,冷笑了一声"果然像极了那个男人。"然后走向前去,挑着他的下颌"都是那么妖艳,恐怕连男人看了都会暗地里肖想一番。"
殷冷皓凤眼半眯,他不喜欢别人拿他的相貌做文章,即使这个人是他的爹爹也一样。殷冷皓退了一步,离开殷琰的范围,恭敬的说道"不知爹爹找我来有何事商量?"
殷琰大笑"何事?你以为我找你来会有何事?你以为我养了你这几年,找人教你识字,又找人教你习武,会因为什么?"殷琰坐到床头,别有深意的望着殷冷皓"等了十三年,终于等到你长大了,皓儿,爹可是想你想的紧啊。"
殷冷皓默不作声的看着殷琰,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殷琰把头靠向那个木雕的镂空大床上,杏眼微合,神态自是十分悠闲,嘴角的唇线略微上扬,形成一条完美的弧线。许久才开口道"皓儿,咱们族向来都是以双黑、纯血统为荣,你一出生便是银发紫瞳,本来应族里的规则该以你命祭天慰神,爹却留你到今日,你可知为何?"
"孩儿愚笨,请爹爹明示。"殷冷皓心底更加寒的更厉害,‘以命祭天'?就只知道这双紫瞳和银发?呵呵......
"过几日咱们幽镇最大的清倌馆就要开张,你便会成为那里最大的红牌。"殷琰那淡漠的语调没有一丝情感,直直的刺向殷冷皓的心房。
殷冷皓全身一僵,心里的暗笑,原来......原来是这样,教我琴棋书画,只是为了把我推向更深的牢笼之中,这些年来,他果然还是对我没有丝毫父子之情。
"皓儿若是不从呢?"
殷琰从嘴角到眼角全是笑意"你以为你有说不的权力?"
"何时开张?"殷冷皓此时的心中已经下了逃跑的决心,以前冥魂和言非语曾经劝他离开殷琰,可是他心里一直念着那份淡薄如纸般可笑的亲情,可是现在应该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留恋的了。
"下个月初,你回去好好准备。"殷琰挥手让殷冷皓退下,他望着殷冷皓离开的背影轻笑道"好好准备你的逃跑计划吧,这样我的游戏才能继续下去,你说对吧娴儿。"
殷冷皓与冥魂他们的计划很周详,他们打算在殷琰做大寿防备最弱的时候逃走。酒席上殷冷皓和从前一样没有说过多的话语,乖巧的坐在席间。
"皓儿,爹今天有些醉了,你扶爹回房去吧。"殷琰起身靠向殷冷皓,见到殷冷皓皱起的英眉勾了一抹笑意。
刚进房间,殷琰就在说道:"爹最近睡的淡,最多也只能睡上一个多时辰,人老了啊。"然后就躺到床上合上了眼睛。
殷冷皓立刻板起了脸孔,快速起身离去。殷琰睁眼,说道"让爹看看,一个时辰你能逃出多远。"
殷冷皓、冥魂与言非语三人出了幽镇向南山逃去,一个时辰后,三人来到了那南山那片竹林之中,一道冷声打破了三人的寂静:
"皓儿,爹给了你一个时辰,你却只到这里?你让爹太失望了。"
殷琰从深处走了出来,玄金色的长袍飘曳在夜色当中,黑发三千迎风轻扬,黑瞳里闪着寒光,却无一丝醉意。"算算时候药也该发作。"
殷冷皓只觉得全身上下燥动不已,那股无名的骚动从身体里不断向外溢出,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无力的说"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
殷琰浅笑,没有理会殷冷皓自言自语道"一、二、三。"
三刚一喊完,殷冷皓应声倒地,冥魂与言非语一脸紧张的扶起殷冷皓,警惕的盯着一旁的殷琰,三人变成了一副僵局,一下子连时间都静止了。
殷琰瞬间闪到他们之中,手指一扬便点上了他们二人的穴道,扯过殷冷皓冷声说道"你们二人,私下串通妄图掳走少主,长老们自会严办。"然后轻功运于脚底,起身抱着殷冷皓投到黑幕之中。
殷冷皓慢慢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被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绑在床头,手臂和双腿都被绳索高高分散吊起,只有臀部底下垫着一个较高的枕蕊。私处暴露在烛光底下,稚嫩的分身因为药效高高挺起,白皙中透着粉红。一旁的殷琰此时正喝着花茶,一幅悠闲的望着他,说道"这么快便醒了?"然后优雅的放下茶杯,不急不慢说道"你们几个进来吧。"
闻声进来五个粗壮的男子,个个高大健硕,而且全都是脱光了衣服,那赤裸的身体上肌肉横行,他们看到床上的殷冷皓脸露色欲,粗大丑陋的分身迅速硬了起来。
殷琰浅笑"去吧,他还是个处,别把人玩死就好。"
众人听了殷琰的话,如去了缰绳的野马奔了过去。殷琰把身体靠到椅背处,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执起茶盖浅品了一口香茶,然后悠闲自得的看向床递之间。
殷冷皓被那五个人残暴的对待了一个多时辰,他一直神态清冷的合着眼睛,紧咬的嘴唇趟下血来,期间一声也没有出过。身体上的痛楚永远比不上心灵上的折磨,他的心在这一个多时辰中饱受摧残,偿尽了世间悲凉,那颗原来还有一丝温度的心房此时已经冷如冰霜。
殷琰锁着眉心,嘲笑道"果然和那男人一样,被人如此折磨都不出一点声响,我到要看看你能挺多长时间。"
殷琰从一旁拿出一个瓮,里面装着一条手腕粗的青花大蛇,走到了殷冷皓面前"这条蛇是媚蛇,它能在人体中活四个时辰。"然后撑开殷冷皓被撕裂的后庭处,血水和着精液从他的洞穴中不断流了出来,房间里弃满了糜烂的味道。殷琰阴笑一下,把那只媚蛇放了进去,看到殷冷皓的后庭无法自己闭合,又找了一个布料把它塞在殷冷皓的穴口处,说道"如此可有感觉?"
殷冷皓此时就觉得腹中那条冰冷的东西不断的翻腾着,有时还会有一阵几乎被刺穿肠道的刺痛,他的汗水不断的落在床单上,身体扭曲到极点,贝齿也陷入到唇肉里,却依旧不出一丝声响。
殷琰有些急,低吼了出来"好......很好......如此还不出声?看来爹还不够疼你,那咱们再加一点别的。"
第十五章
殷琰把殷冷皓吊于房内,单单只用绳索扣着殷冷皓的手腕,提到离地面几公分处。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加上殷冷皓体内媚蛇的扭动,另他下垂着的双脚脚尖拼命的向下伸着,极想碰触地面来阻止体内的这种不安的燥动,却只是徒劳无功。殷冷皓手腕处的绳索用特殊材料制成,四周带着强硬的毛刺,而且打的还是死扣,越挣扎勒的越紧。此时他手腕处的绳索已经随着他每次的尝试,进入到了肉中,每动一下,绳索就会更加深入。鲜血顺着他光滑的手臂流了下来,一直延伸到白皙的胸膛。殷冷皓的鲜血强烈刺激着殷琰的视觉,令殷琰有种莫名的兴奋。可是殷冷皓却还是不能停止用脚尖尝试点地的这个举动,比起这种强烈的刺痛感,他体内的那条媚蛇才是令他不安的正常原因。
媚蛇之毒,除去蛇本身的巨毒之外还如同强效的春药,如不及时与人交合,就会令自身血脉倒流,至使血冲脑门,从而令人失去本性,头脑大乱。
"还这么能忍?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殷琰大笑着拉过凳子坐到殷冷皓面前。
一盏茶的功夫,殷冷皓的手腕已经被绳子勒的依稀见了白骨,却仍在不断的尝试之中。他原本白皙的脸庞越加苍白,嘴边还留着已经干涸凝固的阴红,手腕往下直至胸膛全是鲜血,下身的后庭处还塞着布块,布块也早已经被血浸红了一半。此时的他,脚尖正一下又一下的向下不断试探着,至始之终都隐忍的很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明白,他现在不能向殷琰低头,不能屈服,殷琰越是想要听到他痛苦的吼声,他越加不能发出一丝声响。
又等了一会儿功夫,殷冷皓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渐渐失去了意志,殷琰杏眼一眯,起身松开困着殷冷皓的绳索"这么快就让你昏过去,那不是太没有意思了。"
绳索一松,殷冷皓便如无骨的动物一般摊在地上,手臂早已经脱了臼,手腕处那条深得见骨的伤痕处正往外涌着鲜红。红烛在房内摇曳,映着地上软成一团的人影,那白与红的交错,尤如在月光下胜开的血莲花。
殷琰蹲到殷冷皓面前,用极暧昧的声调说道"皓儿,爹记得你最疼的便是手下那个叫玲珑的婢女吧?"
殷冷皓原本合着的双眼突的睁开,那妖美的紫瞳含着怒意瞪向殷琰,沙哑说道"你想干什么?"
殷琰浅笑,那种笑意就像是孩子突然发现了宝藏一般"原来她才是你的弱点。"
殷冷皓不语,但盯着殷琰的眼神已经渐渐有了杀意,不似之前那么不屑一顾。
殷琰起身,"看来越来越好玩了。"又轻唤道:"来人,把玲珑带进来。"
不出一会儿,玲珑便被人抬了进来,殷冷皓只看了一眼就轻轻合上了眸子。玲珑的身体已经被蛇啃的千穿百孔,下腹还有一根肠子从残破的体内露了出来,人到是还没有死,只拼命的睁大眼睛无力的喘着粗气。
殷琰放声的大笑,殷冷皓只是默默的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他的笑声,再次睁开紫瞳时,殷冷皓的眼光越发寒冷,说道"你想如何?"
殷琰看着他,笑意渐收。"我要你屈于万人之下,受尽百般折磨。"
"只因为我的外貌?"殷冷皓冷笑。
"不。"殷琰凤眼眯起"只因为她为了保你竟然连我与遥儿都舍得放弃,只因为她临死前还念念不忘逼我发誓,今生永不能取你性命。她以为我不取你性命,便可保你平安?哈哈哈......哈哈哈......"殷琰颤抖着身体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