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们的幸福生活(出书版)by 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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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就纳闷了,她老人家怎么看出这两个小子「乖」的?一路上他差点没被这两个皮猴子折腾死。亏着大皇兄一路上给他们安排了好几位奶
娘和保姆,不然他还真顾不过来〈其实哪里用他顾啊?孩子根本不用他操心〉。
「曜月啊,身子好点了没?听说你郊外产子,真是太危险了!莫要留下什么病根啊。要好好保重啊。这女人啊」
「咳咳咳!」
小王爷用力咳嗽,皇太后这才反应过来她家儿子的王妃是男人,顿时一脸黑线,连忙改口:「这不管男人女人啊,生孩子都很辛苦啊,一定要
注意」
皇太后自己越说都越觉得别扭,北堂曜月更是别扭。
这皇太后抱到孙子,不忘感激这孙子的「娘」,因而按照惯例赏赐给北堂曜月的东西就不用说。不过不知她老人家是疏忽还是忘记,赐给曜月
的那些东西,竟有许多是女人产后大补的药材
北堂曜月尴尬,可对着长辈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微红着脸,努力沉静地应着。
皇太后自从听说北堂曜月有了孩子,似乎忘记他还是个男人,只一心想着抱孙子,因此早早就把孩子们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给儿媳妇的东西更
是上品中的上品。
她日盼夜盼,终于把儿子一家盼回来了,等见了面才恍然想起,这儿媳是男的。
其实也不能全怪皇太后。男人生子哪是那么容易就习惯的,总要有个适应期是不?
皇太后好不容易把早就准备好的,后来才发现并不完全适用她这位儿媳的话说完了,想起一件大事来。
「对了,昊昊啊,曜月啊,两个乖孙马上就百日了,哀家想到这满月酒哀家就没喝上,这可不成。
「哀家准备办一场百日宴,你们也上点心。另外两位亲家翁是否也来?哀家想好好感谢他们,若不是他们,哀家这两个乖孙也凶多吉少啊。再
说,你们成亲这么久了,哀家还没见过亲家公和亲家咳咳,和亲家爹呢,这次一定要好好款待一番。」
这皇太后一直以为北堂曜月的母亲是老北堂王的正妃林氏,后来听了儿子的解释,才知道原来亲家母竟也是个男人,当时那个惊奇。
其实,小王爷回来后,早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曜月郊外产子的凶险讲了一遍,皇太后心肝那个颤啊。
这媳妇可真不容易,没想到对她儿子这么情深义重,大着肚子受这么多罪。
皇太后一想到这里,对北堂曜月原有的那些偏见早飞到爪哇国去了,只觉得这媳妇好啊!好得不能再好了!
小王爷一边夸张地渲染着那番经历〈其实也不用他夸张本身就是够惊险的了〉,一边偷窥着他老娘的反应,见他老娘震惊感动,激动得手帕乱
颤,眼泪飞飙,不忘说:「怎么样母后,儿子这个王妃没选错吧?」
「没选错没选错!昊昊你果然有眼光,不愧是哀家的儿子!」
老娘的认同一下来,小王爷终于扬眉吐气,拨云见日了。
皇太后一听说北堂曜月竟是明国那个声名赫赫的老北堂王和一个男人生的,心里这个好奇啊。
当初小王爷和北堂曜月大婚时,老北堂王已经退位,不知何处隐居去了,只派了一队银甲铁骑带着一堆珍贵贺礼,浩浩荡荡地送了人来,因此
别说那位亲家爹,就是老北堂王这位亲家公也未曾见过。
这皇太后也是年轻过的人。当年老北堂王天门门主北堂傲的事情不知听了多少,风靡了多少少女的心扉。连她的皇帝老公都称赞不已,曾言天
下可与之一较长短的,唯北堂傲一人而已。
因此皇太后这次无论如何,也想和两位亲家翁见上一面。
北堂曜月闻言,想了想道:「两位父亲大人现在遥京,若是举办百日宴,想必是要来的。」
小王爷忙道:「那爱妃赶紧给他们写信吧。早知道就不让两位父亲大人走了,直接和咱们一起回来多好。」
北堂曜月笑笑不语,知道父亲们是担心大哥和子星,定要回遥京看一看。
如此,两位小世子的百日宴便浩大地筹备开了。也正赶巧,百日那天正是中秋,北堂曜月的两位爹爹也如约赶到了。
「父王,爹爹。」
北堂曜月出来相迎,一袭月牙长衫,绣着祥云金瑞,长身玉立,面目含笑,当真如皎皎明月,灿灿生辉。
言非离看见他,发自内心的感到喜悦。三儿一女中,他唯对曜月颇感歉疚。
曜日和子星都深得他与北堂傲的信赖和宠爱,曜辰也因为是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也得到更多的关怀。只曜月不上不下,没有长子的器重,
也少了么子的宠溺,又从小离别抚养,与众兄弟相比,言非离始终觉得对他付出的不够多。
「月儿,身子好了吗?」
「早已大好,让爹爹和父王挂心了。」
言非离想起三个月前的凶险,心里还在害怕,只携了他的手进屋,细细打量,看这两个月可有什么变化。
东方昊晔风风火火撞进来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正在说话。
小王爷看见两位父亲大人,大声唤道:「岳父大人,你们来啦。」
北堂傲本坐在一边,听着非离和儿子说话,此时见小王爷进来,眉宇淡扫,微笑道:「昊晔,几日不见,还是这么精神。」
「嘿嘿嘿,岳父大人若给小儿们带了礼物来,小婿更是精神。」小王爷的厚脸神功早已登峰造极。若说从前对这位岳父大人还有几分怵意,在
经过德云关的几日相处后,也烟消云散了。
「你个泼皮猴子,登鼻子上脸。」北堂傲面色一沉,手中茶盏往桌上轻轻一放。
小王爷不畏,竟笑道:「这是我们东方家的优良传统,岳父大人不是早知道了。」
北堂傲淡淡地看着他,小王爷也同样精光闪闪地回瞪着他。
屋子里一时静默,过了片刻,北堂傲终于缓缓一笑:「你小子倒有胆!」
小王爷吐出一口长气。
妈妈的乖!岳父大人气势真是不减当年,眼珠子都瞪酸了。
偷窥了北堂傲一眼,小王爷心想,要不是您老和我家爱妃长得七分相像,我还真没胆接您这招。
言非离见气氛松了下来,微笑道:「谦之,没事和晚辈逗什么乐,都当爷爷了。」
北堂傲不紧不慢地扫了小王爷和儿子一眼,笑道:「非离你胡涂了,咱们哪里是当爷爷,明明是外公。」
北堂曜月闻言,脸上微微一红。
北堂傲又看看他道:「本王这么优秀一个儿子,白白便宜了他们东方家。这泼皮猴子当年取巧通过了我的考验,总要不时地检查一下,莫要欺
负我们北堂家无人。」
小王爷吐吐舌,刚想说我哪敢啊,忽听门外他老娘的声音娇滴滴地传了进来。
「亲家公,亲家爹,你们来啦。」
只见文国皇太后一手抱了一个乖孙,优雅闲适地「飘」了进来。
小王爷暗中瞠目。
老娘您抱了这么两个死沉死沉的胖小子,居然还能保持这么有身段有风韵的姿势进来,儿子我服了您啦。
皇太后看见两位久闻其名初见真人的亲家翁,心里这个喜啊,只可恨手里抱着两个爱不释手的乖孙,不然一定要亲自上前好好亲热亲热。
亲家相见,自然诸多礼数。好在不是正式场合,大家笑着寒暄几句,都坐了下来。
言非离和北堂傲看见外孙,心里也都欢喜,从皇太后手里一人一个接了过来。
北堂傲抱的是长子,竟一抱就知道。
「这是君谦吧?眉目倒长开了。我们离开德云关的时候还是一团呢。」
皇太后也是个精乖的人,一看北堂傲这模样架式,就知道儿子当初在他手底下没少过招,刚才临进来的时候又听到他那最后一句,忙热络着和
亲家搞好关系。
自己儿子得了北堂曜月这样一个王妃,如今看来确是占了便宜。
小王爷早已知道母后的厉害,但此时看着母后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地和两位岳丈拉关系熟亲戚,仍不禁暗中咂舌。
难怪父皇被他老娘迷得神魂颠倒,瞧她这手段,连老北堂王这般人物都能搞定。
小王爷看着长辈们这般热络劲,亲家爹也被哄得哈哈大笑,不由暗中捏捏北堂曜月的手,在他耳边悄声道:「你瞧,我就说我娘喜欢你,瞧把
你夸得天花乱坠。」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那神态语气,分明在说夸吧夸吧老娘您夸得还不够。
北堂曜月白他一眼,低声道:「我看是父王爹爹喜欢你,没见他们这么乐过呢。」
「那是。」小王爷立马骄傲地扬起脸,心想如果不喜欢我,哪舍得把你交给我啊。
皇太后说了会儿话,想起儿子他们还在,道:「昊昊,曜月,我们长辈在这里说话,你们小辈就别在这里陪着了,该干么干么去吧,待会儿前
堂的客人也该到了。我们就不出面了,你们自己张罗去吧。」
小王爷嬉笑道:「我正想说呢。那岳丈大人们和母后慢聊,我们先下去了。」
说着和曜月接过两个胖儿子,见他们这半天工夫竟也没闹,倒佩服起老娘和两位岳丈带孩子的手段来了。
怎么自己抱一会儿他们就哭啊?
小王爷心里纳着闷,抱着长子和曜月出去了,转过长廊还能隐隐听见屋里那三位的说笑声,不由高兴道:「想不到母后和岳丈大人们聊得这么
开心,真想不到。」
北堂曜月抱着次子,道:「父王和爹爹常年隐居在灵隐谷,子星现在年纪也大了,抱上了外孙自然开心。」
小王爷道:「那以后每年糖果生辰,我们都邀他们前来如何?这样他们能常常看见孙儿,你也能常常看见他们。」
北堂曜月闻言,微微一笑,道:「父王爹爹有他们的生活,若是想来,自然便来了,不需特意邀请。你也莫要为了我操这份心。」
「这」
北堂曜月腾出只手,握住他未抱孩子的那只胳膊,柔声道:「如今我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你们,万事便足够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现在也当了父亲,自然明白父母对儿女的感情。父王爹爹心里疼我,我是知道的,不然」说着眉眼含笑地瞟了小王
爷一眼,「不然又如何会把我嫁给你。」
「曜月」
小王爷剎那间只觉胸中溢满喜悦,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紧紧地握着曜月的手,盯着他瞧。直到怀里的糖糖哇的一声哭出来,才回过神来。
「臭小子,别哭啦,爹爹这就带你收礼物去!看哪个大臣敢在你百日宴上送拿不出手的礼物来,爹爹明天就让你皇伯父贬了他!还有你们爷爷
奶奶外公外婆舅舅叔叔伯伯姑姑们也统统跑不了!哈哈哈」
他乐得颠三倒四胡说八道,拉着北堂曜月的手抱着儿子向那百日宴上直奔而去。
天上明月当空,正是一年满月时。
中秋团圆,小王爷一家收礼物去啦!
─《我的王妃是男人番外之百日宴》完
《我的王妃是男人》番外之吃醋记
要说小王爷对他家爱妃的「赤子」之心,那真是忠心耿耿日月可表。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男人本「色」,成亲这么多年,是个男人就不可能没有点歪歪心肠,何况小王爷这个生来就继承了其父花花性格的家伙。
此事发生在小王爷和北堂曜月成亲后第十一个年头。二人也算老夫老「妻」,两情相悦了十年。
小王爷整日埋首于东门的公文、老哥的奴役和家里那四个小兔崽子的折磨中,日子过得不亦「乐」乎。于是偶尔也跑到逾京最大的销金窟─望
春楼,去寻些开心,「假公济私」地放松放松。
望春楼是自家产业么,所以小王爷也从不避讳他家爱妃,貌似北堂曜月对他也放心得很,并不反对他去逛花楼。不过这一日却是水涟儿特意把
他找来,让他品评一下他们望春楼新来的当家花魁。
对于美人,小王爷一向是极其欣赏的。
既然水涟儿不是逮他来办公,自然兴致勃勃地来了,装模作样地端坐在楼里最好最华丽最具隐私的包间里,期待着这位据水涟儿说是她亲自找
遍三山五岳踏遍五省十城视察了所有东门分舵后才千挑万选出来的红姑娘。
幽雅的伴乐轻轻响起,帘外一道窈窕的身影缓缓舞动,伴随着低柔清媚的歌喉,若隐若现的歌舞更加让人心神迷醉。
只听歌声,小王爷便心下暗赞,果然曼妙。
虽歌词淫靡,但唱者却于清越之中带着一丝高华,有种挠人心肺却又触之不及的感觉,正是最最勾人之处。
小王爷暗道:歌声便已如此,难怪水涟儿对这位若华姑娘十分重视,有意让她接手自己的位置。
「好!」歌舞完毕,东方昊晔毫不吝啬地赞叹一声,摇头晃脑的样子,十足一副纨裤子弟纵情声色的模样。
「好姐姐,哪里得来这样的美人,未见其人,已醉其音啦。」
水涟儿抿嘴一笑:「王爷谬赞。还没见人就夸上了。」
「别说闲话!快快让本王见见本人!」
「哪里这么猴急的。」
水涟儿知道他虽说得一副色急样,其实八成是想着赶紧办完正事急着回家呢,不由白他一眼,轻轻拍了拍手。
一只优美白皙的手缓缓揭开幕帘,美人走了出来。
「若华,见过这望春楼的幕后主子,咱们东门门主,静王殿下。」
「东门流花堂座下弟子若华,见过门主。」若华轻敛微伏,没有行一般正礼,而是按照江湖规矩行了东门之礼。
水涟儿心思一转,也没说什么,暗赞这若华确实心中有物,颇为聪慧。
可是她等了片刻,却不见小王爷说话,不由奇怪,偏头望去,见东方昊晔面色呆滞,双目正痴痴地望着若华?
水涟儿微微一惊,不动声色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当」一声唤回小王爷的神智。
东方昊晔好似这才回过神来,忙道:「起来吧。」
若华仍是低垂着头,缓缓站起。
小王爷的神色有些奇怪,道:「抬起头来,让本座看看。」既然若华唤他门主,他倒也没自称王爷,而是以门主之礼相待。
那若华缓缓抬首,面色平静,轻轻地望了小王爷一眼,复又垂下头去。
小王爷还是专注地望着她,也不说话。
水涟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她是十分了解小王爷为人的,喜欢美人是他的一大爱好,不过也仅是爱好而已,就像有些人爱好名花,有些人爱好
美玉,有些人爱好品酒,而小王爷恰恰是爱好欣赏美人罢了。
不过欣赏归欣赏,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除了对他家那位亲亲爱妃,水涟儿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
「咳咳,王爷,若华以后就是望春楼里的首席清官,这个红牌,你看当不当得?」
东方昊晔连连点头:「当得当得,自然当得。」接着嘻嘻一笑,对若华殷勤道:「美人快坐,站着本王要心疼的。」
这么两句话,他又露了「本性」,将平日调戏的口吻甩了出来,实在习惯成自然啊。
若华低声谢过,端坐一旁。东方昊晔立刻殷勤地问东问西,从她何时入门武艺如何师从何人,到平日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衣服喜欢什么颜
色之类,拉拉杂杂,正事琐事问了一堆。若华恭谨中带着淡然,不亢不卑地一一答了。
转眼时间已到傍晚,若是平时小王爷早跳起来回家了,此时竟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水涟儿越来越觉得不对,忍不住提醒道:「王爷,时候不
早了,您看」
「哎呀,不知不觉坐了这么久。」东方昊晔恍然,对水涟儿嘻嘻一笑,道:「本王与若华姑娘一见如故,实在不舍分离。涟儿,今日本王就给
妳个面子,在这里用膳好了。快快去把楼里最好的菜肴都上来,莫要让我和美人久等啊。」
水涟儿倒吸口气,咬牙道:「王爷稍坐,属下这就去打点!」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水涟儿心下打鼓,看不透王爷在想什么。
当晚小王爷又在楼里磨蹭了许久,月上梢头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水涟儿琢磨着小王爷大概是有意试探若华,这才做出这副痴迷样子。既然如此,便顺其自然吧。
谁知此后几天,小王爷倒似着了魔,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在楼里也不是点个卯就走,而是非要缠着若华游乐一番再走。
要不是若华是楼里的红牌,有时要出去应客,只怕小王爷都要乐不思蜀了。
推书 20234-11-19 :魂浅梦萦之迷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