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无念——白日梦

作者:白日梦  录入:11-06

"陈帮主美意,无念却之不恭,改日定要前去叨扰。"想了想又道:"当日实是玩笑,陈帮主莫要恼我才好。"
陈慕南听无念提起当日事,先是脸有尴尬之色,后又释怀,再想起其间种种荒唐有趣,自己也觉好笑,转眼间已是哈哈大笑起来。
无念看陈慕南神色,知道前嫌尽释,也跟着大笑出声。武山微笑看着两人,沈清云和沈清风却都是一头雾水。
足足花了两天功夫,客人才走得尽了,水寨又回复往日平静。沈伯达十分感激无念襄助之情,这日晚上特特摆了家宴相谢。
沈伯达很是高兴,竟亲自给无念倒了一杯酒,唬得无念赶忙站起接过,沈清风笑着打趣,"无念在爹心中怕是比我们两个儿子还要亲了。"
沈伯达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无念年纪轻轻难得这般本事,真不知陆老弟从哪儿寻得这样一个好徒弟。你们两个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郭夫人似乎并不在意无念打败萧鹤天的事,微笑看着丈夫给无念敬酒,夫妻间前晚那种尴尬的气氛似乎已消失无踪。沈清风和沈清云见父母无事,也放下心来说说笑笑。更兼飞炎飞雨两个小鬼头吵闹不休,这一餐饭吃得热闹非凡。

席间,沈伯达沈清风不住劝酒,无念不胜酒力,此时已招架不住,连忙向沈清云求援,谁知沈清云并不帮忙,反而笑着说:"难得今日这般高兴,你多喝一些也无妨。"
摆明了要看他醉酒的样子。
无念恨得牙痒痒,又不能当众把沈清云怎么样,只好一杯接一杯的灌,直喝得有十分醉意宴席才散。
沈清云搀着醉得东倒西歪的无念回房,吩咐下人备下热水巾帕之物预备无念晚上呕吐使用,
忙活完毕便全都被他打发了去,并嘱咐下去,明日未得召唤不准任何人踏进院子一步。
沈清云性喜清静,居住的是水寨边缘的一个独院,离着父母兄长居住的主屋甚远,自无念入住后沈清云便将日常伺候的下人全都遣出院子,只道无念不喜用人伺候,用人们虽觉奇怪,可也无人敢说些什么,这时院里便只剩下沈清云和无念二人。

无念醉得很了,由着沈清云把他抱到床上,不大会儿功夫全身上下让沈清云脱得精光,他却一丝反应也无。灯火掩映下,修长匀称的骨肉暴露出来,私处的小东西软软的垂在股间,看的沈清云血脉贲张,只想一口吞吃入腹。

三五下脱去自己衣物,沈清云伏上无念身子,右手握住无念分身,左手从胸前两点摸起,顺延向下滑去,在身上各处游走不止。无念正被酒液烧得浑身燥热,被这么一摸更如着了把火,不受控制的逸出一丝呻吟,脸上也起了层胭脂般的晕红,灿若朝霞,清秀的面容顿时妩媚异常。

沈清云的阳具高高竖起,硬得似块热铁,龟头处开始滴下点点粘液,抵在无念后穴入口处不住摩擦盘旋。他早已非当年不通人事的毛头小子,这几年因着应酬也不少出入烟花之地,便是男馆也不陌生,虽不若陈慕南那般万花丛中过,可也有一两次醉酒后的乱性之举。与小官儿春风一度后自然知道了男人间的情事用的是那后庭密穴,时常暗悔当日在谷中不曾做得。好不容易盼到无念来了,自然是要一尝夙愿的。因此晚上便没有替无念挡酒,就是盼着小师弟醉了好方便他行事。这时眼见心上人躺在身下任他动作,一时欢喜得不知怎么才好。

好在沈清云还勉强剩的一丝理性,知道这般硬闯进去是不行的,先拿手指送入无念后穴缓缓扩张,又将事先准备好的膏脂涂在里面,生怕无念受伤。三根手指进入之后,只觉谷道中火热紧窒,略微抽插几下,就觉得后穴肌肉竟然自己一张一吸的收缩起来,顺着手指从入口处也流出了一缕津液,似是天然为做那件事准备的器物一般。沈清云再也忍耐不住,挺起分身直刺进去一插到底,随即大动起来。

无念睡梦中觉得一根火热的东西进了自己下身,后穴立时主动缠了上去,他这一年里与师父做得惯了,虽在沉睡中身体亦能自动反应,口中也开始发出娇媚的呻吟,"嗯......轻一点......快些......"

沈清云听了这娇声催促更加忘形,拿枕头垫在无念腰下使之悬空更加方便自己进出,狠撞猛插。上身紧贴无念胸膛,张口含住小巧红艳的茱萸舔吸,双手也在腰腹分身上不住抚摸。

沈清云禁欲许久有些把持不住,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就泄了出来,烫热的精液射进无念的谷道,激得无念叫喊出声"啊......",身子紧跟着颤了两颤,可分身还是一如既往的挺立,并没有泻出。沈清云停下进攻喘息片刻,无念还没有尽兴,这时觉得后穴里的东西一动不动很是难耐,不自觉的收缩了几下,沈清云受了这份刺激,软下的阳具立时又硬了,复又抽查起来。这一次直做了有半个时辰才泻。无念也在沈清云之前先射了出来,弄得两人身上斑斑点点的白浊之物。

沈清云休息了一会儿,下床去用毛巾蘸了热水替无念擦拭,把自己和无念都收拾干净了才上床去睡下。临睡前将无念搂在怀里,轻声唤着"无念......无念......",嘴巴在耳边颈上不住厮摩。

无念迷迷糊糊的往沈清云怀里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才不再动,听身边人不住叫唤自己,模糊中直觉是在陆长廷怀中,当下回应了一声"师父......",睡着了。
沈清云听见无念在这时竟喊出一声"师父",不由得一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过得一会儿才想到兴许是无念梦见了师父,不免有些好笑。过了不大会儿功夫,也睡着了。
第二十五章 闻噩耗,情撼心旌
南方的夏天是湿热的,尤其在进入了盛夏的洞庭湖边,混合着水汽的热风扑面而来,弄得人身上粘粘的。没有空调的日子到底不好过,无念大早起来便出了一身汗,沈清云犹自靠过来要亲热,让他一把推到一边。

吃过早饭,沈清云去书房看账,无念一个人无聊得很,恰好飞炎飞雨过来玩,于是领着两个小鬼去了湖上泛舟,打鱼、摘莲蓬、采菱角,直玩到晌午才浑身湿透的回来。
飞炎手里抱着条大大的胖头鱼,飞雨拎着一筐的莲蓬菱角,无念空着双手悠哉游哉的跟在后面,满脸笑意的看着两个孩子吭哧吭哧费劲的拿着东西,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飞炎兴奋地回头看看无念,"小叔,待会儿做火锅吃好不好,你上次做的羊肉锅真好吃,这次拿鱼做一个。"
飞雨肚子早就饿了,这时提起吃的东西也来了劲头,"小叔,做莲蓉酥吧,还有面包,还要你上次做的那个小饼干。"
"行啊,你们告诉厨房一声,把鱼收拾干净了,莲子剥了皮,我回去换身衣服就做。你们两个也赶紧去换衣服。"
兄弟两个答应一声跑掉了,无念笑笑,也匆匆回了院子。
快到沈清云的卧房了,隐隐听到有人说话,无念放轻了脚步远远地张望了一下。窗子开着,正看到郭玉蓉拿着什么东西在和沈清云说话。停下脚步想了想,转身进了自己的卧房。

说是自己的卧房,可真没住过几天,自来了水寨都是睡在沈清云的房里,连换洗的衣物都大半在那,这间屋本是沈清云为掩人耳目布置的,里面只有无念很少的一些东西,好在还有几件干净衣服可以替换。

无念收拾齐整打开房门,脚还没有迈出去,就见郭玉蓉的身影似一团绿云从眼前飘过,匆匆忙忙的出了院子,小姑娘的脸上还带了一丝红晕。无念有些纳罕,收了去厨房的脚步,往沈清云的房间走去。

进了门,正见沈清云手上拿着个荷包,白绫子的底上绣着一对粉色并蒂莲花,做工很精致,看得出来是用心做的东西。无念忽然明白了郭玉蓉刚才的表情代表着什么,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只是笑笑,"好漂亮的荷包,哪位佳人赠的?"

"什么佳人,是蓉儿做来给我庆生的,每年都有。不光是我,蓉儿也给飞炎飞雨做了的,你可别瞎想。"
无念见沈清云慌慌张张解释的样子显然是怕自己多心,不由有些好笑,"我哪里瞎想什么了,不过是随口一说。就算真是哪位红颜知己给的也没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送些表记信物也是平常之事,你知道我从不计较这些的。"

沈清云先是以为无念吃醋,已经打点好了言语要哄他,这时听了他这番说辞,虽明知是再合情理不过的大度之语,也确实未见无念生气,但不知怎地反而不快起来。
"你这话倒真似个贤妻的说辞,难不成我以后真娶了亲你也能这般无所谓么?"
无念有些口渴,坐下倒了杯茶,边喝边道:"你有父母在堂,终不能一生不娶。咱们同为男子,本就不能见容于世,现在无人知晓还好,可纸包不住火,真有暴露的一天,伯父伯母容不下你我逆伦之举,你当如何?是抛了这诺大家业随我浪迹天涯,还是做个孝子娶亲生子承欢膝下?你想过没有?"

无念所提的这些事沈清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虽早就决心要和无念厮守终身,却总存了个侥幸的心思,希翼着没人知道就这么过一辈子。他心思慎密,本该早就想好对策,可当局者迷,明知前路必定艰难却不愿深思,实是怕将来真有什么难处自己招架不住,到时必定伤人伤己。这时猛地听无念把这些自己从不敢细想的话兜了出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做答,只得反问,"你只说我,那你呢?难道你不娶亲么?"

"我......"无念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我是不会娶亲的。现下和你一起过得一天是一天,若哪天你娶妻了,我会立刻离开,从此后你我便只是兄弟。师父年纪大了需人奉养,我回谷去照顾他终老便好。咱们这场相交便当是一场春梦吧,醒了也就散了。"

说到这里,无念突然想到陆长廷,离师父入藏已有一年,不知他现下可好。自己若离开洞庭水寨,能回去的地方也就只有静幽谷了。不知为什么,无念极为笃定,不论自己做了什么,师父都是必定会包容他的,两个人就在谷中相互扶持过一辈子,也挺好。至少不用担心师父会扔下自己成亲。

沈清云知道无念自小就极有主见,拿定了主意便决不更改,听这话知道他不会娶妻,心先放了一半下来,思索一下,小心翼翼问道:"若有一日,我娶亲只为传宗接代掩人耳目,心中还是只爱你一人,你能为我留下么?"

无念看着沈清云的眼睛,缓缓说道:"不能。你既娶妻便当专心疼爱妻子儿女,否则便是毁了一个无辜女子的一生,我更加不能做你的帮凶。况我也是男人,明知你有妻室还要伴随左右,算是你的男妾还是算做你的兄弟?等你我垂暮之后,我形单影只看你妻儿在堂共享天伦,情何以堪?"

两人自有了肌肤之亲后,这还是第一次将未来设想的情形说得这般明白,沈清云默不做声思索着无念的每一句话。他明知无念说得句句中肯,然而心中无论如何不能舒服,想到会失去眼前之人,心上就似被扎了一刀般疼痛难忍。便想反驳,却找不出能让人信服的说辞来安自己和无念的心。此时此刻,说什么山盟海誓都是无用,两人便都缄口不言,室内陷入一片静默的气氛中。

只过得一刻,沈清云脑中已转了千百转,死死拿定了一个主意,这一世是说什么也不能放无念离开的,既然他不能容自己娶妻那便不娶,真到了掀起轩然大波的那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有路可走,大不了陪他浪迹江湖就是,再不行的话还有一死呢,上穷碧落下黄泉,奈何桥上终是能牵着他手的。

沈清云想得通透,正要开口剖白心迹,已听得外面脚步声,飞炎飞雨冲了进来,"小叔怎么还不来做饭?我们饿了。"
无念收拾起满腹心绪迎上去,"这就来了,偏你们这般心急。"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走了出去。
沈清云一肚子话憋在心里没来得及说,只好苦笑一下,跟着三人过去吃饭。
到了晚上,沈清云已不打算再说什么,心想日后无念自能知道他真心,只狠劲在床上肆虐,将中午的憋屈一股脑发泄出来。
自从沈清云尝过无念后庭滋味便放之不下,二人都是血气方刚,时常共掀云雨。只是无念当初本打算采拮沈清云的后庭花,不料反被人采,其后也曾有反攻之念,可沈清云在这件事上却说什么也不肯,无念只得作罢。好在后面自有趣味,又是已经习惯了的,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可今天沈清云受了刺激,这时一番发作,让无念叫苦不迭,完事后累得直睡到翌日巳时。

无念起来刚刚穿戴好,脚刚迈出屋子,就见沈清云的侍童常墨急匆匆地走进院子,见了无念也不似往日那般行礼,只一味着急,"风少爷,您赶紧到厅上去吧,老爷和少爷们都等着您呢。"

无念吃了一惊,心说莫不是沈清云和自己的事这么快便败露了,正待要问,就听常墨接着又道:"从少林来了一个和尚,自称是罗汉堂首座的弟子,说是有关您师父的事,须得见了您的面才能说,二少爷让小的请您快些过去。"

无念听说是关于师父的消息赶忙随常墨前去。到了厅上一看,果然是当日同法证入谷的慧言。沈清云父子也都在座等候。
无念行了一礼,问道:"大师远来,可是与我师父有关吗?不知家师安好,可从吐蕃回来了?"
慧言合十行礼,待无念落座方缓缓说起陆长廷与法证的吐蕃之行。
法证到了吐蕃后与格杰巴泰辩经讲佛,陆长廷便趁机游历吐蕃风光。及至辩经完毕,格杰巴泰提出比武,法证应战,陆长廷从旁观摩。两人都是佛门高手,这场比武直打了两天一夜才以平局告终。然而双方耗费体力甚巨,最后竟无丝毫内力可用,需将养日久方能恢复。恰法证又接少林传书,言掌门病逝,便不顾身体立即赶回中原。经过雪峰时正赶上雪崩,将法证师徒和陆长廷压在雪下。法证当时已和常人无异,慧言又功力低微,三人全凭陆长廷一人之力才得脱险。只是陆长廷将二人救出后自己不慎又落入冰窟,因耗力救人,已无力气再爬上来,等和尚找来藏民救出时,陆长廷已奄奄一息了,临死前留下遗言请法证师徒转述无念。法证伤心好友因己而亡,回寺后大病不起,便只好慧言一人前来寻找无念。

说到这里,慧言指指身边的一柄佩剑和一只瓷坛,"陆前辈临终有言,这柄剑交给风公子保管,剑柄上的天眼石是答应了风公子的物事。另外,还请公子将他遗骸埋在谷中树屋之下。因路远不便,师父和贫僧只得将陆前辈尸身火化装在这瓷坛之中带回。现下一并交还公子。"

厅中一时鸦雀无声,这噩耗来得太过突然,除了沈清风外,其余都在呆愣之后陷入了悲伤之中。
无念怔怔接过慧言递来的佩剑,确是师父的漪澜。剑柄处拿彩线系着一颗拇指大小的圆形石头,颜色深红,晶莹剔透,表面上一圈圈的白色纹路形似人眼,这便是天眼石了。攥在手里紧紧握着,无念有些不敢相信师父竟这样没了,喃喃地反驳着慧言的话,"不......不对,师父说过要葬在我母亲身边的,怎么会是树屋下呢?"

无念只觉得仿佛进入了一场恶梦,他在梦中驳斥着所有的荒诞不经,似乎把所有不合理的东西推翻了就能证明一切都是假的,师父还没有死,正在回家的路上。但这徒劳的挣扎也并没有维持多久。

众人都对无念的问题愣了一下,不明白陆长廷和无念的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只有沈伯达知道陆长廷年轻时与风筝的往事,这时从无念的姓氏中隐隐猜到其中情由。
男女同葬是夫妻才能有的,事关陆长廷和眼前这位风公子母亲的名誉,即便满怀疑惑也不能问出,慧言只得无奈的解释着,"陆前辈确是说的要葬在树屋下。至于与令堂合葬......这个贫僧并没听陆前辈提起。只是陆前辈曾说,他这一生从未食言,唯独答应了公子平安回家是做不到了,因此一定要贫僧将骸骨带给公子安葬谷中。"

推书 20234-11-07 :许我一生——禾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