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鸣应声笑道:“可不是嘛!每日清晨,府外那人真是海了去了!你是没瞧见,上回有位阿婆抚了铜狮,支乍着两手,直说要用这沾了福气的手,回去做了饼给她儿子带在路上做干粮,老人家太高兴了,备不住绊了一跤,直摔的咕咚一声响,我和忠哥便要去搀她起身,她却一个打挺,飞快的撑身跳起,仍是乍着双手,扭着小脚几下跑得不见踪影……”
展鸣吐了吐舌头,冲车内央道:“主子,展鸣也不要您赏赐什么府第,您便把门前这对铜狮赏了我吧!赶明儿我弄圈栅栏,把这铜狮围起,再有人想来沾沾福气,我便可坐地起价,直管收了钱再说!”
秦昭然嘿嘿一笑,也不答话,晗茗着急忙火,在车内上窜下跳,紧着问他,“秦大哥,怎地抚了你这铜狮,还能沾上福气?”
秦昭然心下猜想,定是武江昂时运好,年仅弱冠便拜了将,手握天下大半兵马,现下又是帝师,是以民间妇孺便把他看作顶顶有福气的人,连他家门前那对铜狮,也跟着成了能带来好运的宝物,只他不敢确定,便拍拍窗格,笑道:“启鸣,你那小徒看来也很是不解,展鸣性子太急,便由你来为他们解惑吧!”
说话间到了府门前,小笛不忍踩踏小童上下马车,秦昭然便挥退那马童,先跳下车来,扶着他下了马车,晗茗等不及,早溜着另一边车辕跳了下去,歆朝却不着急,只一个劲儿盯着湘函,见秦昭然伸手过来搀扶他,不禁重重哼了一声,湘函一惊,差点失足摔倒,幸得秦昭然抢先一步,揽入怀中,才免了在这府前出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