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伸手抓住夏月光在他眼前轻晃的手掌,微笑的说: 「对不起,最近我老是心不在焉的。」
「没关系啦!」夏月光笑的极灿烂的说著,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手,「谢谢你照顾了我一天喔!我也该回去上课了。」
希恩见夏月光下了床,也随即站起身面对他说道: 「改天我再带你去参观话剧社吧!」虽然感到不舍,但是他仍然强迫自己装起笑容的对他说话。
「好哇!希望到时候我别又感冒的好。」夏月光淘气的吐了下舌头,笑呵呵的对希恩说著。
希恩微笑的拉起夏月光的手,温和的对他说: 「我带你出去吧!不然你肯定不知道该怎麽走。」
「那又要麻烦你了,谢谢喔!」夏月光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点点头的对希恩说道。
希恩温柔的笑著,拉著夏月光的细手往外走,躺在床上的金帝也站起身,优雅的跳下床,轻甩著尾巴的跟在两人的後头,温驯的个性,比起黑帝,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人方搭著电梯下楼没多久,一名中年男子匆匆的迎了上来,微喘著气紧张的对希恩结巴的说: 「希恩少爷,火司少爷他…他…」
夏月光收回手,好奇的问:
「火司来了?他在哪里呀?」火司的消息还真灵通呢!该不会是知道他生病所以特地来关心他呀?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以顺便搭火司的马车回城堡去。
希恩微微的皱起眉,随即又松下,冷静的对男子说: 「别急,慢慢说吧!」
「火司少爷他说…他说要您最好别碰他的人,若是让他发现夏少爷少了一根寒毛,他会找您算帐,火司少爷现在正在大厅等夏少爷呢!」男子缓了下气的对希恩和夏月光说著。
夏月光一听,内心虽然是有些开心,可是火司怎麽这麽骂希恩嘛!他又不像他,老爱偷吃他的豆腐,真是的!
「火司怎麽这麽说嘛!」夏月光气的嘟起小嘴,越过神色有些慌张的男子打算走到大厅去找火司理论。
希恩也急忙的跟上,担心夏月光会惹怒火司,火司的脾气怪的很,而且他不能让月光身至於危险之中,跟上去看看比较安全。
夏月光刚走进大厅,立於大厅中央的火司便转过头看向他,俊美邪气的表情满是冷漠,更有一丝丝令人不易察觉的怒气。
随後走进来的希恩立刻走上前,微笑伸出手道: 「好久不见了,你是来接月光的吗?」
火司淡漠的看了希恩一眼,连理都不理的越过他走向夏月光,「我们走。」他伸手拉住夏月光的手臂,硬是要将他带离这个地方。
「你轻一点,我的手会痛啦!」夏月光有些生气的扯著火司箝制住他的手,气呼呼的对他说著。
希恩看不下去的走上前拉住火司,温和的劝著他说: 「你别这样,月光他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火司二话不说的便赏了他的肚子一拳。
夏月光呆愣的看向脸色铁青的火司,急忙的跑到希恩身边关心的问: 「希恩你没事吧?」
希恩脸色有些苍白的捂著肚子,还来不及安抚关心他的夏月光,火司伸手便将人给抱走。
眼前的景象一闪,他的人已经被火司给抱起来扛在肩上,气的他不停的垂打著他的背喊道「:火司你做什麽呀?你很讨厌耶!快放开我啦!」
火司不语的扛著他往外走,白堡内的人没半个敢阻拦他的,希恩也无能为力的看著火司将夏月光给带走,虽然他很想冲上前去,可方才那一拳,重的让他直不起身子,到现在仍然隐隐作痛著。
被粗鲁的扔进马车里,夏月光才刚坐稳,火司随即压上他,火热的薄唇压上他的唇,原本要说出口的抗议声,随即被淹没在他火热的吻之中。
火司激烈的亲吻著夏月光的柔唇,不让他有开口说话的机会,湿滑的舌滑进那微开的口里,热切的舔吻著他口里的每一个角落,灵巧的滑过他的齿贝,使得怀中的人儿不停的轻颤,忘了方才想说的事。
夏月光微颤著他长卷的睫毛,急促的呼吸著空气,吻著他的火司似乎还不打算放开他,将他紧紧的固定在怀中,让他动弹不得。
火司稍稍的离开那柔软的唇,轻柔的啄吻著夏月光的唇角,然後又重重的吻上那柔软的唇瓣,粗糙的掌心隔著那薄薄的衣轻摩挲著身下那纤瘦的身子,看著怀中人儿青涩的反应。
夏月光被吻的快不能呼吸了,在火司离开他的唇那刹那,急忙的别过头喘气,脖子随即传来温热的感觉,脖子上已经被火司啃咬的又红又紫。
「火…火司…快住手!」夏月光惊慌的推拒著压在他身上的火司,被亲还没关系,但是如果他想脱他的衣服,那可就不行了。
火司停下动作,火红的双眸紧紧的盯著夏月光看,眼眸里的炙意,让怀中的人儿不禁轻颤,不敢看向他那会灼人的眼神,躲避的低下头。
第十章
火司深吸了口气,方才自己的行为真的失控了些,他不应该这麽待他才是,「以後别再靠近希恩了,他不如你外表所见的那般好。」放松箝制住夏月光的手,坐到一旁的说道。
「可是…可是你也不应该打他呀!他好歹也照顾了我一整天…」夏月光话还没说完,就见火司恶狠狠的看向他,好似他说错了什麽,害他不敢继续说下去的垂下头。
「总之不准再靠近他了!」火司难得失控的大吼著,俊美的脸孔布满了怒气,让一旁的夏月光吓呆了。
火司一见夏月光那害怕的表情,内心的怒火更是狂涨,生气的伸手将他带进怀里,「不准怕我!谁都可以不理我、讨厌我,就你不可以!」
夏月光愣了下,耳际依旧回绕著火司方才的话语,心口竟泛著丝丝的疼痛,他抬起头看著火司的怒容说:
「我没怕你也没讨厌你呀!只是你刚刚真的好吓人,你从来没对我那麽凶过,我当然会有些反应不过来嘛!」
火司紧紧的环抱住夏月光,懊恼的对他说道: 「对不起。」
夏月光惊讶的看著火司微红的俊脸,没想到火司竟然也会说对不起耶!而且还会不好意思,好稀奇喔!
火司有些生气的哼了哼声,拿起一旁的报纸塞进夏月光的手里,坐到一旁的闭上双眼,打算平复一下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
「这是什麽呀?」夏月光好奇的打开报纸,仔细一看,这不正是校报吗?而且上头竟然刊著一张放的极大的图像,正是当时他昏倒时不小心跌在希恩的怀里的时候,没想到竟然被照到了!
夏月光吃惊的看著标题读下去,上头写著火司的亲密情人竟然勾搭上希恩,以下都是惨不忍睹的字眼,简直将他写的跟荡妇一般嘛!真过份!
「可恶!我才没勾引希恩呢!他们怎麽可以胡乱写!」夏月光气愤的甩下报张,气呼呼的说著。
火司睁开眼看向他,「你没有勾引希恩吗?那你为什麽在他那里住了一晚?」火司的语气里有著不信,双眸紧紧的盯著夏月光,彷佛想将他看清似的。
夏月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著火司,生气的拿起报纸丢向火司大喊:
「你这个混蛋!连你都不相信我!我以为你知道我当时生病了,所以才特地来接我,结果…算了!我最讨厌你了!放我下车!」他气愤的红了双眼,一副好像快哭出来一般,也不管马车正在行驶中,气呼呼的打开车门就想跳车。
「月光!!」火司急忙将夏月光搂住,可是怀里的人儿却一直拼命的挣扎,马车一个晃动,两人一同跌出了马车。
夏月光惊吓的闭上眼,害怕的窝进火司的怀里,两人连滚了好几圈,直到撞到一棵树才停止了滚落的速度。
火司紧紧的抱著夏月光,轻喘著气的看向怀中不停发抖的人儿,伸手捧起他的脸蛋,露出一抹微笑的说: 「还好…你没事。」话一说完,火司便昏了过去。
夏月光吓的轻摇著火司颤抖的唤:
「火司!火司!」他害怕的看著火司,俊美的脸孔滑下鲜红的血,轻拨开他的发,发现他的额头受伤了,而且身上的大小伤口一堆,正式方才滚下马车时,他护著他所伤到的。
夏月光又伤心又自责的拉起火司,企图将他自地上拉上来,费了好大的功夫,他总算将火司给拉了起来,拉过他的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一跛一跛的扛著受伤昏迷的火司想走出森林,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走了许久,原以为马车会回过头来找他们,可是却没看到半个人影,更别说是有马车了,眼见火司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害怕的赶紧找个阴凉的地方,将火司放下。
「火司…你一定要没事…呜呜…对不起…」夏月光伤心的哭著,将自己的衣服撕破,轻柔的替火司擦著已经乾枯掉的血迹,自责的对昏迷中的火司说著。
伸手轻触了下火司的额,发现他正发著高烧,他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无助的只能抱著火司不停的低泣,希望能有人经过这里发现他们,不然火司一定会撑不下去的。
夏月光哽咽的擦掉脸上的泪水,扛著火司的手臂将他拉起,正打算赶紧去找路,好将火司送去医救,没想到身後却传来阵阵的马蹄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马车便停到了他们的身旁。
「月光!你们没事吧?」希恩不待侍者替他开门,匆忙的便跑下马车,担心的问著眼前有些狼狈的人儿。
夏月光伤心的摇著头,恳求的对希恩说道:
「我没事,可是火司他受伤了,可不可以拜托你带他去医治?求求你。」他越说越伤心,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下,让人看了好心疼。
希恩看了下昏迷的火司,内心是五味掺杂,更是忌妒,但是眼下救人要紧,他赶紧吩咐侍者将火司扶进车内。
「谢谢你。」夏月光感激的匆匆道了声谢,赶紧跟著侍者坐上车,担心的替靠在他肩上的火司擦著汗和血。
希恩轻叹了声气,随即也跟著坐上马车,吩咐侍者回去白堡,依火司目前的伤势,他是不可能撑到学院内的,到时医救也晚了,乾脆到白堡吧!那里的医疗器材并不比医院少,至少能先将火司这条命给保住。
马车匆匆的驶回白堡,一群早已接到消息的下人急忙的准备了单架,将火司给扶下马车,带进白堡内的医疗室。
夏月光茫然无神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脸色也有些苍白,身上虽然有伤口,却不是很多,最严重的也不过是扭伤了脚,马车一回到这里,火司便被送去医治,他虽然也很想跟去,却被希恩阻止,硬是将他拖去将伤口处理好,之後他便一直坐在这里发愣,看的一旁的希恩好心疼。
希恩伸手轻抚了下夏月光有些凌乱的发,温柔的安抚道: 「火司他会没事的,别担心了好吗?先吃些东西吧!你早上还没吃过东西呢!」
夏月光微红著双眼,哽咽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自责的说: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和火司斗气就好了…他也不会…不会因为要护著我…跌的满身伤…呜呜…」
希恩微微的皱起眉,伸手将夏月光搂进怀里,轻声的安慰道: 「别哭了…」
夏月光抖著身子趴在希恩的怀理不停的哭泣,怎麽也无法将内心的责备给甩掉,希恩也耐心的安抚著怀中的泪人儿,任由他哭湿自己的衣襟。
希恩不语的抱著哭累的夏月光,看他累的睡倒在他怀中,心疼的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珠,曲卷且长的睫毛上,还隐约沾有几颗小水珠,苍白的脸蛋,更是让他心生不舍,轻柔的抱起人儿没什麽重量的身子,缓步的走进一间空著的客房,温柔的将他放到床上,顺手替他盖上棉被,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 ◎ ◎
夜晚,堡内静的不像话,窗外传来细微的虫鸣声,被许些黑云掩盖住的月光,穿过云缝照射进窗内,照在熟睡中的人儿脸上,床上的夏月光轻颤了下长而曲卷的睫毛,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有些小模糊,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什麽的掀开被子,急忙的走下床。
他紧张的打开门,刚好撞见手上捧著食物的男仆,夏月光急忙拉住他问: 「请…请问一下,今天早上被送去医治的人在哪里?」
男仆认出了夏月光,恭敬的回答道: 「火司少爷休息的地方就在楼上的左方,夏少爷只要走到楼上看到一扇淡米色的房门就是了。」
「谢谢。」夏月光感激的道了声谢,照著男仆所说的来到楼上,宽大的地方,竟然只有两间房,他朝左方的长廊走去,没多久,便走到了一扇米色的房门前,他轻声的打开房门,放轻脚步的走了进去。
同色系的房间内,中央也有著同色的大床,床上躺的人正是火司,他的身边还吊著点滴,延绵的透明管子输送著透明如水的液体。
夏月光悄悄的走上前,坐在床旁看著脸色恢复许些血色的火司,伸手探了下他包著白纱布的额头,虽然温度仍有点高,但是已经好多了,他松下一口气的放下手,却忽然被抓住。
「啊!」夏月光惊叫一声,原本闭著双眼的火司,竟然睁开双眼的看著他,而且还忽然中住他的手,害他吓了好一大跳。
火司不语的看著夏月光,炙热的眼神,让夏月光忍不住的低下头逃避,却被他强硬的拉进怀里,捧起他的脸轻轻的摩挲。
夏月光不得已的望进火司那双宛若红宝石般鲜豔的眼眸,看他的脸色仍有些苍白,让他想起今早的事情,忍不住的伸手环住火司的颈项,主动的偎近他的怀里。
「对不起…我以後不会那麽任性了…」将头轻靠在火司的肩头,夏月光哽咽的对他道歉著。
火司微微一愣,将主动投进他怀抱的夏月光搂的更紧,「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完好的待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夏月光一听,终於忍不住的哭出声,「我会的…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
火司稍稍的放松拥著夏月光的手,抬起没被插著针头的手轻轻的替他擦掉泪水,捧起那哭泣的脸蛋,低下头吻住那柔软的唇瓣。
「嗯…」夏月光微红著俊脸,闭上眼的回应著火司的吻,虽然动作青涩,却也让火司感到欲火焚身,人儿的回应,让他不可自拔的加深这个吻。
将舌探入香甜的口中轻轻搅动,扰的怀里的夏月光不禁轻轻的颤抖著身躯,温热的气息交叠,让火司不满足的将手探入夏月光的衣内,轻抚著怀中那未经人事的身躯,看著他在他怀里颤抖、沉迷的美丽模样。
正打算进来探望火司伤势的希恩正巧看见这一幕,就著微开的门扉,里头细微的呻吟声微微的传出,夏月光纤瘦的身子被火司搂的紧紧的,两人吻的非常沉迷,似乎没发现希恩的存在。
希恩急忙将门扉关上,斯文的俊脸有些苍白,神色慌张的离开,脑海尽是夏月光与火司接吻的亲密景象,既使知道了月光和火司的关系,既使叫自己不要再去妄想,他仍是办不到,月光的笑容与那纯真的眼神,深刻的烙印在他的内心,叫他如何能放弃…放弃能让他忘怀从前恶梦的人儿。
希恩痛苦的回到他的房内,拿起桌上的小提琴开始拉了起来,一反悠柔的乐曲,狂乱的曲调弥漫了整个房间,乐曲代表了他的情绪,更代表了他的心痛与犹豫,是夺、是放手、抑或…断念,杂乱的思绪扰的他更加难以抉择,轻吐了一口气,放下手边的琴,懊恼的坐在大椅上,深蓝的眼眸盛满了痛苦,他拉开了书柜,从里头拿出一瓶酒往嘴里灌,喝醉了,就不用想那麽多了,就不用想起方才的景象,不用想起以前的恶梦,不用作任何抉择,明天…明天他还是可以带著笑容面对所有的人,也包括他…他触摸不到的月光…
◎ ◎ ◎
乍听到关门声,沉迷在火司吻里的夏月光稍稍的拉回理智,羞红脸的推开火司,「好像有人…」他转过头想去看,可是却被火司扳回脸,再度吻住他的唇。
「别管他…」火司沙哑著音嗓,火热的唇紧贴著那片柔唇,吐著热气的对夏月光说著。
夏月光也很想不理,可是他就是觉得这样不好,这好歹也是别人的地盘,他怎麽可以在…在这里和火司乱来嘛!他不要面子他还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