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系列之陪嫁(出书版)by蓝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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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忍不住低头冷冷地盯着地上径自好梦的男子一眼,随即陡然转身轻轻一跃,眨眼间已在十几丈之外,虽然步伐看起来似乎有些踉跄,不过速度却一点都不慢,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凌晨的迷雾之中。
而被抛下的黎昊轩周围,似乎也多出了几道黑影静静环侍左右。
「皇兄,昨天的酒是不是很够劲啊?是不是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宿醉的滋味啊?嘿嘿!那酒可是出了名仙人醉啊!莫说是凡人就算仙人也照样醉得人事不知。我可是费尽了心机,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啊?怎么样?!做兄弟够意思吧?喂!皇兄,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啊?」
在离国的皇亲国戚中唯一一个特例独行,敢不穿朝服一袭白衣就在王宫内肆意横行的人,除了当今离王的皇弟,离国的逍遥王黎昊珩外,再无其他人,而此时的他,又一次打破御书房肃静,浑不在意高居御座面沉似水的离国帝王,像个碎嘴的长舌妇,喋喋不休地径自说个不停。
而端正的坐在御案后面的黎昊轩,无视自家弟弟滔滔不绝,没完没了的聒噪,表面上看似认真的审阅着手中的奏折,可实际上神情飘忽眼神呆滞。很明显他正处于发呆状态。
「喂喂!五表哥,皇兄那是什么表情?他昨天到底遇到过什么?自从我记事到现在十多年了,我可从没见过胸有成竹,冷静如山的皇兄,竟会露出这般茫然与唔!白痴的表情?」黎昊珩扯了扯垂首立在御案右侧,也就是他所坐的椅子旁边年轻御前侍卫的衣角。
「」头向左微微一偏,很明显这位出身高贵的年轻轻侍卫,似乎并不打算理会他。
「喂!虞亦琦,我问你话呢?」不甘被他无视的黎昊珩,不满的低吼道。
「臣下地位卑微,怎敢过问君上私事。」被逼无奈的年轻侍卫,冷着脸貌似恭敬的回答道。
「得,你也别给我装,舅舅的儿子,姑姑的爱子,离国最年轻的郡王爷,皇兄又能把你怎么样?再说二表哥那个老古板,这些日子又不在宫内,你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啊?」
「他是君,我是臣,就算血脉相连,彼此之间还是有道难以逾越的界限。」低眉顺目垂首而立的年轻侍卫,猛然摇了摇头,一副小生怕怕的神情。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跟我装了,从小到大你们家几个就属你最胆大包天,什么时候你也能将君臣的界限分得那么清楚了?还不快老实交代,皇兄昨天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看起来一副失魂落魄,魂不附体的样子?」
「陛下他」飞快的偷瞄了失神中的黎昊轩一眼,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年轻侍卫心底蠢蠢欲动的八卦之血,终于彻底沸腾起来。
反正虽然私下议论君上的私生活,是诛九族的死罪,不过若是仔细算算,他们家的九族,好像也包括皇帝一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百十口人众,皇帝也不至于连自己脑袋也一起砍吧?!所以应该也就无所谓了,本来还一副面无表情的年轻侍卫,神情顿时生动了几分,低头凑到黎吴珩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你说皇兄昨日酒后乱性,居然强 暴唔呜」双眸瞪得溜圆,黎昊珩失声惊呼道。
「珩表弟,那是临幸,是临幸好不好?!」浑身一颤,偷偷瞄了全然无动于衷的黎昊轩一眼,年轻的侍卫连忙伸手堵住他惹事的嘴,紧张兮兮地低声说道「唔呜!虞亦琦,你想杀了我不成啊?松手,快松开我。」掰开捂着自己口鼻的手臂,难以置信的黎昊珩,喃喃低语道。「皇兄居然跟人打野战,滚草地,最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竟然还是用强呃!好吧,好吧!是强行临幸一位男、性、侍、卫?!我的天啊!我没有听错吧?!那可是个男人啊!皇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男人
「我又哪里知道啊?我只知道,陛下昨日醉酒,使性子非要一个人抄梅园近路不让我们跟,结果进去许久两面都不见人出来,我们只好追了进去,结果就看到他跟一名低级侍卫滚成一团,我们又不能上去分开他们,只能眼看着他们两个继续滚,结果后来然后」
无视那两个长舌男唧唧喳喳地小声说着八卦,陷入自己思绪中的黎昊轷凝视着放在御案上的一块系着繁琐红绳结饰的花纹玉佩,此玉质地通透莹润,洁白无瑕,入口温润,是难得的一块上等羊脂白玉。
其外形呈雪莲花状,造型精美雅致,雕工十分细腻,花纹叶瓣皆栩栩如生,两面花纹相对应,正反难辨,其中一面刻「沐」字,而另一面则是「雪」字。
这块玉佩从花纹到雕工,处处透着泱泱大气,外形看得出来很像是雪国之物,而且恐怕绝不是普通雪族人所能够拥有的奢侈品,很有可能是出自雪国的大贵族之家,甚至还有可能是出自雪国的皇室。
虽然记忆中那人的面容有几分模糊,可他却清楚的记得,那个人五官轮廓感觉非常酷似莲妃,尤其那双澄清似泉水般的蓝色双眸,否则他也不会在看了他第一眼后,就认错了人。
众所周知,大陆诸国也只有雪国人瞳孔有蓝色的人,尤其是雪族的皇室,更是占了绝大多数,雪国人大多性格淡泊出尘,肤白胜雪,容貌秀美脱俗,行事外貌皆处处与周边诸国人种格格不入,因此从远古至今就流传着一则动人的传说。
相传雪族人是天神与凡人所孕育的后裔,他们美丽,他们淡泊,皆是因为他们体内流淌着天神的血液,令他们摒弃了一切万恶的人类欲望,大多一生皆无欲无求,悠闲自由地生活在雪山范围内,轻易不会进入凡尘。
雪国的象征是雪莲,国姓又是沐,昨夜那个男子的容貌,与莲妃有几分相似,身上所携带的玉佩,又是雪莲外形,而且一面还雕有「沐」字。
难不成他是莲妃的族人?!
抑或是兄弟?!
情不自禁伸手从御案上拿起那块花型玉佩,黎昊轩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神秘的羊脂玉佩,心里暗自沉吟着。
若是此时躺在床上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的沐白,看到了自己的宝贝玉佩居然会在黎昊轩手中,恐怕非被气得吐血不可,他明明在临走之前仔细搜过一遍,连撕碎的布条都没落下一块,怎么还有有漏网之鱼,而最要的是其他的东西没丢,就偏偏把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遗物,给弄丢了。
不说昏睡中的沐白对此恐怕还是一无所知,而清醒的黎昊轩已经打算放弃这种无聊的猜测,准备现在就去莲香宫问问莲妃,若是能找到人,就随便封个公子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场意外的爱欲缠绵,对于每日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绝对称得上是日机万理的君王而言,恐怕片刻后,就会被他丢到记忆中,某个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落中,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被遗忘。
「亦琦,看起来你似乎很闲,你二哥哪里好像缺人手,你去帮帮他吧!」收起玉佩,瞥了眼还凑到一起叽叽咕咕的两个不安分的少年,黎昊轩慢条斯理的说道。
「啊--不要啊陛下!二哥,他会杀了我的。」闻此言,年轻侍卫顿时发出一声凄惨无比的哀嚎。
「珩弟,你年纪也不小,不要总想着玩,也该学着帮皇兄分担一下政务了,喏!这些奏折都由你来审阅批示。」丢给黎昊珩几叠像山一样高的奏折,黎昊轩笑吟吟的又说了一句。「希望你在晚膳之前能够处理完,否则今天的晚膳,朕看你也就免了吧!」
「不会吧皇兄?!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啊?!」呆若木鸡地瞅着两位侍从齐心合力抬过来放在他面前的黑漆木桌,上面堆满了山峰一般的奏折,黎昊珩也随之发出一声痛不欲生的惨叫。
「」径自宣布对两小的惩罚,黎昊轩撩起龙袍站起身,好整以暇的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袍,丢下不断哀求着他网开一面的两小,潇洒的挥了挥衣袖,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嗨!兄弟们,近来有什么有趣的消息吗?宫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换班用膳的侍卫们围桌而坐,边吃边彼此相互交换一些宫内的趣闻消息。
这恐怕是这群被困住宫中,终日无所事事的大老爷们唯一的乐趣,虽然这种乐趣有些像嘴碎的长舌妇,可重重深宫内殿有太多的禁忌,需要他们小心戒备,唯有这些无足轻重的风花雪月情事,不会为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dmfq「唔!最新消息,近来后宫众妃最得陛下宠幸的排行,依次是莲妃,凤妃,蔡公子,月贵人,哦对了,还要加上刚刚入宫侍奉的菱公子,听说菱公子出生雪族,是个性情温顺的美人,而且听闻莲妃与凤妃先后已有了身孕,各宫各殿的主子们都开始紧张起来了。」其中一位侍卫,咽下满嘴的食物,放下手中的瓷碗,挥舞着手中的筷子,眉飞色舞地说道。
「有什么好紧张的,陛下现在已经五位公主四位皇子,再添两个也无所谓,再说莲妃和凤妃都是异国公主,孩子是皇子还是公主,不都没有可能继承呃!」发现同僚们都用斜眼看着他,这位胆大妄为议论敏感话题的侍卫,连忙闭紧嘴缩着脖子躲进屋角成一团。
「哈!我发现不论是蔡公子,还是菱公子,陛下的几个男妃,似乎不是雪国人,就是有雪国血统,难道陛下比较喜欢雪国的美人?」打了个哈哈,一位侍卫开口划破空气中的静默,放下手中水碗,随意挑了个话题,执勤中的侍卫们,是不允许饮酒的,而好饮的众侍卫也只能喝水,也算是聊胜于无。
「雪族人无论男女皆容貌出众,陛下喜欢也并不稀奇呀!」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放下手中的碗筷,又一个侍卫开口道。
在场众侍卫虽然都是属于周边的低级侍卫,不过除了少部分的离国本土侍卫,剩下的大多都是从其他三国陪嫁侍卫打散组成,而此时说话的就是离国侍卫,他跟大多数离国的臣民一样,皆疯狂地崇拜着自家英名神武的君主,对君主的选择与喜好,向来是盲目的崇拜与支持。
「哦对了,凌风,我记得你好像也有雪国血统,与新进宫的菱公子相比,容貌明显是远胜他几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飞上枝头变凤凰呀?」
「别开玩笑,我虽然有雪国的血统,不过到我这代,基本上已经非常的稀薄了,据说是我祖母的祖母来自雪国,现在的我,根本就算是纯血统的朱国人,再说我对男人也不感兴趣,谁愿意去谁去,我可没兴趣。」
「做主子,总比做人人可以践踏的下人强,起码锦衣玉食生活无忧,不必听人呼来喝去。」
「切,你还真有出息,你若是乐意被男人压,你就去啊!反正你长得也算是差强人意。」
「别,我倒是非常愿意,可是我怕陛下见到我会做噩梦。」
「噗嗤!算你有自知之明」
「哈哈」众侍卫闻言,忍俊不禁爆笑出声。
同样回来午休的沐白,吃过午饭窝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假寐,听着大声喧闹的同僚们聊天打趣,微笑的看着他们互相取笑,彼此调侃的场面,心里其实有些羡慕他们的无忧无虑,快活自在,却又知道以自己略显清冷的性格,实在是很难融入他们当中去,唯愿做一个能够与他们同喜同乐的旁观者。
时间就像一条看不见的长河,岁月如一叶破浪而去的小舟,飘悠远去难以触及,时间若顽皮的精灵,总是趁着人不注意欢快地溜走,而且-去不知返。
转眼三个月的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沐白如今的日子过得很平静,静得令他一度以为三个月前的某一夜,只是一场快被遗忘的噩梦。而那之后他足足躺了七八天,若不是雪族人大多对医术都略知一二,恐怕他还要再多躺上几天。
而好不容易恢复了点体力的他,就想方设法调换了巡逻路线,也坚决不再帮同僚们值夜班,更不肯一个人巡夜,夜夜惊梦的他,日子过得可以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甚至还有曾突发奇想,为何一次没多病个十天半个月的,那样说不定会因此而被遣送出宫,那样他岂不就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每次想到这里,沐白都会感到无比的懊恼。
唉!还真是侮不当初啊!
第四章
「唔嗯啊」层层叠叠深深垂落的金色幔帐,微微摇曳,暗香浮动的帐内,婉转娇啼的惑人呻吟,粗重的喘息彼此交错,时起时落,忽高忽低,若有似无。
握着那纤细却又柔韧的窄腰,埋头奋力地一再将膨胀的欲望,刺入身下人灼热的后庭内,时快时慢的顶入撞击,像驰骋在高低起伏不平的山峦之间,额间细汗似露,而委婉承欢,娇吟啼鸣的身下人,却似在惊涛骇浪间翻滚的小舟忽起忽落,洁白如玉细腻圆润的肌肤上,也遍布着一层细密的汗水若雨似珠。
「呼呼」喘息越发急促粗重,律动的速度骤然加快,身体越绷越紧,随着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黎昊轩重重地压在身下人的身上,身体不断的轻颤,一股滚热的生命精华尽数倾泄人身下人的体内。
「来人--更衣--」待喘息渐渐平复后,黎昊轩毫不眷恋地翻身下榻,沉声吩咐道。
面前深垂的纱幔,缓缓向两侧拉开,一众容貌秀丽宫女们手捧着雪白蚕丝内衣,黑绣金丝织龙纹的华贵玄袍,描金玄色短靴,嵌玉龙纹金腰带,龙纹配饰等等,鱼贯衔尾而人,随即迅速将他团团围绕,众宫齐动手,伺候几近一丝不挂的他开始衣。
穿戴整齐的黎昊轩,步下白玉台阶,缓缓向寝宫外行去,离开新宠的宫殿,黎昊轩挥退贴身宫女侍从们的近身随侍,缓缓行在汉白玉所铺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甬道上,若有所思的他独自融入黑夜之中,漫无目的地在王宫中到处乱逛。
近来黎昊轩,不知为何总有种索然乏味的感觉,朝政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繁忙,后宫仍然是纷争不断,每天庙堂上文官武官还是口沫齐飞,互骂互掐,内殿中持续着争风吃醋,相互倾轧,彼此陷害。
满是污浊,没有片刻安宁的王宫内外几乎找不到一处净土,似乎只要被卷入权利漩涡中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会变得丑陋不堪令人做呕,好像也就是雪国出身的莲妃,还似洁白无瑕的雪莲,依然故我,毫无改变的纯洁干净,可同样她的淡漠与清冷,总会有种无形的距离,有一层看不透的薄纱隔着,让他感到难以靠近,更无法与之亲近。
虽然他对此很无奈,可这并不妨碍心情烦躁,满身疲惫的黎昊轩,喜欢去莲香宫小歇浅酌,就连幸事过后,也都不忘去她宫里坐一坐,或许莲妃的莲香宫,就是整座王宫内,唯一能够令他感到心情平静的净地吧!
除了莲妃外,离国后宫内也并非没有其他雪国妃嫔,因为黎昊轩比较欣赏雪国族人不争不夺,清静无欲的性情,所以宫中也不乏雪族妃嫔,近来又多了几个雪族公子,不过多数是混血。
「什么?!你问我,深得眷宠的莲妃,肚子里如果是位皇子,有没有可能会被立为皇太子?」两位巡视的侍卫停下了脚步,站在茂盛的树丛,彼此交头接耳轻轻谈论着宫中的绯闻八卦以及各种似是而非的消息,只不过在寂静的黑夜中,不管他们嗓音压得多低,声音依旧清晰可闻。
「是啊!陛下如此宠爱莲妃,若是娘娘能够诞下皇子,皇太子之位岂不非其莫属?」
「绝无可能!」说得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为什么?!」
「不适合。」
「哪里不适合呀?拜托你,沐白,你说话不要那么简练好不好啊?」
「首先莲妃是异国公主,其次莲妃是雪国公主,所以绝无可能。」
「什么首先,其次,所以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啊?你能不能说明白一些啊?」
他怎么越解释越茫然呢?彻底地云里雾里,越发找不到方向,摸不到头绪。
「你不是有雪国血统吗?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呢?」
「我应该知道什么呀我?再说,我的雪国血统,我不是曾经说过吗?那是要追溯到我祖母那一辈,到我这代,其实已经很遥远了啊!」
「唔!血统的确是太过稀薄了,恐怕不会知道」
「好了,你也不要再绕圈子了,快说吧!」
「首先不管哪国,拥有异国皇族血统的皇子都没有继承该国王位的资格。」
「不一定吧?!若是只有一位皇子,岂不是」
「其次,大凡拥有雪族血统的皇子,皆不适合继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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