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以,但要我来。」
伯利尔冷冷地送上自己的唇。
他撬开米拉迪干燥的,还沾着一些水的嘴唇,舌头轻松地滑 了进去,他品尝到米拉迪的血液的滋味。
米拉迪的舌头带着血腥,与伯利尔的缠绕在一起,他柔情地把伯利尔牵引着,微微地咬着伯利尔的嘴
唇,给他一阵阵间断的刺激。
伯利尔抽出自己的舌头,他主动结束这个吻。
他的胸部起伏,然后他发觉米拉迪的也一样。
后出乎米拉迪意料地,伯利尔埋下头,解开米拉迪的腰带。伯利尔美好匀称的手指伸了出去,他脱掉
米拉迪的裤子。那挂满了干涸血迹的东西脱起来并不容易,伯利尔最后只能用沾染着米
拉迪血液的小刀去切破它,它几乎是被完全地切碎,露出米拉迪的整个下半身与众多的伤口。
米拉迪的阴茎竟是兴奋着的,它喜悦地膨胀着,半立着,在他带血的腿间悬挂并微微抖动。
* * *
并不多话,伯利尔左手握住米拉迪的阳具。
他张开口,用柔软的嘴唇包里着自己的牙齿,然后他含入米拉迪的阴茎。
还带着柔软的,粗而长的阴茎进入他的口腔,彷佛吞噬般地,伯利尔迅速并努力地吞下米拉迪的阳具
。
米拉迪的手移动着,费力地,他轻挑起伯利尔的头发。
灰色的发在油灯照耀下彷佛是灰黄色的,伯利尔的口腔温暖地包里着他的阳具,让他觉得惊讶与倍受
宠爱。
他不曾想过伯利尔这样对待自己,他的王储在为他口交,他几乎是从来不敢想像的,他的生殖器与伯
利尔的咽喉深处摩擦着,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龟头顶在伯利尔柔软的喉咙口,在柔软的肉体中插动
着。
伯利尔的舌头努力地包里着米拉迪的阳具,它因为米拉迪在发烧的缘故比以往来得更加火热,伯利尔
的舌头直接接触着阴茎的下半面,他卷起舌头,尽量地让那根阳具感受到柔软与坚硬的
舌的挑拨。
同时,伯利尔的双手则玩弄米拉迪的阴囊,两个球状物体迅速从松弛变为紧缩,他甚至伸出一根手指
,玩笑般地沾染了自己的唾液之后探入米拉迪的肛门。
在模糊的昏黄里,伯利尔兴奋地,彷佛在玩耍一个珍爱的玩具一般地爱抚米拉迪的生殖器,他喜爱那
根漂亮的阳具,他的喉咙里开始弥漫起一种男人的体液所拥有的独特的腥味,咸涩的液
体开始在他的咽喉上涂抹。
伯利尔感觉到它们是粘稠的,让他无法拒绝的,他的嘴里吃进米拉迪的阳具,他兴奋,并觉得悲哀,
他渴望米拉迪的精液,希望他在他的口腔中发射。
他似乎在潜意识中感觉到这是一种类似仪式的东西,他下定了某些决心,但现在的伯利尔狂乱地吸吮
着,使米拉迪的阴茎在他口中不断地进出,他没有仔细思考,他需要浓烈的精液烫进他
的喉咙……
这是米拉迪曾经对他做过的……
他的喉咙迎接着米拉迪'他有些反胃,但却如此渴求着米拉迪。
米拉迪的身体并不允许他抵抗伯利尔的行动,而他也并不想抵抗,那张舒适的,美丽的嘴细致地对待
他的阴茎,让他收缩并紧张,他膨胀,增粗,精液从发体中上升并汹涌地喷射出来。
伯利尔显然并不习惯这样做,他的喉咙在被滚烫的米拉迪的精液浇灌的同时,他咳嗽着,吐出米拉迪
的阳具。
他的嘴边滴落白色的液体,粘稠的液体落在地上,发出啪嗬的声音。
伯利尔擦拭着自己的嘴唇,然后他站起来,看着米拉迪——他的阴茎在发射之后依然坚硬着,表面上
充满了伯利尔的唾液参合的米拉迪的精液,那些东西反射着灯光,仿佛妖异地闪烁着。
伯利尔没有说话,他把自己的斗篷盖在米拉迪身上,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很快,有人进来,关上牢房的门,随后他们吹灭灯,一切又陷入无边际的黑暗中。
* * *
第二天,似乎是个有阳光的好天气。
吉德在杰伊斯的胸膛中醒来,他有些高兴地玩弄爱人的银发。
他的妹妹安塔卡娜已经在前天夜晚嘲笑过他,他逃避爱情却无法否认爱情,他已经爱上了杰伊斯,即
使他依旧向往着过去的糜烂生活,但杰伊斯存在,他就无法再去思索其他的。
他可爱的,美丽的爱人,纯洁的宝石,也许是真主让他来引导他了解爱的意义,如果是这样,他觉得
可以忍受失去过去腐坏的,奢侈混乱的生活。
「啊……」杰伊斯醒来,迷茫的蓝眼睛看着吉德,然后他笑了,并把吉德抱过来,亲吻他的面颊。「
亲爱的……」
「你醒了?」
「是的,不过不想起来。」杰伊斯微笑着,抓住爱人蜜色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口中啃咬。「我想和你
说件事。」
「是什么?」
手指上传来的,有节奏的咬动让吉德觉得非常舒适,他眯起眼,用手指梳理着杰伊斯的银发。
「我想我必须回家一次,我与我的未婚妻有婚约,即使我有了你,但我却没有任何权力去限制一个好
女孩。她应该拥有新的爱情,她会找到一个爱人,就好像我拥有了你。」
「也许我该生气?我的爱人想离开我到遥远的地方去。」吉德甩开心中酸味散发的醋意,他告诉自己杰
伊斯只是要回去收拾善后而已……「但是你父亲会允许吗?他培养你继承他的事业时间
已长……」
「他不会,因为与沙地的武器交易是关系到王族开支的大买卖,倘若我们能以此作为要胁,父亲也不
能怎么样。更况且,事实上他早已在培养我的表弟作为候补继承人——父亲是不做没有
把握的事的,他一定会安排好后路,以保证帕斯特家族永远后继有人。」
愉悦地,杰伊斯与吉德亲吻对方的唇,他们缠绕了一会儿,然后分开。
「送给你,我的胸针,其实很早就想送你,我不在的时候也要想起我。」
「我以为你是个内向的人,看来也许不是。其实看亚历山大就该知道了,你跟你的兄长在本质上十分
相似。」
吉德皱着鼻子,他拿过胸针,与他说的不同,他很珍惜地把那个胸针放到了枕头下。
「你们还在这里?」
咣地一声,冲进门来的是安塔卡娜公主,她穿着红色的裙子,焦急得提起了裙摆,不让它们落在地上
。
「杰伊斯说他要回去一道,时间大约是一年……」
吉德穿上衣服,他并不忌讳自己的妹妹,杰伊斯也起来穿衣服,但他不好意思地藏到了屏风后面。
「是的,我要回去,说服我的父亲,放弃爵位。」
「你是真的爱上我哥哥了?」
安塔卡娜惊讶地叫喊着。
「不用那么吃惊,我也一样爱着杰伊斯。」
吉德甜蜜地笑着,抱抱自己的妹妹。
「不[碧波荡漾录入]不,我不是来跟你们说这个的,你们的幸福虽然是好事,但现在的问题是米拉迪
,我们的长兄伯利尔亲自监督他的死刑……不管真主也好,上帝也好,你们的爱情成功了,而米拉迪
的爱情却……我一直知道他爱着伯利尔哥哥,他为了伯利尔哥哥可以牺牲他的所有,事实上,我爱他
就好像爱自己的兄长,但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安塔卡娜突然哭泣起来,她的泪水从来不曾流得这么多。
而她身边的两个男人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沉浸在对某个曾经无比亲近的人即将逝去的绵长无奈与悲伤
之中。
他们无法改变一切。
也许能改变的人,却准备亲自看着米拉迪死去。
13
一切都应该是秘密进行的,因此这样的天气无疑是与这场死刑的性质相互违背的。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沙地的天空湛蓝,比最纯粹的宝石更加美丽与深邃。伯利尔穿着王储的朝服,
他全黑的袍子上用金线绣着华丽的鹰隼。
沙漠之枭伯利尔在同样华丽的金桌台后安然地坐着,但这并不是在王储宫殿,而是在宫廷死刑场上。
阳光无比灿烂。
它好像容不得任何灰暗的,腐败的事物一样,认真并炽热地撒向大地,刑场上除了伯利尔所在的地方
被华盖遮挡外,其他所有的人和事物都曝露在阳光之下。
在他的正对面,有一团纯金色的光芒与之相互呼应,那是米拉迪的头发,他长长的金发被梳理好,整
齐地编成辫子。做这些功夫是为了更好更容易地砍下他的头颅。
伯利尔不动声色地坐着,他的手指间夹着酒杯的脚部,金杯中是猩红色的酒液。
风似乎已经停止了流动,或者它依然在流动,但在这个刑场之上的伯利尔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时间
是静止的,在他与米拉迪之间,一切都是僵化的。
他已经下了决心。伯利尔终于站起来,并走到米拉迪面前。
在米拉迪的身边,刽子手正在磨刀。宽阔厚重的刀是为了能更好地砍下罪犯的头颅,他们认真地磨着
,保证它的锋利能解决掉任何强硬的颈项。
米拉迪认真地看着伯利尔的灰眸。「很高兴,殿下会亲自来送米拉迪。」
他已经换上了死囚才穿的灰粗布衣,他的伤口众多并显然有所恶化,于是他脸色绯红,并且不断地流
着汗水。
一些血迹从伤口沾染到新的囚衣,在灰色上染上一些不详的赭色。
「我只是监督死刑。」伯利尔冷淡地说,但他的手却举了起来,沾起杯中的酒,抚摸着米拉迪的嘴唇
。
他的动作轻柔,安稳,葡萄酒一样的醇厚与温和,米拉迪伸出舌尖,轻轻舔着他的指头,随后他把手
收了回来,亲吻着米拉迪方才舔过的那只拇指。
「我就要离开,你的死刑由他们两人来完成。不会有太多人看到你的死亡,这个死刑是秘密的,而为
了让你尽量减少痛苦,我会让他们先给你喝夹竹桃的根所熬制的药水。」
米拉迪听着这些话,微微地笑着并点点头。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很快你不会再有机会开口。」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到现在的结果,一切都是米拉迪自取,但是您的小弟弟吉德殿下与杰伊
斯•帕斯特是真心爱着对方,我希望殿下能辅助与成全他们,帕斯特家族已经来信让杰伊斯回到
普鲁土……」
喘息着,米拉迪衰弱地,调节着自己的呼吸,他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下去,「您的弟弟会用普鲁士跟
沙地王国的武器交易作为筹码,来换取杰伊斯的回归,普鲁士王族不会放弃这个提供他们
大宗开销做交易,所以只需要您从中协助!如果我还有什么请求,也许就是这个,我希望您能珍惜您的
弟弟,他是景仰您、一直,您是他至爱的长兄。」
「我会考虑你所说的,但是米拉迪,你没有关于你自己的话想说吗?」
伯利尔的灰眸直视米拉迪眼中的碧绿。
「有,并且是最后一句,殿下,能请您把耳朵靠近我的嘴唇吗?我想说的话,并不希望第二个人听见。
」
米拉迪还是那样笑着,他呼吸困难,说话的声音低沉并沙哑着。
伯利尔靠了过去,他的左耳能听见米拉迪沉重而带着杂音的的呼吸声,他可以闻到米拉迪身上的气息
,他常常用的檀香与肉桂的香料包的味道参合着血的气味。
他看见米拉迪包着脖子的纱布某些地方透出赭色的血痕,他的鼻尖上拂过一些米拉迪的乱发,它们温
柔地戏弄他的鼻尖,让它发痒。
「殿下,米拉迪想问……你是否曾经爱过米拉迪,只是比针尖还大的一点是否有过?」
伯利尔霍地退开,他盯着米拉迪,久久地,然后别开脸,走到刽子手身边去。
他们已经磨好了刀,刀尖锋利无比,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王国的刽子手们,听从我伯利尔摄政的安排,你们在砍下这
个死刑犯的头颅时,请使用最快的刀;这是命令,你们必须执行。」伯利尔说完,转过身。他丢下了
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流
得满地都是。渐渐远去的伯利尔身后,米拉迪露出了一个与阳光同样灿烂的笑容。
* * *
(一年后•沙地宫殿•吉德的小宫)
「我和你并没有料到在你离开之前王兄会送来正式的文书——他竟然写了一封内容跟我伪造的威胁信
相类似的东西交给你。」
吉德靠在杰伊斯的胸膛上,他的下体还与杰伊斯紧紧相连。
整整一年的时间不曾见面,相互思念的两个人都不愿意离开对方的身体,即使他们已经发泄过一次。
杰伊斯的小腹上沾满了吉德的精液,而在吉德的直肠深处也含着杰伊斯的——他没有在完事之后离开
吉德而让那些液体无法顺利流出,它们还在他的肠道里晃动着,让他觉得温暖而满足。
「这的确是我和你都没有想到的,」杰伊斯亲吻着爱人的黑发,激情让他的身体依然发热,「毕竟后
来你的妹妹告诉我们王储原来一直爱你之后,我是无法理解他这封信的意义的——他大大
地帮助了我们,让我在威胁我父亲的时候有了一封沙地苏丹王摄政的官方文件。他告诉他们沙地必须
留下我,作为双方交易的人质,同时也是驻沙地的王国大臣——我放弃了爵位,却成了国家大臣。」
杰伊斯微微叹息,他把吉德更紧地搂住。
米拉迪究竟如何?当年你与安卡都说他没有死,但我在离开的时候在城门上看见他被高高悬挂的头颅。
」
「事实上我也并不清楚究竟。你走之后,我只调查到他与王兄最后的对话。而更重要的是,你在米拉
迪的死刑后第二天离开前往普鲁土,而当时在场的两个刽子手却在一周之后同时死于非
命,这不是偶然,而是有人精心并细致安排的结果。」
吉德抬起头。他的深绿眼眸中有些迷惑。
「从那些对话中,我知道我与你的事是米拉迪最后对王兄的请求,而米拉迪曾经问王兄是否爱过他,
王兄并没有回答,只是嘱咐刽子手用更快的刀行刑,但过后我混进去收拾刑场的人在犯人喝水的碗中
安发现了夹竹桃根提炼的药水。」
「夹竹桃?它的根丝似乎有让人假死的效果。」
「不仅如此,它还会让活过来的人头脑受到伤害并遗忘过去。所以我询问了所有的王国医生,他们显
然不知道,但最后我找到了一个在王城中的老医生,他的眼睛都快瞎了,但的确有人在死刑进行的前
一天半夜找他买了这种植物的根。」
吉德点着头,他黑色的头发散落着,尖削的下颌顶住杰伊斯的胸膛。
「因此我怀疑米拉迪没有死,当然我现在找不到他,也无从证明什么,但我宁愿相信王兄没有杀死他
。如果没有他,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
「是的,还要感激你的妹妹安卡,是她坚持要让我们在这一年之中互相禁欲来验证我们的爱——我才
发觉自己对你的感情原来如此坚定。」
杰伊斯笑眯着眼,伸出手指让吉德的头发缠绕在上面。吉德的黑发与他的白色肌肤对比鲜明而相处和
谐。
「你不能不提那个该死的女人吗?她那么做是因为她居心不良。你走之后她每天都派人来引诱我,从胸
部比我的头还大的女人到阴茎粗大的高大男奴,甚至还有一个是阴阳同体的家伙,安
卡一定是你们的圣经中有羊头和乳房的恶魔,她如果再长出一根阳具就跟那种东西没有任何差别。你
在遥远的欧洲的时候我却在这里抵抗着各种引诱,杰伊斯,我连你都要开始憎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