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寒闻言挑了挑眉:“有了北堂羽臻,本座何必多此一举。”
“......倒也是。”叶思吟淡淡笑道。脱离了“不被父亲承认的子嗣”的身份,想必以后那孩子应该能过的很好罢......那一月的事,他们亦不想再追究了。总之,这件事倒也是皆大欢喜,不是么......
“呀,寒......你做什么?!”正在思虑之时,冷不防被人拦腰抱起,叶思吟被吓了一跳,慌忙环住爱人的颈项,才稳住了身体。
叶天寒并不回答,只是抱着怀中之人往卧房走去。那般漂亮出尘的笑容,怎能不令他心动呢。
明白叶天寒想要做什么,叶思吟有些不满:“这几日闹得还不够么......好累啊......”不料软软的抱怨令欲火焚身的男人愈加加快了脚步。
“寒......先去沐浴......”知道逃不过了,叶思吟在心中无奈叹息。
男人本该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深紫凤眸闪过一丝邪魅。只可惜叶思吟正将脸埋在爱人怀中,并未看到。
亲王府的浴池,大的足以容纳上百人。白玉所砌的浴池中,微微有些乳色的水正是自后山天然温泉所引,水面上还飘散着诱人心神的各类花瓣。
原本是沐浴最佳的地方,既解乏,亦养生,可此时的叶思吟却有些恨这该死的情调了......
趴在池边,双腿被大大分开,修长的手指正依着微烫的泉水的滋润在后穴中来回抽插。
“嗯......寒,啊!水......”扩张的过程中,发烫的泉水总会瞬时进入后穴,令原本便好似燃烧的地方愈加火热。叶思吟惊喘不断,想要阻止爱人肆虐的手,却又舍不得这般刺激的快感,只得抬手咬住自己的手指,才能微微忍住甜腻的呻吟。
叶天寒小心扩张着身前人儿紧致的后穴,深邃的紫眸中欲望渐深--白皙的肌肤被微烫的泉水侵染得现出微微的粉色,湿漉漉的长发飘散在水面,勾画着诱人心神的图案。从未试过在沐浴时欢爱,这人因紧张和快感而颤抖的身子显得愈加诱人。
“哈啊......嗯......”摇着头,叶思吟忍不住轻吟出声--长指摸索到最为敏感的地方,竟还坏心地来回磨蹭,直想要逼他先行达到极致。清澈的紫眸中满是雾气,回眸抱怨似的看着爱人,“不要......寒......”
叶天寒挑了挑眉,好似听从了他的话,施施然撤出手指。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叶思吟险些没有滑入水中,穴口不满长指的撤出,不住地微微抽搐,令叶思吟蹙起眉--爱人总是喜欢如此逗弄他,直到他受不住主动索求才肯满足他,真是......过分......
回身抬起双臂环住叶天寒的颈项,叶思吟在对方近乎戏谑的目光下抬头吻上他的唇,又不甘心地启齿轻咬,以示不满。
深邃的紫眸中闪过更深的欲望之色,长臂一收,便将怀中之人双腿大开抵在池壁之上。
羞耻的姿态令叶思吟不禁脸红,却亦对这从未曾试过的欢爱模式感到有趣,遂任由爱人在自己的颈项、锁骨上吮吻。
后山泉眼中,徐徐冒着的温泉,经年不断,乳色的泉水微微冒着热气,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愈显朦胧而诱人......
浮影暗香(父子)正文六十七章
“左护法。”深夜,一名暗卫悄无声息出现在战铭房中。
“为何突然回来,出了何事?”坐起身,战铭沉声问道。浮影阁的暗卫均着黑衣,却有衣襟上以金线所绣之绣纹表明其所属之地。而眼前此人,衣襟上的图腾乃是一个威武的狼首--秦州分堂的暗卫,如何会出现在京师?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禀左护法,秦州城三十万大军自边疆撤回,正往京城方向行进。”暗卫沉声答道。
战铭目光一凛:“可知是何人旗下之军?”
“......所举乃骠骑大将军之旗。”
战铭心中一沉--骠骑大将军官居从一品,乃武将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狠角色,麾下治有六十万大军,长年驻守西北边疆。更为重要的是,本朝这位骠骑大将军乃是左丞相的门生,更直属于皇帝李弦--突然自边疆撤军三十万返回京师,其目的昭然若揭。此事若无法妥善处理,怕是后患无穷......
“辛苦了。”战铭起身着衣,对那暗卫道。那暗卫恭敬行礼,一瞬间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打开房门,立于门口的自然是凌霄辰--二人相邻而居,此房中这般动静,自然惊醒了霄辰。
“此事事关重大,该立刻禀报主人。”霄辰皱着眉道。若是那三十万大军适时抵达京师,那么光凭程烬手中的十万禁军,相当于以卵击石,根本无济于事。他们所有人都将凶多吉少。
战铭点头,却又沉吟片刻,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此时不宜前去打扰主人与少主。你我当先行禀报太子殿下。”
凌晨闻言微微一愣,立即会意,遂点点头--他们的主子向来冷情冷心,仿佛这世上无人能令他动容。然这样的男人,却将那少年的一个笑容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身为下属,真是不知该喜抑或是该忧......
深夜的浴池,本该是一片寂静。硕大的夜明珠经年不断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自墙壁上映照着池水,波光粼粼,煞是美丽;而那徐徐流动的乳色泉水,更是常年冒着热气,令整个房中均是雾气迷蒙。
“呃啊......”忽然,一声仿佛饱含了压抑的若有似无的低吟打破了这份宁静,在池水的作用下,在这空旷的浴池上空,显得更为空灵而诱人。
池边,有别于平日里千年寒冰般的冷酷,此刻的叶天寒坐在及腹的潜水之中,双臂悠闲地靠于池沿之上,霸气尽显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丝邪魅惑人的气息。
“别停,宝贝。难不成你要如此待上一整晚么?”抬手抚上跨坐于自己腿上的少年同样晕染上湿气的墨发,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道。
带着雾气的清澈紫眸狠狠瞪过来,里头是平日里绝无法看到的脆弱神色,却令愈加加深了叶天寒本便几乎无法忍耐的情欲。食指自离开墨发,划过敏感的脊背与纤细的腰间,最后停留在他胸前粉嫩的茱萸之上,甚至过分地在周围画着圈,却硬是不触及那最需要抚慰的地方。
“嗯~啊......不要这样......哼嗯~寒......”想要制止爱人接近施虐的手指,奈何不争气的身体经过方才那一番主动早已疲软无力,只能抬手搭上他的手腕,却无力阻止,看上去,更好似在哀求对方的爱抚一般。
叶天寒看着怀中人快要哭出来似的表情,俊眉一挑,却没有任何想要放过他的心思,反而低下头,张口含住另一边被冷落的粉嫩,灵舌极尽所能地逗弄着他。
叶思吟倒抽一口冷气,胸前传来的刺激令他浑身一震,后穴随之猛地收紧,却更明显地感受到深入体内的硕大。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爱人却偏执地不肯有任何动作来满足他难受地叫他想要哭泣。
“哈啊......寒......嗯......寒......”前面的昂扬又被握住,微微地上下滑动,叶思吟用尽力气咬住唇亦锁不住几近破碎的呻吟。那在水面上仿佛被扩大了几倍的暧昧低吟令他羞得无法自己。抬起头,漂亮的眸子无神地望着头顶硕大的夜明珠,绝色的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池水。只是低吟着爱人的名讳,却自始至终未曾喊停。
叶天寒亦忍得辛苦,深邃的眸中满是不耐之色,终于放松了所有的桎梏,凑近怀中人的耳边道:“今晚便放过你,下回本座可要好好讨回来......”
耳边话音方落,叶思吟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脚踩到池底时,才发现自己背对着爱人被抵在池壁上,双腿大开,穴口上的火热硬挺昭示着接下来的节目。
“啊!”借着之前充分的润滑,叶天寒毫不费力地插入到最深的地方,逼得叶思吟惊叫一声,双腿一软......若非叶天寒及时抱住,就将滑入水中了......
“吟儿,可准备好了?”抱着怀中人虚软的身子,叶天寒吮吻着他的耳垂柔声道。然与那温柔的嗓音不同的是,话音未落,深埋的昂扬便开始了狠厉的撞击,仿佛要将忍耐了一整夜的欲望全数发泄在这具已然发泄了两次而不剩丝毫力气的身体上。
“啊......哈啊......嗯~轻,嗯......轻些,寒......嗯......”被撞击地说不出完整的话,叶思吟摇着头,早已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身体撞击的声音在池水中显得模糊不清,却因朦胧而愈显淫靡与暧昧。
忍耐了太久,几乎是被撞击到最高潮,后穴抽搐般的收缩,令身后持续撞击的男人微微一哂。深邃的紫眸现出一丝失控的神情,如同草原上最为凶猛的狼族,在欢爱的最后紧紧扣住身下之人,将热液留在伴侣的身体深处。
抱着怀中人儿回到卧房,叶天寒立于床边爱怜地望着因体力不支而陷入昏睡的少年,为他捏了捏被角,又不舍地俯身吻了吻他的额角,遂转身离开了卧室。床上的人儿,似乎感应到爱人的离去,不满地皱了皱眉,却最终因太过于劳累而沉沉睡去。
书房中,众人一见叶天寒便起身行礼:
“主人。”
“主人。”
“亲王殿下。”
叶天寒示意众人落座,便与李殷一道坐上主座:“何事?”
“皇兄不是已经休息了么?”李殷有些讶异叶天寒的到来。
叶天寒冷冷一笑:“动静如此之大,深怕别人不知么。”随即深邃的紫眸亦沉静下来,“看来此次李弦是下了血本要对付本座了。”
李殷闻言点头:“听闻浮影阁亦受了袭击,现今如何了?”他知道浮影阁乃叶天寒一手创立的可谓是江湖名门。就连他,亦不清楚浮影阁的势力究竟有多大。若他想要坐稳这个皇位,那么必定需要浮影阁的支持。因而浮影阁的安危亦与此事的成败密切相关。
“阁中无妨。”叶天寒答道,“为今之计,唯有令大将军将北部边疆的军队撤回以抢在三十万大军抵京之前将他们拦截于城外。若能招安甚好,若不能......”深邃的紫眸中透着一丝丝杀意,众人均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人登上那天下最为尊贵的牢笼一般的皇位,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走上去的,谁也不清楚......
“好。本宫这就派人联络舅舅与外公。”良久,李殷才微微点头,又转向北堂羽臻道,“羽臻,你的手中握有左相多年以来的所有罪证,此时便能派上用处了。”当年北堂羽臻的父亲前朝的兵部尚书是被当时未爬上丞相之位,官居礼部尚书的左相所陷害。而那么多年以来,北堂羽臻便搜集了左相卖官鬻爵、贪污受贿与私自驯养军队的一切证据,本想要在适时的时机参上一本以报家仇,却未料如今竟能成为助李殷登上皇位的重要条件--此时若能扳倒左相,便如同削去了皇帝的左膀右臂一般。
叶天寒望向凌霄辰,后者会意,自怀中取出一个册子--正是在淮水的船上时曹义城所给的册子交给李殷:“太子殿下,这是淮水流域所贯穿的几个道台中所有官员的绝密资料,里头不乏皇帝在京城近处各地的爪牙。请一并交予右丞相大人。”
李殷眸子一亮,有些惊喜地看着叶天寒:“皇兄,没想到你竟想的如此周到!”
叶天寒不置可否。他的脑中,全部是那个正躺在床上熟睡的美丽少年。
又讨论了些行事细节,众人便散了。
回到主院,叶天寒快步往房中走去。深邃的眸中流露出只有在想起一人时才会有的宠溺,便愈加加快了脚步。
然脚步在抵达卧房门口之时嘎然而止,深紫的凤眸沉下来,现出一丝杀意,推开门,如同所感觉到的一般,房中不只是他的宝贝一人,尚有一人倒在地上,已然昏迷过去。
“寒,你回来了。”清澈的紫眸望过来,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态。叶天寒上前拥住他只着了里衣的纤细身体,安慰的吻印上他的额角。他不该放任这人独自一人在房中的......还好没出事,不然......叶天寒不敢去想象后果。
那偷袭之人,赫然便是亲王府中的那名管家--皇帝派来的爪牙,竟一直在找机会等待叶思吟独自一人的时机。
若非叶思吟因为不习惯爱人不在身边而从熟睡中醒来,怕是便又要重演当初被顾青珏掳走的戏码了。而此次,敌人可是比顾青珏难对付的多的人物......
浮影暗香(父子)正文六十八章
“皇兄,你竟仍能如此悠闲?都过了近半月了......中原的皇帝,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驿馆中,瑶涵墨绿的双眸恨恨地看着卧于榻上的擎苍愤愤道。
擎苍瞥了眼气质全失的妹妹,心中冷冷一笑:“要沉得住气,皇妹。皇帝与太子自相残杀,这正是我苗疆的大好时机!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瑶涵心知她的皇兄根本不会将她放在心上,只醉心于令苗疆藩国称霸中原的大业。就算是答应她为她得到叶天寒那个男人,也只是因为叶天寒的身份乃是浮影阁阁主,对他的大业亦是有所用处。墨绿的双眸又瞅了瞅他,心中渐渐下定了决定--既然她的皇兄不肯帮她,那么她便亲自来动手。她瑶涵看上的东西,还从未有得不到的......www.sqsqs.cn/bbs
粗略地行了个礼走出了擎苍的卧房,径自离开的女人并未看到身后一向待自己不薄的“皇兄”正以阴沉的眼神盯着自己:“来人,盯着长公主。别让她坏了本王的大事。”
“是。”苗疆藩王的贴身侍从低声应了,瞬间不见了踪影。
皇宫,御书房。
“皇上,请您宽心。骠骑大将军正率三十万大军赶往京城。必定能将太子一党一网打尽!”
书案后的李弦眯起双眸看着面露阴狠之色的左相,沉声道:“那逆子本不成气候,朕忧心的,唯有叶天寒......”一旁的凌霄未闻言,不禁在心底微哂。
左相一时无言--他从不曾注意过这个之前名不见经传的亲王殿下,以至于敌人到了眼前,却对他一无所知,一时有些慌乱。
“启禀皇上,右丞相求见圣驾!”门外的太监尖着嗓音道。
李弦与左相对视一眼,左相忽然开口:“若微臣没有记错,大将军手下亦有六十万人马......”
李弦打断他:“先看看他怎么说再做定夺。”
“是......”左相不甘地退至一旁--十几年了,一直被那与他同时入朝为官的右相纪司堂压制,连拜相之时亦先他一步成为右丞相。女儿虽死得早,可好歹曾是皇后,外孙又是太子,连儿子都位居大将军,手握六十万人马......此次李殷那小子谋朝篡位,他定要抓住时机,趁势将纪司堂与他的儿子纪景秋一并除去!
“微臣叩见皇上。”身着正一品官服的纪司堂,虽已至花甲之年,却依然精神抖擞,丝毫不见老态,嗓音亮如洪钟,对着皇上恭敬行礼道。
李弦冷冷道:“右相平身。”
纪司堂遂起身:“皇上......”
“朕知你是为太子之事而来。”打断纪司堂的话,李弦冷冷道,“然此次那孽子太不像话,竟对朕兵刃相向。朕绝不姑息!”狠狠一拍桌子,将一屋的太监宫女吓得立刻跪下,瞬间鸦雀无声。
良久,纪司堂才缓缓道:“皇上,纪家一门忠烈,为李氏王朝鞠躬尽瘁。此次太子闯下那般弥天大祸,微臣不想为太子辩解什么。只是想要请求皇上,无论如何,看在父子之情的份上,看在老臣的面上,能否饶了他一命?微臣已经失去了女儿,不想再失去这个外孙了......”说着便再度跪了下去,叩首顿地。
“右丞相,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曾任刑部尚书,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子此举,不仅仅是对父亲以下犯上,还是对我中原一国之君万分不敬。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举都能宽恕,那我朝廷的威严何在?皇上的威严何在?!”左相忍不住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