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信气得全身发抖,双拳紧握的看着应雪天,破口骂道,“应雪天,你到底想做什麽?你的目的不是我吗?那麽你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又何必去牵连这麽多人?用这样的卑鄙无耻的办法来威胁我,你难道就不会觉得胜之不武吗?”
应雪天像是第一次看到江信一样的看着他,尾音微微扬起,仿若嘲笑一样的说道,“威胁?真是好笑。江大楼主,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是一个这麽喜爱开玩笑的人。你以为,你值得我用威胁的手段来对付你吗?”应雪天此刻看着江信的目光就像江信是他手中的一只蚂蚁,随时都可以把他捏碎,“江大楼主,我之所以会给你这个选择,只不过是觉得无聊让你陪我玩会游戏。”应雪天带着笑意的眼睛忽然一冷,“顺便也撕下你这伪善的面具。”
坐在应雪天旁边的朱玉端起放在前面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用衣袖掩嘴,对着应雪天浅笑道,“雪天,小幸没有说错,这江大楼主的性格确实与我家老爷有几分相似,还真是有趣。”
朱玉口中的老爷就是杭州知府朱玉树,同时也是那天下第一富人尹耀杰之一。
然,这样的人却是个脾气火爆,性格耿直的烈性男子。这样的性格如何与人谈生意?如何与应雪天成就天下第一富人尹耀杰。
靠得便是这身穿白色衣衫,面如冠玉,却天生体弱的朱玉。
应雪天闻言,漂亮的凤眼带着促狭的看着朱玉,笑道,“朱玉,你莫要被他所迷惑。江大楼主可不像玉树兄一样耿直善良。他可比你我这样的生意人还要奸诈狡猾,要说你我是狐狸,那他可就真的修炼成精。”
“哦!”朱玉秀美微挑,好奇心被挑起,他略带困惑的看着应雪天,“雪天,你说的为何与小幸说的截然相反?”
应雪天笑道,“不知那曲副楼主是如何跟你介绍江大楼主?”
“小幸说,江大楼主是这世间最好的楼主,说他讲义气,重感情,还说他,说他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呵呵。”应雪天笑了起来,“这曲副楼主还真是有趣。不过啊,他也是可怜人。”
“此话怎讲?”
应雪天冷笑,眼神冰冷,“又是个被江大楼主完美的演技欺骗的人,你说可怜不可怜。”
“够了!”江信大声打断两人的对话,眼珠子气得都快要掉出来,抬起手指着朱玉,“朱玉,你给老子闭嘴。你没资格称呼他为小幸。”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这个男人一口一句小幸,这听在江信耳朵里根本就像是在侮辱曲幸。
朱玉笑,不带任何恶意,就像有些人在说话前喜欢抓头发,有些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发呆,还有些人一说谎就会不断的眨眼睛,微笑对於朱玉来说不过是一个说话前固定动作而已。
“江大楼主,您这个算是恼羞成怒吗?”
江信没有半点退缩,眼睛死死的盯着朱玉,似乎想要在他脸上挖出一个洞,“像你这种出卖朋友的男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叫小幸的名字。”
朱玉还想说些什麽,应雪天却抢先开口,他手指着旁边已经快烧到一般的香烛,刻意提醒道,“江大楼主,您的时间可不多哦,您还是快些想好选择哪一个,不然,他们可是会陪着你一起下地狱哦。”
“你,你,你。”看着一点一点燃烧殆尽的香烛,再看到应雪天让人厌恶的嘴脸,江信气急的开始语无伦次,“应雪天,我真替应无离应大哥觉得悲哀不值。想他顶天立地,坦坦荡荡,又重情重义,是个真性情的好男儿。却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像你这样卑鄙无耻的儿子,你他妈的不配姓应,不配做应大哥的儿子。不。。。”
应雪天话还未说完,忽觉双腿一阵锥心的疼痛,人就已经跪在地上。想要站起,无奈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只能耻辱的跪着。江信低下头,就发现自己双腿的膝盖处都被挨了一剑,伤口不深不浅,却足够他使不上力。原本气定神闲的坐在太师椅上的应雪天阴沈着一张脸,如同鬼煞一样站立在江信身旁,手上拿着的是沾着江信鲜血的细剑,他的剑尖而细,就像他此刻的眼神一样冰冷而锐利。
他出手的动作快得让江信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才短短几月不见,应雪天的功夫竟然进步的如此神速,还是说他一直以来都是深藏不露。面对这样的应雪天,自己简直就不堪一击,别说报仇,就连曲幸他都保护不了。
应雪天抬起剑,对着江信的脖子,那剑中散发着的杀气冷冽的连身後的朱玉都略微张大嘴,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
“江信,我警告你,你若是不想死得太过痛苦,最好是乖乖给我闭嘴。我父亲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与你称兄道弟,如今你竟还能这麽理所当然的提起他的名字,江信,真正让我父亲蒙羞的是你这个所谓的好兄弟。今日,我就代我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呸!”江信脸上没有任何畏惧之色,他一副大义凌然的看着应雪天,“你要杀便杀,老子若是害怕就他妈的是龟孙子。”
应雪天划过一丝残忍的笑,“江信,你什麽时候变得如此天真,你以为我会那麽痛快杀了你吗?既然是惩罚,让你死得那麽痛快岂不是太过便宜你了。”
应雪天是生意人,而且还是最为厉害的生意人。生意人从不会做亏本买卖,更懂得如何做才能真正摧毁一个人。
对付像江信这样的人,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的便是一点一点剥夺掉他的自尊,让他生不如死。
“应雪天,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江信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应雪天胸有成竹的表情让他莫名的害怕。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漆黑的夜里,有人忽然从背後拽住了你的脖子,而你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是对未知的未来一种发自本能的恐惧。
应雪天的笑意更浓,他的剑快如闪电一样的在江信身上划了好几剑,瞬间江信原本整齐的衣服就被划破几处,露出了胸膛,胸前的两个茱萸以及那难以启齿的欲望。
江信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欲望,又气又羞,一种被侮辱的愤怒让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也变得嘶哑无比,“应雪天,你这个变态王八蛋,你到底想做什麽?”
愤怒下是掩盖不住的慌张。
应雪天收起剑,好笑的看着江信恼羞成怒的表情,笑道,“我想做什麽,江大楼主,看来你最近稍微有些健忘,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当然是惩罚江大楼主你哦。自从上次尝过江大楼主你这身体的味道之後,我对此可是恋恋不忘!江大楼主,为了能更好的取悦我,您现在就在我面前自慰怎麽样呢?我真是很好奇,像您这样道貌岸然的大侠在自慰的时候是怎样一个样子?”他嘲笑一样盯着江信用手捂住的欲望,讽刺道,“江大楼主,你在自慰的时候想的该不会是苏妄苏楼主吧?”
“应雪天,你干脆一刀杀了我吧。”江信气得连牙齿都在打颤,看着应雪天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你现在不杀我,他日我就算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势必要取你的人头以雪今日的耻辱。”
应雪天笑,那笑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江信,你先看看那香烛,似乎半柱香时间早已烧光。”应雪天忽然拍了拍手掌,原本除了他们三人以外空无一人的小屋内忽然就出现了两个黑衣蒙面的男人。他们竟然能够呆在这屋子旁边而不被发现,这两个黑衣男子的武功并不比江信差,说不定还在江信之上。
应雪天到底是何方圣神,为何能够让这些江湖高手替他卖命。
“你们俩个,现在立刻去把白胤和曲幸给我解决掉。”应雪天漫不经心的对着两个黑衣人吩咐道,眼角的余光时刻的注视着江信的反应。
“不,不要!不要!”江信再顾不上身份面子,开口求饶道,“应雪天,你有什麽恩怨尽管冲着我来,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应雪天笑,一派无邪的看着江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信双腿间颤动的欲望,“那麽。江大楼主,就像我刚刚说的,请您自慰给我好好欣赏欣赏。”
当着自己最为厌恶的人面前做着那麽羞耻的事情,简直比凌迟还要无法忍受。
江信强忍着快要夺眶的泪水,咬着牙,陷入了抉择之中。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尊严可以抛头颅洒热血,要是现在面临着生死抉择的是江信本人,他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可偏偏是他一手带大的曲幸和天仙楼决不能失去的白胤。
应雪天似乎也不着急,只是眼角的笑意更深,笑容更为残忍,他对着黑衣人道,“看来我们的江大楼主还需要一点刺激才能下定决心。你们两个去把曲副楼主和白楼主请来。”
“属下遵命。”
“不要,不要叫他们过来。”江信大声阻止,“应雪天,你说什麽我都答应,求求你不要叫他们过来。”
这样丢脸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曲幸看见。
“江大楼主,您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欣赏一场好戏。”眼神锐利的看着黑衣人,“你们还不快去。”
黑衣人闻言,不敢再耽搁,立刻就运用轻功从窗外飞了出去。
看到飞出去的人影,想到待会要发生的事情,江信终於忍无可忍的哭了出来。那哭声就像是濒临死亡的野兽,让人心底发凉。朱玉有些看不过去,这个样子的江信让他想到了朱玉树,他缓缓走到应雪天身後,叹息道,“雪天,你又何苦做的这麽过分?”
应雪天冷笑,“朱玉,我不过是为父报仇,哪过分呢?”
朱玉摇头,苦笑,“江信,难道你没发现,你对他太过执着了吗?”
他认识的那个应雪天,潇洒不羁,视一切如云烟,像是!翔於天际的鹰,不受世俗的羁绊和约束。而如今的应雪天,却被仇恨绊住了翅膀,太过执着於仇恨,恐怕连应雪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江信的执着已经远超於仇恨。
“执着?”应雪天横眉冷笑,“朱玉,你何时也变得这麽天真。”
话不投机半句多,朱玉明白,现在的他无论说什麽,应雪天都不会听。他看了眼颤抖着哭泣的男人一眼,道,“雪天,我还是先行离开。”
“请便!”
朱玉才刚走,两个黑衣人就把被点了哑穴的曲幸和白胤带了进来,两人身上都是鞭痕,衣服也是凌乱不堪,看来是经过一番严刑拷打。
“江楼主,现在你可以开始了吗?”应雪天危险的看着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江信,长剑指着曲幸的手臂,“你要是还未决定,就让曲副楼主的这只手臂来替你决定,你看可好?”
“不要,不要!可以了,可以开始了!”
江信抬起头,就看见应雪天的长剑砍下曲幸的手臂,那手臂刚好掉在他脚边,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不──”
那一瞬间,心脏仿佛停止跳动,他没有勇气去看曲幸脸上的表情。
“江楼主,你若是还不开始,下一次我要砍下的可是曲副楼主的脑袋。”应雪天的话如同地狱的催命符,江信再不敢有所怠慢,横躺在地上,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套弄起自己的欲望。
这身体仿佛已经不是他的,他只是在本能的做着一个耻辱的动作。
覆水难收 第三十二章 毁灭
怎样才能真正的摧毁一个人的自尊?
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怎样才能让自己这满腔的愤怒得到宣泄?
应雪天端坐在太师椅上,眉毛上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信,笑道,“江大楼主,被自己最亲密的人看着自慰的感觉怎麽样呢?”
江信闭着眼睛,自欺欺人的假装什麽都看不见什麽也听不见。
这样没用的自己,谁都保护不了,懦弱的让人厌恶。
此时的江信,衣衫凌乱,刚毅的脸上挂满泪痕,身上都是汗水,手指在欲望上不断的套弄。
痛苦的表情,淫乱的画面。
感觉到耻辱了吗?觉得生不如死吗?应雪天的嘴角挑起残忍的笑容,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江信走进,像是吹起了死亡的号角。让人奇怪的是,断了只手臂的曲幸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即不见痛苦,也没有悲伤。
好像这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另外一旁同样被点了穴道的白胤眼神中是满溢的愤怒,脸上是不甘以及深沈的痛楚。白胤曾因为总是在江信面前出丑又总被江信嘲笑。为了找出江信的弱点,白胤私下有调查和观察江信,有段时间甚至还偷偷跟踪过他,也因此被林静笑话了许久。
所以,天仙楼中,最为了解江信的楼主恐怕就是白胤这个第七楼楼主。
那麽骄傲的一个人,被这样凌辱,内心一定比他想象中还要痛苦百倍。
白胤闭着眼,他已不忍再看。
应雪天已经走到江信身边,他蹲下身体,伸手掐住江信的下巴,表情温柔的说道,“江大楼主,做这种事情你怎麽可以闭着眼睛呢?”
想要看到这个男人眼中的痛苦,想要听他哭着求饶。
江信睁开眼,那眼中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厌恶以及对应雪天的恨,“应雪天,你究竟想要怎样?”
应雪天动作温柔的拂过江信的眉,神情却阴沈,“ 江大楼主,究竟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呢?我啊,这麽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哦,那就是报仇啊 !江大楼主,我记得我有说过,杀父之仇,我一定要报!我要撕扯掉你虚伪的面容,要让你生不如死。现在,我不过是来兑现我的承诺罢了。”
报仇吗?
“雪天,你没有发现,你对他过分执着了吗?”
应雪天忽然想起朱玉刚刚说的话,瑰丽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采,让他整个人忽然变得不真实起来,就像那薄雾,虚无缥缈。
江信看着这样的应雪天,竟然能感受到这个残忍男人内心的痛苦。那痛苦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慢慢扩大,然後要将这个人完全的吞噬。
这一刻,江信迷惘了。
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要报复的男人,真的快乐吗?
“切!”应雪天冷哼,自嘲的笑了笑,“我到底在想些什麽?”
再次抬起头看着江信的时候,脸上又恢复的原先温柔又虚伪的笑,手指划过江信欲望的尖端,“江大楼主,您到底什麽时候才会高潮呢?我的耐性可是很有限。这一次,你是希望我斩断曲副楼主的另外一只手臂,还是白楼主的呢?”
“应雪天,不要!不要!快了,马上就快了!”尊严,性命,为了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这一切对他来说重要的东西都可以扔掉,江信加快的套弄着自己的欲望,快点,再快点。
弓着身体,一阵颤抖後,白色的浊白液体喷射而出。
应雪天笑,“江大楼主,你这身体看来被调教的很好啊!我不在的时候,又去勾引苏楼主了吧!真是淫荡啊!”
应雪天是笑着说这些话,然而他眼神却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把一切都毁灭,是不是就能够解脱。
把一切都毁灭,是不是就不会再被迷惑。
父亲,当日的您是不是也是被他眼中的光芒所迷惑?那耀眼的如同阳光一样的金色光芒?
以为会阳光可以洗刷身上的罪孽,以为阳光可以将您救赎?却不料,这阳光才是最深沈的罪孽。
那麽,就毁灭吧。
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毁灭。
应雪天双手撑着地,半压在江信身上,笑得温柔道,“江大楼主,接下来就让我好好满足你。”
糟糕,越来越萌应雪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