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记之点凝红(出书版) By 风过无痕

作者:  录入:10-02

裴元尧拿着圣旨由小监领着走到后宫。意贵妃和母亲也是一脸愁容的坐着。看见他急忙问他,「皇上找你是不是让你出征?」
裴元尧点了点头,「圣旨已经下了。」
「那是无可更改了?」裴夫人望着意贵妃,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哀哀落下泪来。
裴元尧微笑着上前安慰夫人,「娘亲何必烦恼,你不是一直说裴家的儿孙不能给爹和爷爷丢脸,难得皇上看重儿臣,你怎么又舍不得了?」
「我只要你给裴家露露脸就行了,哪想你天天上战场?你是裴家独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加我还怎么活?」裴夫人一边试泪一边说道。
「妹妹也不必太伤心了,元尧有勇有谋,难得皇上如此器重他,这也是替裴家光宗耀祖的好机会。」意贵妃叹着气劝慰她。
裴元尧在一旁笑着点头。
「只是,」意贵妃话音一转,抬眼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也应该早日成亲,取一位将军夫人坐守府中,最好早日生个孙儿给你娘抱抱,这样她又何至担心到这种地步?」
裴元尧但笑不语,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裴夫人见状有些心急,「你这孩子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姨母和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裴元尧站起身,掀开衣服跪了下来,「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和母亲和贵妃禀告。」
他的举动异常,裴夫人和意贵妃都被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有话起来好好说。」
裴元尧摇了摇头,「这件事实在让我心感内疚,所以我还是跪着说比较好。」
听到这里,裴夫人和意贵妃互相望了一眼,心中隐约有不详的预感。
「我这一生是不可能再娶什么将军夫人了。」裴元尧抬头看着裴夫人,目光坚定而执着,「我已经喜欢上一位男子,决定与他携手相伴一生。」
「你,你胡说什么?」裴夫人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一时脑血上冲,几乎昏了过去。好在身边的宫女,又是倒茶又是顺气,忙成一团。
意贵妃一听这话也愣在当场,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话,「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上一个男子,已经决定与他携手相伴一生。」裴元尧丝毫不畏惧的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住口。」意贵妃用力一拍桌子,指着裴元尧的鼻子,气急败坏道,「你说的什么胡话?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当朝大将,怎么能行事如此荒唐?居然要和一个男子相伴一生,是什么人给你吃了什么迷药,让你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没有什么人给我迷药,只是情之所衷。我这一生不论你们答应与否,我都不可能会看别的女子一眼,碰她一下。溺水三千,我只取一飘。」
「我不答应,我死也不会答应。」顺过气来的裴夫人声泪俱下的骂道,「你这个小畜生是鬼迷心窍了啊!」
眼见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母亲的意贵妃,裴元尧摇了摇头,索性站起身,「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已经决定了。我之所以决定出征,于公是为皇上,为天下百姓。于私是为裴家,为了我自己。这次我无论如何要带他一道走。等我得胜回来,我就向皇上请旨,让我留守在边疆,一来防敌窥动,二来也可以自由自在的过来我自己的生活。母亲有意贵妃照顾,我也安心的很。」
「你这不孝子讲的什么话?」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裴元尧看着她们,神情倔强道,「你们只知道让我这一生为了光耀裴家活,为了孝顺娘亲活,为了尽忠皇上活,如今我也想为自己活。你们说过,我周岁之前,天生不足,后来是因为受了义妖的恩惠才保住性命。你们就当裴家没有我这个儿孙,或者我根本没有活过周岁。我这一生早就注定与妖结缘,又哪里是你们说不好就阻止得了的?」
说完,裴元尧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意贵妃和裴夫人好半天都讲不出一比句话。过了许久,意贵妃才缓过神来,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刚才听说了什么?不是我耳朵听错了?」
裴夫人流着泪轻轻点头,「没有错,他说注定与妖结缘。」
「难道那我们」
裴夫人摇了摇头,神情哀伤,「没用了。你的样子真像当年的四弟。一样的坚定,一样的决绝。」
意贵妃抚住胸口,缓缓的闭上双眼,「我们谭家这是什么孽缘呀?怎么就逃不过呢?」
裴元尧一路骑马回到住所,直接往红宝住所走去。
他从宫里回府的路上,特意去珍宝楼买了个八宝玲珑盒。那盒子极其讲究做工,有用金银做的,也有用玉器做的,他挑的这个是用波斯国的珍贵象牙做成的,手掌大小圆盒,上下两层,每层六格共十二格,每一格都雕刻着极细微的花鸟虫鱼,可以单独抽观赏玩耍。这个盒子,他订了有段时日,特意想着今天拿回来给红宝一个惊喜。
可是他走进红宝屋内,却连个人影也不曾见到。连那一向赖在厨房的好吃宝枫珏也不见人影。裴元尧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他和枫珏跑到哪里疯去了?也不知道留个口信,害我担心。」把盒子放在桌上,裴元尧长长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管事在门口叫他,「将军,晚饭已经好了。你要出去吃,还是摆进来?」
裴元尧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早已经黑了。他站起身打开门,「红宝到哪里去了?」
「小人没看到公子出去呀?他不在房里吗?」
「要在我还问你?」裴元尧皱起眉,轻轻抚着身边佩刀,自言自语道,「莫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管事见他眉头深锁也不敢擅自插嘴,只安静的站着。
「枫珏呢?」
「哦,枫珏公子说他今天就回去了。反正他也不能跟将军一道出京,他说叫将军你以后吩咐醉仙楼的伙计隔三叉五的给西郊土地庙送些吃的就好。这孩子说话也真够顚三倒四,好吃的送去西郊土地庙做什么?」
「知道了。这件事你去办。」
管事稍微愣了一下,「真送去西郊土地庙?」
「废话。他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了。」
「他没说红宝到哪里去了?」
「没有啊。」
怎么连枫珏都不知道红宝的去向?还是红宝回流银那里去了?裴元尧心神不宁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把我马准备好。我要出去一趟。」
「是。」
换好出门的衣服,管事已经把马牵到了后院。裴元尧刚靠近这马,就见这平时极其乖顺的马儿不停嘶鸣,甚至不服管的扬起前啼,似乎十分不安?
「将军,我也不知道这马今天是怎么了。」管马的小厮诚惶诚恐道,「今天一天就不肯待在马厩里。」
「算了,大概是受了什么惊吓。」裴元尧伸手顺了顺马颈,对小厮吩咐道,「你下去吧。」
小厮离开之后,裴元尧跨上马背,扬靴而去。
裴元尧披星戴月到了西郊,在枫珏的土地庙前停了下来。
「枫珏,枫珏。」
叫了几声,手里拿着一包吃的枫珏果然一阵风的跑了出来,看到裴元尧顿时眉飞色舞,「你这么快就给我送吃的来了?我从你家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大包,现在还没吃完呢。」
「你要吃什么都不是问题,我问你,你看到红宝了没有?」裴元尧哪有心思管枫珏的胃口,他现在只担心红宝的去向。
枫珏摇了摇头一脸不解,「他不是在你们家吗?」
「他要是在,我何必满世界找他?他真不在这儿?」
「废话。我是西郊的土地,我的地方就算多长出一棵草我都知道,何况是红宝这样的大活人?我说他不在就是不在。」
「这么晚了,他跑随哪里去了?」裴元尧皱眉头,突然又想到,「那流银在不在?」难道红宝跟着流银去什么地方修练了不成?
枫珏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点点头,「流银在,不过他非常生气。你最好别去找他。」
「他生什么气?」
枫珏白了裴元尧一眼,「红宝说他本来答应流银陪到你离京为止,但是,他现在又舍不得你了。想陪你一起出京,流银当然生气了。」
裴元尧心中狂喜,「那是他决定要陪我一起离京了?」但是,他转念一想,「流银怎么知道红宝要陪我离京,难道红宝回来找过他?」
枫珏往嘴里塞了一块红豆饼,指了指裴元尧身后,「我不知道。你自己问他。」
裴元尧回过头,只见一位白衣少年冷冰冰的站在他身后,眉间有勾画着一颗十分显眼的银色眉心痣,图案很是特别。
「你跟我来。」没等裴元尧开口,少年先说道。
裴元尧栓好马跟着流银一同离开。枫珏探着头想偷看,那少年转过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吓得枫珏不敢再乱动,拼命往嘴里塞吃的,以示无辜。
「你是流银?」
流银没回答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油纸包,叹了口气递给裴元尧,「红宝他坚持要陪你离京,我在他身上下了封印,他现在变回了原形躲在你家的马厩裹。你」
「你给红宝下了封印?为什么?还逼他变回了原形?」裴元尧一时之间激愤难忍,立刻打断了他。
流银也不和他解释,继续说道:「他现在大概不想见我,也不敢见我。你把这个拿去给他服用,里面有我画的化解符。他既然执意要陪你离京,身上一点法术也没有只怕更加不方便,有三脚猫功夫也比没有强。」
「我才不信你。」裴元尧冷笑地看着流银,「你不想他陪我离京,已经封住他的法术,可惜被他逃了。现在你又来骗我去害红宝,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既然不想放他走,怎么会这么好心给他解封印?」
流银看了看他,弯腰把油印包放在裴元尧身边的石头上,面无表情地说,「信不信随便你。你有你们人类才会一心想着害人。我的所作所为不面要向你解释。红宝是我的朋友,而我们妖是从来不会做伤害朋友的事情的。东西我放在这里,话我说到这里,以后生死各安天命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裴元尧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实在憎恨流银阻碍红宝和他恩爱。更何况他还逼那小狐狸现了原影,若是他执意要害红宝怎么办?这世上哪有害人又给解药的恶人?他和红宝都不会领他这份假惺惺的情。想到这里,裴元尧看都不看那放在石头上的油纸包一眼,骑上马就走。
一路疾驰回府,不待小厮停马匹,裴元尧就心急火燎的奔向马厩。果然从干草堆中打到一只昏睡的浑身火红的小狐狸。即便已经是现出原形,但是红宝是裴元尧夜夜欢好的枕边人,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见他奄奄一息昏昏睡去,裴元尧真是说不出的心疼着急。
「快把管事找来。」小心翼翼的抱着这昏睡的小狐狸,裴元尧拿袍子盖着不让人瞧得真切,一边向房间走,一边吩咐手下的人。
不一会儿管事急冲冲跑了过来,「将军你找我什么事?」
「我叫你一直派人盯着林非鱼,现在他的行踪你还知道吗?」
「这个自然知道。」
「快叫他进府一趟。我有急事找他。」
管事一脸疑惑,可是眼见裴元尧丝毫不像儿戏,什么也不敢多问转身去办。
过了一个时辰,管事带着一身落魂的林非鱼在门口侯着。
裴元尧看着床上红宝,一时之间心潮起伏。他自然担心林非鱼的为人。可是比起流银,他似乎还牢靠一些。想到这里,裴元尧提高声音对门外道,「道长进来吧。」
林非鱼小心翼翼推门进来,顺手关上门,没有裴元尧吩咐低着头,「不知道裴将军找我来有什么事吩咐。」
裴元尧叹了口气,侧过身让他可以看清床上的一切,「我要你救他。」
林非鱼抬头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像吓了一跳,「将军,这」
裴元尧摆了摆手,「你过来看他。」
「看到什么你直接说。」
「是,将军床上的是一只狐妖。应该修行有些,不过会显出原形,是因为有人给他下了封印。」
这些话和流银说的无异,裴元尧点点头,「对他的身体可有什么损伤?」
「没有。封印应该只是暂时封住他的法力。这只妖狐应该只是睡着了。等解开封印,他就会像从梦中醒过来一般,根本不记得被封印时发生过什么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封印的妖狐高人道行修为在小道之上,要解开这封印,小道无能为力。」
「有人曾经给我一道符咒,叫我给他服下,这方法可行吗?」
林非鱼点点头,「可行。这符咒在?」
裴元尧长长的叹了口气,正想叫管事派人把他扔在西郊枫林的那纸包给找回来。突然看到管事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将军,刚才有位白衣少年,叫我把这个东西给将军送过来。」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裴元尧。
裴元尧一看,这东西正是自己扔在西郊枫林不曾带回的符咒。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站起身,将纸包打开,从里面取从一道黄底银字的符咒,放进杯中倒上水。
说来也奇怪,这原来是纸一样的东西,却在见水之后顷刻化进水中,只留下一道银白色的符于水面。裴元尧端着水走到床边,这符字还是久久不曾散去。
等裴元尧将这符水小心喂进红宝的嘴里,这边小狐狸的额间突然显出一行银白色的记号,紧接着这记号如同一阵轻烟慢慢浮起,最终消失不见。
过不多久,刚才还昏昏沉沉的小狐狸慢慢睁开眼,只是一眨间的功夫,躺在床上的哪里还是只小狐狸,分明就是傻俏风的小红宝。而且他一丝不挂的睡在被窝中,似笑非笑的瞪着裴元尧。
「你给我吃了什么了?」
裴元尧咳嗽一声,替他拉好被子,放下账幔,「房里还有别人。」
红宝嘻嘻哈哈的轻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裴元尧转头看着一直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的林非鱼,想了想,「道长,你也看到了。我的确在家里养了一只妖,一只小狐妖。」
林非鱼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垂着手不敢说话。
「我不怕别人说长道短。从我小舅舅那代,我们家就和妖精神鬼有数不清的缘份。你是方外之人,修练得道的路有千千万万,希望你不要选最让我厌恶的那种才好。」
林非鱼连连称是,额上冷汗也吓了出来。
红宝在被窝里听他讲得有趣,躺得实在无聊,裹着被子从账幔中探出一只头,「元尧小侄子,你快叫他走吧,别和他废话了。」
裴元尧无何奈何的摇头,「你出去吧。我会叫管事安排人留在京中继续照顾你的生活。」
林非鱼道过谢之后赶紧退了出去。
眼见闲杂人等走光了。裴元尧急忙转身,扑到床上用力抱住红宝,「你吓死我了。」
红宝披着一头乌发,稍稍嘟起嘴,样子又是可爱又是说不出的风情,「真是该死,居然被你看到了我的原形。」
裴元尧看得心痒耐忍,伸手从被窝中探他滑腻细白的身子,嘴里调笑道,「你光溜溜的样子我都看了不下几十次,原形怕什么?」
红宝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勾起嘴角侧头看着他,「那是小狐狸可爱,还是我现在的样子可爱?」
裴元尧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宠溺之情溢于颜表,「只要是你什么都可爱。」
红宝笑出声,「你嘴可真甜。」
裴元尧握住他的手,拉他面对面,正色道,「我不是撒谎。我也不知道流银为什么不肯你同我在一起,但是,我不管你是小狐狸也好,是人形也罢。只要和你在一起,都是一样的开心快活。」
红宝抬起身子,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记,「口是心非,若是小狐狸便不能这样亲你了。到底还是人形好些吧。」
裴元尧但笑不语,脱下衣服鞋子,同他一起钻进被窝之中,搂着他不住亲吻。手也一路,沿着胸口摸到纤细的腰间,再往下探到他已经颤威威站起来的玉茎上,嘴里调笑道,「刚才我可错了,没趁着你变成原形昏睡的时候,看看你这儿变成什么样了?」说完用手指轻轻在上面一弹。
红宝又羞又恼,按住他恶作剧的手,「我就知道你看过我的原形,就要取笑我。你这小恶人,果然」
「果然什么?」裴元尧哈哈大笑,手掌覆在他下身轻轻搓揉,手指也灵活的探进他身后隐秘后穴。
红宝本来就是只小妖精,比寻常人更忠于自身的欲望。原来身子就异常柔软,住在裴元尧家的这段时间更是日夜云雨巫山,这yin荡的后穴一待裴元尧的手指探到,立刻轻柔的含住闯入者,更是自动一张一合,吐出滑腻的yin液。整个人也软软的倒在裴元尧的身上,脸色绯红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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