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默契十足联合起来骂他的两人以表示抗议。
拉玛多、奇洛、递尔,还有裴拉索四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跟随孟迪斯征战多年,属于孟迪斯的嫡系部队
核心将帅。四人从小就跟在孟迪斯身边,四人中除了帝尔是平民外其他三人都是出身贵族。
拉玛多父亲早逝母亲是孟迪斯的贴身女官长,所以他从小就是孟迪斯的贴身侍卫,奇洛与裴拉索在家中是
庶子没有继承权,自幼被送进宫里做侍卫并与拉玛多结识,而帝尔则是孟迪斯从宫外捡回来的平民孤儿。
四人从互不顺眼、互不服气、相互算计到如今心意相同、同心协力,十数年的时光相依相处让他们亲如兄
弟,只是平日里逗嘴耍贫仍是他们最佳的相处方式。
[将军,我对蝴蝶参谋那些计谋倒是很欣赏,只是对他战后处理战俘的作风,有些不解……]不理会继续表
演斗鸡的奇洛与帝尔,裴拉索好奇的问拉玛多。
[他对有才能的敌军将帅,费尽心机几擒几纵,只为能让起归顺麾下,这倒是无可厚非招揽人才我们也常
如此做。平民百姓甚至农奴战俘也都给予应有的照顾和尊重,这或许是因为他出身低微有感所为。可他偏
偏对各国王室极尽羞辱之能,塔塔尔的美丽公主他居然随手赏给下级军官,连稚嫩的小王子也不放过,其
他国的王族公主王子甚至国王皇后,也都……]
[……]挥手拦下裴拉索未完的话语,拉玛多压低了声音。[这些跟蝴蝶参将出身有莫大的关系,具我侧面
调查,他们家族好象是东方某个古国的大贵族,被他们的王猜忌全族被流放,全族上下皆被贬为奴仆,所
以他对王室有很深的恨意。]
[那……他对王上岂不是……]裴拉索和其他两个斗鸡同时低声惊呼。
[你们也不想想,强悍如吾王,又怎么可能无法折服他,让他为之所用呢!]瞪了三人一眼,拉玛多神态悠
闲的答道。
[噢!]三人闻言展眉满意的点头,却没发现历来稳重的拉玛多眉宇间闪过一抹邪妄,心底暗忖。
你们几个又哪里会知道,此时那位威名显赫的毒蝶,正被我们伟大的利亚特之王拥在怀里,把他身上那些
毒刺一一拔除,下回相见恐怕会恢复成笑得璀璨如朝阳,迷糊可爱的纯真少年吧?!
[啊啊……]
短促而又压抑的呻吟,为充满迤俪情欲的房间里更添了几分淫糜。赤露雪白如玉的身体布满了晶莹剔透的
水珠,跨坐在精壮的身体,身体后仰双手绷直紧紧的抓住柔软的绸缎,微仰的头其后瀑布般的墨色长发散
落背脊,深入体内的欲望带给他酥麻与战栗般的快感与难言的痛苦仿佛沁入骨髓,极乐与痛楚交织成催情
的媚药,让他的理智在清醒与模糊中不断的沉浮。
孟迪斯瞅着坐在他身上,长发如此起彼伏的波浪般颤抖,微仰的头弧线优美的下颚点点的汗滴,落在他眼
中全是诱人的魅惑,握住身上人柔韧的腰身加快推送的速度,在身上断断续续呻吟中得到释放,紧紧搂住
瘫软在他怀中的玉人,沉浸在灭顶的快感余韵中。
寂静的空间只有两人激烈缠绵后粗哑的低喘,交颈而卧的两人,肌肤相贴,气息相触,似乎连心跳声都似
乎合而为一。
孟迪斯轻撩湿漉漉的发丝,轻嗅怀中人馨香的秀发,开口道:[羽儿,这些日子,玩得可开心?]慵懒的声
音中含着微哑的性感。
[不好也不坏……]身体像被四轮马车碾过千百次,浑身酸软无力的小羽,趴在孟迪斯胸前,有气无力的答
道。
[想来你也该腻了在外面游荡的日子,跟本王回去吧?]孟迪斯收紧手臂,炽热的肌肤与怀中人微凉细腻的
肌肤紧紧相贴,亲昵的两人仿佛将要容为一体。
[王,您不是说此次征战最少需要两年以上的时间吗?怎么才半年就……]压下心底的震撼与不甘,若无其
事的询问道。
[……本来这场战争,我们的确是打算用两年时间完成的,可是……]挑起下颚轻啄眼前人的红唇,孟迪斯
轻笑道。[未曾想会得到你这等多谋良才相助,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达到了预计的效果,甚至……已超
过了我们的预期。]
[可是,臣下还没有玩够啊!让臣下再玩些日子吧?好吗?]黛眉微拧似嗔似怨,小羽在孟迪斯怀里,磨蹭
撒娇,双眸中隐含着淡淡的希冀。
[玩?]孟迪斯微挑眉,对怀里娇滴滴的眨着眼,一副天真无邪,却把攻陷城池当游戏的少年,深感无奈。
心底不禁暗叹,如果再让你继续玩下去,附近周遍各国就不仅仅是一个劲的派使臣来一再暗示他,而是直
接付诸于武力明示他可以适可而止了。
[羽儿,你离开本王已半年有余,这日日夜夜辗转反侧本王实在是难以入眠,如此相思入骨,难道你就一
点也不思念本王吗?]
孟迪斯肉麻兮兮恶心叭啦的话还未说完,小羽浑身汗毛就已经跳起来以示抗议,强忍耐的继续听他的甜言
蜜语。
对孟迪斯的话小羽心里其实并不以为然,因他心里明白这世上最难测的心莫过君心,最薄幸的就是王宠。
如果他是孟迪斯身边将军臣子,哪怕是他贴身亲兵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都要比身为男宠的他在其心中都
会占有着一席之地。
虽然小羽很早就学会在他面前尽量无思无绪,不再言语软软的趴卧在他怀里,没有允诺只有保持缄默无语
算是无声的抗议吧!
[……回去后,想来你这声名狼狈的毒蝶之名也该丢弃,因此虽然此次征战,你是战功显赫,本王也不能
给你应得的荣耀,你可会怪本王?]低声瞟了眼怀中人,冰雕般冷硬的侧脸,孟迪斯轻声道。
[怎么会!臣下资质平庸能力低微,既没立下什么傲人的军功,也未曾独自离开过王宫内廷。此次也只是
陪王上远行边关犒赏三军将军,哪里来的功劳需要王上嘉奖。]头脑灵活的小羽清冷的回应,他当然知道
孟迪斯语中暗示,一语即遮去他这半年多的努力。
[聪明的羽儿……]孟迪斯眼底闪过一抹对怀中人的激赏,随后展颜柔声轻哄道:[回宫后,本王会给你更
好的奖赏,告诉本王你想要什么?]
[臣下愚拙,王上谬赞。至于封赏?小羽衣食无缺,其他又都属身外之物,小羽实想不起还有什么短缺,
不如等以后臣下想到了再跟您说,如此可好王上?]小羽知道惟我独尊的孟迪斯不可能任他如此无欲无求
,稍做推托并留下一个可回旋的余地,再说也许、说不定总有一天能够用上。
[好,我期待着。]孟迪斯握住小羽纤细的手,柔柔的浅吻落在小羽的手背上,细细缠绵的舔吻着那滑腻的
肌肤,把根根如玉手指含在嘴中吮吸,翻身盯着怀中人,双眸闪烁着火热的渴求,低首覆上小羽柔软红唇
,再度点燃激情的火花。
放松身体任孟迪斯在他身体里再度放把火,舒展开修长柔韧的身体,任孟迪斯在他如玉的身体上斑斑驳驳
青紫爱迹上再添绚丽色彩。放任他的身体自动缠绕上炽热的火焰,宛如扑火的飞蛾与之同赴欲望的洪流中
。
纠缠不休、交绕缠绵,如此忘我激情的爱欲,小羽却并没有完全深陷其中,灵台还有那么一抹清醒。氤氲
的双眸中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一眨不眨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屋顶一角,时张时合红艳的唇瓣除了断断续续的
消魂呻吟外,还有无法说出口的不甘。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只要翻过塔巴尔山,穿过珂美尔河域,他就能够到达那个人所在的城市,只要砍断所有障碍的绳索,杀光
所有阻挡他脚步前进的人,是不是就能再见到大哥总是淡然若定的容颜。
为什么?不再多给他一些时间,哪怕一点点,也有可能离大哥更近些许。
没有人知道大哥的离去也同时抽去了他的神魂,只留下这具人形的杀神,满手血腥的刽子手。
如果有一天大哥知道,被他奉为神诋的小弟,趟过血海翻过尸山,全都只是为了远远的再看他一眼,他会
不会厌弃。
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他自幼疼爱怜惜的小弟,对他不仅仅心怀孺慕之情,还掺杂着那么一抹不可对人言的
爱恋,他会不会唾弃?
呵呵……
想来他一定不会相信,自幼在他面前乖巧听话的小弟,会有如此阴晦的逆伦之心,当然这不止他想不到,
就连小羽自己都是在他离去后才恍然发觉。
小羽从不认为有一天自己会爱上什么人,因为他心里清楚知道,他天性中有着那么一抹薄情。
作为家中最小的儿子,父母中年得子,倍受宠爱是可想而知的,再加上一出世就身体不佳,族中上下无论
男女老幼皆是待他如珠如宝,真是摔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风大了怕吹到,雨大了怕淋到;天
冷怕冻,天暖怕热。
千般宠怜万般溺爱换来的并不是他的娇纵任性、霸道跋扈,也不是天真浪漫、不谙事实,反倒是太多太泛
滥的爱,让习惯被动接受的他越加冷淡。
自幼卧病在床只有看书打发时间,换来的是满腹杂文和旁观者清。太早看透了枝茂根深的大树终有枯黄倾
倒之日,对家族最终的结果心中早有所悟,只是不知会来得如此之快。
家人中只有大哥的影子,在他记忆中最为清晰最为耀眼,因为正是大哥违背父母旨意,教八岁的他迈出脚
踏实地人生第一步,抱着他骑马飞驰在蓝天白云下,告诉他高高巍峨的院墙外还有个繁华多姿的空间,让
他的世界不再只是书里的黄金屋颜如玉。塞外黄沙、西北飞雪、江南垂柳……也已不再只是书中空乏的辞
藻。
常年驻扎边关守备的大哥,总会想法遣人送来一把细沙,一撮青草,一段荡气回肠的传说,一封暖心的家
书。也是大哥教会了早熟的他笑如稚子,挥洒属于他年龄应有的快乐。
受大哥的影响详阅兵书并发誓成年后与之同赴疆场,虽后来知道此为妄想,却仍孜孜不倦只为与之相谈时
,言之有物。
依然是为了大哥,抛弃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天文地理杂七杂八的闲书,希望未来与大哥更加贴近,他专
研史书礼仪诸子百家。过往他所唾弃的迂腐八股文又再度拾起,津津有味重读一番。
只因大哥所处的庙堂把此奉为圭臬,当它是圣贤之言,视其为臣之道。知道大哥天性耿直学不会转弯,本
想成人后学四哥入庙堂帮忙。可未久又发现自家众人在朝中早已根深蒂固,无需他再去锦上添花,一时间
再无目标奋进就此懒散下来。
正在他惶惶然不知未来如何自处时,大哥却抚着他的头,笑吟吟的告诉说喜欢看到他的笑脸,说那纯真无
暇的笑容是大哥为之奋斗的动力与源泉。
所以本性深沉的他催眠了他自己学会了单纯的笑,在大哥精心架构的牢固城堡中继续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即没有烦恼也没有忧愁,如果这是大哥所期望的模样,那么他会一直扮演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连他都遗忘了自己本性,以为那个懵懂迷糊少年就是他。就算有一天大哥所建造的城堡为
之崩溃,在大哥呵护下他仍还是那个爽朗不羁的阳光少年。
可是,大哥的骤然离去,让他臣服体内的野兽为之苏醒,无法束缚无法压抑,它在大声狂吼着,它在渴求
着自由……
在快速又猛烈撞击下,全身痉挛的小羽在如潮快感降临后,眼前并发一片灿烂的五彩霞光,就好象过年节
时黑夜中绽放的美丽烟火,四肢软绵绵的小羽体力已经被消耗到最低点,再无精力胡思乱想。
出关的野兽蜷缩起尖锐的指甲,敛起骚动的情绪,在黑暗中再度沉睡……
昏昏欲睡的小羽隐约知道,孟迪斯抱着他清洗了一下两人的粘腻,再回来躺在干爽的新床单上,他就彻底
陷入昏睡中,并不知道孟迪斯凝视着他安详的睡脸,整整一夜未能入眠。
有些奇怪?!
孟迪斯瞅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羽暗自沉吟,虽然只有半年未见,他好似换了个人般。
戴着面具站在阵前的他,嘴角那抹似露未露、嗜血若狂的冷笑是如此的陌生,过往浑身上下洋溢的阳光,
飒爽的安逸皆消失无踪,变成如今阴冷嗜血的狂野。
是什么让他如此之大的转变?是由于战场上血的洗礼造成的转变吗?
不,他离开之前就已经有所预兆。
他的变化并不是从内到外突然的变化,而是好似他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苏醒,一个属于他自身压抑很久
的本性在渐渐复醒。可不知为何孟迪斯并不觉得诧异或者厌弃,甚至发自心底欢欣鼓舞的期待着他的转变
。
孟迪斯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爱着一个人,爱得可以不去计较是否能得到同等的回报。只愿他在自己
身边,哪怕心不在焉,哪怕只是一具没有魂魄的空壳。不想计较也无意去计较,只想牢牢的把他锁在自己
怀中决不放手。
陌生的他在苏醒,是否意味着过去的他已经死去。全新的他、不同的他,只有自己第一时间发现的,也是
第一个认出的。是否神在指引着自己,把他交给自己呵护与照料。或许有一天出蛹化蝶的他,舞动着美丽
斑斓的羽翼飞入自己怀中,从此再也不会离去……
孟迪斯握着小羽微凉的玉手,温柔的凝视他的睡颜,轻声低语道:[羽,我期待着真正的你醒来……]
漆黑的夜,隆隆的雷鸣,阵阵的电闪,铺天盖地的雨幕,笼罩着天地万物。
缠绵不停歇的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无数人怨恨怒骂着,也有无数人开怀大笑着,有因决堤的洪水淹没
了房屋城镇,有因河水泛滥而带来丰收的良田。
就在这灾难与恩赐同时降临的这一刻,具备着善与恶的野兽终于彻底的苏醒了,他出现在利亚特政治舞台
上,为利亚特带来了祸患,也同时带来了兴盛……
吞并了周遍的十数个小国,利亚特版图再度扩大,利亚特王孟迪斯之名更加威名远扬。可是在这场战争中
起决定性作用的毒蝶却就此销声匿迹,谁也不知其去向何踪。
有人传因其手段恨辣,惹利亚特之王猜忌而被灭口,还有人说他是利亚特王隐藏的暗棋,若是再次出现人
前,恐怕即是利亚特将要称霸大陆之时。还有人讲他根本就是子乌虚有的杜撰,是利亚特王为了威慑天下
所创造的假象……
不管哪一种传闻是真,毒蝶的存在让各强国有所顾忌,弱国胆寒心怯。不管是强国表面上的虚与委蛇暗地
里咬牙切齿,想办法搜索那个让人惧怕的祸根,还是弱国的年年岁贡,借此保本国的安泰。
总之,至此利亚特多事的边界一下平静了几十年之久。
第七章
英名远扬的利亚特之王孟迪斯,用其行动迅速勇猛无敌的军队,迅速雷霆残酷无情的手腕造就了如今强盛
富饶的利亚特,让八方诸国臣服胆寒。
近日他颁布了道圣旨,却若得众臣子议论纷纷,其原因就是他突然下旨封赏了一位既无盖世功勋也非出色
才俊的臣子。如果是世袭贵族之子的话,倒也不会造成如此的沸沸扬扬,因为贵族之子的封赏会因其父辈
的功勋而荫封子女的。
名不见经传的他不但不是贵族,甚至过去连平民都不算是,那人本事从他国掳来的战奴,却只因得王上宠
怜入殿为脔臣,因此而得到仅次于宰相之下的执政官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