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用酒洗去了左三知脸上的污渍。
“妈的,是北方人哩,怪不得这么高。”那兵士看看被酒洗干净的左三知,发现左三知长了一副北方人模样:眼
窝有点凹,嘴唇略厚,形状却不错,鼻梁也挺直,眉分利落两道,看上去颇有英勇之气。
“管他长什么样。能用就好。”压住左三知的兵士笑着,手探向了左三知的臀部。他旁边的那些兵士见“好戏”
要开始了,便大声鼓嘈起来,让这个兵士快点,后面还这么多人等着呢。
左三知听了那话不由暗暗叫苦。他明白自己迟早躲不开这一关,可第一次就这么多人,还都是酒醉的粗鲁兵士,
自己肯定会被玩死。
死在这里,或者从这里冲出去。无论是怎么冲出去的,只要冲出去,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左三知边想边抗拒身
后兵士的手探向自己的密处,他推挡中想到了脚镣的问题:带着脚镣,根本跑不起来。
“军爷,求你解开脚镣吧。”左三知假意放弃了抵抗,挣扎转身对兵士恳求道:“军爷,带着它,我分不开腿,
无法伺候你们啊。”
“……也对。你小子识相。”那兵士喷着满口的酒气点头,跟旁边的人要了一柄刀,冲左三知的脚镣上看了数下
,终于把脚镣砍断了。
“快点,快点,还磨蹭什么?”旁边的兵士见这人磨蹭,便按捺不住了,有不管不顾的,便解开了裤带凑过来,
想让左三知用手先摸摸那要命的地方。
好机会,左三知心中暗道你来得正好。他伸手拽住那兵士的命根子,借了一把力,从地上猛然站起,趁着那兵士
惨叫而其他人愕然,抢过一柄刀,左右砍着向兵士中人最少的那边冲去。
第 8 章
那群兵士平日玩弄军奴惯了,根本没遇到过这样顽死的抵抗,加上又都喝多了酒,一时间脑筋转不过来,纷纷躲
避着,嘴里还大叫反了反了。
左三知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的念头就是先从这些人中间跑出去,再到马厩抢一匹快马,趁着大军宴乐的时候
逃出去。被射杀也好,被砍头也罢,总比被这些兵士轮暴至死来的好。
“滚开。”左三知抬脚踢倒了一个兵士,又胡乱挥着刀,硬是从兵士的包围中冲出一条路来。那些兵士看左三知
疯了一样冲过来,便都纷纷躲避,希望那不长眼的刀别砍到自己身上。
左三知连滚带爬,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些希望,可他踢开面前的最后一个兵士,却发现有个人又挡在了自己前面。
那人面对他手里的刀并不慌乱,而是轻轻侧身出手,以手掌作刀,让过他的刀锋后,在他的手肘处狠狠切了一下
。
只那么一下,却让左三知感到了彻骨的疼痛。他只觉手臂一阵发麻,筋也似拧了一般,再也握不住那刀,只能眼
看大刀落地,被那人一脚踢到远处。
那人这么一拦,兵士们也纷纷清醒过来,一哄而上死死抓住了左三知,强迫他跪在了地上,一顿踢打。
“好了。”裴陵阻止了那些兵士殴打左三知。他发现刚才那些酒的后劲很大,自己身体还是不听使唤,话音也比
平时糙了些。看着那些刚才还鼓嘈可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的兵士们,他冷冷一笑道:“此事就算了罢,你们
是谁的手下我也不追究。好歹也受过训练,怎么连一个军奴都打不过?”
那群兵士屁都不敢放一个,捡起各自的刀、酒杯,整理好各自的衣服就都一溜烟走了。只留被打得趴在地上的左
三知和居高临下看着左三知的裴陵。
刚才看兵士玩弄左三知,裴陵本想阻拦,他虽然默许手下找军奴发泄,可也明白这么多人玩一个会把人玩死。但
后来看左三知竟然有那般举动,他倒不想出手了,希望瞧瞧这个拼命自保的军奴会怎么做,而左三知的勇猛举动
倒真的让他很满意。他看左三知突围的方向是人最少的,便暗赞左三知的聪明,他看左三知欲逃的方向是马厩,
便猜左三知要夺马而逃,于是更感叹这样的人沦为军奴可惜了。
左三知趴在地上,看其他人都走了,只有刚才制服自己的人没走,便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迹,跪在
裴陵面前。
“你站起来我看看。”裴陵吩咐道。
左三知依言站起,不由自主看了裴陵一眼。夜色很沉,营房的篝火光亮又远,他方才只顾逃跑,根本没注意制服
自己的人是谁,此时看了,才知道竟然是裴陵——自己的救命恩人。
第 9 章
“个头挺高。”裴陵觉得自己就不矮了,可左三知竟然和他一般高。
左三知没有搭腔,他吃不准裴陵喜欢什么样的回答,只好用沉默来代替,希望自己不要惹到这位将军。毕竟,裴
陵算是又救了他一次。
裴陵打量着左三知,发现左三知不仅个头高,样子也还不错,有北方人的相貌却无那种骠悍之气,眉宇中反而是
淡淡的隐忍。身材也好,虽然是疤痕点点,可长期劳作形成的筋肉起伏比受过训练的兵士毫不逊色。腿也长,结
实有力。
左三知被裴陵这么打量,有些不习惯,他看看自己,还赤裸着身体,便想弯腰去捡自己被人丢在地上的那件残破
衣服。
“别捡。”裴陵开口制止了左三知。他看左三知弯腰,觉得那腰部的线条非常好,也不知道怎么的,让他想起了
从前在京城暖风阁跳舞的舞妓风五娘。风五娘在京城名气甚大,就连王孙公子们也是一掷千金,希望看上她的一
场舞。而她最勾人遐思的,莫过于她的腰,她的腰不比寻常女子柔软,反而是看了很有韧劲,带着力度,不胖不
瘦,在身躯舞动间缓慢地扭转着,带起观者心底那种说不出的燥热。
左三知的腰,给裴陵的就是这样感觉。裴陵看着老老实实站在自己面前垂头听训的左三知,手不由放在了那让自
己能遐思京城的腰上。
左三知被裴陵的手碰到,身躯便一震。知道裴陵是自己救命恩人前,他也听说过裴陵的名头,但大家口中的裴陵
不仅不会为了泄欲碰男人,就连专门为将军们准备的营妓也很少碰。算是大军中很有规矩的人了。他不知道裴陵
为什么用手摸着自己的腰,还从腰部往下流连,直直摸到了自己大腿根部,带起了火一样的热。
裴陵也诧异自己的感觉,他在京城时多少也以风流倜傥自诩,碰过的女子虽然不多,但也是京城风月场上有名的
美人。到了军营后,心里想的大多是怎么应付眼前的战况,根本无暇思及云雨之事,所以也很少碰专门为自己准
备的女子。可现在,心里却有了想要男人的欲望。裴陵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当初在京城,也有朋友邀他去玩小倌
、玩戏子,并说男子的密处比女子要好些,可他没去,因为他看了那些人的脂粉气就倒胃口。既然玩,就要玩点
花样,玩那些像女子的男人和玩女子又有什么不同呢?
可面前的军奴不是。裴陵用手又捏了捏左三知的手臂,发现那里比看上去还要结实有力。他能感觉到左三知的力
量,也能感受到左三知身体里那属于男子特有的尚未爆发的力量。
“如果你不是军奴,你想你会是什么人。”裴陵问道,他慢慢解开了自己的披风。虽然不喜欢杀戮,但天性让他
喜欢征服,征服女子,征服部下,征服敌人。对象越强,征服的欲望也越强。所以,面对左三知,他发现自己有
了欲望,有了那种把面前人压在身下狠狠进入冲撞的欲望。
第 10 章
“盗匪。”左三知简要回答。他和死去的父母都是官军强抓来做军奴的,那时候小,不懂事,可长大懂事了,也
明白,即使不是军奴,也会因为贫穷而去当盗匪。
“盗匪?呵呵。”听了左三知的回答,裴陵不由笑出声来。他把披风丢在地上,命令左三知道:“趴上去。”
左三知看裴陵刚才的举动,也猜得到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他并不反抗,而是按照裴陵的命令,老实地趴在了披风
上。
是怕我被地上的石子硌到?左三知看看身下的披风,心说若是普通士兵早就把我按在地上胡乱干起来,根本不会
想这么多。可怕我硌到又如何呢?还不是要干我……左三知苦笑,想着别的军奴被干的场景,翘起了屁股,把双
腿打开。等着裴陵开始动作。
裴陵没有直接做,他捡起方才那些兵士们留下的酒壶,从里面倒了些残酒在左三知的臀缝中,用手拨开那紧闭的
密处让酒液流进,又用手指试了试润滑程度,才解开了自己的裤带,跪在了左三知的两腿中间,把硬起来的分身
从那密处微开的小口处缓缓插了进去。
比想象中要疼很多。
感到有异物插进身体,左三知脑袋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的。他觉得裴陵那又热又硬的家伙像是烧红的铁棒一样
慢慢塞入了体内。撑开了后面闭合的穴口,一点点往深处挺进。
“啪。”
随着身体和身体的轻微碰撞声,裴陵把自己的家伙完全挺进了左三知的体内。他没有继续,而是双手流连在左三
知的腰部,轻轻摸着,然后又拨开左三知的臀瓣,在两人的连接处按压。
如果是单纯的疼痛,左三知觉得自己能忍受。可裴陵的举动却让他从心底涌上怪异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出,只
是让他觉得难受,恨不得把裴陵从自己的身体挤出去,免得停留在体内深处东西的弹动让他发出自己都不能置信
的声音。
裴陵也感觉到左三知体内的紧缩,他收回手,开始抽送,开始是很缓慢的,可逐渐升起而又越来越明显的快感让
他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加上酒的后劲依然持续,裴陵就顺势把左三知从后面按倒在地上,抬起左三知的腰,在那
紧紧包裹自己的洞穴里快速进出着。随着动作加剧,裴陵整个人都趴在了左三知的背上,他一只手搂住左三知的
腰,另一只手搂住左三知的肩膀,下身在双腿的支撑下持续抽插,口里那带着酒香的喘息也扑到了左三知的面颊
上。
很重的酒气,有些粗糙的动作,他喝了很多酒吧?左三知承受着裴陵的进出,承受裴陵进出带来的疼痛,他不知
道过了多长时间,只是觉得裴陵在体内发泄了很多次,最后,终于离开了自己,一个人躺在旁边昏昏沉沉地睡了
过去。
左三知小心起身,摸摸酸痛的腰,捡起一块破布擦了擦流淌红白液体的腿间。他看裴陵因为酒醉和欲望的满足而
睡着,便替裴陵整理好衣服,又把披风给裴陵盖上。一切都弄完,他才又看了眼睡得跟小孩子一样的裴陵,一瘸
一拐往军奴所住营房的方向走去。
第 11 章
夜里风大,裴陵睡了不久便被冻醒。他瞧瞧自己,发现衣服整齐,披风也好好盖在身上,不由觉得刚才发生的一
切好像是在做梦。
“我喝太多以至糊涂了么?”裴陵犹带几分醉意往四周望去,发现篝火少了很多,兵士们大多回帐篷休息去,而
不远处有两个人正朝自己跑过来。定睛一看,正是裴勇、裴义。
“二少爷。”裴勇、裴义找了裴陵半天,腿都要跑断了才在这偏僻处看到裴陵,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搀住裴陵。
他们看裴陵的样子,就知道他喝多了。
裴陵对两个人笑,说起刚才很多将军灌自己酒喝。裴勇、裴义架住裴陵,听着他那些酒后之言,把他带回了将军
的营帐。
“二少爷,洗澡水来了。”裴勇准备好的洗澡水早就凉了,他又填了一些热水,才跟裴义一起伺候裴陵宽衣。
“二少爷,你受伤了?”裴义给裴陵解开披风,看到上面有斑斑血迹。
“二少爷,谁干的?”裴勇正给裴陵脱靴子,看到那血迹就蹭地站起来要去拿刀。
“不是我的,裴勇,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懂得压住火气。”裴陵想到了自己刚才和军奴的云雨肯定在身上留
下了痕迹,便推开了裴义道:“我自己来吧,你们两个先出去看看那些兵士们是不是还有在喝的,让他们都睡下
吧。”
裴勇、裴义不敢再问,领命出去了。裴陵自己脱下了内衣裤,看到下身私处还真有些红白色的、干涸的浊液。
白的,肯定是自己的。红的,是那军奴的血吧?裴陵跳进了洗浴的木桶,把那些略带粘腻的液体擦去,想着刚才
的事情。那种快感似乎还在,很强烈,让他能记得下身被紧紧包住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回味急速摩擦的快乐。
“他们知道,肯定会笑话我的。”裴陵心说军奴虽然滋味不错,但碰了军奴一事让别的将军知道了,不当面嘲笑
也会背后窃笑。好在是在没人处,而以那军奴的个性,想必也不会把此事外传。
“罢了罢了,以后不做这荒唐事情了。”裴陵洗干净身体,把衣服丢进木桶不管,径自上床睡觉,倒也是一夜的
好梦。
裴陵发泄了数日的欲望,可左三知却被他害得惨了。
左三知回到营房后根本没地方睡,那些床铺都被跟其它军奴和与他们交媾的兵士占了。无奈下,左三知只能在帐
篷外背风处寻了个平整的地方躺下。他屁股刚挨上地面,就觉得火燎一般疼。没办法,只好起来四处找,找了半
天才寻到兵士丢在地上的半壶残酒。左三知用那酒洗了洗股间的密处,希望能止血消炎,起码让自己挺过去。他
清理完,人也乏了,便昏昏睡过去,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两条腿都不听使唤,四肢无力,头烫得不行
。
看管军奴的兵士也起来晚了,他一个个踢起熟睡的军奴,让他们排好队点名,让大家去背刚运过来的粮食。左三
知烧得厉害,腿脚便有些不灵光。他扛着粮食趔趌了几步摔倒,发现自己的裤子上有暗红色的液体渗出。
“左三知,他妈的还有人要你这种啊。”旁边军奴看那血流之处,也猜得到左三知被人干了。他指点给别人看,
结果大家哄笑起来。他们揪着左三知睡得杂乱的头发,戳着他带着胡茬的下巴,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在左三
知本来就遍布泥污的脸上又涂了很多灰。
“滚、滚,都干活去。”兵士过来把那些人驱散了,又在左三知的身上打了几鞭子,骂道:“你别在这里装死,
赶紧扛粮食去,少一袋我扒了你的皮。”
左三知强撑着站起来扛米包,忍着病痛挨到了晚上。他虽然没有了食欲,可怕自己挺不住,就勉强吃了几口,便
躺下休息。
没力气了。左三知口干舌燥,想坐起来喝口水,但浑身上下一点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哪里都是软绵绵的。他自忖
体格好,很少生病,谁料却病来如山倒,根本撑不住。
左三知忍住口渴,逼自己睡觉,他昏昏噩噩挨到夜半,只觉得脑袋死沉死沉,口中也不由自主发出了断断续续的
呻吟声。
不行了。左三知意识到自己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便咬住了嘴唇,他挣扎着抬起手臂,把打着补丁的薄被整齐盖在
身上。想着万一要是自己死了,起码看起来不太狼狈。左三知把扣子系好,腿也合拢,双手放在腹处交握着,慢
慢闭上了眼睛。
第 12 章
裴陵是被恶梦惊醒的,他在梦里一个人走在荒芜的草原上,结果看到遍地的白骨尸体,而拾起来每一个头颅来,
发现都是自己熟识的人。他颤颤巍巍捡起一个仔细瞧,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哥哥,便不由大喊一声,猛地从床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