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变态吗,我
夏天,知了总是很吵,汪雨从打工的恋歌房的后门出来倒垃圾,那一条小巷已经没留下什么地方了,苍蝇一有动响就翁的一声飞起来,墨绿色的泥浆汇在路的两边,静止着,散发着酒臭,饭臭,烟臭,和一股一股的呕吐的气味。汪雨皱皱鼻子刚要走开,忽然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正蹲在另一家巴的后门口吸着一根细细的香烟,女士的那种,眼里迷迷茫茫的。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汪雨,他挑衅的站起来对汪雨竖起了中指。如果是别人,汪雨也许会不快,可是这个少年的这个动作在他眼里忽然变得十分性感。少年脸红了一下,骂了一句变态就转身开门进了汪雨对面的巴。
“变态吗?”
汪雨愣了一下,是呀,自己是不该去想同性性感的。他拍拍头,也回去恋歌房工作了。晚上十二点,恋歌房里来了一群男人,一个个活象水牛。汪雨望他们一眼,是公安吧,他的经验告诉他。他刚要转身走开,就听见背后一个公安说“那小子的爹真是~~~那他还出来卖啊”。
“看他狂,叫他调杯酒,就臭着脸,下回严打的时候饶不了他” 另一个接嘴说。
汪雨本能的觉得他们谈论的是下午他看见的那个男孩,他的心一瞬间忽然跳不动了。
“哎,你,过来” 背后的公安忽然叫起汪雨来。
汪雨本能的转过来微笑的弯下腰,把耳朵靠近窝在沙发里的公仆们。
“叫你家胖子来~~~~~”这是他们的一般吩咐,胖子是这家店老板的绰号。汪雨听话的走开了,因为他的心已经让他说不出任何的东西,为什么自己要去惦记那个少年呢。
打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汪雨歪歪扭扭的推着单车,刚要出胡同,他就看见了一群人在围殴一个爬在地下的孩子。汪雨平素是不管闲事的,但这一次一股鬼使神差的力量让他冲了过去,那个被揍的正是下午看见的少年。他似乎昏了,只护着下阴-------这不是打架者的常识。打群架的那一夥是汪雨学校里的混混,都是知道汪雨的底细的------学校里的第一号进:学习拔尖,体育万能,打架更是出类拔萃。他的拔萃可不是只有拳头硬,还有学校老师的偏袒和党羽的死忠。看看汪雨的脸色,混混们就作鸟兽散了。毕竟谁也不想得罪笑面虎阿。
“哎~~~~~哎”
汪雨晃了晃少年,可是他似乎已经不清醒了,不过凭汪雨的经验,男孩似乎并没什么大问题,除了鼻青脸肿。怎么办呢,也不知道男孩的家,汪雨也累了,於是只有把男孩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带回家。反正自己也是一个人住的,爸妈新疆呢。
只是回去的路上,汪雨几乎不能呼吸,倒不是后面的太重,而是男孩贴在自己的后背上,让自己反应了。
2、初体验
回到家,天已经大亮了,汪雨把少年卸下来,他已经有意识了,不过没反抗,一副很乖的模样,再配上叫人打得烂桃子一样的脸,汪雨不禁莞尔。於是对方也笑了。
两个男孩躺在一张小床上,少年一直把脸对着汪雨,让他心跳过速,无法入睡,尽管他累得脑子都不转了。要不然他真会以为自己是变态,对着同性,而且还是一个鼻青脸肿的反应。但是,汪雨的反应还是超越了他的疲劳,他只好把手伸进内裤里打手枪。对方过了一会发现了他的异常,说“你想要我吗”
“你说什么呢” 汪雨叫人这么直白的说出了自己都觉得龌龊的想法,急忙掩饰。
少年把冰冷的汗津津的手伸进了汪雨的内裤,他显然也害羞了,迟疑了好一阵才握住了汪雨的阳具。屋里的空气像通了电一般。汪雨看见了对方的牙齿,白白的,上门齿上有一个小缺口。
男孩的手没什么力量,几乎握不住兴奋过度的阳具,於是男孩低下头把舌头吐出来,咬住了手里的东西。他不是个熟手,他几乎不会用他的舌头。两个人都痉挛起来,男孩的牙齿激发汪雨的幻想,他幻想爬上男孩的背,跟他来一个真正的较量。男孩在汪雨的身下呻吟起来,起初还是低低的闷哼,渐次变成了大声的喘息跟尖叫。
汪雨举起了男孩的两腿,看见了他吃惊的目光,显然对方并没想跟他肛交。可,汪雨想,这可不是他的责任,是那男孩先挑逗他的。男孩的肛门很紧,汪雨还没动手,对方就尖叫挣扎起来。但是汪雨没感到对方是在认真说不,相反,男孩更多的是在跟他自己的欲望搏斗。汪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把自己参入另一个肉体。於是两个人扭成了一团,很疼但更多的是兴奋。汪雨每抽插一次,男孩就尖叫一声,但是那含糊的声音似乎包含更多的要求在里面。跟他又青又紫的脸不同,男孩的身体好像是一块羊脂,又白又腻,特别是屁股,散发出一股不该有的肉香。汪雨终於高潮了,他把他的精液射进了一个男孩的肛门。他兴奋,对方好像更兴奋,他自动把屁股抬高,并摇摆起来。
肉欲过后,汪雨睡着了,男孩则把头伸进被窝里,咬住了汪雨的阳具,好像婴孩含著奶嘴一样。明天吗,谁也没想呢。
3、真相
汪雨醒过来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少年早已不知去向,毛巾被里只残存着他的一点点精液。汪雨唯一的感觉是四肢乏力,特别是腰部,那个酸呀。早上的那一段似乎只是模模糊糊的梦境。“想什么呢,跟男人胡来,”汪雨爬下床,刚要穿裤子,就发现自己的阴茎红肿了,还有一两个明显的牙印“唉,看来,那不是梦阿”
汪雨活了十七年却第一回没了主意。
之后两三天汪雨一直不肯去倒垃圾,怕的是再看见那个少年。不过他也运气不错,老板胖子心情不坏并没因此找他的岔子。终於到了暑假的尾声,汪雨长出了一口气,他可以返回学校而不用来恋歌房打工了。这意味着他也不用再东躲西藏了。这一松劲,才让他记起自己还不知道那个男孩的名字。“嗨,不知道更好”
他大声的对自己说。胖子从后边走过来,望望汪雨,“天底下还有什么事你不知道阿,雨子。”
汪雨回头看看老板,世故的笑笑。“听说学校要保送你上大学,是吧”胖子继续说。
“胖子哥,这事还八字没一撇呢”汪雨手没停的擦着啤酒杯。
“行,有出息,昨天我还跟对面的咖啡巴的老板娘说起你,她说早看见你了。”
胖子故意顿顿,把胖手搭在汪雨的肩膀上说“我就跟她说,看见了也不管啊,找小白脸,可找不著我们雨子。”
汪雨知道胖子又在做顺水人情,不过小白脸的话倒挑动了他的心,因为那个男孩就在对面的咖啡巴干活。“胖子哥,怎么扯起小白脸了?”
“你就是个学生,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人家花大钱上她家去,老外图希她CHENGLISH啊?”
胖子嘴里忽然冒出一个英语词,还真是吓人。汪雨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他刹那间明白为什么那个男孩会那么主动的跟自己口交了。他感到一阵恶心。
下半夜,是昆明路最热闹的时候,处处灯红酒绿,莺歌燕舞。胖子店里接了一大单,汪雨不停手的往包间里送啤酒和各色饮料。而胖子和领班则不停往饮料,扎啤机里灌水。汪雨盯着流了一地的白沫子,想起了那个少年白生生的牙上沾着的精液。正在他想事的时候,胖子吼了他一声“雨子,上对面咖啡巴找鸾姐,搬几箱可乐回来”。
汪雨第一次踏进了这间咖啡屋,格调跟他所在的歌房很不同,冷气开的也格外大。他不由哆嗦了一下。巴里很黑,跟包房里的光线差不多,汪雨开始担心脚下了,巴台里摇烨着桔色的光,老板娘鸾姐站在那地下和一个白人用英语谈着。看见汪雨走到跟前,才扭过头来,汪雨看见了那个白人眼里的热光,证实了胖子傍下午的话。
“鸾姐,我们家胖子哥让我来挪点可乐。”
“挪,点,可乐,你还真嘴巧” 鸾姐盯着汪雨的嘴说。
汪雨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谁不知道鸾姐有多大的阵势,”鸾姐晃晃脖子,哼了一声,也笑了“服了你,去后门搬吧,我都给你放好了。”
“那谢了”
刚到后门,汪雨的脚就麻了,他看见了那个男孩正跟一个黑大个挤成一股麻花,大声的呻吟着。
4、伤心
男孩也看见了他,好像吞了鸡蛋哽住一般,停了下来。可他的同伴还意犹未尽,不肯罢手,少年的呻吟变成了惨叫。汪雨却什么也听不见。他机器人一般的抱起来可乐。他只希望自己能消失,或者根本就不曾来过这家恶心的店。其实他更希望自己跟墙角里压在黑大个身下的人一丁点关系也没有。但是这些假设只不过是假设,他回过脸看见了男孩的眼睛,好像待宰的羊羔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祈求的泪花。汪雨的拳头缩了起来~~~~~~
可乐没能搬回恋歌房,洒了一地,汪雨一个月的工也白打了,黑大个像豹子一样对着鸾姐跟胖子大喊,好像他很英勇一般。胖子眼里是一摸偷笑,是他拉开坐在黑人身上暴撺的汪雨的,他知道黑人那两下子。最后,胖子咽了口唾沫,对黑人说,“告?告派出所,你也得进去,你这是嫖娼,知道不,还横!”
鸾姐皱着眉翻译给了黑人。看看胖子脸上的横肉,黑人有点打退堂鼓了,末了骂了一句“FUCK”
摔门走了。这边,胖子问鸾姐“他骂什么”。鸾姐抱着胳膊望望汪雨和胖子,“你怎么办?光赔三百块啊?我的脸放哪?”
胖子提着汪雨的脖子一甩,“我这就炒了他,小子~~~~”
“行啦,别演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要开学走了,还炒呢!” 鸾姐忿忿的说
“他爷爷跟我爸老街坊了” 胖子挠挠后脑
汪雨的眼睛一眨不眨,为什么自己那么笨,要为那么个东西打架,身后的少年似乎站不住起来,仍然蹲着。
离开咖啡巴后,胖子拍拍汪雨的背“你呀,还真是个小孩”。汪雨很想哭,不是为自己的少年冲动,也不是为那搭给鸾姐赔偿的三百块工钱,他也说不上来,那样让他伤心的东西似乎跟在了身后,像影子一样。
胖子走后,汪雨终於撑不住,蹲在漆黑的夜里哭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但是他本能的感到,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还是会作出同样的选择。正当汪雨痛哭时,身后伸过一段手臂抱住了他的肩膀。
5、如果从头开始
汪雨回头一看是那个男孩,於是他奋力甩开了对方,“我对公鸡不感兴趣”。对方的眼睛都红了“我是公鸡,是阿,哪能比你这种到处有老街坊关系的高材生呢”。汪雨愣住了,显然少年是打听了自己的情况的。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的平静下来,可对方却流下了眼泪“干完了,提上裤子就可以笑我是婊子吗,汪------雨,我瞎了眼------”
他一下蹦到汪雨跟前,揽住了汪雨的脖子,把头埋进汪雨的脖后“为什么要出现呢-------”
汪雨一直都在考虑,如果再看见这个少年的话,自己会怎么做,会很恶心的推开他吗,还是-----,但是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缠在少年的腰上,把他提到自己的大腿上抚摸起来。四周是静腻的夜,只有一两点萤火虫挑着小灯笼漫游在几根颓然倒地的钢筋水泥管子中间。或许过了很久,少年像小猪一般努努的哼哼起来,汪雨的脑子又不能想了,他不自觉的把少年的牛仔裤拉链拉开了,而对方也很配合的分开两腿绕在汪雨的跨部,拉下了汪雨的运动裤。
“好硬阿,好硬阿,你有想念我吗”
少年在汪雨耳边呢喃着,两只手已经套住了汪雨树立的阳具,汪雨扒下了少年的上衣,在那个黑人抚摸过的酮体上,汪雨怎么也集中不起精力。他脑子里满是刚才的场景,於是汪雨把少年放了下来。
“怎么了?” 少年问
“没什么,你~~~~你不累吗?” 汪雨问
少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汪雨还在在乎那个黑人,他一口咬住了汪雨的嘴唇“不要也扔下我”
“那不一定要做------爱,不是吗”
“~~~”少年放开汪雨,转过身坐在地上“你们都一样,都一样”
“谁跟谁都一样?”
“你跟那个臭女人!!!!自己一个人去美国,不要我,干嘛还要生我,高干子女就可以不负责任吗”
那天晚上,汪雨就这样坐了一晚上听少年的心事。他也是头一次听到了少年的名字:温晰。温晰就是这样想去美国才去鸾姐的咖啡巴打工的,为的是认识美国人,好带他去看他妈妈,他从来没见过的妈妈。
“那有人愿意帮忙吗?” 汪雨问
“~~~~~”温晰沉默了一会说“那个黑人,他说如果让他上,他就会带我去”
“笨蛋,要是他骗你呢”
“反正他也不是我的第一个,不会太生气的,要是他骗我”
汪雨看看温晰惨白的脸问“那第一个~~~~呢?他为什么不带你去呢”
温晰像叫雷打了一样,“他~~~~我没要求过,当时你并没有说你会带我去美国的。”
原来,自己是第一个,汪雨心坠了下去“起来,跟我回家去” 他如是对眼前的人说
“你会~~~~~”
“不是还有时间吗,一切不是还可以从新开始吗” 汪雨温柔的把温晰拉进怀里
“那你~~~~你也会帮我口交吧” 温晰天真的问,夜色在他身后渐渐退去了
6、高才生的秘密
汪雨住在一排旧平房中最小的那间,平时虽然人来人往,很杂的样子,可还好自己也不认识几个邻居。原因是初了他是老户外,其他人都是外来的人口,住住走走的,井水不犯河水。胖子的爹童二叔已经被儿子接走尽孝去了,汪雨觉得发现温晰的事人应该不会多,心里不由放松了许多。
到了傍晚,汪雨才犯了愁,床太小,而地上又太潮。“我~~~~我可以~~~~睡外边。”
温晰懦懦的说。汪雨正要说话,就听见窗外有人喊自己,出去一看是同班的李益“哎,汪雨,我爸那缺个人手,你得不得空?”
李益的爸爸经营着一家小电动房,所以李益时不时会来拉汪雨做短工。这实际也是李益拉拢人的一种手段,凭着这层关系,李益才得以站在学生里的权力圈子里。
想想一脸倦怠的温晰,汪雨“嗯”了一声。
透过竹门帘,温晰看着汪雨的背影咬住了嘴唇。
半夜两点,汪雨摸着黑进了家,刚到床边,就叫一样东西险些绊倒,借着一点夜光,汪雨看见了,那是一条匀称的白生生的腿。汪雨刚要叹温晰睡觉不老实,就发现床上的那一个实际上是半身在床沿上,半身垂在床外。
“傻~~~瓜” 汪雨忽然感到心里有点甜
这时,温晰一翻身,险些掉到床下,两人都惊出了一身汗
“唉,你,进里边睡。” 汪雨故意粗声粗气的吆喝温晰
“嗯,嗯,你才回来吗” 温晰在黑暗里两眼闪闪发光
“你怎么和猫似的” 汪雨一边爬上床,一边说
温晰努力的向墙边挤,“别挤了” 汪雨背着身哼哼
“我没事”
“我是担心你挤坏了墙”
“哈~~~~”温晰把脸贴在汪雨背上,“奥”
“别贴着我,怪热的”
汪雨不想发生任何意外,他已经开始后悔叫温晰过来睡的事了,他反应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