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我房间的小男生————松水之林

作者:松水之林  录入:09-25

打电话要博恺来接我一下。可当我在拨他手机号码时又犹豫了。是不是这样住到博恺那里去会有些不妥呢?若是

博恺想带什么男孩去那里消遣,我不是老碍眼的吗?!觉得还是问一下博恺然后再做决定的好。于是我就在电话

里问博恺:“你看我住到你那儿去方便吗?”
博恺却打趣说:“要住我这儿来,爱上我了?想让我天天做你啊?”
我说:“要是没啥不便的,你来接我一下吧……”
“接什么接啊,你还真当回事了!你是让人包着上瘾,还是让人包着舒服啊?”
“这是我们说好的,你不会反悔吧?”
“我反悔了,你痛快儿把钱给我退回来。”
“博恺,我是认真的……那你是不是真的已经腻味我了?”
“我说你什么好呢!真想一口把你咬成粉身碎骨。”
“别这样好吧,咱们也是有口头合同的,如果你不跟我旅行合同,那只能说你已经对我毫无兴趣了。”
博恺就笑了,“知道你是个较真的人,可没想到你较得这么硬实。好吧,我现在忙,没时间过那边去,等我闲下

来了,又心里刺刺挠挠地想做你了就叫你。哎,可说好了,你得随叫随到,还得主动热情,好好地伺候我,把我

身子给弄舒服了、享受了、消魂了、满意了才算数,要不我随时可以撕毁你那个合同,让你找不着北,听见没?


“是不是早晚还得给您请安呐?”
“要得要得,最好三叩九拜……”
我笑道:“好哇,你就等着吧,我拜不死你。”
住进我房间的小男生(67)
我没有住到博恺那里去,像他说的,等他什么时候方便了、去那公寓的时候我再过去。可几天过去了,博恺那边

一直无声无息的。我其实也想到了他也许是不会“叫”我的,可终归有“合同”在那儿的,“违约”总是心里过

意不去的,于是我想,我还是找他吧。这天晚上下班,我打电话给博恺,“有时间没有,一起吃饭吧。”
博恺没犹豫,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随便在一个东北风味的家常菜馆吃了饭,博恺还要去玩,我说:“不去了,有点累。去你哪儿吧,帮你选的

家庭影院我还没看看什么效果呢。”
他踌躇了一下,说:“也好,买几张碟,我们看看碟。”
于是我们就进了一家音像店,选了几张国内外的电影碟,其中一张是陈凯歌的老片子《霸王别姬》,是博恺选的

。我说:“这片子你没看过?”
“看过了,不过想收藏一下。陈凯歌不是我最欣赏的导演,但这部片子我倒是觉得还不错,除了他的电影语言不

俗,还有就是程蝶衣的那股劲儿,你可以不喜欢,但你却不能不动容。”他看着我说:“有时候觉得你就有那么

一股子劲。”
“也就是虞姬的那种一根筋?拿我比女人我可不乐意啊。”
“说你一根筋你还就来劲。”
在回去的车里,我们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他说:“看了这部电影后,我还特意看了京剧《霸王别姬》,气

迷心吧。”他突然问:“你不是能唱京剧的吗?来上两口儿……”
我笑,“你比中央情报局的都灵,当初在伊拉克找不到杀伤性武器,你怎么没出面。”
我母亲是个京剧爱好者,或者说是票友。年轻的时候在舞台上演铁梅唱过全本的《红灯记》。从小家里就整天响

着西皮二黄什么的,对京戏不熟悉都没有可能。受她的影响,从几岁的时候就对很多的京剧唱段耳熟能详,上了

初中后,开始喜欢言派老生,主要是喜欢那种独特的声腔韵味,似含似放的感觉非常美。见博恺催我唱,我就没

推辞。本来想唱几句言派的名段,可不知怎么突然就有《三家店》里秦琼的一段西皮流水盘恒在我的脑子里,于

是我就唱道——
将身儿来自在大街口,
尊一声列位宾朋听从头。
一不是响马与贼寇;
二不是歹人把城偷。
杨林与我来争斗,
因此上发配到登州……
当时,我的心里真的就有类似秦琼样的苍凉感。我不是被人发配的,而是自己在放逐。一些酸楚、无奈和自怜之

感顷刻间劈头盖脸地袭来。可我知道,我的这些感觉其实挺矫情的,既然是自己在“放逐”,那还苍凉什么,矫

情什么呢!没理由的!我暗暗吆喝自己:给我收起来!
但是,我真的很悲伤!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横躺竖卧在地毯上,一起看了两张碟。博恺似乎困得不行,第二张碟没看完就睡着了。我关

了机子,摇醒他,说:“回卧室睡吧。”
然后我们就上了楼。他仍然要我睡客房。我开他的玩笑,“这就不是咱的一贯风格了吧。要真这样的话,那可就

太虚伪了啊……”
他说:“这种时候能做到虚伪也不易……”说着他就洗澡去了。
待我也洗了澡,见博恺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但没锁,一推就开了。我围着浴巾走进去,把门关好,然后双臂盘

在胸前,靠在门上看着他。他躺在床上也看了我一刻,目光突然间就软了,成了一滩水一样的不可收拾。只见他

迅速地起身下床,然后走过来,轻轻地抱住我。说:“想要你!”
“好的。可是……”有句话我实在有些难以出口,可又不得不说:“可是博恺,还是那个……”
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动什么也不要动你的嘴。”
我很感内疚,“哥儿们,老不好意思的……”
他不再说什么,开始吻我的肩胛,一边缓缓蹲下去,那吻也就一路滑落到我的胸、肋、小腹、下面……后来他躬

身用力,就把我抗起来放到了床上,他声音颤抖着说:“我想要你,小维……”
我平躺在那里,给了他鼓励地一笑。可他没动,“我不希望你那么被动,我想让你快乐。”
我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说:“我会快乐的,来吧。”
他上了我的身子。
经过一番疯狂的乱亲乱吻后,他终于进入了我!这还是第一次。其实上回他就可以进入我的,但不知他为什么没

有。后来他还是说了,“我不愿意强迫你。”
是的,那次他没有强迫我。
现在,他拼命地叫,拼命地作,拼命地喘息,似乎要把所有生命的能量都释放在我的身体里……我闭上眼睛。但

我在用我的肢体语言来支持着他,鼓舞着他。不久我感觉到我的体内有火山爆发,真实得似被那喷涌而出的岩浆

灼到!而我的眼前猝然绽开了一大朵蘑菇云,我嗅到了那蘑菇云的味道了……
我们倦怠地躺着。我又看到了那幅《创造亚当》。那个疑问又来了,我不禁问他,“即使买幅什么名家大家的真

迹也没问题的吧,可你怎么整这样一幅临摹的东西挂在这里?”
博恺先是笑而不语,后来见我催他说,就解释道:“我在六岁的时候,被老爸逼着学画画,请了全市最好的画家

教我。银子没少花,可我就是不喜欢,一看见那老师就犯晕。那时候他还骑自行车呢,我就偷偷扎他的车胎……


“明白了,这是你临摹的。”我说。
博恺承认了,“是,因为拿不出手,就只好放在卧室里。”他又说:“不过我喜欢一种叫人文主义的思想体系,

是米开朗基罗和他的同道在罗伦佐的支持下创立的。那个体系主张把世界归还给人,把人归还给他自己。坚决反

对把人像一个奴隶一样捆绑在教条之上,在枷锁中生存或死亡。”
我叹息,“可他还是又画出了《垂死的奴隶》和《被缚的奴隶》,看来挣扎也许是人永恒的主题……”
“那是了,只要活着。”
我不知道米开朗基罗成为这个学说的创立者跟他的GAY身份有多大的关系。不过,那个体系里所主张的解放却是

GAY世界很需要的人文境界。可惜四百多年过去了,这样的期待并没有迎来多少的曙光……
我问博恺:“你崇拜米开朗基罗还是崇拜亚当?”
博恺看着我一乐:“我崇拜勾我魂儿的男人。”他用手指在我的小腹上轻轻地划着,又问我,“你崇拜什么样的

男人,我这样的吗?”
我说:“我崇拜世界上所有的存在。”
“那就包括我了,我也是世界上之一的存在呢。”他突然笑道:“你说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说:“一言难尽。”
“给你个角度,这样便于你总结。比如:元峰是个不错的玩伴儿;雨辰是个不错的情人;你是个不错的爱人,我

呢?给个评价。”他盯着我说。
我想起老早雨辰的那个说法——一个不错的“人渣”。当然我没说出口。其实在我心里已经给他的比较切实的界

定是:花花公子。
他见我不说话,就道:“我知道你憋什么操蛋词儿呢,不说也罢,免得我听了上火。”
我实在撑不住了,就翻身滚到一便暴笑去了。
睡觉前我又去洗了个澡。博恺也跟进浴室要和我一起洗。可他并不老实地洗,总是纠缠着我。开始我跟他拼得不

可开交,可见他那么亢奋,兴致那么好,也就罢手了,算是妥协,随他去了……
住进我房间的小男生(68)
虽然始终没有去看雨辰,但通过他的主治医生和我的麻醉师同学,我对他的病情都是了解的。应该说所有的消息

都让人满意。虽然手术进行了两次,但恢复得很好。第二次手术顺利完成后,没多久,他已经可以通过辅助器械

慢慢练习行走,而且马上就要转入康复中心去进行康复理疗。所以,那段日子我的心情总是很明朗。
但不好的消息也随之而来,就是我们的节目组就要解散了。《感性123》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即将退出电视荧

屏。难听些说,它即将寿终正寝。没办法,国家级别电视台的所谓“经典”栏目不也说下马就下马吗。节目组的

人大多被分到了其它栏目,而歆绮暂时挂着,她决心已定,准备去南方的卫视了。所以,她特意找我吃了次饭,

仍然希望我能和她一起走。“我跟朋友介绍了你,还把你节目的片花传给她看了,她表示对你很有兴趣。”
我却犹豫。跟博恺半年的“合同”还没到期,而且,我也不大喜欢南方的气候。东北多好啊,虽说春季风沙大些

,但也没多长时间。这里的每个季节我都喜欢,是真正的春暖、夏凉、秋爽,冬天冷是没错,可那也是极至的较

量呢。
我给予歆绮的答复是人在犹豫时惯用的伎俩,“我考虑考虑吧。”
歆绮没有催我,直到她登程的时候才说:“早点决定,别让我失望。”
那天,跟博恺吃过晚饭,我们躺在地上听音乐,就说到了这件事情。我说:“我很犹豫。”
他说:“理解。去呢,是因为放不下你的主持;留呢,是放不下这里。”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舍不得这个城市。”
“确切地说你是舍不得这个城市里的人,是人让城市有了神经、有了感情,否则那就是一堆建筑。”博恺道。
“当然。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嘛。”我说。“不过即使留下,我也不再做电视了……”
博恺说:“进我公司来吧。”
“算了。”我摇头,“我一不懂经营,二不懂管理,来了给你添乱。”
“学嘛,我开始也是交了学费的。我可以给你充足的学费。”
我相信博恺说的是真心话。我笑问:“那你给我个什么职位,总经理的贴身秘书?”
“那种大材小用的事情我不干。”
“哈,天生我才啊,倒是不缺一口饭吃。”我不无自嘲地说。
“怎么样,也考虑考虑?”博恺边说,边用手指拨弄我的头发。“你的头发太长,看着老颓废的。我总觉得你留

短发会倍儿精神。而且你也不要戴什么隐型眼镜,戴普通眼镜更有书卷气呢。”
我笑:“你这是给我做形象设计吗?”
“我很想看到你另外的样子。”
“是没有新鲜感了吧?”
“是哩,你得变着法儿地刺激我,让我一见了你身上就不消停,那个地方就膨胀,就想立刻把你剥光了做你;不

行,你得自己把自己剥光了送到我跟前来。那才叫服务到位。”博恺神情很赖皮地说。
“顾客提意见了啊,看来我真得提高服务质量了。”
“可惜啊,你都要远走高飞了,高质量的服务没福气享受了。”
我笑微微地望着他说:“其实,你的那些小弟们,随便谁都可以把自己收拾成一盘色香味具全的小菜,然后毕恭

毕敬地献给你的……”
“是啊,这样的小菜我真的不缺,可我清楚得很,谁在爱我的人,谁又在爱我的钱。我缺的是我得不到的!”他

的目光中有了些感慨。“还记得我对你的评价吗?你真的是个不错的爱人,可谁能得到你的爱呢……”
“犯不上这么臭人的吧。”
他没真没假地说:“老遗憾了,别说爱,连个吻都难求呢……”说完他就懒洋洋地笑起来……
终于不得不做决定了,上午歆绮在电话中说:“节目马上就要上了,主持人也马上就得定。你不能再拖了啊。”
我说:“好吧,今天晚上我一定给你结果。”
之后我立刻打电话约了博恺晚上一起去吃韩国烧烤。我要跟他聊聊我去留的事情。虽然在一个星期前,我们的“

合同”已经到期了。
我先一步来到烧烤店,坐在那里等他。眼见他急火火地来了,却看我一眼就从我身边走过去了。我忍不住笑,叫

他:“哪儿去,人在这里呢。”
他回头看了看我,惊讶地睁大眼睛,“是你吗?你搞什么搞!”
是的,我今天变了样。头发理短了,记忆中,自从上了高中后,我的头发就没这么短过。而且,我摘了雨辰为我

配的那副隐型眼镜。决定不再戴它的时候,心里有着一种尖利的刺痛!我知道,这就意味着我要放弃他了,而且

是永远地放弃。所以,我对着那隐型眼镜乳白色的小盒子,愣怔了很久。
其实,每天只要目光中映入什么景物,都会勾起许多的联想。比如走出户外,当望见草坪上郁郁的青草,就不能

不想到他的味道;仰头,就不能不固执地觉得无云的碧空清澈得一如他的目光!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

推书 20234-09-26 :玄武征战 上(穿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