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就此结束的凯乐,凭借著残留的一丝体力,想从佩萨塞斯身下爬出,却被一把抓住脚踝而没有得逞。
“还没结束呢!”佩萨塞斯低哑的宣告道。
不──不要了──凯乐无法忍受地被翻转过身,想挣扎的手却被佩萨塞斯紧紧地扣在头顶,毫无预警地再次侵入
。
“唔……啊……”凯乐全身紧绷,难受得连五官都楸在了一起,眼角泛出泪光。感觉到粗长的炽热物体再次无情
地进入体内,内脏仿佛掀起了一场革命似的翻滚。
佩萨塞斯用麽指擦拭掉他的泪水,然後移至他的唇边,轻按在他干燥的唇瓣上。
出於本能,凯乐伸出舌头舔舐著唇上的手指,微张的唇吐出难耐地热气。
佩萨塞斯的男根在他体内不停地抽插,仿佛没有停止的征兆,洞穴已经麻痹知觉,为何却依然能感觉到丝丝的快
感呢?
凯乐迷茫地想著,仿佛身处云端,敏感的身体一再地承受著佩萨塞斯猛烈的进犯。
啊啊……明明感觉到自己用力在呼喊,为什麽却听不见声音呢?不知道交合过多少次的身体,欲望却依然挺立著
。
“凯!我不会让你再有逃离的机会了!”佩萨塞斯更加激烈地摆动著自己的腰肢,使抽插的动作更大更快,手也
没闲著地抚上了凯乐的欲望。
啊……不要了……
无声的呐喊,床体的吱嘎声,性器在内壁间摩擦的声音,夹杂著细微的呻吟,回响在整个房间内。
凯乐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坠入黑暗中,好不容易得以自由的双手,像是溺水的人儿般无意识地抱上佩萨塞斯的背
,长长的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了十道血痕。在达到高潮的同时,凯乐陷入了昏迷中。
在凯乐达到高潮的同时,他的密穴不停地收缩,给深处在他体内的佩萨塞斯以强烈的刺激,在一阵猛烈的抽插後
,闷哼一声後,佩萨塞斯将灼热的欲望全数射入了凯乐的体内深处。
两具粘腻的身体紧紧拥抱著,如刚出生的婴儿需要抚慰般的互相依存,佩萨塞斯在享受了快感的余韵後,才将自
己从凯乐的体内抽出。
还不够……他凝视著凯乐昏迷的脸,眼中熊熊的火焰似乎并没有因此而熄灭。
这些还不够……
“凯!”佩萨塞斯低吟著抚上凯乐汗湿的额头,将上面黏著的细乱发丝撩至耳後,感觉到那里也是一片湿润,已
经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了。
紧睇著凯乐的睡脸,佩萨塞斯似乎陷入了沈思,就这样静止了很久,久得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他也不自知。
对於凯乐,他曾想过,如果没有遇见他,是不是一切都会很平静呢?自己会像以前一样生活,就当是一场幻梦。
但是,毕竟是遇到了,他不愿意去想像分离,更害怕去想像,爱……让他变得不像自己,脆弱、恐慌、害怕已经
慢慢将他侵蚀,即使将来会分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陷得这麽深,总也难以舍弃。
不……不会分离的!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把凯永远留在身边的,一定……
凯!你知道,我并不想伤害你的,真的不想,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就算得不到你的爱,至少……我也要
永远得到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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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失,一个疯狂而邪恶的念头也在佩萨塞斯的心里渐渐成型,他眨动了一下艰涩而呆滞的双
眸,眼中突然精光一闪,宛如一尊雕像般的形体瞬间鲜活了起来,从他的眼神中得知,他似乎选择了忠实于自己
的欲望。
“凯!我不想这么做的,是你逼我的……我不能容忍你还有逃离我的任何可能了!”佩萨塞斯对着沈睡中的凯乐
梦呓般地喃喃道,怜惜地轻抚他柔嫩的脸颊,表情却是掩不住地压抑和痛苦。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主,而是一个为爱疯狂的男人,他不想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一心只
想要留住自己所爱的人,不管用什么方法……
如果你不爱我的话,那就恨我吧!至少让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一丝感情,我并不在乎那是什么……
佩萨塞斯抬起由于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而有些麻痹的右手,注视着无名指上那只象征权利的法老戒,又扫视了一眼
依然沈睡的凯乐,没有任何迟疑的,他咬破了右手无名指的指尖,像是没有知觉般地任由红色的血液从自己的指
尖冒出,然后缓缓淌下,染上了何鲁斯之眼。
随着血液越流越多,不一会,整个戒身几乎被血液所浸湿,似乎察觉到时机已到,佩萨塞斯将本像生长在指间的
戒指轻易摘了下来。
静静凝视着凯乐一会,又端详了手掌中的戒指一眼,下定了决心的佩萨塞斯终于抬起凯乐的左手,将那只对他来
说明显宽大的戒指套上了他纤白的无名指。
瞬间,戒指像是有生命般地突然紧缩,像水蛭般地吸附在凯乐的指间而不留任何缝隙,但是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
伤害。
这一奇异的现象似乎并没有让佩萨塞斯感到任何的讶异,这枚何鲁斯之眼是历代法老流传下来的圣物,听说它本
是一对的,可惜另一枚他却从未见过,至于它的来历就更无证可寻了。
在他幼年的时候,只记得父王一直戴着他,记忆中,似乎只要拥有了它,就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它的奇特几
乎所有人都知道,可惜的是,似乎并没有人知道摘下他的方法。
在夺位的过程中,一开始,他也不知道怎么将它摘下,只记得当时他冷冷地俯视着倒在自己脚边的父王,用尽了
一切方法都无法将它从父王的指间扯下,父王又誓死捍卫,别无他法的情况下,他本想将父王的手指砍下,却没
想到当父王的血液染上戒身的时候,戒指却奇迹般的被轻松摘了下来,而父王最后的下场,自然……
以往,它把这枚戒指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而他此刻的做法,似乎再明显不过了,这个戒指是属于他的,而
凯乐也将永远属于他。
娶他为皇后似乎是个不错的方法,但是这次,他会吸取教训,不会再愚蠢的认为光这样做就可以绑住凯,所以…
…在娶他之前,他必须做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尽管……这会是一件对凯乐来说极度残忍的事,但是,他这次不会再心软,他要断绝掉凯乐所有的去路,他不想
再冒险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凯乐真的离开了,就像他出现时那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也许……连光想象都不愿意
吧!
或许正如凯所说的,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爱他,毕竟在他的血液里流着残忍的血液,本性是改不了的,就算爱人
也和一般人不一样吧!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以爱的名义继续残忍下去吧!其实,凯又何尝不残忍呢……
不忍再去看凯乐的容颜,怕一看又会动摇,佩萨塞斯迅速的起身着衣,站在床边愣了一下,头也不会的走出了房
门。
门外传来他威严的声音:“侍卫,传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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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
一声惊呼敲碎了满室的沈寂,猛然从噩梦中惊醒的凯乐弹跳般地从床上坐起身,却又因为过於迅速而感到一阵眩
晕,好不容易撑住身体的他气喘不止,全身布满了冷汗,剧烈起伏的胸膛表明了他的惊慌。
空气仿佛怎麽吸都感觉不够似的,只能张开嘴同鼻子一起分担工作,紧闭的双眸似乎还没从噩梦中缓过神来。
太可怕了,梦中的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而最让人感到害怕的,却是因为这个梦太过真实了,他感觉自己在梦中
挣扎了好久……好久……才将自己从中挣脱开来。
小心翼翼地睁开有些酸涩的双眼,却只敢先睁开一只环顾了一下四周,就怕自己还是在梦中,渐渐的,眼前的一
切终於明朗後,他才睁大了双眼松了一口粗气。
全身的骨架酸疼不已,下半身更像失去了知觉一样,性爱後的身体几乎已经令他感到习惯了,过不了多久,应该
就会适应过来的。
低头望了眼自己部满密密麻麻暗红色吻痕的胸膛,一阵浓烈的药香味扑鼻而来,身体也有一种异於往常的粘腻感
觉,这麽看来,似乎已经有人帮他全身上过了药膏,难怪比以往要舒爽一些,凯乐不禁暗自苦笑。
“呵呵……呃……咳咳……”
凯乐的低笑在猛觉颈项间的刺痛後嘎然而止,伴随著的是剧烈的咳嗽,喉咙间仿佛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咬,似乎身
体机能在恢复的过程中,感官功能先发挥了作用。
“咳咳……咳……”
为了缓解这种难耐的感觉,凯乐首先想到了水,不用费力去找,在离他三四步的桌子上就摆放著水壶和茶杯。
“咳……咳咳……哇啊!”
正当凯乐准备起身下床时,却没想到双脚刚一著地,整个人就失去重心地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一交摔得又重又猛,竟能清楚地听到地板与骨头碰撞的声音,凯乐趴伏在地上几乎半天没反应过来,经过很长
时间的适应,凯乐才勉强从地上坐起身。
但是,他适应过来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去检查自己的伤处,而是查看自己的脚,一种仿佛同噩梦如出一辙的可怕感
觉掠上心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他会感觉到疼痛,那就说明他现在一定是在现实中,可是为什麽?他的脚明明在,却从小腿
以下使去了知觉。
在尝试了无数次让自己站起身而无效後,凯乐的心已经凉了半截,这样的打击使他歇斯底里地开始垂打自己的小
腿。
然而……更让他感到心寒的,是他在垂打小腿时而终於发现自己手上所戴的戒指,他震惊地停下了一切动作,如
石化了一般,只是不可置信地瞪著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不──!他不需要这个,就是这枚戒指把他带入了无法挣脱的深渊,为什麽会这样,佩他到底想怎麽样?为什麽
不肯放过他,这样的命运到底是谁的安排!
眼前的一切几乎和他的恶梦完全重叠了,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恶梦?他已经无从分辨。
恶梦中的一切在脑海里不断重现,而眼前的事实让他不愿面对,他痛苦地抱住自己如千斤重的脑袋,拉扯著乌亮
的发丝。
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不是──!凯乐疯狂地拉拽戒身,想把他从手指间扯下,尽管他知道这麽做只是徒
劳,他还是执拗地拉扯著。
可惜,正如他第一次戴上这枚戒指一样,它仿佛和手指融为一体般,不管他多麽使劲,戒指还是缠在他的指间而
文分不动。
这种无力而无奈的感觉使他无助得想哭,而想像到恶梦变成现实的恐惧,更使他如淋冰水般地寒彻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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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不可能,为什麽还要白白浪费力气呢?”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口吻,又有能力可以这样无声无息出现的,除了索贝克以外,在凯乐的印象中几乎就找不出
第二个人选了。
没有惊讶,更没有惊喜,此刻的凯乐似乎已经对任何突发事件免疫了,他只是静静地看著慢慢从空气中浮现的人
影。
那……应该不是一个实体,毕竟他漂浮在半空中,身形又是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依然是十年如一日的那身黑色斗
篷,索贝克好像可以在你无法想象的任何地方出现,在这里出现自然也不会让人太意外。
他来干什麽呢?是来嘲笑他?讥讽他?还是继续利用他,把他耍得团团转呢?
呵呵……真是好笑,难道以他现在的凄惨模样,还会在乎这些吗?
“呵呵……神出鬼没、无所不能的大祭司果然每次都出现得这麽及时啊!”凯乐淡淡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波动,
在经历了这麽多事情以後,他不会愚蠢地认为索贝克会帮助他。
这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他的预计之内,随著事件的进展,所有的阴谋都会明朗化的,而他这颗棋子,到底什麽时
候才能退场呢?
“不错嘛!学会怎麽讽刺人了。”对於凯乐的嘲讽,索贝克似乎不以为意。
“你认为这个需要学吗?但不知您这次又有何贵干呢?”凯乐依然是冷冷淡淡地口吻。
“呵呵……看来你对我充满了敌意。”凯乐的冷硬似乎并没有影响到索贝壳的情绪,他微微靠近了凯乐一些,继
续说道:“我这次来只是想告诉你,你如果想回去的话,最好不要试图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它可是帮助你回去
的一个媒介喔!”
听闻回去两字,凯乐有了一些不同的反应,他微微抬头扫了一眼索贝克後,愣了一下随即又垂下,低低的笑道:
“呵呵……真是难得啊!您竟然会主动跟我提回去的事,怎麽……难道我的利用价值就此结束了吗?还是说您找
到更好的消遣对象了?”
语毕,索贝克的身形微微一怔,凯乐的话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本以为凯乐听闻这个消息後至少会表象出兴奋,
没想到他竟然连期待都省了。
“你……难道不想回去吗?”索贝克小心地问道。
“回去?呵呵……如果是以前,也许不用你主动开口,我就已经追问了。而现在,你看看我的样子,回去对我还
有意义吗?”凯乐难堪地拉开遮身的被单,露出红迹斑斑的胸膛,以及再什麽使力也无法移动半分的小腿,如一
个破败地布偶般颓然地坐著,似乎索贝克说了一件多麽可笑的话。
凯乐抬眼直直地瞪著眼前的索贝克,眼中平静如水,轻扯了下嘴角继续讥讽道:“对了!这一切对你来说应该是
了如指掌的吧?我真是蠢呢!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对你心存期望吗?还是说你现在打算扮演上帝的角色来拯救我这
个卑微的人类呢?”
“凯乐,我没想到你的攻击性会变得这麽强,难道爱真的让你感到厌恶吗?你知道……我有多麽羡慕你吗?如果
那个人也能像佩萨塞斯爱你这样爱我的话,就算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我都不後悔……”低低的话语仿如自
言自语般从索贝克口中流泻而出,行云流水地低沈嗓音是掩不住的悲苦和脆弱。
“你在说什麽?”索贝克语气中的悲伤色彩似乎感染到了凯乐,这其中似乎包含著太多的苦涩和悲痛,到底是什
麽样的人,会让索贝克愿意这麽为他付出呢?而这其中会跟他有关系吗?
会不会这一切的阴谋都跟索贝克所说的那个人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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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陷入沈思中而表现异常的索贝克,消沈得仿佛一个无帮的小孩般,凯乐的同情心似乎又开始慢慢泛滥。
凯乐不仅暗自懊恼,他一向是个冷漠的人,偏偏时不时涌现的同情心让他感到莫名其妙,更何况这一切说不定是
索贝克伪装出来的,毕竟他跟索贝克并不是很熟识,两人似乎又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根本没必要去同情一个利用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