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吓到,忙着七手八脚地抬走已死亡的鳄鱼,离开王的视线范围。
「你也滚,不准再抓住我!」阿依苏对着卡威萨吼叫。对方不理他,反而扯着他爬上台阶,他不肯动,他竟然把他整个人抱起来就走。
他气极了,挥拳打他,他依旧向前走,又带他回到圣坛,两脚再着地的时候,他推开他,继续骂:「你这无礼的奴隶,不要太过——唔!」男人的唇倏地压住他的嘴,令他不能再讲话。
卡威萨将乱动的人按在墙上,他贴近他,亲吻柔软唇办,舌头伸进去,逼使对方响应他,两舌舔卷,四唇缠绵。「啧,啧……」吻出嗳暧昧声音。
一会之后,彼此才稍微分开了,阿依苏听到对方同自己一样,粗嘎的喘着气。他伸手摸到腰带上的匕首、抽出,他抬眼瞪他:「你对我无礼,不怕我杀死你?」
卡威萨瞥了抵在喉头的锋利一眼,「我不怕。」他说出:「你要杀,早就在竞技场上杀了,不会拖到现在,还让我活着。」他更加挨近他,等他出手。
「哼,你这个人太自信了吧?」阿依苏嗤之以鼻。却不得不承认,正如对方所料,他不想他死了,因为他活着,比死掉的人有趣。他直视卡威萨,他和那个人有些像,性格却很不一样——阿依苏眉宇深锁,终究还是撤回匕首。
「你不开心吗?为什么?」卡威萨手指抚摸蹙紧的眉心。
「不准你问为什么。」阿依苏轻斥。抬手碰触英俊的脸庞,十指滑入棕色卷发里、拉扯,见他露出疼痛表情,他微笑,靠近他,低语:「吻我。」
卡威萨心动,立刻吻住伊人。
「嗯!」阿依苏呻吟,没有反抗,张口伸舌,他响应男人,享受舒服的亲吻,他轻飘飘的,任人搂抱.彼此的裸胸相贴,下身隔着缠腰布轻轻的摩擦。他忍不住娇喘:「好……好……」乳头让结实的胸腔擦弄得很有感觉,温热大手爱抚他的腰,沿着腰侧往上到胸口,揉摸,手指挑逗挺立的乳头,画由,再用力捏住、拉扯,顿时,他倒抽一口气!
让酒醉得微醺的阿依苏眼神迷蒙,愈加美丽诱人。卡威萨情难克制,贪婪吻着喘息的红唇、挺直鼻子、晕红的脸颊,唇舌舔吻发烫的耳朵,轻颤的颈项……
阿依苏被男人挑逗得心跳加速,体温升高,瞟见对方手臂上留着他咬过的齿痕,他抬手拉过来,唇亲吻在红痕之上。
伊人的举止让卡威萨怦然心动,情欲骤升,感到下体涨得发疼。
男人用膝盖顶开他两腿,大手滑到他的下半身。「不!」阿依苏阻止他撩高围裙,急道:「昨天你弄伤我了,不准再……」他又被他吻住。
一会后,卡威萨才松开气喘嘘嘘的人儿,低声笑说:「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
现在叫他停止,已经停不了。他一手搂住细腰,另一手溜进对方的裙内,握住软垂的肉棒,他在烫红的耳畔倾吐:「阿依苏,我要让你快乐……」
「啊!」阿依苏怕痒,缩起脖子,男人不断亲吻他,敏感的地方又被掌控、玩弄,很快就昂首挺立了。「嗯啊、啊……」喉头止不住呻吟,因摩擦而起的快感教他腿软,背靠在墙上,他得抓住他,才能站稳。
伊人仰头娇喘,身子颤抖抖的摇摆,修长的两条腿张开,磨蹭着卡威萨的腿,让他难忍欲火。他加快动作,怀中人喘气也变得急促,一会之后,他射在他手上。
阿依苏高潮了,浑身酥软燥热,男人不放开他,沾着热液的手指还滑向臀间。
他来不及抗议,又感到五指搔弄羞人的穴口,借助JING YE润滑,插入其中。「嗯啊啊!」异物、些微的疼和刺激感困惑他,先是一根,再加入另一根指头,两指在紧致的幽穴里徐缓抽送、扩张。
感觉怀中人叫声欢愉,差不多能适应了,卡威萨收手,掏出已然硬直之物。
一腿被抬高、放在结实的胳臂上,粗长男性就抵在他的两臀之间,这令阿依苏警觉,忙拒绝他:「放开我……你的太大了!不行,你不能放进去……」一阵热吻和爱抚又教他失去抵抗力。
卡威萨在怀中人惊慌失措的当儿,强行插入。
「呃!」阿依苏痛苦,被裌在墙壁和男人之间,脱不了身。他仰头直视一对棕色眸子让油灯火光映得发亮,如同野兽般的,「卡威……萨……」红唇喘息,感到体内被粗长塞满橕大了,原有的伤口会裂开吧?想并拢双腿.却做不到,他一脚踮着,另一脚悬空、挂在男人胳臂上,不自然的姿势令身体难受,无法站稳。
「抱着我。」卡威萨拉着纤长的两只手臂,放到他肩膀上。
阿依苏不得不用两手勾住对方的脖子。
「对,就是这样……抱着我!」卡威萨低喃,脸贴着伊人发烫的脸蛋,他腰杆挺进,润滑过的肉棒深入幽穴里。
「呃!」倒抽一口气,阿依苏眉心紧蹙,因为男性侵入而浑身僵绷。
「你里头好热好紧!把我整根都吸进去了!」卡威萨喘气,抱住怀中人,让修长的两腿张得更开,好让自己顺利进入。
「住口,不准你再说!」用这么丢脸的姿势被男人插入,阿依苏窘死啦,他挣扎:「我会痛!你快拔出来——」突地,又粗又硬的肉棒开始抽动,不断摩擦着内壁,痛感伴随异样的刺激感扰乱他。
骂声逐渐变成娇喘,他全身发烫,壮硕的腿又来磨赠他的腿,大手抓捏他的臀部,用力往旁边拉开,当男刀插得更深,抽送越来越快,愈加狂猛,下半身竟渐渐的酥麻痒热,教他不能克制嚷叫:「插进去!好,进去一点!再用力!」
「一下要我出来,一下又要我插进去,你到底想怎样?」卡威萨粗嗄的喘着气,持续抽动腰杆。
「少罗唆,快点抱我!」阿依苏低吼,感觉结实壮硕的臂膀使力抱住他,他满足了叹气:「紧紧的抱着我,让我忘掉一切……」就像昨天晚上那样的狂野,卡威萨能给他女人不能给的,让他不能想旁的,就只有做爱,翻云覆雨……做到精疲力尽!
「你想忘掉什么?」伊人不语,这让卡烕萨对他更为疯狂。
「咿啊!」阿依苏急喘,被男人用力抽插,整个人随之上上下下弹动。
「叫吧,大声叫出来!」卡威萨亲吻颤动的喉头,怀中人气喘嘘嘘,馨香的身子晕红,渗出汗珠,瞥见那才泄过、垂下的部位又挺起,他不禁伸舌舔唇,不能控制了,吻上呻吟的嘴,再轻啄秀丽的脸庞,笑说:「你好可爱!」
阿依苏两腿张开,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对方身上,感到猛烈的抽抽插插,他急喘着不能言语,只听到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彼此的下体碰撞,发出「噗滋,噗滋」的yin荡水声。
两人的身体交接,教卡威萨情欲窜升,摩擦里生出热潮,「噢噢!」他张嘴低吼,不由得抓紧对方,加快冲刺。
「啊我又要……要射出来了!」
听到伊人娇吟,整个人起了小小的痉挛,美臀随之紧缩,把卡威萨的那一根硬棒绞紧,让他也忘情的吼出:「阿依苏——」大量的JING YE全射入纤纤身子里!
【第四章】狩猎
自从庆典以后,他跟他就黏在一块了,形影不离。
两个人之间,是喜欢吗?还未知,可彼此的身体肯定是合得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做爱,超越世俗的规范,yin荡的、激烈、狂热的缠绵,毫无节制,比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欲要炽烈。在当时,他与他的眼中只有对方,不能思考别的事情,一直做到累得气喘嘘嘘,相拥而眠。
阿依苏很久没这样了,只单纯的做一件事,没有烦忧来干扰。因为不讨厌,他把卡威萨留在身边,又为了自身的安全,他秘密派人去调查卡威萨的过去。
过些时日,派出宫的人回来报告,卡威萨在打败许多人,同其它获胜的奴隶一起经过筛选,被带到竞技场、成为格斗士之前,是被努比亚的人口贩子抓来,毒打令他屈服过,再把他卖给埃及军人。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的事,至于他的其它背景,无人知晓。
没有人知道卡威萨的过去,真实名字.阿依苏皱眉,即使理智警告他,谜样的男人仍然潜藏危险。
他还是忍不住,继续要他待在王宫,因为他可以让他每天的生活变得有趣,不再都是烦恼,饱受失眠之苦。
至于卡威萨,成为陛下的新宠之后,有了工作。白天,他做陛下的随行护卫,到了晚上,他要陪伴陛下,同他一起用餐,一起休息,而他所穿着的衣裳、配戴饰品全都换新,也明显感到别人看他的眼光不同了。
不论女仆或是男奴隶,甚至于陛下的妾室、王亲贵族,那些含着羡慕、嫉妒,鄙夷不屑的表情,他通通看见。说没压力是骗人的,他只能选择低调以对,不去招惹谁,能避就尽量避开他们。
阿依苏对他的态度,他特别在意。弄不明白自己为何留在宫中,他对他隐瞒了什么。他想知道,更想知道自己是谁,什么名字。
总是在陛下过来拥抱、亲吻他,教他忘却一切,他不能控制自己,紧紧的抓住美丽人儿。他在他底下呻吟,高傲却又羞怯的要他进入他,他占有他,每一次都射在他里面。如果陛下是女人,这样频繁的性爱,老早就怀了他的小孩!此刻,他常胡思乱想,阿依苏不是埃及的王上,不是妻妾成群的男人,他是他一个人的宝贝!
他们不分开,紧拥着,感受对方体温,倾听彼此的心跳而入睡……
你为什么不杀死他?
在模糊混沌当中,他又是孤单一人,没有王宫,没有华服美食,只有一种绝望的、凄厉的声音催逼他。
他四处张望,没见到人影,那声音仍旧缠着他,逼迫他,他恐惧,赤脚在杂草丛生的河岸边奔跑。
不知经过多久,他终于望见人,那背对着他的人竟然站在岸边,手握滴血的三戟匕首,神情冷漠,瞅着躺在河中岩石上、面朝下已死的人。
尸体流出鲜血,沿着石块滴入河水里,被染红的河水经过卡威萨,挑起他仇恨愤慨——
你为什么不杀死他?
这一次,他真动了杀人念头,举起剑,「呀啊啊——」他大吼出声,朝黑色长发跑过去,挥剑。
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男人转身,匕首挡不了攻击,被利剑砍杀。
那人的脸面对着他,他惊见砍中的是……阿依苏?!
「呃——」卡威萨倒抽一口气,从床上弹坐起身!
催促他的声音消失,也不见河水,尸首——「是梦吗……」擦掉汗水,卡威萨喘气,深呼吸几口,平缓心情.他还在阿依苏的寝室里,一如先前,他总是留下他一人在室内,离开去处理政事,然后,他会再回来找他……他很不喜欢这样,好像他是他豢养的玩物。他转头瞥向窗外,天亮了。
是恶梦吧?是吗……如果是梦,为何如此逼真?他似乎还能闻到河水、血腥气味。那个死去的人,他没看见他的脸,他是谁?为何他会气愤,气到要杀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也许他梦见的,是真实发生过……只是,他记不起来。
尼罗河水泛滥以后,大约有六十天的时间,全埃及的农地都泡在水里,等水势逐渐消退,也就是农业季节开始。
人们趁着肥沃冲积未乾之前,播种,忙于耕作。
王宫也没闲着,从各处赶来的官员都聚在大殿上,向陛下报告政务。
「尼罗河谷南方的努比亚人最近传小暴动,不愿意再继续献贡缴粮给陛下。」
「不献贡品?哼,那就派军队去管制。除了他们平日需要的用量不徵收,其它的,我要他们按照以往那样,把金矿、铜矿、碧玉、紫水晶,还有农作收成,通通缴上来。」对臣子讲完,阿依苏看着哈布,下命令:「你去处理这件事情。」
「遵命!」哈布答应。
「叙利亚和巴力斯坦的状况如何?」阿依苏再问将军。
哈布回话:「目前,在那边的驻兵回报一切尚好。可是他们发现,西台的军队正慢慢往南方集结……」
「往南方?」阿依苏疑虑,偏过头望纳姆,「宰相,你怎么看?」
深刻皱纹的脸严肃回答:「西台军队移往南方,最有可能是准备侵扰叙利亚,假如他们成功了,会再乘胜追击,进攻巴力斯坦,到时候,西台人会在我们的东部边界盘踞,伺机而动。」
「我也这么认为。」阿依苏赞同对方所言。
纳姆奇怪竟然和年轻王上有意见相同的一天.想当初,他刚登基的时候,只在意工匠要为他和娜芙塔莉做雕像,盖最大、最豪华的宫室和神殿。他不管政治,成天想着摆脱臣子,出宫,带一群人去打猎……不过才隔一段时间,他惊讶他长进了,收起玩心,会关心国事。
他欣慰这么庞大的埃及帝国,有人看着,不会被别人扰乱,一方面又忧虑自己……先王把埃及和阿依苏交付他,在他的协助执政下,国内才没有纷争,政权渡过了困难,安然移交给妾生之子.可随着阿依苏越懂事越独立,相对的,他可以发挥的空间就变小,再不能变成一国的统治者。
黑亮眸子瞅视他,纳姆警觉,忙拉回注意力,提出建言:「其实,我们不必非得与西台为敌。只要陛下肯再重新的认真考虑,迎娶安塔莉亚公主,成为埃及的王后,就能避免——」
「这种事情不要再提了!我的王后只有一位,那就是我的姐姐娜美塔莉。」阿依苏立刻打断对方讲话,同时对负责边界安全的将领下令:「你再多派出士兵到叙利亚,协助他们防守边境。」
众人接受命令。另一方面,听到隐居于神殿、足不出户的娜芙塔莉的名字,每个人心中都怪怪的,既好奇神秘,又有些顾忌。
纳姆有气,却不能多话,只能看着年轻人发号师令。
历经冗长的议事,阿依苏觉得够了,随即离开位子。
众臣还没说完呢,竟瞧见王要走?「陛下——」他们纷纷张嘴。
阿依苏阻止大家再讲下去,只丢出一句:「没什么急事的话,就等明天再向我报告。」
众人呆在原地,望着陛下赶路似的,匆匆离开殿堂……
随着农耕开始,天气也逐渐变得凉爽。
脱离枯燥无味的政事,阿依苏忙跳上轿子。「哎哟!」腰和屁股的疼痛令他低呼。
「陛下?」随从很紧张。
「我没事,继续走吧。」他催促。心里想,身体真是不可思议啊,他明明跟卡威萨「做」过那么多遍,好激烈的……他竟然没被他拆散了,还能橕到现在。他不自觉脸红,下半身被男性威猛折腾得痛苦,他真该避免接近他,让自己的身子好好休息,可每一次他又忍不住,同他一块翻云覆雨。
四名轿夫抬起多加顶盖、悬挂纱幔的轿子,依照命令,返回寝室。
守候许久的薇亚,终于望见丈夫归来,她好欢喜,跑过去、迎接他:「陛下处理完国事了?」
「对……怎么是你在这里?」阿依苏应一声,人跳下轿。
「我好多天没看到陛下了,才特地来这儿等你。」男人迈步到室内,薇亚跟上去,一面叫女仆端来东西,再对他说:「我为陛下做了甜糕、椰子水,请陛下享用。」
「先搁着吧。」阿依苏不看女人,反而在广大的寝室里到处张望,他再掀开纱幔,没找到人,他大喊:「卡威萨!」没有回答,确定人不在此,他旋即走到室外,问守卫:「卡威萨在哪里?」
守卫说卡威萨去了花园,阿依苏立刻上轿子过去。
在花园里,借用各石阶和葡萄棚架来倒立、悬吊,锻炼体力的卡威萨,他惊讶看到阿依苏,在对方过来,下轿之后,他对他行礼。
所有的仆役和跟过来的薇亚,他们都见到卡威萨没俯身贴地的敬拜,而是用单膝跪地。
对此,阿依苏不介意了,他已经准许卡威萨与别人不同,反正有对他表示尊敬就好啦。他拉他起来,说道:「别跪了,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