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行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脚底下已经踩不到海底了,水也漫过丁邵扶着他腰部的手了,湿透了沙滩裤也湿透了里面的内裤,王家行感觉不舒服,扭了一下腰,自觉的把相机捧到胸前,直觉不能再往里去了,转头对丁邵说“我们回去吧!”一刹那,瞧见丁邵的眼神阴狠得要命,夏日海水的温度骤凉,王家行心里直打颤,打邵要干什么?不是想浸死我吧?紧张的向四周张望,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躲到了礁石的背面,大块的礁石既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也挡住了其它游客的目光,这么远,如果不是特意找来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的,王家行激灵灵打个冷战,听到丁邵冷哼一声“你怕什么?嗯?”王家行抖个不停,怎么一不小心就跟着丁邵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
丁邵把王家行转了个个,单手扶着他腰,王家行重心不稳要栽到海里,赶紧伸出一只手抓丁邵的肩膀,抹了防晒油的肩膀滑得要死,王家行不自觉的用手勾住了丁邵的脖子,另一只手高高的腾空举着相机,丁邵呵呵一乐“这么热情?”王家行垂下眼皮看海面,一浪一浪的海波拍打着他们的肌肤,海上的光让人眩晕,有海带贴着腿弯滑过,痒痒的。
丁邵略低下头,贴着王家行的耳边,姿势暖昧,语调冰冷“我说过不让你来的,你没听见是不是?皮痒了,找挨揍吧?”王家行搂着丁邵脖子的手紧了紧,没有松开的意思,晃动着脑袋左顾右盼找援兵。丁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伸手扯下王家行的内外裤头,光天化日之下,就着海水啪啪的拍打他的屁股,丁邵习惯成自然的,伸出中指插到他后面的洞里,连挖带抠又弄出一团绿色药膏,脸色不豫的看着王家行说“一眼没看住,你又上药了?”王家行眼睛里噙着一汪水看向丁邵,丁邵恶狠狠的说“你这么着急好?啊?这个地方等着用怎么的?”狠狠的又把手指捅了进去“嗯哼~哼~”王家行忍不住吭出了声。想推开丁邵又忍不住用手腕勾了一下,丁邵拉开王家行的手,就势一转圈又让他背向后的靠在自己怀里,茫茫海波中,上不挨天下不着地,这姿势最没安全感,王家行手足无措只得双手紧紧捧住像机,他现在特别害怕丁邵双手往下拉把自己浸到海里灌水。恐惧像蚂蚁一样袭上后背,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丁邵双手拉着他的腰把他使劲往海里按“既然你这么急着用,我也得配合照顾照顾才行,海水就是天然的消炎水,你就好好的泡着吧!”水没到了胸前,丁邵一只手横在他胸口,一只手在底下不停的抠弄,药膏都出去了,丁邵的手还陷在后穴里鼓捣,下面真的很疼,丁邵挤进来的手指让肿胀的内壁不适,还有灌进去的海水,咸咸的刺激着发炎的洞口。王家行身上的力量像被抽走了一样,肢体酸软,高举像机的手不住的微微颤抖,离海面越来越紧,强打精神用力抬高,一个小波浪过来,层层叠叠的海波看在眼里,眩晕得特别想吐。
“嘿!王家行~~,丁邵~~,你们干什么哪?”三十米处一艘汽艇在海上兜圈,谢瑞涵双手圈在嘴边冲他们喊,丁邵愣了一下,在王家行身体里的手滞住不动,“照像呢~~!”“干什么~~?”“拍鱼~”谢瑞涵让开汽艇的把船开过去,那人说太危险,容易伤了人,谢瑞涵让他停一下,他要游过去,王家行见谢瑞涵跳到海里,而丁邵的手还陷在自己身体里不动,急了,扭着身体挣扎,连气带急的扭头冲他吼“快拿出去啊!”丁邵这才缓过神儿来,赶紧撤了出来,顺便提上王家行的裤子。
谢瑞涵侧转身子左右胳膊轮流划动,以标准的蝶泳姿势,三两下靠了过来,王家行露出大大的笑脸看向谢瑞涵“你怎么在汽艇上啊?”谢瑞涵胸腔呼呼的上下起伏却紧抿着嘴,双手拍打水面半浮在海面上,瞪了王家行一眼,就往海边游,王家行吓了一跳,谢瑞涵生气了,以前他可没给过自己这么难看的脸色,王家行茫然的垂下眼帘,忽然看到自己像机上的镜头盖处于关闭状态,靠,这死像机,五分钟不对焦就自动关闭镜头盖,高科技坑死个人。
备用情人(第8章)
“哎~谢瑞涵~~”谢瑞涵不顾丁邵大呼小叫,一口气游到岸上,丁邵去追谢瑞涵,刚游两下,想起来王家行不会游泳,回头一看,果然,人栽到海里没了顶,一把抓起王家行的头发把人拎了出来,王家行已经灌了两口水,丁邵单手勾着他的脖子往回游,那边谢瑞涵甩甩手脚抖抖水,上了岸,径自走了。
到了岸边丁邵一甩王家行,把他丢在沙滩上就去追谢瑞涵,王家行胃里一股子海腥味儿猛往上翻,又是干哎又是咳的折腾了一气儿,抬眼看谢瑞涵远去的方向,已经变成了小点点,丁邵像条走狗一样忽左忽右的边说边跑,王家行忍不住想哭,让丁邵欺负无所谓,被谢瑞涵误会就难受死了。
傍晚,谢瑞涵洗了澡,回屋就看王家行拿着个电吹风不停的吹照相机的零部件,照相机到底还是进了水,王家行把相机能拆的地方都拆了,该卸的也都卸了下来,举着个电吹风吹了一下午。谢瑞涵坐过去看,王家行白天躲在棚子里的时候没抹什么防晒,跟着丁邵跑了一圈脸被晒得生疼,鼻梁和脸颊上一片红,活像流行的晒伤妆,自从王菲那个相约九八火了以后,满校园的女生都是头发绑得像根朝天椒,脸上就抹得这样儿,谢瑞涵盯着王家行的脸想,她们谁画得都没有王家行好看,忍不住张嘴说“你这忙得热火朝天的,装了卸卸了装的,也不知道好用没?”
王家行诧异的看着谢瑞涵,马上笑眯了眼“我还以为你不跟我说话了呢?”谢瑞涵听他这么一说,掉脸子马上就走,王家行一拉谢瑞涵的胳膊把他又拽了回来,按着坐到床沿上“快,你帮我看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呢!”谢瑞涵拿起镜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特外行的说“进水挺严重的吧?”王家行撇嘴,心想,当然严重了,都泡海里了。谢瑞涵把镜头又递给王家行嘀咕道“那就换一个吧,反正也没多钱!”王家行拿起镜头纸轻轻擦拭,听谢瑞涵这么说,忽然大声喊道“那怎么行?这是你给我买的生日礼物,多可惜呀!再说了,单反呀,怎么没多钱啊?”
谢瑞涵亮晶晶一对眸子忽闪忽闪的看着王家行,王家行忽然有点儿被电到了的感觉,海风阵阵吹进屋子带着咸味儿,窗台上抬着两盆地瓜花开得那叫一个艳,屋外两棵大树之间立着个塑料的海滨渡假宣传板,被吹得呼啦呼啦直响,王家行心潮澎湃得激动得不行。谢瑞涵坐在床沿上仰脸看王家行,王家行手都哆嗦了,忍不住慢慢的哈下腰,凑到谢瑞涵的嘴边,谢瑞涵的呼吸就在嘴边,有一种少年特有的清新还带着点儿孜然羊肉的味儿,王家行小小声的说“你吃烤羊肉串啦?怎么没叫我呢?”谢瑞涵又掉脸子了,讪讪的说“这不找你来了吗?”王家行趁谢瑞涵不注意,吧叽一下亲到谢瑞涵的嘴上,就是嘴唇碰着嘴唇也让他脑子轰一下炸开了,王家行想“亲喜欢的人真的不一样啊,感觉,特别幸福!”
王家行立起身看谢瑞涵还愣愣的,就有点儿尴尬“那个,那什么,”话说不下去了,他看见谢瑞涵慢慢站起来,弹簧床随着谢瑞涵起身也吱喳吱喳响,谢瑞涵半闭着眼凑上来,那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王家行的小心肝又嘭嘭嘭嘭跳开来,谢瑞涵身上那种特有的汗津津的味道,特别好闻。
忽然门口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两人迅速弹开,黄育友只套了个大裤衩子就晃了进来,看见拆开的相机尸体摆了一窗台“嘿,你们鼓捣什么哪?还没修好啊?”谢瑞涵接口说“可不是嘛,好像坏得挺严重的。”黄育友装明白一样凑过来看了看,唔了哇啦一通白唬也没说出来一二三四,最后的总结词就是,得修。然后看了看谢瑞涵和王家行说“丁邵张罗打麻将呢?怎么样?”王家行边鼓捣相机边低声说“我也不会啊,”谢瑞涵凑过去“怕什么?有我呢!”黄育友说“那成,吃完饭就玩,不过事前说好,指导归指导,可不兴打伙牌啊!”谢瑞涵用手一敦黄育友的肚皮“还吃?你这不刚吃完吗?再吃你就要成猪了。”扭头又对王家行说“二姨自己烤的肉串,特别好吃,比北市场那边儿的新疆肉串味儿都正。”黄育友马上接话“可不是嘛,这片儿浴场好几家,就我二姨这儿火,一大半都是被羊肉串给勾过来的。”谢瑞涵拿走王家行手里的镜头放窗台上,朝黄育友一点下巴“你帮忙收拾收拾,拿镜头纸好好擦,别把镜头刮坏了啊!我带他吃肉串去”拉了王家行就跑。
晚上,趁没人的时候,王家行悄悄的去洗了澡,不知道是光线暗还是镜子太陈旧了,王家行觉得自己身上的痕迹少了许多,略微放了放心,拧干手巾依旧搭在脖子上,心情蛮好的晃到室内,只见黄育友歪在床上看一本页面泛黄的小说,屋子里四张弹簧床一个落地扇,一台只能收着四个频道的21寸彩电正播着新闻联播,主持人的脸有点儿瓢,黄育友说这台电视线性拉伸,所以看着人就有点儿变形,白吃白住的谁也不挑,都说蛮好蛮好,王家行盯着电视瞅,直到天气预报说明天阴有小到中雨,也没见丁邵和谢瑞涵回来,忍不住问黄育友“他俩呢?”黄育友翻着小说,费力的把粘在一起的下一页撕开,打着哈欠说“他俩捡贝壳去了,说一会儿就回,怎么还没回来呀?”王家行站起来说“那我也看看去,”黄育友说“别介了,你一路痴,大黑天的走丢了怎么办,万一你们走叉了,咱们还得找你去,他俩走挺长时间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回,咱俩摆王八玩吧!”扔了书过来洗麻将,王家行懒洋洋的爬到那张床上和黄育友一起堆麻将牌。
十点二十,丁邵和谢瑞涵脚前脚后的进了屋,黄育友问他们贝壳捡了怎么样了?丁邵说在厨房盆里泡着呢,王家行对上谢瑞涵的眼神卡巴卡巴眼睛刚要说话,谢瑞涵一丢头没理他。
王家行觉得谢瑞涵不一样了,从海边回来以后就对他不冷不热的,有时还蹦出来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天热王家行脑子有点儿懵,配合着情绪耳朵也有点儿背,反正谢瑞涵说的话他是没听明白。再问,人家也不说了,搞得王家行直抑郁。这天,四个人又围在一起打麻将,丁邵家虽然是南北有穿堂风,可是架不住天热,开了两台电扇都嫌不够,四个大小伙子光了膀子开抡,王家行的牌技与谢瑞涵对他的态度成反比增长,谢瑞涵越是不冷不热的,他的牌就越顺,常糊。
王家行坐谢瑞涵上家,该出张的时候合计半天没挑出一张牌来,别人都催他,越催他越乱就谢瑞涵盯着他胸口瞅半天然后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右乳头,吓得王家行牌掉桌面上张口结舌半天,丁邵和黄育友也当场石化,唯独谢瑞涵镇定自若的说“我正纳闷呢你这胸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大家互相看了看颇有同感的乐了起来,原来那三个人的乳头都是一个圆圈一个点儿,唯独王家行的是凸出明显的小樱桃嵌在乳晕上,王家行不好意思的说,他刚出生的时候他妈不懂听说孩子都得挤乳头就总给他挤,后来他奶奶说了,男的不用挤,一般都女孩才挤呢,那也晚了,所以他的就凸出来了,王家行一席话把三个人乐得直拍桌子麻将打不下去了,非说要研究研究,六只魔爪一起伸了过来,王家行牌也不打了,急皮酸脸的说“别瞎闹嗷!”抓起T恤就往头上套。
备用情人(第9章)
几个人闹得不可开交,谢瑞涵黄育友压在王家行身上,一个劲儿的问“服不服,服不服”王家行连忙告饶“服了,服了,快放开我吧!”黄育友见王家行还扑腾,便伸手到腋下抓他痒痒,谢瑞涵撩起他T恤,露出前胸,手按到小樱桃上面“叫哥,好好求我,要不,非得研究明白了再放你。”王家行哈哈笑,边乐边扭力图躲开两个人的压制,就是不叫哥,他比谢瑞涵大一岁,就是开玩笑叫哥也不舒服,谢瑞涵见他只是躲也不求饶,手上就捏弄开了,黄育友也抓他痒,王家行腋下痒痒的,胸口麻麻的,实在受不了,连忙叫着说“别玩了,快别玩了,哥,大哥。”偶尔一瞥,看见丁邵正死死盯着他,喉头上下动了一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吓得一个哆嗦,用力挣开谢瑞涵与黄育友的束缚,脱逃成功。
黄育友和谢瑞涵还要上去捉,丁邵连忙打圆场张罗着继续玩麻将,黄育友坚持要调庄换风水,王家行笑眯眯的继续赢牌,晚上张罗回宿舍,三个输家都不让他走,强烈要求玩扑克,王家行一副来者不拒的架势大声嚷嚷着“来啊,来啊,今天就是我点子。”
果然,就他赢,到后来王家行都觉着赢他们没劲,没事儿就拿话敲打他三“哎,哎,哎,你们都坐炮筒上了怎么着?别总让着我啊,老赢特没劲,让咱也尝尝当大底的滋味儿呀!......哎!没法子,又赢了。”看着他那春光灿烂一脸熠熠生辉的样儿,谢瑞涵忍不住轻轻的用反手假装在他脸上抽一小巴掌,王家行也特配合的“啊,啊,啊,啊”左右使劲摇头,玩得不亦乐乎。总赢也没什么彩光就想出幺蛾子来了“我都不想赢你们,看见没?故意让着,还输,哎,对你们这帮不上进的家伙就得刺激,要不就没有进取心,一直破罐着破摔哪儿成,这把谁大底谁让我骑大马。”丁邵忙说,那不成,黄育友坐了好几把油车了,一直不上不下的挂着,觉着自己点子快转过来了,就跟王家行说“骑大马行,那你要大底我是皇上的话,可不行假装驮不动,”王家行一挺胸脯“没问题”丁邵捅捅黄育友的肚子嘿嘿乐,黄育友现在特别能吃,胖了不少,谢瑞涵马上说“你咋吃的,都三层了,就你现在这体格压王家行那腰板上还不得压塌了。”王家行也说“万一我输了,骑可是骑,那你得悠着点儿劲,不能把重量全放我身上。”黄育友一拍大腿“那跟我自己走有啥区别呀?还要骑大马?如果你非得让我悠着劲儿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得挥马鞭子,”一抓自己放在旁边的T恤,做了个挥舞的动作。王家行点头,郑重的说“行,不过也别说得就像我这把输定了似的,说好了,如果这把我还是大皇上,不管是谁,得驮着我在屋里爬一圈。”大家一致通过,开玩。
三个人有意的玩伙牌,结果还是让王家行艰难的以微弱优势获胜“哈哈哈哈”王家行笑得一点儿都不节约两只手在墙上一通拍,张逛的抓起黄育友的T恤做挥鞭子状,“快,备马,朕要出游”谢瑞涵苦着脸爬在地上,四肢着地,王家行兴奋的蹦了过去窜到谢瑞涵后背上“驾~驾~”挥着T恤做马鞭状打谢瑞涵屁股“大马大马,快点儿爬,”谢瑞涵回头看他,苦头脸说“看你下把输滴”“下把再说下把的,驾~~马儿快跑!”骑着小马在屋里转了一圈,丁邵洗牌让他俩快玩,王家行还骑在谢瑞涵身上说“快关宿舍了,我得回了,不陪你们了,走喽!”抬脚要走,谢瑞涵不干了,“那不成,我还没骑着你呢”一下子站了起来,双后反抱着王家行大腿,王家行就挂在他后背上,谢瑞行往后一仰,把王家压在身上,两个人都面朝天花板的仰躺着,”王家行手脚一起折腾“愿赌服输!不带玩赖的。”谢瑞涵翻身抓住王家行,压在他身上“不行,继续玩,要不让我骑一次”“我又没输,不行。”王家行一个劲儿的挣扎,谢瑞涵骑压在他身上两手抓住王家行的两手“快,让我骑一次。”这姿势太怪异了,王家行腾的一下脸就红了“不,不玩。”谢瑞涵愣了一下,他感觉到王家行身体有变化了,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人,真想一口亲下去。愣了一下,谢瑞涵尴尬的咳了两声打圆场子“算了,今天就放过你,下次必须让我骑。”王家行不自然的笑笑,起身,又对上丁邵锥子一样的眼神儿,脸又红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