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里,我根本看不下那些复杂的资料,而且总是脾气暴躁地对下属发火。
回到家,我叫来那个我一直养着的「小情人」,我看着他美丽而熟悉的脸疯狂地与他做爱。
可是我还是不满足,还是焦躁不安。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不停地吸烟,直到只剩满嘴的苦涩。我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把头靠在真皮的椅背上,手不自觉地摸进了西装上衣的口袋,碰到一个有些冰冷的圆乎乎的小东西,我把它摸了出来放到眼前。
一个白色的小瓷猪,快乐的看着我,笑的傻乎乎的。
「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把它拿出来看,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它的主人把它送给我的时候对我这样说道。我记得那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别人的关心。
我看着手里的小猪,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当我意识到自己在笑的时候心头又莫名地生出一种愤怒来。
我举起手里的小东西要把它狠狠摔到地上去,可是手举起了老半天,最终还是无奈地收回了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男人在我生命中烙下的烙印,竟然深到让我自己都感到惧怕的地步!
我输了,感情陷得太深的人注定不能获胜。
两天后,母亲和小叔被我派人接到了我的别墅。
那天我下班回到家时,看到穿得寒酸土气的母亲,和小叔正襟危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见到我回来,他们马上站了起来。
「妈,突然把您接来,路上累了吧?您快坐下。」
我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母亲,并扶着母亲在沙发上坐下,旁边的小叔有些尴尬,但因为我们都坐下了他也不好意思一直站着,才勉强坐了下来。
「小炎,上次你不说一声就走了,我和你小叔还以为是我们弄得太久让你生气了呢。」说话的人是母亲。
「哦,那时突然接了个重要的电话,没空和你们说我就走了,真不好意思。」
「小炎……那你这次怎么突然把我们接来了?」
「我想我离家那么多年,你们在乡下也辛苦了。我现在有钱了,当然要把你们接来享受一下城里人的生活。」
「小炎难得你那么孝顺,以前……是妈对不起你。」母亲说着抹了眼角泛起的泪,「其实你现在生活好了,我和你小叔也就满足了,这城里人的生活,我们还是……」
母亲边说着边握住小叔的手,仿佛小叔才是她的儿子般,我看着有些不是滋味。
「妈,您别想那么多,安心在这里住下就好。」
我说完,向身后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马上了解了我的意思,走到母亲身边恭敬的说道:「老夫人,我带您到为您准备的房间去吧,您一路上也累了吧?」
「小炎……」母亲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我,我对她笑了笑。
「妈,您去吧。」
母亲被管家带走之后,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小叔两人。
我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他的双手一直紧紧地抓着放在膝盖上的军绿色帆布袋,他一身丑陋的过时土布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苍老。
看到这样的他,纵有想说的话我也一句都说不出了,我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他接来!
这样一个粗陋的老男人根本连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我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自暴自弃地转身上楼走进房间,然后重重地摔上门。
见不到的时候总是念着他,可是见到了之后又开始更加厌恶他。我不知道到底要把他怎么办,倒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半夜感到一阵凉意,我醒了过来。看看钟已经半夜三点了,我还是爬了起来脱下西装去洗了个澡。
洗完之后才想起了小叔的存在,我走出房间,下了楼,看到楼下客厅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
小叔窝在客厅的沙发裹着一张薄毯睡着了,那毯子估计是管家看他可怜拿给他的吧。
我走到小叔面前蹲下身子,认真地看了看他那张过度苍老的脸。
尽管不再美丽,却依然让我的心像从前一样躁动起来。我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触摸一下他的脸,可是就在快碰到的那一刻,我改为粗暴地推醒了他。
「快起来,谁让你睡在这的?」
小叔睁开迷蒙的眼睛,看清我以后,迅速坐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睡在这里,我马上就走。」小叔说着抓起身边的帆布袋就站起来,然后真的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
「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
闻言他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我。
「我……回乡下去……」
「就你一个人?」
「是。」
「你有钱吗?你能养得活自己吗?你不是被人包养惯了根本不会自己赚钱吗?」我坐到沙发上翘起脚不屑地嘲讽他。
「我可以的……」
闻言,我冷笑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仰视着我。
「啧啧啧,让我看看。就你现在这张脸你说哪个男人看得上你?难道你还想找女人吗?女人的眼光可比男人挑多了。再说你不过就是个被老头子玩腻的烂货,还拖着条废腿,我看养只狗也比养你强。」
脱口而出的辱骂让我心里一阵爽快,许多年都不曾有过这种快感了。
「是、是啊……我这样肮脏的人只会污了你的眼睛,我还是回乡下去,总会有办法的。」
他没有因为我对他的侮辱而生气,反而卑贱地回应着我,这让我更加鄙视眼前的他。
「就你这个废物?你少天真了!你说你现在有钱吗?你要回去?你连路费都没有你回哪去?!」
「我……我……」
他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看够了他难堪的表情,一把推开他,转身准备上楼。
「你跟我上来。」
我丢下一句话,然后自己先上了楼,来到我的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回过头去,看到了正扶着楼梯扶手艰难上楼的他,一瞬间我有一种想去扶他的冲动。
当他好不容易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开了房间的门,然后向他命令道:「进去。」
他犹豫了一下,拖着左脚走进了我的房间,我跟着进去,然后关上门。
我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然后丢到他身上。
「厕所在那里,自己去洗个澡,然后到这里睡。」
我说话的时候根本不想看他有什么表情,说完就钻上自己的床睡起觉来。
那天晚上他是什么时候洗完澡,什么时候睡到我身边的,我一点也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趴在我的胸口。
我想用力推开他,可是看到他宁静的睡颜,还是不舍得打扰他的睡眠,最后我在尽量不吵到他的情况下扶着他的身子躺到床上,然后才起身洗漱上班去了。
第五章
我越来越不了解自己,有时我想对他好,就像小时侯那样,可是有时我又想尽情地侮辱他。
看到他会变得暴躁,看不到他会变得更暴躁。
一个星期下来,公司上下没有人不怕我。我想是不是自己欲求不满了,于是找来小情人,但在看到他的脸之后,我甚至连欲望都没有了。
我的小情人,我真的不知道他原来到底长的是什么样,他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我用来麻痹自己的工具。
我让他按着记忆中的小叔的模样去整了容,我让他学着小叔的方式去说话做事,还找人专门调制了和我记忆中小叔的味道很像的香水给他用,可他终究不是小叔,再怎么模仿也不像。
如今的小叔已经不再是当年那副清秀可人的模样,于是现在看到情人的那张脸就会下意识的觉得一切都是假的,不是我要的。于是我给了他一大笔分手费,放他自由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了。
我的小叔,我到底要拿他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使自己快乐?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就这样把小叔养在家里,晚上与他同床共枕。屋里不是没有其它的房间,我只是无法忍受与他同在一个空间却不能看着他的寂寞,可是看着他我却不想去碰他,对他一点欲望也没有。
小叔从一开始到现在,对我行为都没有任何异议,也因此他总是很沉默,我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来的第二天我就派人把他从乡下带来的衣服全仍了,然后去给他买了很多高档的名牌货,也送他去发型师那里理了发,经过一番改造的小叔不再显得那么老气,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那天我早早下班回了家,随便洗了洗澡就上床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小叔在身边睡下的时候我仍没有睡。
一片黑暗的房间里,身边传来小叔的体温让我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似乎在许多年以前,我就一直幻想着这样的安心,我能给小叔幸福,小叔也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们就这样相扶着老去,直到死去的那一天,我们也能对彼此说:「就算化作灰烬,我这生也没有遗憾了。」
我突然有种想伸手去握住小叔的手的冲动,像很多年前那样我把他的手握在掌心,他是我唯一的牵绊。
我正想着突然感到一只粗糙的手握住了我的,那样的触感让我心惊——什么时候小叔那细腻的手变得如此粗糙了?
我本以为是小叔睡着之后手不小心搭上了我的手,可是当小叔翻身压上我的胸口的时候,我才知道小叔一直是醒着的。
「小炎……」
寂静黑暗的夜晚,小叔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特别悲切。
我不知道小叔要做什么,我一动也不敢动。
不久之后,我感到胸口的衣服一片灼热的潮湿,是小叔无声的眼泪。
他为什么要哭?有什么事值得他哭吗?
我不是已经让他过上安稳的生活了吗?而且这样的生活不用以肉体为代价来换取。我明明已经无条件地对他好了,他该笑,他该得意地享受着我对他的痴情。
他的泪,到底是为什么而流?
或者他也有一点点的后悔?又或者他其实也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我的胸口抬起了头,他的手伸向了我的额头,拨开了我额前的乱发,他用他那粗糙的手指抚摸着我额前的那道难看的伤疤。
原来他还记得,还记得曾经我们私奔时留下的痕迹。
有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当年他是真的喜欢我,可是为了一时的安稳生活他却卑鄙地抛弃了我。
我该原谅他吗?
如果今天的我只是一个乞丐,他还会这样静静地呆在我身边吗?
第二天我出门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一直到晚上回家的时候还有些零星的小雨,空气湿度很大,气温也突然下降了好几度。
当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看到似乎是刚洗好澡还穿着浴袍的小叔脸色发白地坐在床边,一脸痛苦的样子,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你脸色不好?没事吧?」
我问他,他只是淡淡地摇摇头。
「没事你最好快去穿衣服,这天冷小心着凉了。」
闻言他笑了笑,努力地点了点头。现在的小叔已经会笑了,虽然笑容总是显得有些僵硬,但他经常会对我笑。
我来到衣柜前脱下西装外套准备换衣服,可是才脱下上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叫。
我回过头,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小叔一直捂着膝盖。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情,急急地冲了过去。
「你到底怎么了?说呀!」
他咬咬唇,有气无力地说道「真……真没什么……我这些年就是腿脚有些毛病……」
「你!」我本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止住了,不想流露太多对他的关心。
我把他整个人打横着抱起,然后放到了床上。
「你不舒服就睡觉吧。」
他点了点头。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去开了门,原来是母亲。
「小炎,你过来一下。」
母亲有些神秘地把我拉了出去,然后说道:「小炎啊,你小叔他这些年来腿脚一直有毛病,特别是这种突然变天的时候,他的脚就疼得没法走路。」
「是吗?他的脚到底怎么了?」
「这……反正你别管那么多了,这是咱们乡下医生给开的土药,你给他擦擦就行了。」
母亲说着把一个装着橙黄色药水的小玻璃瓶塞进我的手里。
「这些年小叔他到底怎么了?」
母亲看看我,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你还是自己问你小叔去吧。」
看着母亲离开,我走回房间,小叔全身缩成一团地躺在床,看来真的很痛。我掀开被子,拉过他的身子面对着我。
「小叔,我给你擦药吧。」
久违了的称呼,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称呼如今我还能出口得那么自然,他大约也吓了一跳,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我拉开他的浴袍下摆,就看到他那依旧纤细白皙的大腿,而大腿上有好些大大小小的伤疤。
我没多想,打开玻璃瓶的瓶盖,把药倒在手掌上,然后在他的大腿上反复搓揉起来。他躺着一动不动,任我动作。
一开始我只专注于帮他擦药,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妥。
我的手不断地在他那双雪白的腿上游走,渐渐的,某个炎热夏季的记忆又浮现了
那时他那双白皙的手臂唤醒了深藏在我内心的某种情感,如今他这双白皙纤细的大腿引发了我深藏在内心的某种欲望。
连我自己都惊讶,其实我对他不是没有欲望,只是自己潜意识里在不断的逃避罢了。
我知道我不该再继续动作下去,因为我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可是我的手停不下来,本来简单的擦药动作竟变成了一种带有情色味道的抚摸。
我不断告戒自己要振作,我不要碰他,如今的他只是个四十三岁的老男人,根本没有让我碰他的本钱。如果今天的我身无分文,他仍会像当年一样毫不留情地离开我。
突然,我感到他的手搭上了我的手。
「够了,我没事了。小炎,谢谢你。」
他温柔地看着我笑,他最近笑得越来越多。我忽然明白了,因为我现在有了钱,所以即使有些僵硬他一样会对我笑。
我的手停在他的大腿上,我看着他那干黄粗糙的手,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于是我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凶狠地瞪他,他显然还不能从我刚才的温柔中回过神,呆呆看了我一阵之后,他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我一下忘了你很讨厌我。不过,真的很谢谢你给我擦药。」
「是啊,我恨你!我恨不得亲手掐死你!可是我不会为你脏了我的手。」我说着,压在他的身上作势用手掐住他的喉咙,只是手上完全没有用力。
「如果我死了你就能快乐,我可以自己动手……」
「谁允许你死的?谁允许,我要你痛苦!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用力扯开了他身上的浴袍,看着那白皙而单薄的胸膛,然后用手抚摸了上去。
「你的身体已经很习惯男人了吧?爷爷死了你一定寂寞了很久吧?就你这种干巴巴的身子,大概也就只有老头子才喜欢吧?」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侵犯他的念头。
我翻过他的身子,用手指在他的后穴随意的掏了两下,然后拉下西装裤的拉练露出自己的性分身,对准了他的后庭狠狠地猛插了进去。
我知道他流血了,而我的动作更加猛烈,想压碎他,想刺穿他,想让他永远忘不了我,就算只记住我的粗暴也好。他始终没有过反抗,对于我的粗暴他只是压抑地偶尔发出几句闷哼。
在射过精之后,我退出了他的身体,把受伤的他丢在床上,我躲进了浴室。
我打开冷水对着自己的头一阵猛冲,我干了什么,我到底在干些什么?我怎么会沦落到去强暴那样一个毫无姿色可言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