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古剑简直要吐血!咬牙切齿的逼近,「你说过去陪殷情来过,他又是怎么进去的?」
「您过去每回来这边,都把我关在外边,自己进去偷酒喝。」福伯耸耸肩,「老奴只能帮你帮到这儿啦!」
古剑冷笑几声:区区一个密室,就想难倒他吗?想来他也是盗门中人,对暗道密室的研究一直没有间断过,不然怎么跟得上日新月异的技术?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闭上眼睛轻轻磕指地面铺的石板,随后又把耳朵黏在墙上一寸寸的听声辨音。
又过了片刻,他把屋内所有可移动的东西全部移位,可惜也没见着半点地缝墙隙。心里不禁有点窝火,又有些兴奋--轻易到手的东西,怎么显得他古剑的本事?
古剑静下气,细细观望屋里的摆设,目光定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对联上,不由得瞇起眼睛细细品味。
「一时回头月中看,多少楼台烟雨中?」
古剑低低的吟着诗,福伯听了,便向他解释:「这幅联子,是老爷生前亲自写的。三公子您瞧瞧这笔锋、这意境,美啊,美不胜收!」
古剑浑身上下没一寸雅骨,认得百来个字就已经偷笑了,笔锋?意境?比酒还叫他为难!于是他白了眼福伯,自言自语般的讲:「多少楼台烟雨中?烟雨中废话,雨下大了就会有烟,有烟有雨自然就会有雾,有雾房子当然都看不清啦!什么屁诗,哪个白痴诗人写的--等等--雾?」
古剑一击掌,身子一翻窜到房梁上,张眼一看,地板上一格格一寸寸,纵横交错着巨大的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砖,顿时他兴高采烈的直吼:「福伯你看,『雾』是不是和『五』同音?快!你快帮我找地板上第五块地砖!」
年迈的福伯无助的、可怜兮兮的望着古剑:「如果从四面墙出发,那就有八个方向,有八个『第五块地砖』,如果从屋中心出发,那又有四个方向,又有四个『第五块地砖』,如果--」
「烦死了!」古剑冷笑,「这间屋子长宽各由九个地砖铺就,你就从四个角落出发,看看第五块地砖落在哪里!」
福伯只好乖乖的从这头走向那头,才走了东、西两个方向,不由就愣住了。
「说穿了,这间房子就是个正方形,不论你从哪个正点出发,第五块地砖永远是中心那一块!」
古剑轻轻一跃,从房梁跳到屋子正中。得意洋洋地审视自己获得的成就。
「那么,」福伯很不识趣的问:「『一时回头月中看』,又是什么意思?」
古剑啧了啧嘴,皱眉道:「奶奶滴老子不是在想么?」
这句诗实在是古怪!一时回头月中看有啥特别意思呢
古剑努力的回想,回想当初他在赵京华的宫殿里与他猜谜时的情景。
杀千刀的赵京华为了占他便宜,千方百计的要他输钱,赌钱拼酒,猜谜算数,自己虽然聪明伶俐,可总在赵京华的手中败下阵来,他曾记得赵京华给他讲过破谜的方法,现下他有了方向,但还少一个开启密室的钥匙!
一时回头月中看?究竟是啥意思?
古剑沉思不语,屋外的巡更人,已经敲过四更。
福伯舔舔嘴唇,笑瞇瞇的道:「三公子你看,一时回头月中看,我们把『一』放在『月』中,那是什么字?」
古剑呸了声:「没这字。」
「『月中看』,我们自然只看里面的字啰!」
古剑搭了一眼,「三!」
福伯拍掌直笑:「三公子,这谜咱破了!」
古剑心一凛,猛得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福伯你真不是盖的!一时回头月中看,有月亮的时候自然就没有太阳,所以『时』应该拆成『日』和『寸』,这句试原来是叫我猜『三寸』!」猛地趴倒在地,细细的量那地砖上三寸之处,左摸右抠了一会儿,终于让他摸着一处,手指往下一按,平静的地面轰轰轻响,九九八十一块大理石在他面前裂开了一条天梯般的口子。
「福伯!」古剑激动得眼中满是泪花,语声哽咽的拉着福伯的手,「我成名之后绝对不会忘了您今天的大恩大德!现在你就出去等我吧!」硬是把福伯关在了门外,古剑笑得比春花还灿烂比秋风还怡人!
「殷家的镇宅之宝,酿酒的传世秘方,我来了我来啦--」没头没脑的冲进密室,幸好还有怀里几只萤火虫的光替他引路。墙头有灯盏,古剑用备在灯旁的打火石点着了灯油,眼前豁然开朗。
云母石铺就的墙面隐隐透着晶彩的光芒,室内还有一架暗红色木质的酒架和精致的烛台桌椅,酒架上一排封泥的酒坛,光看酒坛的质地古剑就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再看烛台,竟是紫金铸的,精雕细刻,隐隐散发着王者的风范,古剑手痒难耐,伸手就去拿那烛台,正巧看见两座烛台中放着一枚小巧的羊脂白玉的罐子,古剑的眼都直了--秘方?难道这就是秘方?得来那么容易的秘方!?
白玉罐子封得很紧,一层泥,一层纸,一层蜡再加一层纸和火漆。
古剑好不容易打开罐子,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味道醇厚香甜无比,就像是西域王子送给赵京华的葡萄干。他用手指头挑了一点深紫色的泥状物,舔了舔,全是葡萄的味道,口感既滑又嫩,入口立化,美味极了。古剑不禁有点泄气:殷家种葡萄,弄点葡萄泥还不是小事一件?这个肯定不是秘方了。
但是--真好吃啊!
赵京华不喜欢吃甜食,所以那些葡萄干全是他自个儿消灭的,此时此刻,他全然忘了自己身负重任,坐在地上抱着葡萄罐子大口大口的享受美味,吃了五六口之后,开始觉得不对劲,怎么有点头晕眼花呢?
他放下罐子努力的站起身,咦,怎么连脚都不听使唤?
怎么回事?
古剑心下大骇:难道美食里有迷魂药?
忽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古剑回头看到一张模糊的脸,随即倒在他的怀里,耳边还隐隐听得他说:「吃了我那么多酒酪,不醉才怪!」
酒酪?酒酪是什么东西古剑难再思绪,逼人的醉意令他腿一直、头一歪,陷入无尽的昏睡中。
殷商轻轻拍了拍他清丽无俦醉红的脸庞,微笑道:「你说是我输,还是你赢?」英挺的眉目全是诡计得逞后的得意诡笑,一手捞起白玉罐子,轻轻瞥了几眼,笑道:「告诉你吧!这瓶葡萄酒酪正是我殷家酿酒秘方。是经历了上百年的光阴,一点一点从每年秋季精选出的葡萄去皮去肉取核后压榨、放入少许米酒发酵而成!」
古剑清秀的长眉紧紧拧在一起,虽然是在昏睡中,但是他也隐隐知道自己可能着了殷商的道儿了!
「平时酿酒,只要取一小匙调味就足矣,你小子竟吃掉了我家百年的心血,唉!」殷商摇头,悲叹,「你要我怎么罚你?」
古剑无法回答。
「也罢。反正咱们事先早约定过了,」殷商点了点他红红的嘴唇,笑道:「你若输了,便由我处置,相信你江湖一代侠盗,不会反悔哦?」
古剑的眉毛皱得更深。
殷商老实不客气的开始剥他的衣服。
「这身夜行衣真不错,穿在你身上比穿在我身上好看。」抽掉古剑的腰带,洁白的亵衣露了出来。殷商稍一迟疑,「怎么说这具身体也是我三弟的,我这种行径实在非君子所为。」
古剑仿佛松了口气,嘟着嘴嚷嚷梦话,殷商见他醉得好可爱,忍不住俯下头含着他的红唇热切的一阵缠吻。
古剑无意识的回应让殷商的吻越发甜蜜不舍,纠缠了半日,殷商笑道:「看,这是你自己勾引我的,可怪不了我啊!」于是解开古剑的亵衣衣带,整片如瓷细腻白净的肌肤展现在空气之中。殷商轻轻抚过古剑颈下深陷的锁骨,在他红软的乳珠前稍微停留,轻叹一声:「好美!」
古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人剥光了肆意轻薄,那个可恶的家伙揉弄着他敏感的乳首,为了让它尽快挺立,竟然含在嘴里卖力的吸吮,好痒,难过死了!但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感在他体内散开。
殷商把手探到他的底裤,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古剑的下体,有些硬了!
这回他再也没有丝毫犹豫,笑嘻嘻的说:「原来你早有感觉,那我就不客气啦!」
客气?做这种事情一句不客气就行的吗?古剑在梦里大骂那个无耻之徒,快点放开自己,不然老子灭了你家九族八脉七亲六情!
可惜在殷商的手中,古剑的器物蓬勃发展,不消一刻钟,就让殷商的手沾满了白色渍迹。
「看来你很喜欢我这样对你嘛!」殷商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着指间的液体,摸到了古剑的后、庭、花!
这回古剑是真的有点感觉了:奶奶滴卷儿,怎么梦里被人摸也会痛哪?忍不住紧着小脸呜咽起来。
「不怕不怕。」殷商安抚着他,「刚开始是会痛的,多做几次就习惯了。」手指颇为艰难的剥开古剑紧皱的菊蕾,小心翼翼的探进洞口,只是几下轻轻的转动,古剑还能承受,但殷商那玩意儿可远比他的手指要粗得多啊!所以,当殷商以为古剑的小穴滋润得差不多,换了件大器物的时候,古剑痛得面孔惨白!这一痛,让他迷迷糊糊的有些醒了,但意识仍未恢复,还在酒醉中,看见殷商伏在自己身上,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你干嘛呢?让开呜呜呜--」
殷商压着他两条腿根子,一寸寸正往他温热紧窒的穴内挤,古剑只觉得浑身都被撕裂了,眼泪一行行往下掉,一边低骂:「奶奶滴卷儿,你奶奶滴卷儿!痛死我了」
殷商花了半天力气,终于成功的攻占古剑的小穴,他看古剑流泪的脸惨淡可怜,于是抱起他柔声安慰:「现在真的不痛了,别哭呀!」擦掉他脸上的泪水,殷商缓缓的在他体内冲撞,开始只是小幅度的,浅浅的抽插,古剑倚在墙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后晃动,火辣辣的疼痛之后,是逐渐蔓延的、如猫搔般的丝丝快感。白玉般的脸抹上一层娇艳的红,半睁半闭的眼睛,湿漉漉的不知何时又要掉下眼泪,因为呻吟而轻启的嘴唇,殷商越看古剑,越觉得欲求不满,下体阵阵蠢动,动作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一手捏着他腿根,一手托起他的腰,灼热的器物已经在他的小穴内进出自如,每每带着乳白色的稠汁,弄得古剑的穴口一片狼籍--「啊--」克制不住的惊叫,「呜--」得不到满足的呜咽,殷商成功的让古剑陷入一场情欲的狂宴之中!
古剑情欲激荡,却在要紧时刻又缓了下来,竟是殷商突然变了方略,只在他穴口浅入来回抽动,偏不深入,待看尽了古剑辗转难耐即要开口求欢又咬牙切恨的表情后才最后一阵猛烈的强攻。
古剑起伏不住的身体完全失去了依靠,全凭殷商紧抵着他臀部的一根东西支撑,两人相连之处的肌肤仿佛有种燃烧的错觉,古剑汗水淋漓,发丝凌乱,殷商再也克制不住,忽然搂紧了他,狂力刺了几番,一股热流涌进身下人的体内!
长长的喘了口气,殷商翻过古剑的身子,抱着他睡在自己的腿上,揽起他披散的发丝,温柔万分的说:「既是我的人,我必定不会负你!」静了片刻,又笑道,「别说是赵京华,就是当今皇帝,也休想再碰你一根手指头!」
古剑吃了酒酪,没那么快清醒,加之又被殷商耗尽体力,于是睡得更深。
秘室内不知外边今昔何昔,但抱着古剑同睡的殷商,却希望这一夜永远不要过去,因为醒来后的古剑会非常、非常--可怕!
「啊~~啊啊啊!」
惊心动魄的尖叫,高八度的海豚音,古剑盯着衣衫不整几近于一丝不挂的自己和身边同样乱七八糟的殷商,再度惊叫,「你你你--我我我--」声音悲痛无比,那神态--简直要和殷商玉石俱焚哇!
「你还叫?」殷商起身整理衣服,「你昨晚害得我好苦!」
「我害得你好苦?」古剑的声音都变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竟然和殷商做了,和男人啊!悲愤交集之下,古剑恨不得把他的肉一块块割开,肥肉熬油、瘦肉炒丝儿、五花肉红烧!
「殷商啊殷商--」
「你昨晚偷吃了殷家的传家酿酒秘方,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把你卖给红酥姐姐,都赔不起我这罐酒酪!」
古剑听他提及秘方,一颗火热的心顿时剜剜的凉!
「秘方」他找到了秘方?那罐葡萄泥就是殷家的秘方?笔直的身体顿时垂软倒地,「我我吃了你家的秘方」
「没错!」殷商打理好自己,开始帮古剑打理,「你不把秘方给我送来,却自个儿在这偷食!你知道这秘方有多珍贵吗?吃醉了还向我撒泼!」
古剑脑子一片混乱,但他有一点还是清楚的:他没有在约定时间内把秘方送到殷商手上--「我输了我又输了!?」他的理想,他的名誉,《武林外传》的专访啊!古剑顿时心如死灰!
「没错。」殷商帮他套上亵衣,不经意间又触碰到他胸前的肌肤,看到自己昨夜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心里微微一荡。「所以按照我们事前的约定--」
「我古剑任你处置!」古剑早已没了傲气,反是视死如归了。
「所以我昨夜只是履行了我们的约定而已。」殷商揽了他的腰,古剑冷冷的看看他,一脚踹上他的肚子,双手叉腰破口大骂:
「老子栽在你手上算我认栽!从今以后老子和你一撇两清,没半点关系--」
殷商面孔变色:「什么意思?」
「老子要走!奶奶滴,殷家是人待的地方吗?一天到晚都想着怎么算计老子,老子不干了!」古剑胡乱的抹了把脸和头发,衣裳凌乱不顾屁股的酸痛的就往外跑,殷商急急的跟在他身后,无奈古剑的轻功着实不错,两人一前一后顶着府内家丁惊异的目光,冲到殷府门口,迎面走上福伯,惊叫:「大少爷、三公子,你们这是怎么啦?」
「快帮我拦住他!」殷商急吼。
福伯手忙脚乱,一边拉扯古剑一边喊:「三公子,你别闹了,越王赵京华来访!正在门口候着哪!」
赵、京、华--这个名字如利剑般一击即中古剑脆弱的心灵!他猛地一个趔趄,原本恼红的脸瞬间惨白,翻转了方向,想都不想就直扑殷商而去--「奶奶滴你快救救老子!」
殷商也奇怪赵京华怎会突然来访?伸手抱住惊惶失措的古剑。但他来得倒正是时候!微笑道:「放心,他不知道你是古剑。」
古剑想想也是,可实在是怕了赵京华的手段,都不敢被他看到自己!诡计多端的赵京华,说不准就会认出他来!
「我先回屋躲躲!」惊吓过度的古剑一溜烟的往自己那偏僻的小屋跑。
于是赵京华进府时,就见一道青烟缓逝。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