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亦皇他很确定那个叫赛尔的人铁定和西门曜有关係,但是是什麼关係,他却无从查起。所以他把四方家的女婿全都找了过来,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话来。
「不知道!」三个人口气超级不好,似乎也憋了一肚子气。
「你们怎麼回事?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也难怪任亦皇会觉得奇怪,因为眼前的三个好友,心情似乎也没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还不是赛尔!」展少扬的脸臭到快比放在茅坑裡千年的砖块还要臭了,「灝这几天都黏著他,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燁也是!」南宫焱司一样一脸的不快。
「小澄也一样,而且他们亲密的很!」李慕南一想到自己的小情人抱著别的男人那一幕,好不容易才压下的火气又开始上扬了。
现在四方事务所上方,飘浮著一堆心型的图案哩!有空踏进去事务所,就看到五个人在那裡又抱又闹的,气死人了。
「那天我还无意中听到小澄说,要不要来玩五P!气死人了!」展少扬越想越火大。
这阵子他们都被当成隐形的,这已经很过份了!更过份的是,他的情人当著他们的面出轨!
任亦皇看著眼前同仇敌慨的好友们,只能无语问苍天了。
看样子不只是他和昱有危机,连好友们也差不多快被三振了,惨!
「赛尔…别这样………」在四方事务所的大门口,正上演著火辣刺激、美少年被侵犯、令人血脉喷张的养眼镜头。
「别说话,凭感觉发出声音,我故意要让那些(影护)看的。」西门凯扬的唇贴在西门昱的颈项旁,不时轻轻吸吮著。
他知道在四方事务所外做这种事,一定会传到任亦皇的耳裡。
虽然和自已的兄长有亲密接触,但西门昱亲情和爱情分得很清楚,当然西门凯扬也是。
「嗯…啊………」不过脖子上麻麻痒痒的感觉,还是让西门昱发出诱人的呻吟声。
他的声音让(影护)们全傻了眼,更扯的是──西门先生娇媚的模样,让他们快喷鼻血了啦!
「昱…我们到房裡再继续………」西门凯扬说完,就将西门昱拉到屋内,碰的一声关上门。
而门外的(影护)们全都乱成了一团,「快!连络阁主!」天啊!怀雨楼月到四方事务所至少要一个小时耶!等阁主到,西门先生的贞操也不保了啦!
完了!惨了!毁了!这一个多月来,阁主因为感情事已经快濒临火山爆发了。要是西门先生就这麼被拐跑了,他们以後铁定没好日子过了。
一群人在屋外手忙脚乱,屋内的西门凯扬和四方已经是快笑翻了。
西门凯扬心想:或许该和曜哥商量一下,移民回台湾定居算了。有这四个宝贝蛋的日子,一点儿都不会无聊呢!
一旁已经偷偷的在事务所外观察众人好几天的神秘人物,看到如此好笑的画面,也只能在一旁捧腹偷笑而已。
四
一接到(影护)给的消息,任亦皇赶到了四方事务所。碰的一声撞开大门,任亦皇的脸色冷得令人有如置身在冰窖中。
「昱呢?」质问著在客厅的三兄弟,任亦皇的样子比西门昱当初被龙尚恩差点打死时更可怕。
「大哥正在房间忙,别去打扰人家。」东方灝一付痞样,他的回答,更是让任亦皇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衝上西门昱的房间,当他撞开房门时,那种心痛的感觉,让他永生难忘。
他挚爱的人儿正慌张的穿整自己的衣物、颈项有著淡淡的红痕,而那名叫赛尔的男子,似乎正打算离去。
被妒意衝昏理智的他,伸手抓住让的心疼又心痛的人。不顾有其他人在场,他几乎抓狂的掐住西门昱。
「任…不要………」没料到任亦皇的反应会那麼大,被掐住纤细颈项的西门昱,快喘不过气了。
「为什麼要背叛我?」任亦皇狠狠的吻住那张为了喘息而微张的唇,力道之大让西门昱的唇瓣被咬破。
「呜~~~」尖锐的痛楚,让西门昱痛呼出声。
「因为留在一个只会伤他的人身边,除了伤痕累累,他还能拥有什麼?」西门凯扬一拳击向任亦皇,救出快要没气的西门昱。
被攻击的任亦皇退了一大步,看著相拥的俩人。
赛尔的话让他顿时有些清醒,「我爱他!在乎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而伤了他!我有错吗?」任亦皇望著窝在赛尔怀裡,猛烈咳嗽、吸气的西门昱。
「若不是爱太深,我会因为他一时无意的话语而失控吗?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牵动我的心,让我疯狂克制不了自己,这也错了吗?」任亦皇紧握著拳头,宣洩著这些日子他的煎熬。
「昱!爱我有让你那麼累、那麼痛苦吗?」任亦皇痛心疾首的对著心爱的人儿吼。
这些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他对西门昱疼惜、宠溺,或许自己有时真的会一时的失控而伤了他,但这不是情人之间偶尔会有的磨擦吗?
这次要不是真的误会太深,他也不会用西门昱最厌恶的强暴手段对他!在他知道自己错了,想要呵护他、向他道歉时,却冒出了个赛尔,叫他怎麼能够不再次的失控?
抬起头看了眼自己最爱的男人,西门昱因为任亦皇的话而感动,进而想要投入他的怀抱。
「昱,抱歉了。」察觉西门昱的想法,西门凯扬用点力击昏他,刹时西门昱的身驱滑落,让西门凯扬紧紧抱住。
为了怕小堂弟一时心软而计划破功,西门凯扬只好这麼做。
「你做什麼?」见到情人被击昏,任亦皇著急的想上前察看。
「任阁主,你说再多都没有用了。曜已经将昱交给我,我要带他走。」西门凯扬其实心中对任亦皇刚刚的告白有一些些的感动,但还不到原谅他的时候。
况且,最後的一件(大事),还没有完成哩!
「不可能!」任亦皇大吼。
「我们说过,要帮大哥再找个情人的。」南宫燁的声音在後方响起,「赛尔有你没有的体贴与耐心,比较适合偶尔小脱线的大哥。
你明明知道大哥常常会做些让人无力的蠢事,却从来不仔细去观察他的心思,每每总是伤了大哥後再来认错,大哥的身体让你这样糟蹋,谁能跟我们保证,这样下去不会出事?」虽然要修理任亦皇的成份居多,但南宫燁说得也是事实。
「你离开吧!大哥我们不想交给你了。」东方灝也跟著声援,虽然任亦皇刚刚的告白让人很感动,但他确实得去学著了解大哥的心。
「就是说咩!我可不希望将来有一天,被你施暴後的大哥,会倒下去再也起不来!」北堂澄狠狠的话语重击了任亦皇的心。
虽然自己对西门昱施暴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都对西门昱造成不可抹灭的伤害。
这些年来,本来就已经不怎麼健壮的西门昱,身体已经是越来越瘦弱了。
任亦皇懊悔不已的看著西门昱昏倒在别人怀裡的瘦小身躯,渴望自己能再次的拥有。
「我不会放手!这点你们很清楚!」任亦皇重新振作,恢复原有的自信。
「就算现在他是你的,我也会把他追回来的!」说完,任亦皇眷恋的看了西门昱一眼,就带著自信的笑容离开四方事务所。
「哇!任大哥豁出去了耶!」北堂澄还以为任亦皇会动手杀人哩!
「对啊!我还以为他在看到大哥和别人上床後,他会直接毙了赛尔哥了事的说。」东方灝一样觉得惊讶。
「拜託!大哥差点被掐死,这还不严重吗?」南宫燁没好气的瞪著两个笨弟弟。
「看样子我家的可爱堂弟,有个霸气又专情的男人。」西门凯扬笑著低头看著被自己打昏的小堂弟。
任亦皇真的是爱惨了西门家的小可爱,堂堂的亚洲黑帮霸主,竟然讲得出那种肉麻到极点的话来,真是够了!
「任………」昏迷中的西门昱,下意识紧紧依偎在西门凯扬的胸口,眼泪也跟著掉下来。
看到这种情形,众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看最後的计划得快点执行,我们是要修理任亦皇,不是要修理大哥。」南宫燁不捨的拭去兄长滑落的泪水。
「昱虽然想要反击,却又无法离开任亦皇,所以今天这种局面,他也很痛苦,是吗?」西门凯扬了然的说道。
想要给情人一个教训、却又无法狠下心,这次若不是曜哥找他来帮忙,或许,昱这个小傻瓜已经心软回到任亦皇的身边了。
「我和曜哥连络,请他开始准备吧!」轻轻的将西门昱放在床上,西门凯扬拿出手机。
「不用打了,我在这裡。」躲过事务所外(影护)的眼线,西门曜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著实吓到了众人。
「曜哥!早人!你们怎麼会来?」西门凯扬讶异的看著自家大哥和大嫂。
「我们已经来台湾二个多星期了。」西门曜走近床边,不高兴的看到可爱小堂弟的泪。「昱怎麼哭了?」
「是这样的………」四方家的三个弟弟,七嘴八舌的大概形容了下刚刚的状况。
西门曜听完除了摇头,不晓得该做什麼样的反应。
「昱这小子,真是死心眼。」日野早人也跟著摇头。
「对了!怎麼没看到你们的跟屁虫?」西门曜打趣的看著南宫燁、东方灝和北堂澄。
印象中每次看到四方,後面一定都跟著四个贴身保鑣的说。
「呃?」三兄弟面面相覷,一付不好意思的模样。
「啊…就…最近忙著修理人,把他们给忘了。」东方灝搔了搔头。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现在猛然想起,他好几天没见过展少扬那个万年发情狂了。
「哈哈哈~~~」看到其他两人猛点头附和东方灝的模样,日野早人忍受不住,蹲下身狂笑。
我的天啊!他们的情人还真惨,比不上西门昱的重要。
「难怪昱放心不下你们,果然是好兄弟!」西门凯扬也笑了。
「看来我们可以准备将大家带到美国去了。」西门曜拍了拍自己笑翻了的情人,怕他笑过头而岔了气。
「那我们来准备下一步的计划吧!」除了昏迷中的西门昱,其他人都下楼,准备再来讨论最後的(大事)!
任亦皇一脸严肃的躺在自己的寝室,看著原本都躺著个纤细人儿的半边床位,他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那天西门昱三个弟弟所说的话,确实是狠狠的刺痛了他。
自己确实没有用心去体会或了解西门昱内心的想法,总以为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得到心爱的人就够了,其他的事他却一点儿都没注意。
孩子?他确实是需要一个孩子来继承五易阁,或许昱会想要个孩子,是因为寂寞吧?
任亦皇自嘲的笑了笑,「每次都伤了他後才惊觉到他的想法,我这个情人还真是没用!昱会心甘情願的和别人上床,应该是被我伤透心了吧!」他不在乎西门昱的身子是否只属於他,他只希望西门昱的心只属於他就够了。
「昱,我会重新追求你、也会学著体谅你、了解你。我们重新再开始,等我………」任亦皇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绝对要让自己的小情人再爱他一次。
「曜哥?你怎麼会在这裡?」从昏迷中醒来的西门昱,错愕的看著坐在自己床边的西门曜。
记得今天下午任有来找他,刚好看到自己和二堂哥设计上床的一幕。後来任讲了一些让自己很感动的话後,自己就被二堂哥打昏了。
回想起任亦皇所说的话,西门昱眼眶开始泛红。他好想念他、也想念他温暖的怀抱。
见到那双大眼开始泛起泪水,西门曜拍拍小堂弟的肩。「明天我们就带你回美国去,早点让事情结束,也早点让你回到他身边。」
抬起头来,「曜哥,我好怕任就这样弃我而去………」他怕任亦皇以为他真的和别人发生关係而嫌弃他、怕任亦皇受不了他的任性而不要他。
「不会的!若是他经不起考验,那他就没有资格再爱你。」西门曜很有自信,因为他已经听西门凯扬说任亦皇今天离去时的宣言。
「那三隻哩?」西门昱东看西看,想找自己家的三个小恶魔。
「去跟他们的情人赔罪去了。」西门曜觉得很想笑。
会为了自己的兄长而把自己的情人忘得一乾二淨的,除了小堂弟的那三个异姓弟弟外,八成找不到其他的了。
既然都已经说好明天要飞到美国去,当然就得找他们的情人做伴,所以只好负荆请罪去了。
「凯扬哥呢?」西门昱担心他会被任亦皇扁,所以也急著找他的身影。
「他得去帮你们办签证,不过要躲那群(影护)还挺累人的。」要不是南宫燁老是把那群(影护)抓出来点名,他们还真的有点搞不清到底有几个人躲在事务所外当护卫呢!
「那群已经快变废弃物了,躲在哪我们都嘛知道了,所以要落跑很简单。」西门昱笑开了脸。
有时他们受不了任亦皇的紧迫盯人,就会把那群废弃物抓出来整,搞得他们昏头转向,然後他们四兄弟开溜。
「呵呵~你们还真皮呢!」西门曜又习惯性的戳了戳小堂弟的脸颊,这小子都二十六岁了,外表还是像个高中生模样,真可爱。
「人家哪有………」西门昱不依的对著自己的兄长撒娇。
「小可爱醒了啊?」日野早人手上拿著托盘,上面放了些能填饱肚子的餐点。
「早人大哥!」西门昱再次的错愕,想不到日野早人也来了。
「吃点东西吧!」将托盘放在床边的矮桌,日野早人摸了下西门昱的头。
三个人就这样边吃东西边话家常,而另外三个地方,有人正在倒楣中哩!
「你说什麼?那个赛尔是西门的二堂哥西门凯扬?你们这几天搞出来的曖昧,只是为了修理任阁主?」三个不同的地方传来了同样的怒吼声。
南宫焱司、展少扬和李慕南,一脸怒气的瞪视著让自己白喝了好几缸醋的情人。
「别生气啦!明天我们都要上飞机,所以来找你商量一些事。」他们来找情人,主要原因是因为最後的计划,需要他们帮忙。
「不生气才怪!你幹嘛瞒著我啊?」不但被情人遗忘,还忍了一肚子的火。
「跟你说的话,谁知道你会不会跑去跟那隻狐狸说啊?到时候破功,我会跟你翻脸!」早就知道他们四个人偶尔会狼狈为奸,笨蛋才会说出去哩!
三对情人在三个地方,说出来的话都一样的让人无力。
「你们明天要搞什麼鬼?说来听听。」无力归无力,还是得搞清楚这群小子在搞啥鬼。
就这样,三兄弟就把计划和自个儿的情人说清楚。
「警告你!到明天为止我会把你看得紧紧的,不准去找任亦皇告密!」这是三兄弟在不同的地方对情人所说出来的话。
「放心!到明天为止你也别想下床!」南宫焱司、展少扬和李慕南,在不同的地点,讲出来的话也一样。
竟然把他晾在一旁那麼多天,非要好好的惩罚调皮的小情人不可。
「啊!不要啦!救命啊!」三兄弟整个晚上被缠得死死的,没办法,谁叫他们把自己的情人当成隐形人咧?
整整快一个月不理他们,害他们当怨夫,今晚一定要连本带利的全都讨回来。
五
隔天一早,四方家的四个兄弟,大剌剌的各自提著简单的行李往公车站走去。
至於西门曜兄弟和日野早人,为了不让(影护)起疑,所以早就躲过(影护)先行到机场去了。
知道(影护)会一路跟著他们,四兄弟也不以为意,反正等等他们有事要麻烦他们。
一下车,南宫燁露出一抹奸笑,从口袋拿出一张红色的信封。
「快拿回去给任亦皇,万一让他错过了这场婚礼,你们绝对会死得很惨!」说完,就和兄弟们转身离去。
他们的情人早就帮他们办好一切登机手续,他们也故意算准时间,四方一到就登机。
而那群可怜的(影护),只能立刻连络自己的主子。
那个红色信封是张喜帖,会场在美国纽约的教堂,新郎是赛尔,新娘则是──西门昱!?
啊!──阁主!您的老婆要跟人家跑了啦!(影护)们全都大声的哀号著。
任亦皇一脸铁青的看著(影护)交给他的喜帖。